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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史记丨易桂鸣:帝国坟场,英军喀布尔大撤退

易桂鸣 新三界 2021-12-30


作者简历


易桂鸣,曾下乡插队4年,复旦大学中文系77级,曾经编辑青年刊物近十年,后自费留美居美。2018年起在自媒体推送文章约四十篇。


原题

喀布尔大撤退





作者:易桂鸣



 贝特勒女士油画中英国士兵在战斗中的情景

贾拉拉巴德,阿富汗东部一座古老的城池,英军驻守的一个军事重镇。城里的官兵们过去几天一直焦虑地等待着喀布尔市英军的消息。这一天下午的1点左右,守卫在“喀布尔门”城墙上的一名目光锐利的年轻军官,突然看到城墙外的旷野里,一名孤独的骑士,正慢慢地向城门走来。马背上歪扭着身子的骑马人,身着英国驻喀布尔第44团的步兵的制服。军官立即向上级报告了他的发现。于是,一小队英国骑兵,旋即冲出从城门,迅速奔向那名独行骑手。不消一会儿,他们接近骑兵时发现,踽踽独行的士兵,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头被砍伤,身上破烂的军服沾满鲜血。他们问他:“你的队伍呢?”

他气息奄奄地应道:“就剩我一人。”

贝特勒著名油画《残兵》:描绘孤独的布莱顿骑着奄奄一息的小马,正向贾拉拉巴德城走去

时间是1842年1月13日。这名骑手是30岁的苏格兰人、不列颠东印度公司陆军助理外科医生威廉·布莱顿。他是浩浩荡荡自喀布尔大撤退的近两万英军队伍的唯一幸存者。从喀布尔向贾拉拉巴德大撤退,是19世纪“英国-阿富汗第一次战争”时期,大英帝国历史上最丢人的一次军事大溃败。

英、阿第一次战争,史称“大博弈”,乃指大英帝国与俄罗斯帝国争夺中亚控制之战略冲突。因为担心当时的阿富汗统治者、“埃米尔”多斯特·穆罕默德汗与俄国沙皇结盟,英国驻印度总督奥克兰伯爵乔治·伊登,决定起用原来被废黜的阿富汗前统治者沙舒賈,取代亲俄的穆罕默德汗。可是,英国总督当时弄不清楚,在他决定这样干之前,穆罕默德汗与俄国沙皇的关系已经恶化。尽管如此,伊登总督依然出兵占领与世隔绝的阿富汗,进一步扩大日不落帝国在中亚的版图。占领喀布尔后,英国人换上自己信任的傀儡沙舒贾,穆罕默德汗则被放逐印度。但是,历史往往并不随人意而演义。自亚历山大大帝以降,大凡外族入侵者,最后都会无例外地认识到,穷山恶水阿富汗,永远都是一个帝国的坟场!

英国人废黜的阿富汗“埃米尔”多斯特·穆罕默德汗

由威洛比爵士率领的侵阿英军,大部分由印度旁遮普锡克人组成。他们的主要部队驻扎在喀布尔郊外,开始的日子过得很悠闲自在。但是,阿富汗部族人私下里满肚子牢骚,为了各部族的利益,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部族人不喜欢英国人推上位的沙舒贾,怀念广受爱戴的前“埃米尔”多斯特·穆罕默德汗,他们认为沙舒贾只是英国人手中的木偶人。1840年,穆罕默德汗的儿子阿克巴尔汗在阿富汗部落首领内游说,开始组建联盟,展开针对英国人的游击战。英国东印度公司在阿富汗的雇佣军疲于奔命。

为了防止更大的动乱,英国人一度釆用行贿的办法,收买阿富汗部落首领。周而复始的动乱,使英国人管治阿富汗的费用越来越大,难以为继。可是,一旦停止向部落首领发放贿金,这些部族首领干脆停止配合。英国人在阿富汗的维稳努力,变得越来越困难。与此同时,英国驻阿总指挥威洛比爵士被调离,换上老迈的少将埃尔芬斯通爵士。这位新任侵阿长官,自从英国在滑铁卢大战之后再也没有嗅过战火的硝烟,并且患有严重痛风疾病。

惨遭暴徒碎尸的喀布尔英国资深官员亚力山大·伯尼斯爵士

1841年11月2日,阿克巴尔汗发动全国总暴动。阿富汗部族武装民兵,冲进驻喀布尔英国资深官员亚力山大·伯尼斯爵士的家,杀死伯尼斯及其部属。尽管伯尼斯一度主张,英国应该背书穆罕默德汗治理阿富汗,但是他仍然逃不过惨遭暴徒碎尸的噩运。英军总司令埃尔芬斯通事件发生后,没有立即对暴力杀人行为釆取严厉镇压措施。

一周之后,胆大妄为的武装暴徒,接着攻占喀布尔英军物资供应仓库。11月23日,部落武装民兵占领了喀布尔郊外英国驻军营地附近的一个山头,开始用两门大炮轰击英军营地。英军试图反攻报复不果。印度锡克人士兵纷纷溃逃,留下三百多名伤员。总司令埃尔芬斯通无奈之下向坎大哈城发信求援。但是大雪封锁了大山的通道,援军无法通过。埃尔芬斯通的副手麦克纳顿,提出通过谈判挽救局面。

12月23日,阿富汗部族暴动首领阿克巴尔汗,邀请麦克纳顿出席“茶会”商讨事局。麦克纳顿心怀期望,如期与一名助手赴会。谁知道,两人刚下马,他们立即被扣押起来。暴动首领阿克巴尔汗将手枪塞进麦克纳顿的嘴巴,当场把他打死。暴民随后又用马拖着麦克纳顿残缺不全的尸体,到喀布尔大街示众……

阿富汗英军总司令、少将埃尔芬斯通爵士

谈判无门,埃尔芬斯通少将别无选择,1842年1月1日,他接受了阿富汗首领阿克巴尔汗的要求,同意从喀布尔撤军,同时交出英军手中的弹药库、长管枪和大炮。作为交换条件,阿克巴尔汗保证英国人,包括所有军人和民众——儿童、妇女和老人,撤往贾拉拉巴德的通道安全。从喀布尔到贾拉拉巴德,全程140公里,当时是距离喀布尔最近的一个英军驻防城市。

大撤退始于1842年1月6日。4,500名英军、印度锡克教士兵,还有12,000随军家属—— 总共16,500人,他们必须穿越东西向横贯阿富汗、白雪皑皑的兴都库什山脉。

英国士兵正在高山雪地列队点名

阿克巴尔汗从一开始就无意遵守许诺。他手下的武装民兵,从第一天就开始骚扰撤退的英国人。白天,近二万仓惶逃离的亡命人,在零下气温的崇山峻岭的深雪跋涉时,数千名阿富汗部族武装民兵,从高山上的埋伏点向他们开枪扫射;夜晚,除了同样可恶的敌人继续袭击外,幸存下来的人,还要应付大自然的恶作剧:很多人在睡眠中被冻伤。不少人睡下去再也没有醒来。许多印度锡克人士兵,第一个晚上睡觉时就被严重冻伤,不得不被遗弃在雪山中。

英军在山道关隘遭遇埋伏的情景

6天之后(1月12日晚),这支一度浩浩荡荡的撤退大军,在接近加达拉克关口时,只剩下数百人!通往贾拉拉巴德城的唯一关口,完全被6 英尺高的多刺冬青橡树屏蔽阻挡……所剩不多的英军在此关隘再次遭到埋伏……待到枪声平息,硝烟散尽,狭獈的关山通道终于被闯开之后,这支16,500人的队伍,在大撤退的第7天,仅剩下80人——包括军医威廉·布莱顿。

1841年代的阿富汗部落武装民兵

布莱顿医生所属的团部,在第6天就基本上不复存在。他得以幸存下来,是因为偶然拾到被麦克纳顿夫人死后丢下的食物,得以果腹御寒。布莱顿这样记录当时的情景:”一场可怕的混乱。我被人从马上拖拽下来,一把阿富汗大刀砍向我的脑袋,多亏我为了御寒,曾把半本杂志塞入头上的布帽内。我脑袋中刀时,杂志承受了砍刀的主要冲击,救了我一命:我的脑壳被削掉一小块皮肉和骨头。顾不得鲜血直流,看到大刀再次砍来,我挥剑相迎,我的长剑切断对方的手指。他忍痛朝一个方向狂奔,我也忍着疼痛向另一个方向逃命。我的帽子没了。与我在一起的士兵,我再也没见过他们。我加入剩余的小部队,一起穿越路障,继续向贾拉拉巴德奔逃……”

布莱顿受伤后继续独自向贾拉拉巴德奔逃

在路途中,一名临死的骑兵,把自己的小马让给伤势不轻的布莱顿。他毫不迟疑接过小马,头重脚轻地跃上马鞍,消失的黑夜中……他摸索着前行,追寻走散的队伍。最后剩下的人中,有20名军官,45名印度锡克教士兵。天亮时分,这些残兵败将来到甘德马克村附近的一个山头上时突然发现,阿富汗部落民兵已经把他们团团包围。英军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部落武装民兵喊话,叫他们投降,许诺不伤害他们。

英军将士拒绝投降,发誓决一死战,冲出重围。结果,他们就像被围困在悬崖上困顿的山羊,逐一被部族民兵枪手狙杀。一个名叫苏特的上尉,把团旗裹到身上,他和一名军士和7名印裔列兵,打到弹尽粮绝,被拖拽下山;其余剩下的将士,全部被一个个射杀或者砍死。

部落民兵把剩下的英军团团包围在山上

布莱顿与另外12名骑士,在甘德马克村最后对峙之前就已经与主要团队走脱,因而得以继续骑马直奔法泰哈巴德村。这里距离英军驻守的贾拉拉巴德仅有15英里。但是,12名骑兵的一半,在此再度遭遇拦截,杀害,只有布莱顿和6人侥幸逃生。贾拉拉巴德城就在眼前了,这些九死一生,跋涉了一百多英里的6名官兵,结果还是在最后这段路上,被阿富汗部落民兵一个接着一个砍死。布莱顿最后发现,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只身孤影,摇摇晃晃地骑着小马,拚命地向贾拉拉巴德策马狂奔。可是,阿富汗部落人似乎无处不在,他们沿途一路上不停地骚挠、袭击他。

布莱顿写道:“我独自骑着小马,远远看见大约有20个阿富汗男子在捡拾路上的大石块。我用嘴咬紧马勒,使劲用脚踢小马。小马加速快跑,向这群人冲去,我同时左、右两侧挥舞手中的长剑。他们的大刀碰不到我,只有一两颗石头砸在我身上。我刚刚躲开一伙人,接着又遇上另一拨同样充满敌意的山民。一个傢伙抬起手中的长枪,朝我射击,子弹击中我手中的长剑,剑柄上只剩下6英寸长的剑身。”

尽管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拦截,布莱顿还是奇迹般突围,冲出险境。唯一不幸的是,他的小马后来中了一枪。小马垂着头,东摇西晃,勉强驼着布莱顿继续向贾拉拉巴德前行。在恍惚中,布莱顿眼前出现5名穿红色衣服的骑手。他估摸这些骑手应该是英军队伍中那些非正规骑兵。他策马向这几个人靠近。他猛然发现,这5个人其实是阿富汗部落民兵!布莱顿大梦初醒一般立刻策马逃命,可是小马反应迟钝,他巳经来不及。

小马加速快跑,冲向阿富汗民兵

“其中的一人追过来,用大刀朝我砍来。我只好用只剩6英寸的半截断剑接刀,可是,断剑的刀刃,被对方的阿富汗大刀,从刀柄处打脱掉地。那人错过我,骑马转身,回头又向我冲来。在他接近我的前一刻,我把手中的剑把,朝他的脑袋砸过去。他躲闪着挥刀冲过来。他的刀砍中我的左手背。我意识到我的左手不听使,不由自主地向右侧展身,试图抓住缰绳。我的动作,吓到了这个部落人,他突然调转马头,逃之夭夭。我估计,他一定以为我试图掏枪射击他。我摸索着寻找口袋里的手枪:短枪早就丢了!此刻的我,既无刀,也无枪,骑着奄奄一息的小马,行走在无人的旷野之中,我变紧张起来,见到阴影就发悚。我真的以为我会从马背上掉下来……”

布莱顿骑着奄奄一息的小马向贾拉拉巴德走去

就在这个时刻,贾拉拉巴德城墙上一名目光犀利的年轻军官,发现了在马背上半死不活的布莱顿……

获救后,医生给布莱顿做检查时发现,这位大难不死的孤影骑士,除了脑壳、左手上被大刀砍伤之外,他的左膝盖上还有一处刀伤,他的裤子也被一颗子弹洞穿,子弹划伤他的皮肤。布莱顿那匹疲乏过劳、中了枪的可怜小马,被牵到马厩后,在那里躺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贾拉拉巴德城墙上明灯高悬,号角齐响,守城人希望籍此召唤城外荒山野地中那些奄奄一息的士兵安全归来。但是,他们一个也没有出现,只有死寂般的黑暗……

在贾拉拉巴德养伤痊愈后,布莱顿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写了下来。在很长时间内,他被广泛地认为是英军喀布尔大撤退唯一幸存者。但是,事实上,存活下来的欧洲人远不止他一人。当时还有115名英国军官、士兵,他们的妻子和孩子,被阿富汗部族人俘虏,或者被当作人质扣押。这些人们活了下来,他们最终获得释放。不幸的是,阿富汗英军总司令埃尔芬斯通爵士被俘后,病死在狱中。

阿克巴尔汗在埃尔芬斯通爵士死后,大发怜悯之心,特意派一小队阿富汗士兵,把死对头的遗体护送到贾拉拉巴德城交给英国人。可是,在路上,这支送尸队伍遭到部落武装分子的袭击。这些人对死人也不放过,竟然剥掉埃尔芬斯通爵士身上的衣服,并且凌辱他的尸体,直到阿克巴尔汗派出的骑兵及时赶到才抢救出爵士的遗体,随后安全送至贾拉拉巴德城。这位拱手交出阿富汗的英国总司令,在隆重的军人仪式下,被埋葬在贾拉拉巴德一个无名墓。

布莱顿军医摄于1864年

布莱顿的回忆录中,记载有一个名叫巴尼斯的希腊商人,也在布莱顿抵达贾拉拉巴德两天后到达,但是他仅活了一天就死了。另外,还有十几个印度锡克族士兵,几周后陆续徒步到达贾拉拉巴德。一个名字叫拉姆的印裔士兵,在喀布尔受奴役21个月后成功逃离喀布尔,重新加入驻在德里的英军部队。

把英国人赶出阿富汗、后来又被波洛克将军打败的阿克巴尔汗

喀布尔大溃败大约3个月后,驻扎在印度的英国第一男爵波洛克将军受命组建“惩罚军团”,前往阿富汗支援贾拉拉巴德城。为了“教训”阿富汗人,波洛克将军顺利到达贾拉拉巴德后,在没有得到授权的情况下,乘势而上,再次出兵喀布尔,试图抢救陷在那里的英国人质和士兵。波洛克将军与驻扎在坎大哈省的英国驻军联合,一路横扫甘德马克、加格达拉克关口,打败阿克巴尔汗的阿富汗部队,在1842年9月,重新占领喀布尔。

波洛克的队伍在喀布尔救出约两千名印度锡克人士兵,还有不计其数的随从人员。英国人扶持上台的阿富汗统治者沙舒賈,在暴乱期间已经被谋杀。为了“惩罚”阿富汗人,1842年10月,波洛克下令焚毁喀布尔的“大集市”,然后主动从阿富汗撤军,安全回到印度。

贝特勒女士的战争油画,描述维多利亚时代日益強盛的大英帝国的傲慢和浪漫主义的悲痛

布莱顿伤愈复出后,重新加入波洛克将军开往喀布尔的“惩罚军团”,继续当一名军医……

布莱顿的传奇经历,记录了不列颠帝国扩张时代的悲伤,感动无数后人。事件过去37年后,1879年,英国著名画家贝特勒女士,以其令人伤感的画风,绘制了一幅以军医布莱顿为主人公的油画。画面中,孤独的布莱顿骑着奄奄一息的小马,正向贾拉拉巴德城门走去。荒凉的旷野中,高耸的城墙隐约可见。城外的几名骑兵,正向这名踽踽独行的骑士冲来。

这幅油画名为《残兵》。它在1897年英国皇家学院夏季画展上第一次展出时引起轰动。因为它表现了维多利亚时代日益強盛的大英帝国的傲慢和浪漫主义的悲痛。贝特勒女士解释说:“我从不描绘战争的荣耀,我要表现它的悲怅和英雄主义。”这幅画至今仍然由英国萨默塞特军事博物馆永久收藏。

贝特勒女士自画像:她的战争油画令人刮目相看,她的年轻美貌也引起关注

本文图片来源:

(1)Dr. William Brydon and the massacre of the British force in Afghanistan in 1842
(2)Dr. Brydon's Report of the Kabul Disaster & Documentation of History ——William Trousdale
(3)Incredible story of the British soldier who was the only survivor of a 19th century Afghan conquest – and the warnings for today’s military missions
(4)Death march 

图由作者提供本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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