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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aen, Aaron, Ali Hortaçsu, and Felix Tintelnot. 2020. "The Production Relocation and Price Effects of US Trade Policy: The Case of Washing Machines."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10 (7): 2103-27.We estimate the price effect of US import restrictions on washers. The 2012 and 2016 antidumping duties against South Korea and China were accompanied by downward or minor price movements along with production relocation to other export platform countries. With the 2018 tariffs, on nearly all source countries, the price of washers increased nearly 12 percent. Interestingly, the price of dryers—not subject to tariffs—increased by an equivalent amount. Factoring in dryer prices and price increases by domestic brands, the 2018 tariffs on washers imply a tariff elasticity of consumer prices of above one.
美国贸易政策的生产转移和价格效应：以洗衣机为例
一、摘要
本文评估了美国对洗衣机施加进口限制所产生的价格影响。自2012年和2016年针对韩国和中国的反倾销关税实施后，洗衣机价格有所下降或小幅波动，其生产向其他出口国家转移。2018年关税征收后，几乎所有出口国的洗衣机价格都上涨了近 12%。有趣的是，烘干机虽并未受关税影响，但其价格也有相同程度的增加。考虑到烘干机价格和国内品牌价格的上涨，2018 年对洗衣机施加关税意味着消费者价格的关税弹性大于1。二、引言
1、研究背景
2018年特朗普政府颁布各种贸易保护政策，对多种商品（主要来自中国）施加一系列关税。此举由于关税对贸易流动、价格和生产的经济影响具有高度不确定性，在美国经济政策领域颇受争议。ü 一方面，由于全球价值链中生产份额的增加和特定国家出口产品附加值份额的相应下降，关税更具惩罚性。ü 另一方面，由于跨国公司的作用，跨国转移生产更容易实现，从而消除关税的影响。2、研究对象选择原因
ü 洗衣机是首批受到特朗普政府加征关税政策影响的商品类型之一，其受到的影响较其他被征收关税的商品更为全面和明显。ü 洗衣机具有易于分类、存在明确互补品（烘干机）以及合理的生产集中度的特征，便于细致研究。3、主要研究内容
本文将电器加征关税前后的每周零售价格进行对比分析，并为排除非政策因素影响，使用其他电器作为洗衣机价格变动的控制产品。本文重点讨论了最终消费品洗衣机，并提供了近期贸易政策对贸易流量、国内生产，尤其是价格的影响的证据。4、主要结论和贡献
ü 综合考虑到生产转移、补充商品以及国内生产商的反应对价格产生的复杂影响，本文计算了消费价格的关税弹性，以衡量消费者可获得的（进口和国内生产）全部商品由于进口关税导致的平均税率变化。ü 本文发现，2018 年全球保障关税的消费者价格的关税弹性要较正常情况高得多。由于国内品牌的价格上涨和对烘干机价格的间接影响，保护关税对消费者价格的转嫁程度超过 100%，约在108%至 225%之间。结果表明，保护关税提高了洗衣机和烘干机的价格，每台约 86 美元和 92 美元；关税导致消费者成本每年增加超15亿美元，相比之下，征收的关税收入总额相对较小（约 8200 万美元）；由于贸易保护政策的实施，每年增加大约 1，800名工人。这意味着每创造一个工作岗位，消费者每年的平均成本将超815000 美元（扣除关税后）。ü 本文研究有助于补充关于加征关税的相关文献。Irwin（2019）研究了 1880 年至1930 年间食糖价格对进口关税的反应，发现进口关税增加约有 40%转嫁到消费者价格上，进口关税降低则完全转嫁。Huber（1971）年和 Bernhofen 和Brown（2004）将十九世纪日本几种商品自给自足的价格水平与贸易自由化后的价格水平进行了比较。Bai 和 Stumpner （2019） 以及 Jaravel 和 Sager（2019）使用零售价格数据衡量了美国消费者从中国进口商品获得的收益。在对美国颁布的 2018 年贸易政策的分析中，Amiti，Redding和 Weinstein （2019）和 Fajgelbaum 等（2020）发现，关税完全转嫁到进口价格。ü 本文研究美国零售价格，反映了关税对国内竞争对手、生产转移和互补商品的影响。例如，本文发现，作为对2012年反倾销税的回应，从韩国进口的洗衣机要么价格持平，要么价格上涨。然而，随着外国生产转移到中国，美国国内洗衣机价格下跌。ü 本文还提供了跨国公司对关税变化反应的证据。Horstmann和Markusen （1992）指出，作为对进口关税的回应，国外跨国公司可能会在母国设立工厂，而这可能导致比无关税时更低的国内价格。Blonigen（2002）认为，国外公司在美国建立生产基地以回应反倾销裁决的可能性略有增加。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跨国企业将生产转移到第三方市场，以应对双边关税变化。三、正文
1、进口限制和贸易流动的变化
1.1 “反倾销和全球保障调查”事件
1.11 事件经过
二十世纪后半叶，美泰克、惠而浦等几大本土品牌争夺美国洗衣机市场份额，进口占比少。2006年，惠而浦收购竞争对手美泰克，巩固其洗衣机主要生产商地位，同时提高了洗衣机、烘干机生产集中度。然后，LG电子、三星公司等跨国企业进入美国市场后，在美市场份额逐步提升，使得惠而浦龙头地位受到挑战。惠而浦于2011年、2015年相继提交针对墨西哥、韩国和中国进口洗衣机的反倾销申请，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随之颁布反倾销措施的裁决。为应对本土化反倾销税，跨国企业采取“跳国”行为（生产转移到其他国家）以规避加征关税。2017年惠而浦申请通过全球保障调查“201条款”，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于2018年公布关税配额的积极裁决。1.12“全球保障调查”特征
ü 无需证明被上诉企业不公平贸易行为，只需确定进口数量是否增加，以至于损害美国本土企业生产。ü 非特定国家、非特定企业，政策在全球范围内适用。1.13 “201”条款裁决
ü 每年前120万台进口进入美国的洗衣机的关税为20%，随后的所有电器关税为50%。ü 任何超过50000件的进口洗衣机零部件将被征收50%的额外关税。ü 关税税率于2018年2月对洗衣机及其零部件生效，并计划在三年后到期。1.2 贸易政策对生产和贸易流动的影响
图1面板A和面板B描述了美国关税引起的供应链变化。从图1面板A可以看出，美国反倾销政策对不同国家洗衣机进口数量影响显著。
ü 自2012年对韩国加征关税，从韩国进口的洗衣机数量（图中蓝线）在两年后大幅下降（约75%），而从中国进口的洗衣机数量（图中红线）明显增加。ü 随后美国对中国加征关税，出现类似的趋势。从中国进口的洗衣机数量大幅下降（2015年年进口约300万辆到2017年约30万辆），而从泰国和越南进口的洗衣机数量（图中紫线和黄线）大幅增加（2015年年进口基本为零到2017年近330万辆）。ü 之后，美国采取全球性的“201条款”，为规避全球性加征关税的影响，LG电子和三星宣布在美开设洗衣机生产厂。2017年底和2018年初，由于外国生产商欲在201条款关税生效前将洗衣机运往美国，从各国进口洗衣机数量激增。随后在2018年2月和3月洗衣机进口大幅下降，在2018年9月达到配额限制之前再次上升。后由于关税升至50%，在2018年剩余几个月，洗衣机进口再次大幅下降。图2表明LG电子和三星公司的美国进口遵循图1面板A中的趋势，主要生产国均发生了急剧变化。
为了证实面板A显示的趋势是现有制造商响应关税行动而进行调整的结果，本文从详细的提单文件中得出的PIERS数据集，并从变量(如“发货人”、“收货人”或“通知”字段)中识别进口洗衣机的数量和相关生产商。鉴于三星公司和LG电子的全球总部都在韩国，洗衣机主要进口地区的变化通过韩国洗衣机零部件出口变化来说明。图1面板B显示了韩国向中国、越南等国家出口的洗衣机零件（HS845090）的价值。ü 2013年和2014年韩国对中国的零件出口大幅上升。ü 2016年和2017年韩国对中国零件出口数量随着对泰国和越南零件出口上升而下降。ü 2010年至2016年间，韩国洗衣机零件出口总量增长了近60%，与韩国用于出口洗衣机生产的零件数量减少数额一致。1.22 美国关税政策对第三国贸易流影响
除了供应链效应，美国关税政策对第三国贸易流也有显著影响。图1的面板C和面板D显示加拿大和韩国消费者受到美国贸易政策的影响。第三国效应排除了美国从泰国和越南进口增加是由于转运而非真正的生产转移的可能性。另外，由于烘干机的进口模式几乎未发生改变，排除了烘干机生产地点的溢出效应。2、贸易政策对价格的影响
2.1 洗衣机与烘干机数据与价格趋势
2.11样本数据来源
本文的研究样本来自市场研究公司Gap Intelligence2013年到2018关于商品价格和产品特征的数据集。另外，本文利用市场研究公司Traqline Market Research 2010–2018的年度品牌层面市场份额数据进行稳健性检验。2.12 样本数据描述
ü 本文关注五大家用电器，包括洗衣机、烘干机、炉灶、洗碗机和冰箱。ü 本文研究的电器信息包括零售价格（净价）、品牌、型号、首次上市日期、各种其他产品特征，如容量、颜色、负载类型和能效等级、实体商店和在线商店的记录以及各个零售商在给定季度的实体店数量。ü 由于2013年3月前后的产品年限存在较大的测量误差且最初几个月电器价格折扣过大，本文从2014年7月中旬开始进行价格分析。ü 本文剔除了兼具洗涤和烘干功能的一体机及洗衣中心的洗衣机，仅关注以下五大品牌洗衣机:LG、三星、惠而浦、美泰克和通用电气，其共占原始数据洗衣机和烘干机总观察值的80%以上。ü 本文集中分析美国五家全国性零售商:JC Penney、Best Buy、Lowes、Sears和Home Depot，其共占数据中观察值的50%以上。2.13 构建模型
为记录洗衣机和烘干机价格趋势，本文首先排除由产品组合、产品特性和产品生命周期时间表的变化引起的价格变化，构建如下模型：
2.14 趋势图结果分析
下图描述了样本期内洗衣机和烘干机的价格趋势。红线表示方程（1）中洗衣机年-周固定效应，蓝线表示烘干机年-周固定效应，这些固定效应代表了在控制生命周期因素和产品品牌特征后，样本期间内的平均对数价格水平。虚线代表劳工统计局披露的2010-2019年洗衣机设备的CPI。
ü 模型构建的洗衣机和烘干机年-周固定效应与CPI值较为吻合，说明模型构建的合理性且季节性变动对关税影响的关联小。ü 烘干机虽未受到关税的直接影响，其与价格上涨幅度与洗衣机相似。2.2 评估洗衣机进口限制的影响
2.21 构建模型
为评估2016年7月生效的对华反倾销税和2018年2月生效的保障关税的价格效应，本文回归了产品和品牌控制的对数价格、零售商固定效应、年-周固定效应以及每个产品类别与周固定效应的相互作用，构建如下模型:大部分变量设定同方程（1），表示产品类别的周固定效应。本文将方程（2）回归两次，一次将中国征收反倾销税的周固定效应(2016年7月17日所在的一周)设置为零，另一次将实施保障关税的周固定效应设置为零。2.22 趋势图结果分析
图5面板A报告了2016年中国征收反倾销税前后48周洗衣机、干衣机、冰箱和洗碗机的估计值。面板B报告了实施201条款保障关税前后的同等估计值。本文将冰箱和洗碗机作为安慰剂效应纳入分析，以检验估计的合理性。
ü 对华实施反倾销税前后洗衣机价格效应不明显；实施保障关税前后出现明显的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且烘干机与洗衣机的变动趋势基本一致。ü 对华实施保障关税较实施反倾销税价格效应更为明显。2.23 价格变化计算与结果分析
我们计算进口限制前后价格变化，表示实施关税/反倾销事件以来四个月的影响，公式如方程（3），结果如表1。
ü 第（1）栏和第（2）栏中的基线估计值表明，在4个月和8个月期间内，洗衣机和烘干的价格仅上涨1.5%至3.5%，说明针对中国的反倾销税引起的价格变化不显著。第3栏和第4栏使用模型固定效应，显示了略高的估计值；对冰箱和洗碗机安慰剂的价格表明，并非所有的价格上涨都是由于关税的影响。ü 第（5）栏和第（6）栏结果表明在实施保障关税后4到8个月，洗衣机的价格上涨了约11%，说明201条款保障关税对价格影响要比实施反倾销税显著得多。ü 洗衣机和烘干机在2018年的保障关税实施后出现显著的价格上涨。本文将这些估计数乘以洗衣机（每台749美元）和烘干机（每台809美元）的价格中值，得出洗衣机和烘干机价格因保护关税分别每台增加约86美元和92美元。2.24 品牌异质性
考虑到关税并非均匀地应用于数据中的所有型号，估计值可能会掩盖外国制造商LG和三星的价格变化显著而而国内制造商的价格变化很少或没有的事实。为了探究品牌异质性，本文构建如下模型：
其中，表示产品类别×品牌周固定效应，表示适用于所有产品类别的品牌特定周固定效应。产品类别范围内没有单独的产品类别品牌周固定效应。然后，我们应用适当修改的方程（4），结果如表2。
ü 所有主要品牌在保护关税后都提高了价格，且国内外品牌之间没有明显的区别，均在 5%到 17%。ü 惠而浦将洗衣机价格提高了 13%至 17%；烘干机的价格上涨相似；美泰克将洗衣机价格提高了约 14%，烘干机价格提高了 17%至 20%；通用电气的价格涨幅较低:洗衣机和烘干机的价格涨幅分别约为 5%和 11%；LG 将洗衣机和干衣机的价格在4个月内提高了 8%，在8个月内提高了约 13%；三星将洗衣机价格提高了 15%至 17 %，烘干机价格提高了约10%。ü 排除关税影响，国产品牌的价格仍和国际品牌同步上涨：一种可能性是，国内品牌正在扩大其市场份额，边际成本不断上升。ü “201 ”条款对洗衣机零件征收新关税，可能会提高国内生产的成本，进而转嫁到洗衣机的零售价格上。进一步分析表明，在 201 条款关税施加后，洗衣机零件的有效关税率几乎没有变化，其旨在防止外国公司进口半组装零件，以规避完全组装机器的关税。ü 本文发现，洗衣机和干衣机在“201”条款保护关税实施之后，洗衣机和烘干机的批发价格都上涨了约 10%。2.25 稳健性检验
ü 更换样本数据。样本包括所有可用的商店和品牌，且只限于实体商店。ü 更换模型的时期，并检验完全消除生命周期影响的方程式。ü 结果均呈现稳健性，且包括所有品牌和零售商的样本价格变化最小，8个月洗衣机和烘干机的价格上涨约 8%；仅限于实体商店的加权样本价格变化最大，8个月洗衣机和烘干机的价格上涨约 13%。2.26 消费品的关税价格弹性
在完全竞争和同质化的市场环境中，消费品的关税价格弹性直接来自关税变化后进口价格的变化。然而，不完全竞争、批发商和零售商利润的变化、生产重新定位(包括国内市场)和补充商品等因素，使关税价格弹性的计算复杂化。我们构建了一个消费者价格的关税弹性(TECPC,t）的模型，以考虑复杂的现实情况，更具有实用性。
ü 方程(5)更准确地反映了关税的间接价格效应通过分别测量总价格和关税变化，同时使用滞后进口权重来反映企业面临的有效关税负担，因此适用于初始价格水平。ü 对总体消费价格的关注以及对没有关税变化的国内生产份额的调整(分母中的)，以确保该指标反映了消费产品的总体弹性。ü 模型以产品C为例，有助于评估其他产品是否经历价格变化。ü 如果被征收关税的国家的进口价格随着关税的变化而成比例上升，而来自其他国家的商品价格保持不变，则此时TECP 指数的值为1，表明关税完全转嫁给了消费者。ü 如果企业将进口地点转移到其他国家，并以低于关税变化的幅度提高价格，同时国内竞争对手不改变其价格，TECP 值将小于1。ü 如果不受关税约束的竞争对手也提高了价格，TECP 值可能大于1。首先，本文提取了价格的平均对数变化，作为价格指数的衡量标准；第二，考虑对价格的因果影响（)，本文利用方程式(3)中的估计值，并使用了一组对照组（J）产品，以区分除关税之外的因素。
ü 首先，如何计算法定税率变化。反倾销税是向特定公司施加特定税率，如何合计各个公司的税率存在困难。为了评估关税的总体变化，本文利用公司层面的提单数据来构建前期公司层面的份额，以作为权重。ü 其次，对于“201”条款保护案，我们无法在零售价格数据中识别产品是否被排除，以及它们属于哪种品牌型号。因此，在方程（6）的计算中统一采用法定比率。ü 此外，“201” 条款保障措施是关税配额制，因此在我们研究的样本期内表现出多种关税税率。例如，2018年10月达到120万单位的配额，适用较低的20%附加税率，此后所有相关单位都支付了 50%的较高税率。我们使用这两个汇率的贸易关税加权平均值。ü 最后，如何解释烘干机在此期间并没有关税变化，却出现明显的价格变化。本文发现，由于互补性，烘干机的价格与洗衣机价格同步上涨。企业可能将价格上涨分散到洗衣机和烘干机上，以保持成对销售的型号之间的零售价格相似。为了将烘干机的影响加体现在方程（6）中，我们修改了产品C，使之包括洗衣机和烘干机。从表3的结果中可以看出，消费者对关税的价格弹性变化幅度较大。
ü 2012 年韩国和墨西哥的反倾销税实施后，价格下降，消费者价格弹性为负。ü LG 和三星公司在2013年和2014年的市场份额都有所增加，而在韩国反倾销案之前的两年，它们的市场份额总和持平。ü 2016 年对中国征收的反倾销税价格小幅上涨，价格弹性从0.21（仅有洗衣机）到 0.31（包括洗衣机和烘干机）。ü 201保障条款实施后，消费者对关税价格弹性要高得多。使用贸易权重平均数情况下的价格弹性从1.25（仅有洗衣机）增加到2.25（包括洗衣机和烘干机）；使用税率最大值的情况下从0.58（仅有洗衣机）增加到1.08(包括洗衣机和烘干机）。四、讨论和结论
1、讨论
在 2018年保障关税实施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美国的就业人数有所增加，而同时消费价格大幅上涨。我们将洗衣机和烘干机价格增加值分别乘以洗衣机的年出货量（约1000万台）和烘干机的年出货量（约770 万台），分析得出消费者每年因此要花费 15.5 亿美元。关税收入在很小程度上抵消了消费者成本上涨。2018年2月至 2019年1月洗衣机关税收入不到 8，200 万美元，洗衣机零件关税约为 355，000 美元。2018年保障关税实施后，消费者成本每年约为 817，000 美元。尽管与国内供应商的上游联系可以产生国内就业数量的倍增效应，但零售商店的电器价格上涨可能会减少对其他商品的支出，导致其他行业的失业。2、结论
ü 首先，本文发现互补商品使价格关税弹性的衡量更加复杂。尽管不受新关税的影响，烘干机价格在 2018 年仍明显上涨。商品互补性的溢出效应可以发挥更广泛的作用（如互补商品床垫和弹簧盒；桌椅；打印机和墨盒；和视游戏控制台，游戏和附件)。企业对此类商品的定价模式越来越复杂(例如，捆绑销售、订阅）。ü 其次，生产转移对于关税转嫁到价格的程度作用明显。两套反倾销关税实施之后，生产和贸易发生了巨大变化，这意味着关税最终很大一部分并未适用于进口。2016 年对中国征收反倾销税后，零售价格仅小幅上涨；在 2012 年韩国和墨西哥征收反倾销税后，进口价格甚至有所下降。资本的产品专用性和现有生产网络的结构决定着生产是否会随着贸易政策的变化而转移。在从韩国到中国以及从中国到泰国和越南的转型过程中，LG 和三星都利用了之前在目的地国生产其他产品的现有工厂来调整洗衣机的生产，同时保持对其大型市场的总体贸易流量大致不变。相比之下，在“201”保障关税实施之后，生产转移到美国需要相对较长的时间。搬迁是否发生以及何时发生也取决于进口税的大小、实施的时间以及对其持续时间的预期。ü 最后，国内生产商在“201”全球保障关税实施之后以与进口商相似的幅度提价，符合寡头垄断模型。竞争程度是进口关税提高后国内生产商如何应对的关键决定因素。使用 Traqline 数据计算赫芬达尔-赫希曼 HHI 指数，我们发现洗衣机行业归类为“适度集中”。对受新关税约束的行业进行类似的计算，将有助于更好理解贸易政策变化对消费价格的总体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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