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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国学才女忍受家暴57年,中年痛失爱女,94岁裸捐三千万,一生未识爱为何物

老路如是观 老路如是观 2023-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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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九月,我在某短视频平台上偶然点进了一个直播间。

只见屏幕中央,是一位精神矍铄的银发老妇人,在安安静静地讲李商隐的诗。

她轻柔但坚定地说,“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诗词不能沦为应酬的作品。

就这浅浅一句,顿时击中了我的神经。

在她近百年的漫长人生中,大半时间用来写书、教课、讲诗词。

彼时的她,已然99岁高龄,却又找到了更大的讲台,得以继续与更多朋友分享她一生挚爱的诗词,是她和时代共同的幸运。

她被称作“中国最后一位女先生”,曾忍受家暴57年,96岁为教育裸捐3568万,感动中国。
 
这位老人,就是中华古典文化大师叶嘉莹。


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大家族,从小生长在祖父留下的“进士邸”四合院中。

其父是北京大学英文系毕业,工作在航空署,母亲则在女子学校教书。

从小被书香浸染熏陶,三四岁时,叶嘉莹便已熟练掌握平仄声韵。
 
1937年,华北沦陷,一切平静都被枪炮声打破。

战乱年代,其父下落不明,母亲不久后也因病撒手人寰。

在那段风雨飘摇的动荡日子里,是诗词支撑着她走了下来。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国家满目疮痍,又联想起自已的处境,叶嘉莹内心烦忧无处排解,便挥笔写下了《咏莲》以抒情怀:
“植本出蓬瀛,淤泥不染清。

如来原是幻,何以渡苍生?“
这一年,她才17岁,生在乱世,身不由已。

读过的人都评价,这首五言绝句行文气魄,才气可堪媲美李清照。

然而,除了皆有惊世才华之外,叶嘉莹与李清照还有一相似之处,那便是婚姻不得善终。
 
1948年,24岁的叶嘉莹经自己的英文老师介绍,与丈夫赵钟荪步入了婚姻殿堂。

本以为自此有了依靠,日子会好过一点,没想到,属于叶嘉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结婚当年,叶嘉莹携带少量行李,就此离开故乡北平,随赵钟荪前去台湾生活。

她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平常的远行,很快就会回来。

不曾想,此去竟有千难万险,等待她的是流离失所的30年。

赴台之后,由于生活环境和社会地位剧变,赵钟荪生性中的软弱无能,迅速暴露出来。

叶嘉莹第一次怀孕,竟被丈夫扔在家中不闻不问,临生产前痛不欲生却无人可用,生生熬到羊水流尽。

若非前来串门的大姑姐及时将其送去医院,母女二人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离谱的事情还不算完,大女儿刚出生,赵钟荪便因“思想问题”被捕,关了整整三年。

出狱后,赵钟荪性情大变,经常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动辄对妻子拳打脚踢,打得叶嘉莹浑身是伤。
 
然而,叶嘉莹对此竟然没有反抗……

她硬是凭着自己乐观豁达的性格,原谅了赵钟荪的罪过,还与他生下了第二个女儿。

赵钟荪出狱后,找工作也一直不顺利,索性就呆在家,不再出去找工作。
 
自此,养家的重任全压在了叶嘉莹一个人的肩膀上。


为了养活全家人,她开始辗转于3所学校轮流教学,勉强维持生计。
 
直到1966年,已经年满42岁的叶嘉莹,终于迎来了人生转折点,受邀到国外讲学。
 
那几年里,叶嘉莹的英文尚不流利,却一直连比带画,不遗余力地进行对外汉语的教学。

喜欢她课的学生越来越多,她也竭尽全力的在海外传播着中国古典文化。

任教不到半年,叶嘉莹便收获了哥伦比亚大学颁发的终身聘书,在华人教师之中史无前例。
 

本以为生活从此可以安稳,但命运仍然没有放过这个命途多舛的女人。

一场车祸,夺走了女儿女婿的生命,再坚强的人,此刻也无法笑对生活。
 
她心痛难忍,经常流泪到深夜。

父亲早早失踪,17岁丧母,人到中年又丧女,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正一个一个地离开她。 
“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逼人一世来。

迟暮天公仍罚我,不令欢笑但余哀。”
她想不通,自已究竟做错了什么,上苍竟要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
 
在这段难熬的日子里,幸好还有她最爱的古诗词相伴。

她将自己丢进诗词的海洋里,日复一日读诗、写诗、与古人对话,痛苦才算得到了消减。
 
走出这段阴霾的日子后,叶嘉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要回国。

叶嘉莹希望,能把自已切身体验且研究了多年的古诗词成果传给下一代,让它们一直绵延下去。
 

1979年,当叶嘉莹再次站在中国的大学讲台上,用母语讲述中国人的古诗时,在场学子无不惊艳。

那是一种与以往课堂截然不同的方式,是一种用古声、古韵、古调,抑扬顿挫吟唱出来的的方式。
 
这种新颖的教学方式,一时间极受学生们喜欢,只要有她的课,古文教室里总是坐得满满当当。

有一些疯狂的学生们,甚至用萝卜刻的假章去做学生证,只为一睹她的风采。
 
曾有学生问她:“叶先生,听你的课对生活有帮助吗?”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学古诗不为你加工资,但却可以让你的心灵不死。

与诗恋爱,可以化解苦难。”

2018年,94岁高龄的叶嘉莹,把自已的全部财产捐赠给了南开大学。

这笔捐款,数额高达3568万元,叶嘉莹以此作为奖学金,来鼓励学生去研究诗词文学。

多年来,她颠沛流离、早年丧母、中年丧女、婚姻不幸,一生未尝爱情的滋味。

连绵不绝的苦楚,像一重重巨浪般拍向叶嘉莹。

正因为有了诗歌,才让她在面对苦难时,可以变得松弛、平和。

从小我到大我,在古诗的海洋里,叶嘉莹找到了心灵的避难所。

人到晚年散尽巨款,有人对叶嘉莹此举不解,也有人唯有慨叹拜服,观念不同这都无妨。

毕竟,一重山有一重山的错落,你我截然不同的人生,也各有它的平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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