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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丨马承伟:溜索过河烧荒垦地,秋收时分到两斤狗熊肉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3-08-31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马承伟,重庆人,1952年出生。初68级中学生,1969年下乡知青,1971年到四川石棉县农机厂工作。1977年就读成都农业机械学院;1982年考取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硕士研究生,1984年12月毕业去西南农业大学农机系任教。1991年考入北京农业工程大学(现中国农业大学东校区)攻读农业生物环境工程专业博士学位。1996毕业获得工学博士学位后留校工作,中国农业大学水利与土木工程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2012年退休。


原题

山野火地垦荒惊险奇遇




作者:马承伟


一、缺粮之困


我们三个知青一到龙家沟,就遇上了春荒。我们到龙家沟的时间是4月下旬,这个时节,正是即将开始小春(小麦等)收获的季节,可是还没能等到小麦成熟,收获分到家,队里很多农户就已经断粮了。离小麦成熟分到手还有相当的时日,怎么办?


其实,龙家沟以及福龙大队,或者说整个擦罗公社,农业生产水平都是很低的,春荒缺粮是多年常有的事。我们到龙家沟的最初的日子里,听社员们议论得很多。


当时一个应急的措施,就是派出人到别的公社、以至于到外县农村去借粮。可是,外出借粮的人先后一个个垂头丧气、空着双手回来了。


记不得当时是如何度过的那个难关,好像最终从别的公社借得一些土豆,好歹勉强度过了那个艰难的时期。


明年怎么办?以后怎么办?龙家沟百多号人口,就只有大约三百多亩山地,说起来似乎也不少,但多是贫瘠的坡地,粮食(玉米加小麦,少量稻米)亩产平均也就二、三百斤,还要交公粮。不想办法的话,以后的日子实在难过。这是龙家沟社员以及生产队、大队和公社干部们日夜焦虑的事情。


经常发生粮荒的困扰,是龙家沟社员和生产队干部一块最大的心病。尽快扭转这种局面的迫切心态,使他们最终做出了一个铤而走险的决定:毁林烧荒垦地!


二、烧荒垦地的风波


离生产队十几里外的南桠河东岸,是未开垦的野山,那里有成片的山林。砍倒这些树木,就地晒干,然后点燃,人为地烧出一片过火坡地,这在当地叫做“砍火地”。大量的草木灰和土地中富有的腐殖质,使这些过火的坡地变得异常肥沃。在这样的土地中,只需播入玉米种子,无需耕作,无需施肥和除草,秋季就可以轻松收获,产量还很可观。


预计要开出的火烧地大约有二百多亩,这样,龙家沟的粮食就会增加出一大块,前景非常诱人。而且,这样开出的火地,第二年还可以继续播种,当然肥力没有第一年那么好,但聊胜于无,仍然可以期望再增加一部分粮食收获。这个砍火地的想法令生产队的干部们着魔。


可是,那个年代已经在注重保护森林资源,这样的毁林开荒,是国家所禁止的。龙家沟的这个打算,传到了大队、公社,理所当然地受到制止。


不过,一方面,大队、公社的制止不是那么坚决,依我看来,基层的粮荒困境也是大队、公社的苦恼,暗中纵容也可能是他们真实的内心想法。另一方面,生产队的干部已经是走火入魔,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情在龙家沟社员中有民意支持,因此生产队的干部是宁可受处分也要顶风冒险把这事干成,颇有些为民献身的悲壮气概。


所以,在我们去龙家沟不久,烧荒垦地的事就在公社、大队领导和社员的众目睽睽中,一步一步地顺利推进实施起来了。我们几个知青,参加了烧荒、播种、驱逐野兽、守护青苗和收获的全过程,其中的历险场面,令人难忘。


那片火地在南桠河的东岸,也就是龙家沟生产队的对岸。那一段河岸非常陡峭,两岸是没有交通联系的,所以,首先需要解决过河的交通问题。采取的是最原始、最刺激,当然也是最经济的“溜索”的方法。


当年砍火地渡过的南桠河,摄于2004年,火地位于右岸之上的山林之中


用拇指粗的钢绳,牢牢地固定在两边的岩石河岸。过河的人在腰中用绳子绑一个铁钩,将这个钩子挂到钢索上,人就横挂在钢索上了。然后用手一把一把地握住钢索用力拉,带动身体移动,铁钩在钢索上滑动,身体就逐渐移向对岸了。有些人在铁钩上加装一个滑轮或轴承,这样铁钩在钢索上的移动阻力可以减小很多。因为钢索中间是向下凹的一条曲线,所以人和挂钩离岸时是一个下坡的趋势,铁钩在钢索上的移动较为省力,甚至可以自动滑向中间,尤其是铁钩上装有滑轮时,可以飞快地滑向中部,既刺激又危险。而在将到达对岸时,是一个上坡的趋势,就需要用手一把一把地用力拉向岸边。


当我们第一次来到溜索的河岸现场时,看到陡峭河岸之间,离河面高高的钢索,下面是滔滔的激流,不禁感到一阵胆战心惊。但是男女社员们都攀上钢索,一个接一个地溜了过去,我也壮着胆子,绑上铁钩,将身体挂上去。身边是嗖嗖的凉风和轰响的河水声,好在是仰面朝天,也看不见下面,心一横就朝河对岸滑过去,将到达对岸时,一把一把地抓住钢索用力拉,还算顺利地到达了对岸。


记得王克新过去时惊现一个危险场面,他在正到达河中心位置时,翘挂在钢索上的腿不小心掉下来,悬在空中,身体呈一个反弓形吊在钢索上,惊得在岸边的社员们大叫起来。但在大家的鼓励下,他还是就以那种别扭的姿势,一把一把拉到了对岸。现在想起来,过溜索也是一种惊险刺激的体验。


过河的溜索(网图)


但这种过河方式有相当的危险性。其中一个危险是,铁钩和手移动的协调。手在前面,铁钩在后面,如果手没有及时向前移动,后面赶上的铁钩就会把手夹住在铁钩与钢索之间,往往会夹掉一些皮肉。


我在第一次过河时,就曾被铁钩夹掉大拇指盖大小的一块皮肉,当时虽然手掌血肉模糊,疼得够呛。但我还是带着伤,坚持了当天在火地里的劳动。我的这个表现得到社员和干部的交口赞许,好一段时间成了公社和大队领导表扬的一个典型事例。


但更危险的是,钢索固定处的河岸非常陡峭,钢索距离河面有大约二三十米高。人悬挂在河面之上的高空中,身体的平衡需要一定的体力和技巧,如果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稳定,发生铁钩脱出等情况,人就会跌入南桠河的滔滔河水中,或是摔在河岸的乱石滩、岩石河岸上面。实际上,龙家沟的那片火地,第二年收获的时候,就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慎跌入河中,后来尸体在几里路以下的河滩中找到,运回来后,家人抚尸哀嚎的悲惨场面,难以言述。


很快,火地就点火烧荒,熊熊大火燃烧了好几天,从生产队的这边都可以看到河对岸的滚滚浓烟。砍火地已经是既成事实,公社方面也就没人再管了。


接着,我们就和社员一起,带上锄头、玉米种子,到火地播种去了。工作较为简单,就是社员大家从沟底开始,排成一个横队,一齐并排往上推进。每在身前挖一个坑,丢几粒种子,覆盖上一些土,就算完成一穴。然后往上爬一步,再同样操作,完成下一穴。火地坡度有些地方很陡,需要一只手攀住岩石或抓住树根,另一只手单手握锄挖坑和撒种。


花了不几天的时间,播种也顺利完成了。


不久,绿油油的玉米苗就满坡齐刷刷地长起来了,果然好肥力,龙家沟的社员和干部,心里的兴奋劲溢于言表。


三、险遇狗熊的山林之夜


转眼就要到收获的时节了,这时防止野兽毁苗的事情提上了日程,这是野山种植作物的一个特有的困扰。玉米在结实的过程中,山林中的猴子、狗熊就开始频繁出现在火地之中,他们会毫不心疼地糟蹋玉米棒子和青苗,所以,必须派人看护,驱赶这些动物。


火地中按一定间隔搭起了五六个窝棚,需要驻守人员日夜看护。我报名参加了看护,要住到窝棚中去。看护人员的职责是发现有猴子在地里时,要及时进行驱赶。


至于狗熊,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内,那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生产队专门在彝族农村中,请来了猎手。那是一位狩猎高手,采用的方法是弩箭射杀。在离我所驻守的窝棚大约两三百米左右距离的地方,那位猎手准确地判断出狗熊经过的路径,在那里埋伏下连接着绊弦的弓弩。弩箭的箭头是带毒的,是一种称为“见血封喉”的毒药,可以在箭头射入狗熊体后,较短时间内毒性发作。


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怕,但那时候怎么就没有想那么多。其实对于我们窝棚看守人员来说,虽然不要求我们去对付狗熊,但那时就没有想到我们是不是也有与狗熊相遇的机会?尤其是,我们的窝棚又是距离弓弩最近的一处,遇到狗熊应该如何应对?事实证明这不是杞人忧天之谈,我们后来的一天晚上就实实在在地遭遇了那种危险,只不过似有一种神奇力量的安排,使我们恰到好处地在极其惊险的时刻,因偶然的机运而得救。


那几天附近农村也有人带猎狗在火地附近转悠,可能是也来寻找一些狩猎机会,因火地的玉米对于野兽的吸引力,来造访的野兽较多。


我和本村青年志荣驻守一个窝棚,其他还有大约七八个人驻守别的窝棚。那是埋伏狗熊的弩箭安好后的一天,黄昏时,志荣不知在哪里听说驻守另一个窝棚的曹先林等二人偷杀了那只猎狗,要在晚上在窝棚里偷偷享用美味,他叫上我一起去了曹先林那个窝棚。


“先林,坦白你们干了什么好事!?”志荣一进那个窝棚,就虚张声势地恐吓道。


“没有呀?咋回事?”曹先林一脸无辜地回答道。


见先林不吃这一套,志荣就直接告诉他,人家的猎狗不见了。那只猎狗可不是一般的狗,那是一只出色的猎狗,石棉当地称为“撵山狗”,捕猎非常厉害的,价值几百元,在当时这个数目可是非同小可,差不多感觉就是一个天价。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曹先林一口咬定。


“不要瞒我们,有好东西大家一起享用,不要吃独食。”志荣诱劝道。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曹先林还是不承认。


“好吧,晚上小心一点,这几天弩箭已经安好,小心碰到狗熊。”志荣提醒道。


“好的,好的。” 曹先林回答得也很爽快。


龙家沟生产队,箭头下方为知青住房,火地在偏左方向远处的荒山之中


志荣和我离开了曹先林的窝棚,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另一个窝棚的人。


“曹先林他们把人家的狗打死了,今晚要在窝棚里偷偷煮来吃,你们晓不晓得?”他们问道。


志荣告诉他,曹先林他们不承认。


“由他们去,我们不管他们,以后他们自己赔人家好了。”


于是,我们就都回到了各自的窝棚内。


那是七八月盛夏的夜晚,虽然是在山林里,但还不感觉到冷。我们的窝棚接近山沟里侧,离沟底的水面大概有十多米的高度。窝棚里铺有干草,躺睡在上面,倒也还算舒适。


山林里的夜晚,窝棚外面一片漆黑,静静的山沟里,一些昆虫的叫声清晰可闻。向天上望去,一座座山峰轮廓的剪影,似隐似现。我拿出带来的笛子,面对山沟的大舞台,开始演奏起来。山沟的回响,使我的演奏似有一些特别的韵味。但如果我知道就在那时,危险正一步步逼近,恐怕就吹不出什么调来了。


“听,什么东西!”志荣低声叫起来。外面传来一阵碰擦玉米叶的悉悉索索的响声。


“是我们,志荣!”从玉米叶间的小路上走来的是曹先林他们二位。


曹先林进了窝棚,向我们承认了,他们是杀了撵山狗。先前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不好先承认。现在来与大家商量,怎么办。面临天价巨款赔偿的可能结局,曹先林他们知道已经闯下了大祸,感到恐惧了。


实际上,驻守火地各窝棚的七八人,全部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于是马上把大家都传唤到了我们这个窝棚。


“这样吧,今晚这事不做已经做了,大家都来担当。”志荣还是挺仗义的。


商量的结果,今晚大家一起把狗肉分而食之,发誓所有人今后保密,回去后不要在任何场合提到这件事,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结果,一场分赃的交易,变成大家为伙伴分忧,有点挺身而出的悲壮气氛了。


“大家多多包涵。”曹先林对大家央求道,已完全没有先前的强势的态度了。


于是,大家一起把狗抬到从我们窝棚往上一些的沟底,那里沟两侧地面较为宽一些,沟里水也较为干净。这一地点选择也是天意,要是我们的聚餐地点选在离我们窝棚较近的窝棚正下方,不知是否会发生与狗熊的一番恶斗。


大家拿来饭锅,把狗肉分切洗净,然后架起柴火,开始做起清炖狗肉的一锅大餐。


已经是深夜,大家没有性子等到肉炖得很熟,只等水沸腾了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捞出,你一块我一块就啃起来。


在知青房外话当年,摄于2009年,右一王克新,右二马承伟,右三李志华


“动手呀!”曹先林看我无从下手的样子,用刀切下鸡蛋大的一块,递过来。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哎呀,好大的一股腥味,还咬不动。也难怪,没有各种调料,又没有炖足够的时间,这样的狗肉好吃才怪。


折腾了好一夜,回到窝棚,倒头就睡。其实,那狗肉虽不好吃,但我得感谢那顿狗肉一辈子。正是因为去吃这顿狗肉,我和志荣才躲过了一场大难,也使我现在还有机会来写这篇回忆录。


天亮了后不久,传来狗熊已经中箭的消息。但仅仅是发现弩箭已经射出,而狗熊与弩箭都不见了踪影。于是在火地值守的人员都一起来寻找,这实际上还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因为狗熊中箭不等于已经死亡,如果还活着,暴怒的狗熊会对人做出什么,难以想象。


寻找的结果,令我和志荣倒吸了一口冷气。狗熊的踪迹是从弩箭的位置,越过了山沟,然后从我们窝棚的下方开始往上爬,到达我们窝棚外面时,狗熊在窝棚外面的玉米地里翻滚,压倒好一片玉米,可能是药性发作了。窝棚里也有一些被搅乱过的迹象,狗熊进到窝棚里边来过!昨晚回来睡时太累了,没有留心注意到。


如果昨晚我们没有去赴那顿狗肉宴,如果那时我们正在窝棚里,将会发生什么事,会是什么结果?!想起来都背脊发凉。


经过我们的窝棚后,狗熊的踪迹又转向沟里,并消失在沟里。最后,在沟里的一个较深的水潭里,发现了已死的狗熊。好大的一头狗熊,体重恐怕有足足三四百斤。


这事轰动了全队和附近村子。全队的社员,还有供销社等单位的人员,都来分享这个难得的猎物。我们三位知青分得大约两斤多熊肉,还有熊心也归了我们。


正是物资匮乏的年代,难得的大餐,饱食了几顿熊肉,感觉熊肉真好吃!


四、愧疚和喜悦


可是事情没有完,在火地里那晚犯下的事,如同一枚定时炸弹,终于还是被引爆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败露了。


那只猎狗的主人提出了赔偿的要求,大概是两三百元,这在当时的农村,这真的是一笔巨款。在火地那天晚上的每个人,人人有份,而杀狗的曹先林两人承担的赔偿额最重。


记得分给我的赔偿数是二十元,对于我这也是难以拿得出来的。我抱怨了几句,因为我那天晚上就只吃了曹先林递过来的鸡蛋大小的一坨肉,赔偿二十元,冤啊。


正感到不平,曹先林二人找上门来了。


“小马,你不用赔偿了。你赔偿的那份,我们二人一起分担承受了。”曹先林说道。


“这……为什么?”我问道。


“怕人家说我们虐待知青。”曹先林回答道。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是的,那时有一个不知是中央还是省里下来的文件,在生产队社员会议上学习过。那是关于各地知青工作的一个文件,文件中以严厉的措辞,要求各地杜绝歧视和虐待知青的现象。知青的工分必须按最高工分评定,也是那个文件规定的。


我还是客气地表示这样不妥,谢绝他们的好意。


“上面追查的话,就不好办了。小心为妙,就这样吧,没关系。”曹先林继续说道。在那种处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不少人都非常小心谨慎。


就这样,我逃掉了惩罚,但以后想起来,总为自己的不够仗义和担当感到愧疚。


秋收时节到了,火地的玉米如期收获了。收获的玉米棒子,又经过那个溜索运过河,然后从河边背上来。河边到村子里,有很高的一段坡,背玉米上这段坡,也很累人。在河两岸搬运玉米的那几天的劳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但虽然辛苦劳累,想到这两年的粮食一下子有了充足的保证,龙家沟的社员和干部们心里充满了快乐和满足。


来到当年的知青房内,摄于2009年,从左至右李志华、王克新、马承伟


但毁林开荒毕竟是一种权宜之计,无异于饮鸩止渴,是破坏生态环境,不可持续发展的死路,以后怎么办?这是当时农家沟以及全大队、全公社发展道路中最基本和最急迫要解决的问题。


开田改土、兴修水利,这是擦罗公社已经计划的发展蓝图,那时已经开始实施。我们来到擦罗时刚好赶上兴修灌溉水渠工程的施工劳动。


于是,我扮演新角色的时机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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