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蒂丝玳尔(萨拉·悌斯黛尔、萨拉·梯斯苔尔、萨拉·蒂斯代尔、Sara Teasdale, 1884-1933)是美国浪漫派女诗人,生于密苏里洲圣路易斯。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她勤奋好学,自学成才。一度侨居欧洲和中东,1916年定居纽约。1918年她的诗集[爱歌]获美国第一个诗歌普利策奖。她的诗作朴实无华,表达自然流畅,情感娇嫩脆弱,如涓涓流水,纤细而平静,有时在文静之中也蕴藏着几丝感伤,她对感情,对自然,对人生的那份真挚以及多愁善感的心灵,极易引起人们的共鸣。她于1929年与共同生活15年的丈夫离婚,患有肺炎的她几乎是半个残废人,1933年服药自杀。
“让它被忘记了吧”
让它被忘记了吧,像一朵花被忘记一样,
像曾经闪过金光的火焰一样被忘记吧,
让它永远永远地被忘记掉,
时间是个好朋友,他会使我们年老。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已经忘记,
忘记了好久好久,
正如一朵花,一团火焰,
一个消融多时的雪中的脚印。
银币
我将一枚银币
投入我心中的宝箱,
岁月无从使它消失,
而宵小也无从偷窃——
啊,安全地记忆着
一件可爱的东西,
岂不比铸造一位
戴金冕的国王更好?
灯
如果我能够接受你的恋爱像面前的一盏灯,
当我在走下黑暗之路的长阶时,
我将不怕那些永远的影子,
也不会恐怖得哭起来。
如果我能够找到上帝,我要去找他,
如果没有人能找到他,那么我将沉酣地睡着,
感觉到在人间,你的恋爱多么好地使我满足,
正如一盏黑暗里的明灯。
债
我欠了你什么,
爱我既深又久的人?
你从来没有给我的精神以羽翼,
也没有给我的心一支歌。
但是,啊,对于我爱的人,
他根本并不爱我,
我欠他一扇小门,
通到天堂的围墙里去。
燕飞
我爱我的有风有光的时候,
我爱男人的脸和他们的眼睛,
我爱我的心灵的回翔转向的飞行,
像薄暮天空下的燕子。
我的心很沉重
我的心被许多歌压得很沉重,
像成熟的果子垂下在树头,
但是我不能送给你一支歌——
因为我的歌不是属于你的。
不过,在傍晚,在黄昏里,
当飞蛾扇翅来往的时候,
要是有果子在这幽暗的时候跌落,
你就捡起一个,没有人知道。
施 蛰 存 译
Sara Teasdale:
不 耀 眼 却 属 于 天 空
像皮特·琼斯(Peter Joets)的《美国诗人50家》(An Introduction to Fifty American Poets),马库斯·坎利夫(Marcus Cunliffe)著述的《美国的文学》(The Literature of the United States)。蒂斯黛尔的卑微和渺小让她在文学史上也得不到几行文字。与美国的著作相呼应,容易因循的国内研究者面对宏大的国际诗学范围,当然容易忘却小人物。边缘且渺小的Sara Trevor Teasdale,注定不能受到学界的关怀,学理上的追寻。在学术期刊上,自1999年到2008年间,在中国社会科学核心期刊上我没有看到过一篇属于真正的研究性的学理论文,当然零星的译介、评述还是存在的,这就是硕果仅存的两篇译介性质的文章,它们是1999年第5期《英语知识》上曹剑雄的《Sara Teasdale诗二首汉译》,2005年 第2期《英语知识》上邵斌的《Sara Teasdale诗二首译析》。但是这些矮小的文本及诗歌翻译不足以表现学理上对Sara Teasdale诗歌艺术的梳理。在国内的美国文学的著作之中,大家也惜墨如金,没有对蒂斯黛尔给予一定表述空间。像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李宜燮、常耀信著的《美国文学简史》(A Survery of American Literature),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程爱民的《美国文学阅读教程》(Reading Ameriacan Literature)等。与学术研究雷同,国内在对待美国诗歌选文上,我的阅读体验就是:没有走出Marcus Cunliffe著述的《美国的文学》(The Literature of the United States)划定的圈子,这应该也是在情理之中。此书曾经在中国大陆极具影响力,以致后来我看到国内对于美国文学的研究,都或多或少有着这本书籍的理论研究范式。在The Literature of the United States中作者对于诗人的关注,集中在华尔特·惠特曼(Walt Whiteman)、享利·沃兹沃思·朗费罗(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等等同时代的名家。而一般的选诗标准自觉不自觉地也集中在皮特·琼斯(Peter Joets)的《美国诗人50家》(An Introduction to Fifty American Poets)“御批”之内,因循的结果就是现在中国出版的美国诗歌选文百人一面,千篇一律。举例地说,莎拉· 特雷弗·蒂斯黛尔在纸质传播上备受冷落,《美国诗歌选读》(杨传纬选注)、《美国抒情诗100首》(黄杲炘编译)、《美国现代诗钞》(江枫译)、《美国主要诗人作品选介》(芶锡泉编著)、《当代美国诗选》(杨通荣编)、《当代美国诗风貌》(翱翱著)、《美国当代诗选》(郑敏编著)等,还有上面提到的一些著述,它们中有的由于选文的选择时间起点之故没有遴选,更多的是几乎惜字如金,只字未提。当然偶尔的翻译在其它译著中还是零星地存在的。当然,我也伤心地设想,缘由当下商业分贝的尤为嘹亮,读书人的心态日益浮躁,加上研究蒂斯黛尔并非英美文学的显学,诗集、诗论的出版几乎无利可图,忘记当初就不优秀的Sara Teasdale也是情理之中,无可厚非。但是相比于主流的学者,民间对于蒂斯黛尔则更显得温情脉脉些。热爱而饥饿的理论坊间研究者、翻译者在网络这个虚拟空间不说肆意至少是温暖地进行着。特别是这几年,在网络上一些英文诗歌爱好者对Sara Teasdale的诗歌加以日积月累的胥译,以数字化的方式积淀下民间的热情和关怀,所以现在我们能搜索到的相关信息比纸书更多、更集中些。这些出于个人的嗜好而码成的网络文字,在商业经济下无缘于学术,但由草根文化人在网络上自费出版却是由衷的欢畅。于是Sara Teasdale显现在博客、BBS或者论坛中。像在网络上有“慕孤烟--流浪人的声音”在呐喊,有黄海萍的翻译,有猎人(hunter560)的转载博客,更有一些网民在搬运翻译家江枫、余光中、朱维之的一些零星译作,粘贴在一起,攒聚在一起,就汇积成远超于纸上的可观,并形成视觉上的量的冲击。面对这种由个体集合而成的声音和表达,我情不自禁地感叹,卑微的,也有自己的星空!我惦记着她那缠绵清纯的音律,铭记着她对于童稚生命的全力呵护,镌刻着她对至情至义的舍生忘死的厮守。这些特点就像她在自己的一首诗"The Dreams of My Heart"中所写的:The dreams of my heart and my mind pass,Nothing stays with me long,But I have had from a childIf that should ever leave me,Let me find death and stayWith things whose tunes are played out and forgottenLike the rain of yesterday.这种对于人性的至美倾诉,让我为之倾倒。尽管美国女诗人莎拉·特雷弗·蒂斯黛尔(Sara Trevor Teasdale),她死于高雅的学术,然而,她将久远地存活于粗鄙的民间。她曾经存在于茫茫的天空中,她用自己的才情闪烁过,但还被普通的诗歌民众传承着光亮。我想她尽管不耀眼,但自有光照的空间。( c h a l i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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