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讲在前头 /
死亡如同这个世界本身的存在，不可解。它有别于我们日常的认识：可以解决的问题才是问题。就一般意义来说，有关死亡的终极问题都是心理的，灵性的，是哲思的发现。死亡是房间里的大象，是丛林中的野兽，自身就包含了被寻求的渴望，激发着没有极限的疑问，惊异，好奇，怀疑，沉思……死亡带来的认知挑战，将引领我们穿越隐蔽且艰辛的道路，到达禁忌之地。在那里，潜藏着与最深刻之自我有关的奥秘，而每个人自身的命运才是人们最大的愉悦所在……星辰是夜晚的思绪，它们不会止息，而且永远闪耀。——海涅有关死亡咖啡馆「是什么」的问题，通常都会指向「应该是什么」的方向。如果只是回答“我们坐下来聊聊死亡，站起来迎向生活”，肯定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问 ：死亡咖啡馆和醒来死亡体验馆有区别吗？也是实体场馆吗？ 答 ：是我们开的两个馆，一个是死亡体验，另一个也是死亡体验。醒来死亡体验馆已于2019年4月4日永久闭馆。醒来还在。死亡咖啡馆是一个没有特定主题或演讲者的沙龙分享活动，唯一且根本的主题就是「死亡」。活动总是一场关于死亡的讨论和对话，直接且开放，活泼而深刻。在安全尊重保护隐私的环境里，我们创造时间，无期待地谈论死亡。死亡咖啡馆唯一的目的是：增加对死亡的认知，以帮助人们充分地把握他们（有限）的生命。是什么？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一方面，没有什么比普遍同意更困难的事情了。而另一方面，唯有当参与体验过了活动本身如何，我们才能认识知道死亡咖啡馆是什么。关注手牵手微信公号：SHHIHCC，获取死咖活动发布的信息。 问 ：参加死亡咖啡馆活动，有什么用吗？来之前需要准备什么？ 答 ： 我们不以有用为目的，生命本身也无法从效用的角度去理解。相反，触及死亡的无常与未知是危险的事情。凝视我们无可回避之死亡恐怖，直面我们必死的真实处境，常常令人颤栗昏厥……报名需谨慎。而另一方面，展望死亡也常常令人聚精会神，抛开日常状态下的生活琐碎，弥合我们生死思考的断裂……这关乎人的根本，深深影响着我们的生命策略。死亡咖啡馆活动是支持与启发，是聆听与了解。所有参与者同样都是必死之人， 每个人都希望且愿意谈论死亡，有很多的话要说……人们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具有天赋。涉及死亡的话题，我们已有的就足够讨论了，不需要准备什么。 问 ：死亡有啥好多聊的，该吃吃该喝喝，孔子都说未知生焉知死，还有佛陀、基督、印度秘传、开悟的XX……詹姆斯说：人的儿子，请站在你自己的双腿之上，如此我才能跟你讲话。巴斯德说：我不问你的意见或者你的宗教，而是要问什么是你的痛苦？
欧文亚隆说：尽管肉体的死亡会毁掉人，但死亡的观念却能拯救人。
我搬出的「别人说」比你多一个，哈哈哈哈……你按你说的生活吧。
同样的死亡等待着所有的人。神但凡存在便是理由，如果我们真的身处天堂，的确只要爽就可以了，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辨识，更没有什么可言说的必要。生而为人，终究无法逃避追问自己的存在，不得不找寻另外那让自己变得完整的部分……无论其形式是多么的基本，人求知的根本就在于有所不足，有所不知。真正让人感到羞耻的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知道。无知本身并不会导致人们拒绝了解和寻求，唯有自己以为都知道了，才会如此。 答 ：带领人的角色基本可以概括为，协助人们对谈论死亡感到安全。死咖活动得以开展，依赖于带领人组织的活动场域中，三个相互依存的因素：安全表达氛围的形成，死亡主题讨论的推进，聆听与对话关系的深入。带领人通常在其所在地，都有好的活动组织和建立关系的能力，友好耐心的态度以及探究死亡的热情……「破除死亡禁忌，启蒙死亡教育」，是带领人所采取的一项负有责任心的行动。让更多的人们接受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从而得以新的眼光来阐释现实，揭露遮蔽…… 答 ：别来学习，别来。好不容易毕业，该学以致用了。虽然学习一直都是一件可敬的事情，但就像王尔德说的：没有什么值得知道的事是教得会的……能学到什么，和你为什么来是有关系的。哲学家海德格尔对于学习死亡前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有过深入的总结。他发现，人有两种基本的存在模式：第一种，不真诚的存在。人通常都处于这种状态中。这时，人们会任由日常现实摆布，只关心事物应该的样子，沉浸于日常琐事。人们倾向于逃避，沉沦和麻木，通过随波逐流来回避自主选择。第二种，真诚的存在。这时，人会关注事物本来的样子而非它应该的样子，并能因事物的本身之美而感动、惊诧。同时，人们能意识到生存的脆弱性，也能注意到个体对自身存在所负有的责任。也只有在真诚的存在中才会触及自我的发现和创建，掌握改变自己的力量，增加活着时的乐趣......当你能够觉察到死亡的力量，它会带你获得全新的看见……写到这里，我想起小时候在厂矿企业最重要的娱乐活动看露天电影，用放映机投影在广场幕布上，所以那时候叫放电影……大家都早早的带着小板凳去抢站荧幕正面的位置，因为反面影像模糊不清，演员动作场景都是反过来的，看着别扭。因为人小，抢到了一席之地也会被前面大人的头挡住视线，就算是弄个高凳子，也有被后面黑暗里射出的纸弹弹中头的必然……于是干脆跑去荧幕反面不用人挤人，也没有老汉们的汗味和嗑瓜子大妈的躁动，还能接住徐徐凉风，以及偶尔路过广场驻足的长发飘散出阵阵海鸥香波……甚至还有意想不到的乐趣。在性压抑年代的电影里，一旦出现珍贵的接吻镜头，拥挤在对面的人山人海会凝聚出一团不安的紧绷和凌乱的涌动，瞬间成了一个大大表情包，常常令我哈哈大笑，全都笑场……现在想起来依然好笑，更觉美好愉悦色彩斑澜，的确该找些时间找个地方单纯的闲着，一个人独自翻开路内的小说，回到天真率直的日子……我们生来就置身在奥秘中，所见的总是这里一点，那里一点。而过于投注在眼前生活琐碎的影像里，也把我们生命的全景给扭曲了，最接近我们的东西其重要性被过分夸大了。生活并不直接呈现为一个具象的拼图，可见的部分只是那不可见整体的冰山一角。如果站的远一点，甚至反过来看看，我们徜徉其中的日常琐碎，不过是一个每天都在放映的，持续而顽强的幻境……心智诚恳地看得越多就愈能觉察到，生命是比我们一般日常要更为整合，更为美好，更为神秘的……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我们向整体性经验开放，把偶尔幽深的洞见转化为长存的揭示。先要看到谁也没有注意的地方，一直看着它，直到谁都能看得见。 问 ：我参加过你们的死咖活动，总有人说着说着就哭了，烦死了，感觉一点也不欢乐……我参加的那场，带领人的风格说话方式，让我不舒服，我很不喜欢……哎呦，死亡两个字好瘆人呀，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们能不能改一个温暖一点的名字…… 答 ：凝视死亡，是看清人世的眼药水。但不是神仙水。欢乐是好的，是符合道德的，你没有义务选择令你不快乐的事情。但就算你去欢乐谷，也不保证你一定欢乐。世上有很多令人难过的事情无可避免，我们已经习惯了用开玩笑的方式来逃避面对。但这也会令我们错失许多重要且深刻的人生体验。而喜悦的内涵里，有着摆脱沉重负担、压力转瞬而去的含义……悲伤是喜悦的深度，容纳不了伤痛的欢乐都是表浅的……不信，你先一个人笑半个小时给大家瞧瞧？同样一首歌，不同的人唱，听到的感受是不同的。你大可选择你喜欢的带领人，活动招募文案里有她们的自我介绍以及真情实意的个人分享……但只有那些带着泪和笑思考经验着自身生活的人，才能真正领略死咖活动本身的魅力。我们的生活就在于经验的有无，只有你必须了解自己的存在意义。你喜欢或不喜欢带领人，并不重要。以外部来改变外部更是徒劳的，卡内提说过：对于群众来说，房子激怒他们的是紧闭的大门……毛泽东同志说过：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如果将来死亡咖啡馆有实体场馆的话，墙上务必张贴「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这是我小学到高中学校里最醒目的八个字，绝配。总是会遇到一些人，希望我们不要用「死亡」两个字，最好改成生命或彼岸咖啡馆，说看上去很令人昂扬、浪漫神秘……也有不少人教育我们，做人的关键是要开心，应该多谈谈幸福……或者，聚焦一些特定的主题和社会热点，比如抑郁、自杀、堕胎、艾滋、病毒、LGBT、安乐死、孤独死、过劳死、跳车死……虽然在活动中经常会涉及以上各种特定的话题，但死咖活动有且只有一个主题，死亡。这一事实，是不证自明的。主题和话题是有本质区别的。主题是根本的基础的，是主要的而非次要的。话题有可能是重要的特殊的，但却是次要的而非必要的。话题与主题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系。醒来死亡体验馆因为不愿意换掉「死亡」两个字，而无法续租留在公益新天地园区的事情，也才2年前......在我们死咖中国带领人的每月督导中，也有过这样的提问：如果活动中关于某个特定的话题刹不住车，该怎么把大家拉回死亡主题？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把人拉来讨论死亡，现在却要我从某个特定的话题开始绕路，兜圈子…..如此的自相矛盾，我就不展开了。「破除死亡禁忌，启蒙死亡教育，发展临终关怀」，是手牵手和醒来的使命与目标，我们推广的死亡咖啡馆有且只有死亡这一个主题，而活动唯一的目的就是：增加人们对死亡的认知，以帮助人们充分地把握他们（有限）的生命。如果你年纪再大点，肯定会懂得，不该多管闲事。——毛姆我们被抛入这个世界，遇到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我们想的更是比见到的多……如果不把头脑中所有的疑问想法都切实地在自己生活中演练一遍，那么日常也只是每天昏睡而单调的梦。有关死亡咖啡馆活动体验本身的好坏对错、应该如何、可以怎样等等的诸多疑问，我归纳了一下，问题主要来自三个向度：活动的体验好不好，符不符合期待，有没有价值，高不高兴，是否令人满意而归等等，对产品本身的主观感受和价值判断。
活动组织运作的好不好，带领人有没有资格，是否公允，规则合不合理，冲突由谁说了算等等，关于规则和权利的。
举办活动是为了啥，发心是什么，初衷为何，是否销售带货，会不会利用大家去发财等等，质疑我们的目的和动机。
相对来说，在不喜欢的事情上面，人们普遍是有较多共识的。而在喜欢的事情上就各有不同，优先排序更是大不一样......为此，我有必要开宗明义的，深入地来谈谈「产品、权利和动机」这三方面问题。
首先我表达理解，你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参加活动，花了时间交了费。我相信你是重视这个活动的，我反而不会质疑你的动机，你一定是诚恳的，想要有所收获有所得的。但有所得，一定是和你使用产品的方法，以及你行使了怎样的权利义务是有关的。如果你只是一个冷眼的旁观者，一个观众看戏的心态，一个俯视评判的视角，这都不是正确的产品使用方式。恰当的是，即在活动中成为一个分享者、一个讲述者，同时你也是一个聆听者和支持者。而分享、 聆听也都只是引子，无语的关怀、心灵的交互才是桥梁，通向收获和可能。你还需要认识到自己在活动中兼具着两个角色，即作为个体的自我，同时也是集体中的一员。你有必要让渡一部分个人权利而融入集体，担负起做些什么或不做什么的义务，而不只是一味的挑剔他人，我行我素。当然，你想要如此这般，也并不能保证你就一定可以如此这般，因为他人不见得允许你如此这般……所以会有「他人即地狱」这句名言。权利和义务是一体两面且对等的。权利是有条件的，假如一种权利没有相应的义务，它就不再是权利，而是特权。你一定会说，如果只强调义务而不谈权利和自由，那是通往奴役的道路……别急，死咖活动是一个人人可以说话的地方。是的，还有比人人都可以说话更能给予每个人的心灵以权利和自由的地方吗？我指的肯定不是茶话会社交的喧闹、脱离现实的胡说八道亦或是传教。而是能引起聆听的经验分享和打开思想遮蔽的如实表达……真正的理解，必然是来自对话的结果。如果你只是来挑剔我，通过指责我来获得快感，OK，一定也会令你满意的，我一定是不够这个完美的资格和无瑕的期待……而我反驳和接受反驳，也是身为主办方的宿命。已经说了很多正确的废话了，分享一个我带领死咖活动后复盘的小文《谢谢你怼我》，也许有助于你更直观的了解活动中的图景：“允许我打断你一下，我感到很不舒服，你这样的带领方式让我感到很压抑，胸口很紧，气喘不过来…..我知道您很认真，很用力的在帮助大家……但我觉得活动应该更加的开放、包容…..多听听大家的想法和发言，我觉得大家也都有这样的感觉，也希望活动能更开放和轻松…..”当时我正全神贯注的在回应另一位参与者讲的故事，还用了非常不合适非常冒犯的方式，想以身犯险拉对方跳出自己故事……突然被人打断，还来了一闷棍，又像是被冷箭刺穿了真气……（哈哈，好久没看修仙小说了）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有点懵，几乎没太弄懂这是要干嘛，卡住了，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越听越不舒服了，脸部肌肉开始僵了……我生气了，越来越气，气急败坏就这样发生了……虽然很快彼此都坦诚了自己的真实感受，当场有了和解，全场也似乎松弛流动了起来……但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对自己很不满意。后来，打电话给丁锐说了一个大概，他听了笑死，笑我生气反应的方式很LOW，说怼我的不过是很普通的一种套路：先用自己的感受指出你做的不好，拆解掉你做为带领人的正当角色，再通过下定义和用对付商家的态度，建议并要求你要怎样、不要怎样才是对的，最后再代言大家，煽动众人起哄……如此而已。真想不到，人的一堆话里还能有如此复杂的安排，怪不得我特别生气，语无伦次的燃起了自我偏狭的怒火，感到自己整个生命都布满了敌意……静下心来，其实我更生气的是自己生气之后的状态，注意力很难再专注起来，只能碎片化的胡说八道了，也没能再回到之前被打断的那个对话上，照顾不到该照顾的人了，实在是对不起了……于我个人来说，这些都是极好的经历，就像宇航员进入太空前，都要经历长期的失重练习，需要反复的呕吐……如果死咖活动里没有价值观的摩擦，没有生死边界的碰撞，没有情绪情感的跌宕，没有诚恳真诚的回应，没有对自我局限的洞察……还能有什么呢？最近不知是怎么了，的确有点容易上火，也许是火星逆行吧......前两天还收到了一位参与者的贺电，真实的表达了她对参与我死咖活动的感受：太好玩了，看人怼你，简直是从那一刻起，喜欢起来了。怎样是好的？主观性问题的判断落到群体中一般都无解，用什么衡量，凭什么反驳，尺度在哪里……黑格尔认为：真理既不存在于论题中，也不存在于其对立面中，而亟需综合分析两者。我们对于冲突的理解多少是有点自相矛盾的。一方面反对冲突但又不得不依靠对立反抗去制止冲突。另一方面，还得为解决这种自相矛盾寻找一个正当性的理由：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我是有道理的……但其实都只是不充分且不根本的看法。当然，我们并不会因为这样的矛盾而惊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冲突，每一个冲突也都有两难的困境。就我个人来说，我不认为冲突就是不好的。相反，冲与突之间往往会显露出真挚与坦诚，穿透对立的缝隙，是会有另一种看见的。任何规则都必然有利于一部分人，而让另一部分人有所制约。每一个人认为好的标准，也多多少少是倾向于对自己有利的，包括我自己。活动中，我首先是要负责活动的顺利开展，尽可能地推进所有人安全充分的表达和回应，构建出稳定信任的对话氛围，以便于人们开拓某种眼界，这是我的第一序位。带领人要做到的不是最好，而是追求最不坏的方式，遵循最小限制性，和最大可能性的兼容。活动的好坏不仅仅是带领人一个人的责任，更是全体参与者们共同创造的投入。如果我个人使用带领人的权利冒犯了你，你完全可以及时纠正当面反驳，更可以直接怼我，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但你也要相信，一切都是不完美的，资源总是稀缺的，利益更是有限的，实践常常都是有瑕疵的……我和所有的带领人们，之所以愿意站出来举办死亡咖啡馆活动，这本身也是我们不断完善自己通往理想路途的选择。如果你理解了以上，并有这样的心态，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不虚此行，收获颇丰。最后来说说动机，发心初心目的都是无法证明的。我相信通过活动体验之后，无论是你怀疑或是不怀疑，我都无需过多的解释……因为理解也不保证一定能接受，即使展开的足够充分，也不代表你能认同。对于你不相信的事情，我只会越描越黑。相反，怀疑本身往往是好的，常常使人类智性上的活动茁壮成长。你大可不必相信，带着怀疑的态度来。如同你去路边摊黑暗料理一样，地沟油也有它香甜的吃法……你来挑刺抬杠、发泄情绪，也能完成一次强烈的体验，还有可能摆脱日常中自我的沉睡。我和所有的死咖带领人们，都完全有足够的心量来承接这样的质疑。我们相信，冲突也是关系的一部分，直面关系的实质更是值得的。何况，我们并没有必须要和和气气、你好我好的业绩指标……死亡咖啡馆活动是接受死亡启蒙的教育，死亡是我们的终极导师。好好地了解死亡，尝试向内转而注视自己，怀疑自我固守的那些应该和不应该，反思自身生活这一直接真确的生命历程……死亡咖啡馆活动是一种当下生活的启示，触及转化与更新的可能。生命远比我们所能了解的更为深远，它不取决于生活是什么，而是取决于我们的生活，将要成为什么。就像深海里的鱼，燃烧自己，为了照亮四周的食物，也包括了要吃掉它自己的一切存在……这重生的隐喻，就是过去自我的死去活来，就是此刻更新于未来的变动，更是我们心灵最自然且重要的态度。人生如同潺潺溪流，不到回归大海，其走向难以测知。最终，我们的一生也不过就在那么几件事情上，是有所解释的......而平凡生活里所捕获的瞥见，必是因你思想的点燃......理解不理解，接受不接受，冲突不冲突，认同不认同，值得不值得......融入不融入，喜欢不喜欢，舒服不舒服，满意不满意，开心不开心......分享不分享，表达不表达，分歧不分歧，争论不争论，回应不回应......最后，特别要感谢手牵手的小伙伴、志愿者们，感谢所有满怀善意和耐心投身于破除死亡禁忌之社会行动的死亡咖啡馆中国带领人们，以及十三年来持续关注支持我们启蒙死亡教育、发展临终关怀的朋友们。我爱那一种人，他们不向星空的那边寻求没落和牺牲的理由，他们只向大地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