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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2020年的慰藉 —— 读《关于痛苦的七堂哲学课》

hotcan 热罐小角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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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还有10天就要过去了,几乎可以确信的是,这个庚子年给世界带来了许多痛苦。无论是COVID19新冠肺炎病毒的肆虐,还是各种自然灾害的发生,都让整个人类文明在煎熬中行进。各种突发的事件也给个人或家庭造成难以逾越的伤害。

 

在痛苦这件事情上,凡人无一例外不能逃脱,只不过是程度深浅,时间早晚而已。从古至今有各种宗教,哲学在研究痛苦的本质、价值、原因、意义等等。在2020快要过去时,我读了Scott Samuelson的《关于痛苦的七堂哲学课》,我想通过这本书讨论的几个哲学家关于痛苦的观点,加上我的理解,分享给大家,慰藉将要过去的庚子2020。

 

 

这本书里有一个重要的定义:无意义痛苦(Pointless Suffering)。作者认为无意义的痛苦是创造意义开始的地方,也是结束的地方。我认为,无意义痛苦是人和自然界对抗时产生的,这种痛苦由于自然界本身的无意义,所以导致痛苦也无意义。就像老子《道德经》里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又好比加缪的《西西弗的神话》里西西弗周而复始推的那块巨石,就是典型的无意义痛苦。



人为什么会痛苦?

 

生活在自然界的凡人以及人自身的构造似乎决定了人的痛苦是必然的。首先是外部冲突:一边是基因的驱动,保持能量生存繁衍下去;另一边服从自然规律,生老病死,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先来。外部冲突还可能来自于人和社会秩序之间的冲突。其次是内部冲突:人内部也有着理性和感性,意识和潜意识,系统1和系统2的冲突。作为动物,我们对外要和自然进化及社会秩序对抗;对内,要和内心的冲突挣扎,从而有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著名的黑人作家詹姆斯·鲍德温(James Baldwin,1924 – 1987)也说:“人们似乎有了一种倾向,即必须保持两种对立的想法。一种想法是对生活的本来面目持全盘接受的态度,一点儿怨恨也没有,接受人本来的样子。根据这个想法,无所不在的不公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但这不意味着人就该满足了,因为另一种想法有同样的力量。那就是在一个人在他有限的生命力,绝不能对这些不公的事熟视无睹,而必须竭尽全力与其作斗争。

 


 

几千年来,各种宗教和哲学讨论和研究的,无非都是下面四点:“痛苦的原因”、“对痛苦的态度”、“痛苦的意义”、“摆脱痛苦的方法”。

 




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说:“审慎的人只争取摆脱痛苦而不争取快乐。”各种宗教也对痛苦通过原罪论,因果论等等方法进行解释,从而形成人类的信仰。痛苦是宗教,哲学,艺术,音乐发展到今天的核心。

 

接下来我简要对痛苦的几个哲学流派的观点和宗教观点进行描述,在Scott Samuelson的书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宗教的内容。




斯多葛的爱比克泰德和伊壁鸠鲁的享乐主义

 


在走廊里讨论“自然法则”的斯多葛(Stoics)学派无疑是古希腊罗马哲学里最伟大的传统之一,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著名的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 Augustus)是斯多葛学派的哲学家。而跛足的奴隶爱比克泰德(Ἐπίκτητος)更是通过《哲学谈话录》把痛苦的本质用自然的方式阐述出来。

 

爱比克泰德认为,产生痛苦的原因是由于我们厌恶死亡、疼痛和不幸,并因此悲伤。我们的悲伤是世界苦难的成因,而不是结果。如果能够正确理解的话,死亡、痛苦甚至罪恶,都是存在的美好的事实。

 

爱比克泰德提倡的面对痛苦应该有的态度,一方面是:“让它来吧!让我们来看看你有多厉害!”接受痛苦,毕竟这是自然的规律,不要试图欺骗自然法则。而另外一方面则是:无论做什么,都要竭尽全力。简而言之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既然是遵循自然法则,那么痛苦的意义就只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而已。如果消除痛苦,自然的存在就会被拆解了。没有死亡就没有生命,没有痛苦我们就不是动物感受不到欲望;没有自由我们就不是人类。

 

斯多葛学派认为,幸福的秘诀,或者说摆脱痛苦的方法,是让我们的思想与天命同步,也就是顺其自然。这个观点和道家的观点不谋而合。由于万事万物都有天意,只要我们顺应自然规律,不需要再和自然抗争,那么当然就不再痛苦。


 

 

和斯多葛学派的信天意的观点相比,伊壁鸠鲁(Έπίκουρος)的享乐主义(Hedonism)显得不同。伊壁鸠鲁不认为自然有理性,宇宙只是原子的偶然组合而已。只要是快乐的,就是善的。人类行为的目的就是从痛苦和恐惧中解放出来,求得快乐。在伊壁鸠鲁这里,死亡不是痛苦,不应该害怕。因为死亡只是人感觉的丧失,活着的时候死亡还没来,死亡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死亡和人没有关系,自然也不是痛苦。

 

伊壁鸠鲁把快乐分为动态的快乐和静态的快乐。动态的快乐是实现某种目的而获得的快乐,这种快乐常常伴随着痛苦;静态的快乐则是一种平衡,是一种状态。伊壁鸠鲁提倡的是静态的快乐,处于平衡状态,没有痛苦也没有狂喜。这样摆脱痛苦的方法就变成了平衡。近代功利主义的边沁和穆勒和伊壁鸠鲁的说法倒是一脉相承。

 

伊壁鸠鲁最有名的关于神和罪恶的逻辑分析:“神愿意阻止恶,却办不到吗?那他就不是全能的。他办得到,但不愿意吗?那他就不是仁慈的。他既办得到,又愿意吗?那恶是从哪里来的?他既办不到,又不愿意吗?那为何还称呼他为神?”在这个偶然的世界里,好事情未必发生在好人身上,坏事也未必发生在坏人身上,万事都是一个偶然的结果而已。

 

 


孔子的仁和庄子的鼓盆而歌

 

孔子在《论语》里其实对痛苦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说法,唯一能看到的是在颜渊死的时候孔夫子的反应: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11.9)

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夫非人之为恸而谁为?”(11.10)

 

我们看到其实孔子也就是跟大家一样哭了,跟普通人也没有差别,也没说什么有哲理的话。他先是大喊:“啊,天要我的命啊,天要我的命啊!然后弟子们说夫子伤心过度了。孔子说我伤心过度了吗?我不为他伤心过度,又能为谁呢?

 

即便如此,这种痛苦依然要服从“礼”。颜回死了,颜路向孔子借车来做运棺的礼车,孔子不借,并且拿出自己儿子孔鲤死时候的故事,说孔鲤死的时候只有棺而没有礼车。他自己当过鲁国大夫,按照礼是不可以步行送葬的。门人说要厚葬,孔子也不肯,还说颜回你把我当父亲,我却不能把你当儿子。同学们帮颜回厚葬以后,孔子又说这种不符合礼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11.8)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11.11

 

儒家最重要的核心是仁,痛苦是唤醒人性的出发点,这是痛苦的意义所在。通过“礼”来维持社会秩序,能够摆脱痛苦。其实孔子对死亡,痛苦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说:“未知生,焉知死“,对于“反常的、勇力的、悖乱的、神异的事情。”也不多谈论(“子不语怪,力,乱,神。”)。


孔子只是在痛苦来临的时候,痛哭而已。这种痛苦是整个儒家哲学的出发点:产生了对人类生活斗志昂扬的仁和礼。对于这种痛苦, 他只是表现常理,而不是想象成一些其他什么因果或者原罪。

 

 

 

在死亡这件痛苦的事情上,庄子的反应则是另外一个极端。庄子的妻子死了,庄子岔开双腿,像个簸箕似的坐在地上,一边敲打着瓦缶,一边唱歌。

 

“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庄子·至乐》)

 

庄子把死亡当作一种自然现象,生命从无到有,从气息到形体再到生命,之后又变化到死亡,和春夏秋冬四季运行一样。如果他随之啼哭,自认为是不能通达天命。

 

对于死亡这种痛苦,庄子的反应和爱比克泰德倒是异曲同工,自然有自己的法则和规律,对于死亡产生的痛苦只是由于我们的厌恶而已,而庄子则超越了这种厌恶。

 

 




功利主义的约翰·穆勒

 


一个5岁就能精通古希腊语,9岁阅读拉丁语,理解最难的代数,11岁可以写罗马法律历史的天才少年约翰·穆勒(John Stuart Mill)为了实现父亲詹姆士·穆勒(James Mill)和杰里米·边沁(Jeremy Bentham)的功利主义,实现全人类快乐最大化的梦想,差点自杀。他追求的是一种痛苦不再存在,纯粹幸福的状态。很可惜这种状态活着的人类永远无法达到。

 

 

 

功利主义的核心思想在于:对我们有绝对掌控权的主人(痛苦和快乐),应该引导我们不仅去增加自己的快乐、减少自己的痛苦,而且要去为每个人实现最多的满足感。我们应该以最好为目标。我们的努力就是让快乐最大化,包括自由,包括区分高级快乐和低级快乐等等。这就是功利主义面对痛苦的态度和摆脱痛苦的方法

 

不过很不幸,这种幸福最大化的功利主义最终将会引向一个悖论。功利主义并不考虑痛苦的意义,据说穆勒本人要自杀也是在幸福和意义之中撕扯而造成的。如果我们生活中所有的目标都实现了,这会是极大的快乐和幸福吗?回答显然是不会的,这导致了功利主义最终逻辑上生命意义的缺失,形成不断让幸福最大化却无法达到幸福的悖论。

 

功利主义在当今社会到处开花,逐利的“经济人”最终不可避免地会导致空虚和无意义,从而引起焦虑的痛苦。这也是社会责任在企业中开始滋生的原因。

 




悲观主义的叔本华和尼采

 

在谈到痛苦的时候,悲观主义的叔本华和尼采总是绕不过去的,尤其是尼采。

 

叔本华在给瑙姆堡的母亲和妹妹写信的时候说:“我们知道生活是由苦难构成的;我们越是努力去享受它,就越受他的奴役,所以应当摒弃种种生活物品而实行禁欲。

 

这段话很好地体现了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对痛苦的观点。首先生活是痛苦的,越享受越奴役,所以应该禁欲。所以说欲望导致痛苦?这里让我想起了他另外一段著名的话:

 

“为什么人生如此痛苦?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就会痛苦,满足了就会无聊。人生就像是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所以在叔本华这里,痛苦的原因是因为生命是欲望,欲望不满足就会痛苦。摆脱痛苦的方法是禁欲。人生的本质便是痛苦,所以我们应该放弃对幸福快乐的追求,而学会如何面对不幸和痛苦的降临才是面对痛苦的态度

  



到了尼采这里,对待痛苦的态度又发生了更近一步的变化。生命被权力意志驱使——各种欲望包括成长的欲望,战胜的欲望,坚持的欲望。

 

上帝死了,所以人要成为超人。我们要直面痛苦,把人抬升到上帝的位置,满怀热情地甘愿拥抱痛苦,甚至成为新的痛苦之父。痛苦不是坏事,尤其是在我们承受痛苦的时候。痛苦和死亡是健康生活的构成部分,没有痛苦就没有收获。尼采的这种面对痛苦的态度成了很多强者的生存之道。

 

尼采把道德分成了主人道德和奴隶道德。主人道德把行为放进好坏的标准之中;奴隶道德把行为放进善恶的标准中。主人道德包括自我肯定、骄傲、主动;而奴隶道德则是自我否定,谦卑,被动,怜悯。痛苦在主人道德这里是好事,而在奴隶道德这里则是恶的。痛苦能够增加强者的意志,而对弱者则是羞辱和支配,是权力意志的挫折。所以弱者只关心实用性,把愉悦最大化,通过恭顺和服从把痛苦最小化,心中会产生无名怨恨(ressentiment)。这种无名怨恨还会产生创造力。

 





存在主义的汉娜·阿伦特

 


崇拜老子的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在35岁的时候找了个一个18岁的犹太人女朋友: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这位反抗平庸之恶,要为痛苦负责的哲学家在25岁的时候写下了这么一首散文诗:

 

“承受痛苦,然后懂得,完全清醒、满心怀疑地感受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懂得即便是最糟糕的痛苦,也必须心怀感激,懂得正是这种痛苦,才是一切意义所在,也是一切的报偿。”

 

可以看出,阿伦特对痛苦的态度和痛苦的意义都融入在了这首诗里。人类巨大的创伤,似乎是人类的觉醒,但也带来了痛苦。就像是鲁迅说的黑屋子,“醒来的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苦是人类觉醒带来的,如果不觉醒是无法感受到痛苦的,我们必须为痛苦负责。


 



阿伦特还提到一种痛苦,是人类对人性的清除(dehumanizing),一种由人类自己造成的巨大痛苦,例如广岛和奥斯维辛。她认为一种使人性变得多余的邪恶秩序已经出现了,也就是平庸之恶(the banality of evil)。

 

针对这种痛苦,阿伦特重新阐述了行为(behave)和行动(action)。行为指的是根据外部规则所做的事情,可预测,例如服从命令等。而行动是通过言行,展露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是我们个体表露出的特征。行为关于遵循外部规则,行动则是关于自由。当前的创伤是由于行动的范围被缩小到了行为的区域。我们利用“大数据”制定法律,预测股票,安排相亲。用算法改变人的行动,例如新闻推送和短视频,可以帮助我们痛苦最小化,但是也削弱了产生价值的意义,摧毁了问责制的基础。

 

写到这里,不禁让我想到这种平庸之恶,在今天互联网的时代越来越突出。娱乐至死的精神改变了痛苦,也改变了整个人类存在的意义。

 




西德尼·贝切特的蓝调

 


西德尼·贝彻(Sidney Bechet)是爵士乐的创始人,他的祖父奥马尔(Omar)是新奥尔良的奴隶,后来因为和另外一个女奴隶相爱,而被同样爱上这个女奴隶的奴隶主杀害。美国黑人奴隶通过十二小节蓝调的各种变化,把情感融入到了这种爵士乐中。蓝调起源于黑人奴隶的灵魂乐,赞美歌,劳动歌曲和圣歌,展现了被剥夺自由的黑人奴隶的丰富情感。

 

 

按照Scott的说法,我们不应该从斗争的角度考虑我们和痛苦的关系,因为痛苦永远无法根除,而当我们试图根除时,又会产生全新恶的形式,所以我们要寻求把面对痛苦和与痛苦斗争结合起来。蓝调的本质,是希望利用我们的艺术本能,接受疾病,不公和死亡,面对痛苦的态度是学会宽容,包容和理解。痛苦的意义是:痛苦是我们的对手,也是我们的老师。我们摆脱痛苦的方法,是音乐和艺术。


这首《蓝色地平线》是西德尼·贝彻的代表作。先从三段情感越来越有冲击力的副歌,然后在下一段副歌里撤回,仿佛有某种怀疑暂时抑制了他的推动力,然后再来最后一次冲击,不是伟大胜利而是虔诚接受。感觉上是理解之后的平和,就像是一个面对痛苦,与痛苦抗争,最后妥协的故事。蓝调理解(Blues-understanding)类似于一种怜悯,又像是一种妥协。

 



佛教四谛

 

苦是佛教要解决的最核心的问题。那个印度王子在看到了衰老和死亡之后,放弃了王子的身份,在菩提树下不吃不喝,终于领悟了四个关于痛苦的真谛,这也是佛教的基础。乔达摩·悉达多(Siddhartha Gautama)怀着拯救人类苦难的道德诉求,最终在经历痛苦之后,成为了释迦摩尼。

 

 

 

佛教关于痛苦的理论无疑是最完整的,毕竟是佛教理论的基础。即四谛:苦谛,集谛,灭谛及道谛,分别对应了痛苦的类型,原因,态度和摆脱方法,相当于佛学理论中的公理。

 

苦谛设置了人生皆苦的前提,包括: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当然还有加上五蕴炽盛之苦,即色、受、想、行,识产生的苦。

 

集谛是指痛苦的原因,在于人的主观上的“业”和“惑”。“业”是指业,指身、口、意等各种善恶之造作;“惑”是疑惑、思惑,或许是欲望吧。

 

灭谛是面对痛苦的态度,告诉大家要要学习、感悟、实践正见,追求真理、超越低俗追求、灭除低俗情欲,追求正大光明,超凡脱俗,便可脱离痛苦获得精神上的解脱,达到涅槃的境界。

 

最后是道谛,通过什么方法可以摆脱痛苦,实现幸福,也就是八正道: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我之前看过一本关于佛学的书《为什么佛教是真的》,讲述了佛教通过冥想等手段,用进化心理学的方式证明了佛教冥想的方法有助于我们更清晰地观察和认知自己,提高精神能量的方法。感觉上比八正道要更简单一些。

 

 




《约伯记》和自由

 

《约伯记》是《圣经》旧约中的一卷,讲述了约伯(Job)失去了财产和子女,有严重的皮肤病,生活坎坷却依然保持信仰,最后又获得上帝恩赐故事。

 



在传统基督教神学里,摆脱罪恶问题的方法是,认为这个世界上看似偶然的不幸,其实是公平的惩罚的结果,以及它是一个塑造灵魂的场所,为了迎接天国到来而做的准备,所以我们必须与种种艰难困苦作斗争。

 

在《约伯记》里,上帝帮助约伯证明了一点:人不能从他理应受到的惩罚与他得到的东西之间,找到任何联系。”痛苦对上帝来说,比对自己更不重要。这种基督教的观点和佛教业惑导致痛苦的因果观点真是大相径庭。

 

痛苦是上帝给的,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只有继续保持信仰,才能赎罪,从而获得上帝的庇佑。无意义的痛苦使耶和华作为上帝获得自由,约伯和我们作为人类获得自由,所以上帝和人类有了一种富有意义的关系。无意义的痛苦让我们触及作为道德生物的一部分,让我们离上帝更近。




结尾的话

 

今天的内容比较多,包括了古希腊罗马的斯多葛学派,伊壁鸠鲁的享乐主义,孔子的仁和庄子的浪,功利主义的穆勒,悲观主义的叔本华和尼采,存在主义的阿伦特以及蓝调对痛苦和观点,再加上佛教和基督教对痛苦的理解和解释。大部分内容来自于Scott Samuelson的书《Seven ways of Looking at Pointless Suffering》以及百度百科,掺杂了一些我自己的理解。

 

2020年对大家都不容易,不管对个人的工作和生活,还是对企业,社区甚至是国家,跟过去比都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斯多葛的自然原则观点以及尼采的权力意志观点,我既做不到庄子的鼓盆而歌,也突破不了阿伦特的平庸之恶,最多也就是接受自然的规律,听听蓝调写写文章了。毕竟痛苦既摆脱不掉,也没有善恶公平一说,只能拥抱它。

 

 



希望大家在阅读了这篇哲学书的小总结之后,能接受某些对痛苦的原因和意义的解释,树立正确的态度,践行某种摆脱痛苦的方法,尽量成为一个心理强大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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