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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定了两位导师

高行云 社会学理论大缸 2022-09-24


 1 两位导师,终于是确定了


今天早上收到导师Stephen Kemp的邮件:


学院已经同意你的第二导师Christoforos Bouzanis申请了,剩下是一些日常的行政流程,只是经常拖,所以会慢些,还加一句(参考:美国大选你就知道了)。


两位导师,终于是确定了。


虽然申请英国,都是先确定导师再申请,以致于offer上都会把导师名写上来,但由于是有两位导师(尽管申请系统有时也会让全填上),所以怎么匹配第二位,也是需要考虑的。


一般来说,两位构成是一主一辅,有时第二导师也并不实质参与。就像我在台湾中山大学哲学所读硕时,哲学所导师洪世谦知道, 我是本来想申社会所万毓泽老师,但只是那一年正好社会所没有分配到陆生名额,所以改用这种双导师制+跨所指导来解决,因此实际上还是万老师指导,只是学业主要在哲学所完成。洪老师也在第一学期就大方地和我说:不要想同时满足两位导师的要求。他也总是先问我“小万老师“怎么看呀,因此尽量避免我陷入两难的局面。


当然,我最后会尊重洪老师的建议,比如认为我在哲学所的毕业论文,应有些哲学讨论,所以加入Castoriadis的讨论。

也正是加入了这一部分,而这一部分也是万老师在《马克思与民主》课程上花了半学期讨论的冷门的、希腊裔法国思想家,我才知道原来爱丁堡大学社会学系有位毕业,Christoforos Bouzanis的博士论文就是研究Castoriadis的anti-realism。当时,这位Bouzanis老师刚毕业不久,在格拉斯哥大学商学院当助教。


 2 从Holmwood到Bouzanis


Stephen Kemp导师也推荐我考虑院系里的其他几位。由于我的博士论文是以认识论为主(如concept formation),但会有一定的经验研究议题,例如历史社会学的革命研究。所以自然会考虑到爱丁堡大学好几位研究俄国革命、权力、民族主义等方面的老师。


但是,随着自己的阅读推进,又觉得革命作为empirical implication可能不是特别合适的我理论旨趣,也在考虑以bureacracy等方面经验研究。同时,Stephen也推荐我考虑Bouzanis老师——这是跨校指导。我当时不知道这在行政上是可行的。但我立马觉得这太好了,因为我们当时正在形成所谓的“无形的学院“。但尽管是可行的,显然导师也为此事跑了一个多月,才初步搞定,其间难免有些麻烦事。


Stephen Kemp老师这一师承,似乎已经形成了两条习惯:


一是anti-realist ontology/epistemology,这自Stephen的导师John Holmwood的Explanation and Social Theory(1991)一书开始。只不过,anti-realism是个太泛,但却多少合适,因为并不是限制学生在某一线上,比如:

Stephen Kemp会承认“最小实在论”,不会否认scientific idea还要从“符应论”角度理解一些。但是John Holmwood早年就去了加芬克尔那边的团队当过助理,后来又更转向美国式,不仅写了Founding Sociology? Talcott Parsons and the Idea of General Theory(1996),也更加转向实用主义,尤其是他当上英国社会学学会长前后,一直在推动公共社会学。而第二导师Bouzanis则会有些欧陆脉络,也逐渐会从philosophy of mind等传统来吸收资源。


同时,在“后吉登斯时代”,英国社会学理论逐渐受到批判实在论(critical realism)的影响,从Holmwood,Kemp 到Bouzanis都一直会既批判但也尊重M.Archer等人的作品。

上面之所以说“ontology/epistemology”,也是因为Holmwood已经在他的作品中会在认识论和存在论之间往返地论证,而不是只一味给出一些ontological的框架等等,有时会问:“如果你的存在论是这样,那么认识论将会是……?既然你的认识论会这样,那就会出现问题……,回溯的话,你的存在论将会有……问题”。所以,Kemp的作品也会以类似的方式,将Archer, Giddens等人的作品,不从一般理解的ontology角度阅读,而是从epistemology角度分析。


另一习惯——从发表上讲,几乎不会读博时候有师生合作发表,但是在毕业后会以更加独立的学者相互合作


比如Kemp老师(注:2000年毕业)和Holmwood老师直到2003年才合作发表第一篇论文,2012年合作第二篇。


Kemp, Stephen, and John Holmwood. 2003. “Realism, Regularity and Social Explanation.” Journal for the Theory of Social Behaviour 33:165–87. 


Kemp, Stephen, and John Holmwood. 2012. “Questioning Contingency in Social Life: Roles, Agreement and Agency: Questioning Contingency in Social Life.” Journal for the Theory of Social Behaviour 42(4):403–24. 


但是,如果翻看Stephen Kemp的博士论文就会知道,这些研究虽然和博论有关系,但并不是直接一章半节的拿出来发表,算是后来的独立研究了。

同样的,Christoforos Bouzanis的博士论文,独自发表在Human StudiesHistory of the Human Sciences等期刊上,但直到这两年,他开始工作后,又开始和导师合作,提出研究布迪厄当代应用的认识论批判,先后发表了的两篇。尽管Steve老师和我说,当Bouzanis提问时,他有点担心,毕竟布迪厄研究已经在英文界做得烂大街了,但显然他俩又在认识论推进/收关了一步。


Bouzanis, Christoforos, and Stephen Kemp. 2019. “Residuality and Inconsistency in the Interpretation of Socio-Theoretical Systems.” Sociological Theory 37(3):282–92. 

 

Bouzanis, Christoforos, and Stephen Kemp. 2020. “The Two Stories of the Habitus/Structure Relation and the Riddle of Reflexivity: A Meta-Theoretical Reappraisal.” Journal for the Theory of Social Behaviour 50(1):64–83.

当然,这些研究都成为曾经的学生为主导/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曾经的导师来协助作第二作者了。


其实,早在选择第二导师之前,在还没开学之前,四五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和Christoforos Bouzanis通信。因为我当时的硕士论文最后一章用了Holmwood-Kemp-Bouzanis的一条理论线索:对Parsons的认识论阅读。所以得导师引荐,也就和Bouzanis也一起交流请教。于是,就形成了三人的“无形学院”——哪怕当时我虽然录取了爱丁堡,但也没有入学,更别提第二导师的事情。


因此,延续到现在,隔三叉五,讨论彼此的文献,有时聚焦到一篇文献,有时大到学术旨趣,之前写过一篇:


你最喜欢的社会学专著和论文?学徒和学者的正反选择


这四五个月下来,除了meeting,平时邮件来往居然也有一百封左右,整理整理也有五六万英文(按1:1.7的一般标准来算,估计也有八九万中文字)。



 * 这是Sociological理论大缸的第477期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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