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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年 | 邹锡明:毕业分配, 工人子弟进了北京枢纽机关

最不浪漫的追梦者 新三届 2023-04-16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作者摄于1983年


邹锡明,1954年出生于浙江温州。因“文革”,小学没读完就失学。当过10年工人。1979年考入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1983年毕业分配到中共中央办公厅工作,历任主任科员、副处级调研员。1993年调至中央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历任处长、副司长、巡视员。2014年7月退休。


原题

1983:

我的大学毕业季




作者:邹锡明

初进师大


1983年上半年,是我在华东师范大学求学的最后一个学期。
经过三年半、七个学期的学习,专业必修课、公共必修课已全部结束。最后这学期,仅剩当代文学评论、电影文学和比较文学三门选修课,主要任务是写毕业论文。开学后,除上课外,有时间,我就去校图书馆,查找资料,撰写论文。
那段时间,那种愁情别绪,似乎提前到来了。
无论晨起,上课,去食堂,我时常会想到:几个月后,我将在何方?这里的人们,还会想起我们吗?
想当初,在离开小学校门13年后,我有幸考入了华东师大中文系。第一次走进师大校园,第一次在寝室里入眠,第一次在河东食堂就餐,第一次步入文史楼上课……
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那么的令人激动。

在师大的第一个中秋节、第一个元旦、第一个春天,又给了我多少美好的遐想!那时,感觉在大学的时间,是那么的富裕,有那么多未知的可能,在等待我们。可现在,浮现在脑海里的,却都是“最后一个,最后一次……”
79级的同学们凑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毕业,就是分配,就是未来,每个人都意识到自己很快不属于这里,我们将像燕子一样,飞向远方。所以,我们特别珍惜在大学的最后时光,积极参加学校举办的各种活动。
4月6日,我们胸佩校徽,乘坐校车,来到市青年宫,参加校团委和市青年宫联合举办“把知识献给人民”咨询晚会。在大门口,我看到,已有很多人提早到来,排起了长队,说明社会上年轻人寻求知识的要求很迫切。这次活动规模空前,包下了整个青年宫,向全市发放了8000张票。校长和系主任及团市委书记都来了。我们进去后,“先遣队”已经布置好各个咨询台,除体育系和计算机系外,接受咨询的全都是79级学生。
中文系的会场在底楼,负责“中文自学纵横谈”。咨询台设在三楼,用桌椅围成一圈,分为四个方面,即写作、现代汉语、现代文学、古汉语,各班都来了十多人。到了活动时间,外面的青年涌进来。开始,他们还没找到门路,有些冷场,过了会儿,我们的桌子前,就围满了人。
我分在写作组,共接待了七八位男女青年。最小只有十九岁,最大的三十多岁。他们一般都问,怎样在近期提高写作水平,拿下夜大或业大文凭。针对每个人提问题的角度,我耐心给予了回答,他们笑容满面地离开。但有两位青年问得比较专业。一位认为写爱情的作品太多,问该看哪些好,怎样提高创作能力,开始写作时可否模仿?另一位穿军装的、眯着眼睛的人(后来听说是大学毕业,特地来为难我们的)问我,“你老实说,你是写什么?”我说喜欢写小说。他又问,“那你一般写什么题材?”我回答,“那要看生活中有什么感动了我。”他又问,“那你说说你写过什么。”我如实地介绍了自己几篇东西的写作过程。他听后,没话说,悻悻地走开。
为代表我们一班参加全校举办的演讲比赛,刘伟勋、宋琳和我,躲在寝室里,绞尽脑汁,夜以继日,忙了一周时间,拿出题为《八三年,中国的里程碑》(后来改为《中国改革之我见》)演讲稿。在全系演讲比赛中,刘伟勋上台演讲,获得第一名,并取得参加全校演讲比赛决赛的资格。
“五四”青年节前夕,纪念“五四”《大学生与中国》演讲比赛在校大礼堂进行决赛。场面隆重,灯火辉煌,礼堂内挤得水泄不通。先是师大附小学生献花,接着是校党委书记讲话,然后决赛正式开始。决赛过程中,我们班同学,特别是宋琳和我最为紧张。当刘伟勋沉稳地走到台上,情绪饱满,慷慨陈词,特别是进入高潮时,他上身前倾,挥动右手,做出后来被大家称之为“列宁式”姿势时,点燃了全场听众的气氛,我们使劲地为刘伟勋精彩的表现而鼓掌。
最后宣布决赛结果,刘伟勋的演讲获得一等奖,我们感到非常激动。比赛结束后,我跟他俩一样,领到了一张奖状及奖品:一个精致的办公文具盒。第二天,刘伟勋说,校刊要刊登我们的稿子,青年报也来索稿了。

刘伟勋获校大学生演讲比赛一等奖

大学的最后学期,时间过得别快,似乎没有多久,就进入了我们毕业季。没有一位同学,不密切关注毕业分配的动向。从78级分配情况看,师大毕业生分配的原则,基本上是哪里来,回哪里去,绝大多数当教师。上海学生基本留上海,区县的分回区县;第一等是留校,第二等分配到上海高校,其他多数分配去中学。外地学生,想要留在上海,难度最大,除非是留校,其余分回本省;比较理想的是分在省城,多数分回原籍,较好在高校,多数在中学。
班里许多同学,对于上课或活动已心不在焉,经常聚在一起议论,猜测那些担任学生会领导的,如于海锦;学有专长的,如宋琳、朱大可;成绩优秀的,如刘伟勋;还有与辅导员关系密切的,可能会留校或到热门单位去。听到这些议论,我的内心时常也在波动。想到自己就是一个外地学生,学习成绩各方面并不突出,与系领导或教师私下也没来往,看来毕业分配问题,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有想到,5月下旬一天,我突然接到通知,说系副主任王铁仙、年级辅导员周圣伟两位老师找我谈话。我一边往系办公室去,一边想,他们找我究竟什么事呢?在路上,正好就碰到他们两位老师。王老师说,79级毕业分配初步方案来了。我一听,哦,原来是要谈我分配的事。
来到楼上办公室,一坐下,王老师就问,“你对分配的地方,有什么考虑吗?”我以为,他说的是本省别的地方,就回答,“第一想回温州,其它地方,杭州可以考虑。”王老师说,“不是这个意思。我问你,如果不回本省,去其它省市行吗?”我说:“这不可能,浙江不会没有名额吧。”周老师在旁边插话,“说明白点,外省市有好单位,我们考虑,你去较合适。”
我赶紧声明,“我的志愿是要回本省,我家中情况,你们是知道的。”王老师说:“这我们研究过了。现在问题是,这个单位,别人要去,还去不了。我们综合考虑后,认为你无论思想、专业各方面都较好,所以才找你谈。”我看他们这样讲,就退一步说,“如果组织上决定让我去,我当然要服从,但要看是什么单位。”
我暗自想,华东、西北、西南地区不大可能,就问,那是不是北京?他们一听,都笑了。我想了一下,重申道:“首先,希望组织上尽量把我分配回本省,离家近一些,好照顾年迈的母亲;至于其他地方,容我再考虑一下。”我向他们提出,会不会还往下分配?他们都表示不会。王老师告诉我,拟分配我去的是教育部。
我听了,心中不免受到震动。我出身于普通工人家庭,在过去生活环境中,从来没有与任何政府部门打过交道,亲戚朋友中,也没有人在政府机关工作过,更何况国家部委?听了王老师、周老师为我分析的种种利害关系,我表示,“组织上考虑让我去教育部,是我的荣幸,但还是要与家里商量一下。”他们让我回去好好考虑,周老师又叮嘱说,“你赶紧考虑后,给我们回话。”
回寝室后,我的心情平静不下来:如果坚持回浙江,很可能要分回温州老家,最好的单位,也就是温州医学院或温师院;而去北京,去教育部,那里毕竟是首都,是国家部委,那里天地更为广阔!
论文答辩完成后,同学们整天谈论的就是毕业分配,都焦急地等待着毕业分配方案的消息。上海本地的学生,想着怎样分个好单位,外地学生有的想方设法要留下,有的已在老家做工作。
6月23日中午,周老师找我去,正式告诉我,北京单位来人考察了,对我的情况很满意,下午要找我面谈。周老师还说,“系里考虑是不会错的,这个单位相当好,中央办公厅!系里认为,你去很合适。从全年级排队下来,几个党员的单位已确定。我们就提出你作为人选。”我当即表示同意去中办。回来后,我想了很多:去中央办公厅工作,太不可思议了!我,原先只是鞋厂普通工人,现在也只是一名普通大学生,竟然能够进入中央枢纽机关,这将会是多么难得的人生经历啊……
下午,周老师带我到总支办公室,去见中办来的人。他们一个姓陈,一个姓李。老陈把中办的情况介绍了一番。他说,这次中办在全国招收30名大学毕业生,上海5名,其中师大两名,确定政教系1名,中文系1名。到北京后,经过短期培训学习,再分配工作,主要有几个方面:一是秘书工作,如去秘书局;二是行政管理工作,如去中直管理局;三是教学工作,正筹办中南海业余大学;四是档案工作,如去档案馆。他还强调,除档案馆外,上述几个局都在中南海附近,中办工作既有其优越性,但也有其艰苦性,希望慎重考虑,免得以后反悔。我当即表明了态度。晚饭后,周老师又叫我去,说基本已确定下来,嘱咐我,今后在那样高层次的单位工作,要有魄力,要多思考,少说话。
7月12日下午,中文系79级毕业生分配方案终于公布。第二天,填报分配志愿。我简单地填了服从组织分配。许多同学脸色苍白,互相打听,互相猜测,找负责分配的老师问这问那。毕竟是决定命运的时代,谁也不能无动于衷。
接下来几天,同学们相互题词告别。师大为79级每位毕业生,准备了一本纪念册。棕色的封面;第二页上有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大学时代”,中间是刻有太阳鸟的图案,下面印着“华东师范大学”六个字,与我们校徽一样,也是舒同体;第三页是一个篆刻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图章;第四页,写着下面这段话:
人生简直是一座活动的博物馆,每个人都搜寻珍品为她精心装点。而今我们——八三届毕业生,终于有幸为自己的博物馆落成了一所陈列厅:“大学时代”。她即没有迷人的收藏,也谈不上富丽与堂皇;她干脆就是一条路,静静地躺在那里,却如此荡你心弦。
这是幸会之路:风云突变把我们从大江南北召唤到一处,共同目标又使我们神交颇契。这是求索之路:历挫折而不沉沦,经磨难旋又奋起,我们才得以跻身于先行者的行列,领悟人生真谛,追寻强国之道。这也是登攀之路:四度春秋,我们昼夜驰骋,锐意精进。它载着我们,从荒漠来到绿洲,从昨天奔向明天:它也必将载起整个民族,从徘徊跃向腾飞。
然而我们该走了——一切已经过去,一切将重新开始。是终点,更是起点。新路有待开拓,前程尚难预料,而希望之光常闪现。未来的历史怎样写?由你自己。中华之业谁负担?靠我们大家!
告别在即。“大学时代”之门正缓缓地合上,她一旦关闭就不再开启。然我们手中这本小册子却就此打开——丽娃河长流在我们心间。
一九八三年七月握别之际
毕业感言

这既是一篇毕业感言,也是一篇告别赠言。我不知道它出自谁手。至今我都要感谢他。因为他真切地表达出我们这些人的内心感受,既充满着感慨和激奋,又带着一点淡淡的感伤。无论当时还是现在,读着这些文字,我就会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在纪念册里,老校长刘佛年先生为我们的题词是:“顽强奋斗,作育人才,为教育建设作出贡献。”大学毕业后,我并没有从事教育工作,但老校长的教诲一直深藏着我心中。
刘佛年校长题词

我们中文系主任徐中玉先生题词是:“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实干,不尚空谈。人类一切价值的成就,都是有志之士实干出来,绝非空谈成功的。”徐先生的题词一直是我的座右铭。
徐中玉先生题词

在我的纪念册里,周圣伟老师题写道:“吾闻燕赵自古多豪雄慷慨之士,殆因其地也欤?惟愿长城烟云,壮汝筋骨,大漠风沙,阔汝心胸。邹生此行,必将有所得也,善为其事。”这对于我,既是壮行,也是期盼。
周圣伟老师题词

在纪念册“同学寄语”一栏里,共有45位同学为我题词,其中32位同学留了照片。
与我在326室朝夕相处长达三年的同学里,刘伟勋题写的是“苟富贵,毋相忘。”郑文波题写的是,“当官时,想想老百姓;发财时,不忘穷朋友。友谊和挚情可填平一切鸿沟。十年,二十年后,想想我们此时。无论何时何地,我还是称你为老弟。”林孙珍题写的是,“你是幸运的,而我,并不能比阿棠更有出息。因为命运的小舟,已驶入僻静的港湾,我可以休息了,从此后,质本洁来还洁去,与天无争,与人无争,与文无争,采野果以充饥,吟‘式微’以清心,此生足矣!莫为我悲伤,莫为我叹息,也无须说那句揪心的‘再见’,只盼你常记着,广丰的‘小木匠’,曾与你温州的‘小鞋匠’同窗四载,兄弟一场!”李柱梁所题写的是“要我中华争上游,吾辈当为大丈夫。”

与刘伟勋等室友在文史楼前


与宋琳等同学在文史楼前


其他男同学中,刘金虎的题词最为抒情:“朋友,还记得么?雁荡风雨中,眼镜丢了,胶卷丢了,似乎一切身外之物都丢了,唯有友谊长存。她伴随我们从昨天到今天,并走向明天。”作为浙江老乡,一年前的暑假,我与他结伴同游雁荡山,他不小心丢了许多东西。最难得的是韦益飞,他用毛笔隶书体写道 “人有悲欢离合,棋有强弱输赢。但愿人长久,来日共一枰。”看到他的题词,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位经常躺在床上、被同学们戏称为“奥勃洛莫夫”的棋友,想起我们在一起下围棋的时光。
最后一年与我同一宿舍的汪保鸽题写的,令我为之动情,“我有哥哥,但是从未从他那儿感受到兄长爱抚,现在却在你身上得到了。相似的性格、相似的爱好,将我们的心系得紧紧。我是多么珍惜我们的友谊啊!好在我们每年都有欢聚的时刻,我将像迎接节日似地等待着它。”
大学四年与我最为要好的宋琳题写的,让我更为动情,“我会常给你写信的,会经常盼望你很好听的唠唠叨叨,只要我还记得我的哥哥,就不可能忘记你,不可能。我甚至预感到分别后的孤独,很难想象没有你在,我就能处理好一切事情。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个发育不全的孩子。尽管生活已经教给我许多,但我依然没有学会。现在,我要试着自己走路了,像你那样,像大人那样自信地走路,你高兴吗?以后,当每年秋天到来的时候,不要忘了给我寄来一枚红叶。我会把它们收集起来,默默地记录你的人生,默默地点缀我的人生。” 分别后,我俩见面不多,但我一直默默注视着他。这么多年,他有过坎坷,但他一直自信地走在他所钟爱的诗歌创作道路上,并且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
在“同学寄语”中,班里的女同学题大都写得言简意赅。屠茂芹题写的是,“谨慎,细心,使我们女性自叹不如。”孙美青题写的是,“我冒然地提起笔,却再也不敢轻举妄言。因为站在我面前的是未来的布尔什维克。”倪秀琪题写的是,“我北上之行一无所获,愿你不虚此行。”王丽萍题写的是,“希望属于强者。”王怡心题写的是,“乡风润京都。”谢敏华题写得长一些,“在机灵的人们中间,你显得笨拙,在善言的人们中间,你显得沉默,然而……笨鸟先飞。”杨友苏题写的是,“好风凭借力,送君上青云”。在她的旁边,郑蔚题道,“你是帆,不是风筝。”我想,他是希望我不要像风筝那样随风飘去,而要像帆那样在风中挺立吧(其他同学的题词,恕不一一抄录)。
所有同学的题词,各具特色,从不同角度,给了我很大的勉励与鼓舞。

79级1班在鲁迅公园


7月18日,全年级150多位同学集中在科学会堂,刘书记讲话后,袁老师讲了注意事项,正要宣布分配结果,突然接到市里通知,分配结果推迟到第二天下午。同学们顿时哗然。
第二天,中文系79级毕业分配结果终于宣布,同学们分配去向,终于尘埃落定,几家欢乐几家愁。分配最好,也最令羡慕的,当然是留校,其中有一班宋琳,三班程怡,四班向国敏、查建渝等。
我们一班上海同学里,刘伟勋分到上海外语学院,朱大可分到上海财经学院,吴祖荣分到上海教育局,杨友苏分到上海纺织局,倪秀琪去机电一局。外地同学里,郑文波分到四川师范学院,刘金虎分到浙江农业大学,屠茂芹分到山东曲阜师院,李柱梁分到安徽农学院皖北分院,林孙珍等几位分在师专和党校。
其余同学,无论上海还是外地,基本上都分在中学(许多同学具体分配单位,是后来从汇总的通信录中得知的)。朱必义的情况最为特殊,离开上海时,去西藏还是去新疆尚未明确。后来他去西藏驻成都办事处查询,没有结果,他就直奔新疆。新疆人事厅给予他优惠政策,全疆单位由他任意选择,他最终选择了新疆日报社。

79级1班大学毕业合影


中文系79级大学毕业合影


大学毕业文凭


文学学士证书


79级毕业纪念册《大学时代》


7月20日晚上,离别母校和同学的时候到了。班里许多同学,包括四位女同学都来送我,那队伍真是浩浩荡荡。刚到校大门口,67路车马上就到了,来不及与同学们一一握别,就被拥上车。我只能连连喊道,谢谢你们,再见啦!
车子开动了,同学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我的心中涌上了难以言语的伤感:四年是个不短的时间,同学们朝夕相处,留下了多少难忘的记忆!今日分别,从此天各一方,何日再相见……
华东师大新校门

2020年12月7日
于北京甜水西园

(此文收入《我们的八十年代——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校友回忆录》,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年12月第1版)


邹锡明专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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