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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死我活,才能终结一场校园霸凌吗?

视角学社 2023-05-10

作者:知春路吴彦祖

转载:新闻哥


14岁到21岁的这段时光,我们一般称之为“青春”,不少人心目中,这是人生最为灿烂的年华。


22岁的陈泗翰,失去了这些年。


他是7年前“刺死霸凌者案”的主角。


他是沾染同学鲜血的“罪人”。


他是同学无限暴力下的无辜受害者。


7年后,终于出狱的陈泗翰,登上了《和陌生人说话》。



2014年4月30日,陈泗翰在学校食堂排队买早餐,同学李景全(化名)踩了陈泗翰一脚。


陈泗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踩我?”


对方说:“因为喜欢。”



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矛盾,一场噩梦的开始。


两人当场打了起来,瘦弱的陈泗翰,自然不敌打架经验丰富的李景全。


李景全一拳打倒陈泗翰,旁边七八个人也加入开始围殴。


被打后陈泗翰回去上课,第二节课后,他被李景全带了十几个人围住,李景全掏出了几把管制刀具。


同学们纷纷出来围观,场面好不热闹。



所谓的“单杀”,就是双方各拿一把刀,“互杀”,可能这就是那些幼稚又恶毒的小脑瓜,能想出来最“帅气”的东西。


没等陈泗翰答应,李景全又对他进行了群殴,从走廊一路打到厕所。


我看哥迷们对被霸凌者的建议,最多的就是:打回去,勇敢反击。


 

陈泗翰也想打回去,他一直在反击,奈何对方人多又有刀。


还有一个长辈们更认同的选项,向大人求助。


可他能向谁求助呢?老师?同学?家长?警察?


对方能十几个人在学校拿着刀群殴他,已经是无法无天了。


常看新闻的人都会明白,未成年霸凌者在犯下无法挽回的错之前,都无法受到太重的惩罚。


大人也许能保护他一时,之后呢?


谁又能保证他不会遭受更严重的报复呢?


 

还有一个月就中考了,陈泗翰不想惹事。


于是李景全更加肆无忌惮。


放学后,李景全带人把陈泗翰从教室里拖了出来,拖进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小巷里。


“单杀”开始了。


 

同学偷偷塞给陈泗翰一把刀防身,他跌跌撞撞拿在手里。


李景全见状,娴熟地掏出刀,一把刺进了陈泗翰的后背。



情急之下,陈泗翰用力甩开李景全,刺向了对方的胸口,然后转身逃跑。


陈泗翰在逃,李景全在追,陈泗翰逃了几十米,李景全不再追了。


李景全死了。


 

陈泗翰也被送到医院,重伤二级,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抢救回来后,陈泗翰面对的是检察院的起诉。


他杀人了。


刺死李景全的刀,不是从李景全手上夺来的,算不上正当防卫。


对了,县检察院委托贵阳医学院法医司法鉴定中心再次进行了伤情鉴定,结果出来后,陈泗翰的重伤二级改为了轻伤一级。


陈泗翰父母向李景全家属赔偿了11万,没有取得对方的原谅。


55名同学,自发联名向法院写了一份《关于请求轻判陈泗翰同学的请求信》,有点用。


法院采纳了“被害人有明显过错”的从轻意见。


以故意伤害罪判处陈泗翰有期徒刑8年。



一个初三都没毕业的孩子,就这么进入了未成年管理所。


里面的少年犯鱼龙混杂,环境可想而知。


如果是我,因他这样的理由入狱,身边又没什么积极向上之人,可想而知,心理会不断扭曲,对社会充满恨意。


但现在,陈泗翰能在镜头前坦然将这段往事说出来,痛苦的时光甚至能一笑置之。


 

感谢,他还有一群同学,一群真正的朋友。


入狱后,陈泗翰每个月最期待的,就是拿信来的警官。


那里有朋友寄给他的信。


 

朋友们希望陈泗翰把这些信都收好,心情不好时,拿出来看。



他们能看出探望时,陈泗翰只是在强撑欢笑。


他们也在强撑,想让陈泗翰看到开开心心的他们。


 

中秋节到了,他们在想着你。


 

陈泗翰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他们努力的动力。


 

在狱中,陈泗翰还遇到了一位陈警官。


他告诉陈泗翰,刑期很漫长,但你可以学习。


 

在陈警官的鼓励下,陈泗翰在未管所的日子,算不上黯淡无光。


他不断参赛,不断拿奖。


他自学吉他和萨克斯风,组了一个乐队。


他自学课程,拿到了刑法大专文凭。


 

哥常感叹,这个世界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黑暗的那面,你明明努力生活,与人和善,却偏偏有人平白无故挡住你的路,你拼命捍卫自己,却迎来灰暗的结局。


光明的那面,即使跌落深渊,仍然有无数人的善意,将你拉回来。


 

2020年8月,因为表现良好,陈泗翰假释出狱。


陈泗翰离开家乡,独自来到北京,进入一家律师事务所见习。


死党们,终于能再见了。



最近这段时间,陈泗翰在准备专升本的考试。


蜿蜒已经过去,愿他的前路尽是坦途。


杀不死他的,会让他更强大。



不过哥也得说一句,陈泗翰能走出来,是无比幸运的,大多数被校园霸凌者的经历,无外乎两种。


一种,忍气吞声,带着抹不掉的心理创伤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另一种,加入霸凌者的行列,挥刀向更弱者。


内蒙赤峰的青年王岭,他也曾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等他长大,占据暴力的顶端后,干出来的事,比霸凌他的人更加丧心病狂。



哥每次写社会问题时,总喜欢在最后加一个优秀的参照,表示我们应该向他学习。


但很可惜,放眼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角落的人们,敢说自己彻底杜绝了校园霸凌。


说来有趣,我们看到的校园霸凌新闻,常见于那些发达国家。


比如说我们的邻国日本,就是霸凌高发的大国,也是世界上最爱拍出这一面的地方。



要说不同地区霸凌之间的区别,还是有的。


比如有些地方对霸凌的定义更为宽泛,孤立和言语威胁也是校园暴力的一部分,拳头上的暴力倒是很少见。


而另一些地方,校园霸凌能危害到受害者的生命。


陈泗翰的悲剧发生在2014年,哥很欣慰,这些年来我们对这个问题越来越关心,当年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终于得到了重视。


但直至现在,哥也能在后台收到各种校园霸凌的视频,施暴者之恶毒,气得我整夜睡不着。


也许人之初真的性本恶,我们永远不可能彻底根除校园霸凌,但我们至少可以把霸凌限定在一个小范围内。


至少,让被霸凌者不要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PS:想看这期《和陌生人说话》完整版视频,可以扫描下面的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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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春路吴彦祖,转载:新闻哥。本文版权归属作者/原载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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