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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新加坡华语(系列18)

汪惠迪 华语HUAYU 202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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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南中国海的啄木鸟

汪惠迪


      上海文艺出版总社主管,上海文化出版社主办,《咬文嚼字》杂志社编辑、出版的32开小型语文刊物《咬文嚼字》,创刊于1995年1月。当时全国有8000多种刊物,语文刊物就有200多种,然而这本体量小无可小的语文杂志在创办人郝明鉴先生的精心培育下,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一飞冲天,从上海飞向全国,被誉为“语林啄木鸟”。


《咬文嚼字》单行本(每月1期)


       那时,我在新加坡《联合早报》从事文字工作;所谓文字工作,其实就是咬文嚼字。我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咬嚼”《联合早报》,查看有无语用失误,若有,就加以评改,通过公司内部设定的机制提请编辑部同事注意。我的另一职责是帮助编采同事解决新闻写作或处理中遇到的语言文字应用方面的问题。


      身在异国,单兵作战,我是多么希望《咬文嚼字》陪伴我“咬嚼”啊!


       1996年10月中旬,我到桂林参加学术研讨会,在会上见到了神交已久的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何伟渔先生,交谈中得知何教授是《咬文嚼字》的编委(现为顾问),便向他倾诉我的心愿,何教授满腔热情地表示乐意协助。

      会后,我回到新加坡,不久就收到何教授从上海寄来的几册《咬文嚼字》,真如久旱逢甘霖,迫不及待地把刊物全部通读一遍,获益良多。

       同年11月,主编郝铭鉴先生因参加华东书展到新加坡,并到我所服务的公司——新加坡报业控股(SPH)属下的华文报集团(CND)参观。我在集团的会议室里见到了郝先生,交谈时又向他表明我的心愿。

       郝先生回国后,来信聘请我担任特约编委,并按月寄赠刊物。从此,我跟《咬文嚼字》结下不解之缘,至今25年了。


       当时郝铭鉴先生要我推荐一位马来西亚朋友担任特约编委,因为我不熟悉大马的朋友,就请新加坡国立大学华语研究中心主任、新加坡华文研究会会长卢绍昌先生介绍。卢先生推荐任职董教总的林国安先生,我转告郝铭鉴先生后,很快地,国安先生受聘担任马来西亚特约编委至今。2000年10月,我退休离开新加坡返回香港,就告诉郝铭鉴先生,不适合继续担任新加坡特约编委了。郝先生叫我推荐一位新加坡朋友接替,我向郝铭鉴先生推荐任职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的吴英成博士,郝总同意;吴英成博士应聘担任新加坡的特约编委至今。我转任中国香港的特约编委,另一位是田小琳教授。

       1996年12月3日,我以《中国刊物致力纠正语文偏差》为题,写了篇评论在《联合早报》言论版发表,11日,《参考消息》加以转载。


《联合早报》言论版(1996年12月3日)


《参考消息》(1996年12月11日)

       拙文详细地介绍了《咬文嚼字》,新加坡书商从《联合早报》上获悉后,就通过进口渠道把《咬文嚼字》引进新加坡。

      1997年12月28日《联合早报》报道,《咬文嚼字》1996年合订本同时成为新加坡3家华文书局的10大畅销书之一,排名第6。


《咬文嚼字》名列新加坡十大华文畅销书


       不久,《联合早报》副刊获得《咬文嚼字》授权,可以自行选载《咬文嚼字》上的文章,《咬文嚼字》编辑部每月寄赠刊物给早报副刊组。这样《联合早报》副刊就不定期地转载《咬文嚼字》的文章,既充实了副刊的内容,又增强了《咬文嚼字》在新加坡的知名度。

      当时,负责选载工作的编辑是陈桂英女士,她从版权页上得知我是特约编委,因而我倆偶有来往。我去副刊组,她见到我总是微笑着站起来跟我打招呼,聊几句,所以虽然交往不多,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前不久,我的新加坡同事发给我一篇他悼念陈桂英女士的文章,我才获悉桂英女士已于2000年2月16日逝世了。惊闻噩耗,令人伤感不已。她跟语林啄木鸟也是有一段情的呀!


      新马两国一衣带水。《咬文嚼字》落户新加坡后,很快就越过柔佛海峡,销行马来西亚。日前,为写本文,我向马来西亚的老朋友了解《咬文嚼字》在马来西亚销行的最新消息,得知吉隆坡的书局有的已经不零售《咬文嚼字》,只接受全年预定了。

       在香港,田小琳教授热心向她的学生、学界朋友推介《咬文嚼字》,甚至在上海买了《咬文嚼字》带回香港赠送喜欢这本刊物的师生。最近,在微信上闲聊时得知一位新加坡驻港记者朋友也很爱读《咬文嚼字》,由于预订和零买都不方便,就常年购买合订本。我相信,香港再出发,今后语林啄木鸟在太平山下也会越来越受到香港教师和文秘工作者的欢迎。


《咬文嚼字》合订本(每年1册)


      1999年10月22日,我回家乡常州度假,郝铭鉴先生获悉后,一再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到常州来探望我。他工作繁忙,日理万机,我怎能让他耗费那么多时间专程到常州来看我呢?于是跟他约定日子,我到上海去拜访他。

      当时刊社在上海颇具盛名的文化街,也称出版街的绍兴路。我到访那天,郝总把顾问张斌教授、编委何伟渔教授、编审金文明先生都请来了,大家就社会语文应用问题各抒己见,交谈甚欢。当时在座的还有责编唐让之先生、韩秀凤女士和陪同我前往上海的常州师专副校长锺敏副教授。

       2010年9月中秋节前,那时《咬文嚼字》编辑部已搬到打浦路新址。我专诚到上海去探望老朋友。时隔11年,跟郝铭鉴先生第三次重逢,自是格外兴奋、激动。谁知这是我跟郝老总的最后一次握手,他于2020年4月2日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郝铭鉴先生(1944年—2020年4月2日)


       自此以后,我再没去过《咬文嚼字》编辑部,倏忽间又10年过去了。现在,我通过微信,跟主编黄安靖先生和责编朱恺迪、施隽南两位保持联系。偶尔向《咬文嚼字》投稿。

      2016年9月,《咬文嚼字》编辑部接受我的建议,特辟《华语圈》专栏,由我组稿。我约请我国大陆、台湾地区、港澳特区及新加坡、马来西亚一群喜欢研究华语语用现象的朋友,为专栏撰稿。到2019年3月,共发表了150多篇文章,由我结集编成一册《华语圈语用风景线》(待出版)。这样,《咬文嚼字》就名副其实地“咬天下该咬之错,嚼世上该嚼之文”了。


咬天下该咬之错,嚼世上该嚼之文


    《华语圈语用风景线》,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公众号“西去东来中传站”曾全文转载,广州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公众号“华语HUAYU”正在选载中。

      语林啄木鸟飞到境外和海外华人社区,天地更加广阔,咬嚼空间扩大,在国际中文教育中必将大有作为,干出一番新事业。





审核 | 郭   熙

策划 | 刘   慧

文字 | 汪惠迪

图片 | 汪惠迪

编辑 | 苏   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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