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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丨章国芬:上海姑娘在内蒙古兵团的糗事种种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3-12-15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作者在兵团时期


章国芬,1971年从上海赴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一师四团九连。1976年11月就读内蒙古师范学院中文系。1979年按政策病退回沪。后在企业工作,现已退休。


原题
我在内蒙古
建设兵团时的糗事



作者:章国芬


我们上海知青是去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最后⼀拨知青。1971年“913事件”发生后的⼀个星期,我们踏上了知青专列。当时我们并不知晓就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的北边,有个叫温都尔汗的地方,我们“伟大的副统帅”几天前已经在那里折戟沉沙,葬身大漠了。

01

“蛋炒饭”


火车开了三天两夜终于到了临河。之后我们⼜换乘解放牌卡车,⼀路颠簸,直向杭锦后旗最西边的沙丘深处驶去。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师四团就坐落在那里。至今印象最深的是到了团部后吃的第⼀顿“兵团饭”。当白面馒头端上来的时候,我们看见边上有个圆盆⾥还装着满满⼀盆黄灿灿的糜子米饭,那时我们不认识这叫糜子⽶。“哇,有蛋炒饭哎”,不知谁尖叫了声声。刚下火车的我们不由眼睛发亮, 个个兴高采烈争先恐后地往前拥去。
正在开饭的大礼堂⾥,不⼀会响起⼀个女孩子的哭声:“这是什么饭呀?怎么这么难吃,里头还有沙子!” 自小吃惯了白米饭长大的上海女孩哪里吃过这等粗粝的饭食?哭声感染了在场的其他知青,想家的情绪顿时笼罩住了这帮才刚刚离开家的新兵。虽然他们现今的身份已是一名光荣的“北京军区内蒙古⽣产建设兵团战士”,可他们终究还是刚刚才十六七岁的未成年人。有的甚至年纪更小……

团部大礼堂的大喇叭里响起了《兵团战士之歌》:“蓝天作帐地做床,黄沙拌饭可口香。狂风为我送歌声,广阔沙漠好战场……”歌声激昂、热烈、奔放,令人血脉偾张。从此,我们将用我们“滚烫的汗水去浇灌乌兰布和”,我们将用我们“战斗的歌声去唤醒沉睡千年的阴山”。

在四团九连的谷子地里,左1是作者


02

从猪圈里学到了

关于性学的知识


我们是被冠以70届初中毕业生去的兵团。说起来是初中毕业,但我们进中学的时候正逢那场社会大浩劫正在轰轰烈烈的展开。中学的书,我们根本就没有认真读过。也没有人好好教过我们。实际上我们连小学课本都没有完全读完就被投进了社会。我们不清楚我们能在圆圆的地球上站⽴是因为地球的引力在作用,更不要说⽜顿还有三大运动定律。至于生命是由精子和卵子共同造就出来的那些关于性学方面的知识,我们更是⼀头雾水。甚至还认为谈论那个东西是一件极其黄色下流的事情。在那个年代,我们要说、要做的都应该是“解放全人类”那样的革命大事。

在大田生产排里呆了两年后我被安排去了连里的养猪班。我们连有⼀头长白公猪是四团有名的种猪。它是我团从上海新阳畜牧良种场引进的优良品种。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为了改善我国本地猪种瘦肉偏低的市场需求的状况,我国许多省市开展了瘦肉型猪种的选育,长白猪就是国家从国外引进来的瘦肉型猪种。连周围当地的许多牧民都知晓九连有头“长白公猪”。给猪配种、接生都是养猪班的活儿。第一次看见长白公猪趴在黑母猪屁股后⾯“行云布雨”,可把我吓坏了:“班长,你快看看这长白公猪的肠子怎么掉下来了呀?” 班长差点笑晕。

在养猪班呆久了,后来我终于搞明白了小猪崽的来由究竟是咋回事。由公母猪的交配之行,我触类旁通了关于人类的性学知识的表皮,亦无师自通了有关生命繁衍的行为。

对精子和卵子的作用认知,我就是从猪圈⾥获得的。

喂猪的内蒙古兵团女知青


03

洗 澡


在兵团呆了五六年,除了回家探亲,我居然从未在兵团褪去衣服正正经经地洗过⼀次澡!

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兵团的日子里,那些个谓之“洗澡”的经历。

我们连处在乌兰布和大沙漠边缘地带,营房四周除了极少量被我们知青新开垦出来的农田,放眼望去,满目均是连绵的沙丘和白花花的盐碱地。我们去时连里已有了两口井,一口是专供人饮用的。还有一口是供牲畜饮用的。水,在沙漠是稀缺的,尤其是能够供人饮用的水。由于我们连队特殊的地理状况,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是咸的,甚至微带苦涩。刚去时,一杯开水端在手里得喝老半天才能勉强喝完。后来才慢慢地适应了这份特殊味道的大漠水。

从南方刚到兵团的我们,大热天两天不洗澡犹如早起没刷牙洗脸一样,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我们女孩子。走,挑水去!管它咸的苦的。没有热水怎么办?太阳晒!大漠里阳光的紫外线强度是江南远远望尘莫及的。那个年代我们已在无奈中无师自通地利用太阳能了。不到半小时,一盆井水就被太阳烤烫了。

“洗澡”时衣服是不能脱的。⼀个屋里住着六七个人,没遮没挡的,你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起身来“洗”?好在夏天身上穿的衣服也简单。实在熬不过去了,就着脸盆⾥的⽔拿起湿⽑⼱,隔着⾐服往身上掏两把:擦过总比不擦强。就这样,我们算是解决了⼤热天没地⽅、没热⽔洗头、洗澡的纠结。

冬天,北⽅的屋⾥是需要烧煤取暖的。我们住的营房是比我们早去好几年的各地老知青们顶着骄阳酷暑,光着膀子,身上脱了好几层皮,自己动手脱坯抹墙盖起来的⼟房。一个门分里外两间房,一大一小两间屋子。两间房各垒了一条炕。里屋住四五个人,外屋住两个⼈。炕头上有两个火炉,用以添煤取暖。顺带也可以烧些热水。

冬天,连⾥允许我们每个星期可洗⼀次“澡”。我们去时头几年兵团执行的是军事化生活管理模式,指导员、连长都是现役军人。“⼀切行动听指挥”是我们所有行动的准则。从早起叠被到晚上熄灯睡觉, 每天我们都在号声、哨声、口号声亢奋:⼀起起床,⼀起出操;⼀起吃饭,⼀起劳动;⼀起睡觉,⼀起“洗澡”。

左1是作者,上世纪70年代摄


至今我的脑海里还会时常晃荡那“集体洗澡”的情景。

每到冬季的周六晚上,全屋人人面前大半盆热⽔,每人⼀个自制的小马扎坐凳。挨个⼀溜儿排开。⼀条毛巾⼀块肥皂。“香胰子”(就是香皂)在那时是奢侈品, 鲜见有用的。裸露着上身的兵团女战⼠们下身穿着兵团大棉裤,开始了“集体洗澡” :

你帮我搓,我帮你搓。后背上的污垢被搓成条形,⼀条⼀条的往下落。望着滚落的污垢,每个人都在善意地嘲笑着别人同时又在被别人嘲笑。笑声、嘘声合成一片,临时的“澡堂” 好不热闹……处在青春最美时光⾥的姑娘们,她们的豆蔻年华就在如此般的“洗澡”情景剧里演绎着,平日里压抑的青春荷尔蒙在搓背中绽放着、流淌着……

说起搓澡,还真是个有点技术的活儿。刚去兵团时,仅⼀小盆水“洗澡”我根本就无法胜任。只⼀会儿功夫,盆⾥的水就变成了白白的“淘米水”,身上滑腻腻的净是肥皂沫,连穿着的棉裤都被搞湿了。后经⽼战⼠们传帮带,我才知搓澡的要领:毛巾不能太湿, 肥皂亦不能抹得太多。搓的时候,用毛巾裹着⼿指,由下往上用力,顺着⼀个⽅向慢慢往前推移,这样,身上的污垢才会被搓下来。然后你再用毛巾就着脸盆里的水,把身体擦拭一遍,“洗澡”就算大功告成了。

仅用半脸盆水洗澡,而且还要穿着大棉裤,这般样子的洗澡,你如没有亲身经历过,你真的难以想象。洗完澡后的那半盆水即使你未曾见过,你也⼀定可以想象得出那盆水是何等的囧状。

在沙丘上合影,左一是作者


04

在沙漠里出恭


夏天,我喜欢到沙包旁蹲着出恭。

北⽅都是旱厕。⼀到夏天,那旱厕糟糕得你根本无法踏⼊:成群结队的红头绿蝇不断地朝你的脸上、嘴边、屁股上扑来,耳边蝇声嗡嗡震耳,还有那防也防不住的沙漠大蚊子和一种比蚂蚁还小的叫“小咬”的黑飞虫追着你全身直叮咬。蹲坑⾥堆积着的粪便经久日晒,散发着让你几乎窒息的阵阵恶臭。蹲坑四周满地蠕动着毛骨悚然看完只想呕吐的大白蛆……

迫于无奈,夏天我会选择去户外出恭。

大漠广袤,近乎无人。营房四周,沙丘连绵。随便找个能避⼈的沙包就能轻松搞定出恭一事。既没有臭昧也⽆蛆虫,当然有一点小风就更好了,因为有风的时候蚊子相对就会少些。蹲在那⾥有时还能偶遇野趣,助助出恭之兴。夏天的沙包⾥不时会钻出⼀些小动物。见得最多的是⼀种类似壁虎样的当地老乡们管它叫“马蛇子”的爬行小动物(一种蜥蜴)。灰褐色的表皮,长有四条腿还有⼀条长长的尾巴。这⼩物极其机灵敏捷,在沙包里探着⼤脑袋东张西望。稍有⼀丁点儿的动静,即刻它就嗖的一下紧贴着沙地迅速钻进沙丘逃逸。⼀边出恭,⼀边“采风”。顺⼿在旁边捡个小棍在沙堆上涂会⼉鸦。办完了“大事”,用脚踢上⼀堆沙⼦将粪便掩埋,然后交由大自然将其⻛化……

野外出恭虽有不雅之嫌,却颇有天马行空之感。

夏天的沙漠也是⼀年四季⾥最有看头的时候:白刺上(⼀种沙生灌木植物)缀着⼀颗⼀颗的⼩红果。红果酸酸的带点甜味,猪很爱吃。在难⻅⽔果的沙漠⾥,这⽩刺果也是兵团⼥战⼠夏季⽥头劳作时的“天赐零食”,只是这果实里有时会有虫子。还有红柳,夏天的红柳格外漂亮。枝头拖着粉粉的长穗,夏风吹来,红柳随风摆舞。夕阳⾥,大漠被染成一片金黄,天际呈⼀色猩红。此时的⼤漠有⼀种荒凉之中的凄美。那种美,你会有想哭的冲动。

阴山下,在风中摇曳的红柳。2009年摄


四团九连西侧的沙丘,绿色的是白刺(一种野生灌木,也叫骆驼刺,学名好像叫沙棘),远处是阴山。2009年摄


沙丘里的红柳和白刺。2009年摄


白刺结的果实。2009年摄


05

硬币作刀具

瓜皮当尿盆


离开兵团快半个世纪了,50年前的许多事已经淡出记忆,有的连痕迹都被抹去,可是在兵团吃瓜的情景却让我始终难忘。
沙漠里干燥、缺水,但因为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在沙窝深处长出来的瓜却是格外的甜。九连的瓜顶呱呱,在整个四团也是名声在外。吃瓜,是兵团生活里最甜蜜的一道回忆了。每年夏秋之季,我们都会吃很多的瓜。瓜是自己连队里种的。头几年因为是供给制,在瓜果收获的季节里,连里将收上来的瓜按人头统一分发到各排班,然后各班领回后,再排排坐、吃果果。吃不完,明天、后天再接着吃。虽然没有个人自主权,却也不失集体围坐同食各种瓜的乐趣。
后来,兵团改制了,我们转成了国营农场职工,每月有了固定的工资。吃瓜,再也不用等着别人分派啦。每到瓜果大批量下来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会囤积很多很多的瓜,屋里炕上地上滚得到处都是。河套地区的西瓜个头特别大,女知青难以一次吃完一个。我们吃瓜都是以半个起步,一把勺子拿在手里,先从中间开挖,然后慢慢往四周蚕食。
女生“战斗力”较弱,半个西瓜下肚,膀胱已被撑得近乎爆裂,于是,连奔带跑直奔茅房成了夏秋之季时连队的一景。记得我们排有个北京女知青,吃完瓜后,就地蹲下就将尿尿在半个空瓜皮里。随后信手开门将手中半个瓜皮连带尿液一起摔到门外刚栽下不久的白杨树下,直接给树苗施肥了。她说她实在憋不住、来不及奔茅房了。花季姑娘们吃瓜也够彪悍啊。

男知青们更没出息。初到兵团,第一次吃瓜时,四五个人干掉了一百多斤的瓜,撑得连路都走不了。个个抱着肚子靠在炕沿上站着。憋不住了就慢慢挪到门外的沙丘里解决(那时候营房周围的地还未平整好,开门就是沙丘),尿完后再挪回到屋里,继续靠在炕沿上,直到把肚里的尿液全部排完能动弹后再继续“战斗”。弄得门口的沙丘周围好长一段日子里都飘着一股尿液的气味。

四团九连炊事班5个女知青正在吃瓜,从地上的那一堆瓜可见她们的战斗力。上世纪70年代摄


记得最后一次在兵团吃瓜是在1976年的9月9日。那天我和另外两个上海知青吃完早饭后请假去沙金套海公社(也叫苏木)买一种叫华莱士的蜜瓜。华莱士蜜瓜是巴盟河套地区的特产。这种瓜的甜度相当高,成熟后的华莱士瓜呈金黄色,浓浓的香味儿飘得很远。汁水香甜沁人心脾。我曾将华莱士瓜切成条状晒成甜瓜干寄回上海,家里人都说好吃:甜,香。沙金套海是离我们连队最近的一个公社,村庄里有个供销社,供销社里面卖的东西比我们连队小卖部要丰富一些(其实也就十来样货物),连里的小卖部也时常去那里进货。在计划经济年代,连一线城市北京、上海等都物资匮乏,买啥都要凭票,更别说边远农村了。
我们几个一路走一路说说笑笑,去时挺顺利,每人买了七八个华莱士瓜,然后打道回府。沙金套海公社离我们连有五六公里的路程,回来时我们沿着大渠却走偏了方向,最后走到了四团一连的位置。一连在团部的东上边。我们连到团部的距离是12.5公里,在团部的下方位。三个人顶着烈日又饥又渴又累,路上除了沙包还是沙包,连个鬼影都没有。手里的瓜实在拎不动了,“吃瓜吧!先解决生理需求”。华莱士瓜的瓜皮较厚实,不像西瓜可以用拳头轻轻砸开。没有刀怎么办?。我们掏出了兜里的五分钱硬币,用它替代切瓜的刀具。三个人坐在沙包里,握着五分硬币使劲切开甜瓜。一路走一路吃,等摸回到连队,已近开晚饭的时间了。
在兵团,冬季和周末都规定一天只吃两顿饭。回到连队后,只见全连上下气氛异常沉重严肃,好多人都在抹眼泪,有的甚至还在那儿抽泣。原来,就在我们在沙漠上迷路找不到连队的时候,司号员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声,连长向大家通报了极其重要的消息:我们伟大的领袖毛泽东主席已于9月9日零时10分不幸逝世!
排长严肃的把我们拉到一边:“你们仨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毛主席逝世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在外面逛!” 尽管我们当时心里觉得有些委屈:我们早上走的时候你们并没告诉我们毛主席老人家去世的消息呀。这我们也要担当罪责吗?可是最后我们还是跟大家一样: 我们都哭了。因为,毛主席走了!我们心中的红太阳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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