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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生命中最后的创作!”

Faye 文娱春秋 2023-07-10
  

音乐人,唱片公司,互联网平台。

三者合作愉快,还能产生影响力——前提是,音乐为音乐本身服务。

比如,作曲家陈其钢对自己的创作,从来都是吹毛求疵的。

他很少有专辑出版,即使已经录音,甚至已和出版方签了合同,只要他觉得没达到心中的要求,宁可专辑不出版。

一张专辑的问世,的确需要多方面雕琢。但信息化的今天,实在难得。

流行音乐之外,在互联网平台,上架的纯音乐/古典音乐专辑,并不是已出版的全部。

像是陈其钢的交响合唱专辑《江城子》,从创作、排练,到真正录音、专辑出版,历时多年。虽然业内赞誉高,被称近年音乐界最要关注的专辑,但更多人能听到,是专辑出版多年后,直到今年8月——人们通过“QQ音乐”等互联网平台,可以便捷地找到这张专辑。

原因,首先作曲家的作品以专辑形式得以出版;另外,也是更重要的,出版方最近和互联网平台有了更深入的合作——

几周前,腾讯音乐娱乐集团(以下简称TME)宣布与国家大剧院(以下简称大剧院)音乐厂牌NCPA Classics达成品牌深度合作。

一个剧院,有自己的音乐厂牌,并不多见。而TME与大剧院深入合作,是突破,更是音乐平台在垂类结构和资源上的完善。

相对流行音乐,纯音乐/古典音乐看上去小众,但其影响力不可小觑。

经典,恒久远。

对音乐越来越敬畏,对内容越来越尊重,对于音乐平台,是趋势。

陈其钢的交响合唱专辑《江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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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几天,也可能活不了一年,这样的话,它就是终点。”

它,指的是陈其钢近年唯一的专辑——《江城子》。一周前,陈其钢对「文娱春秋」讲述了《江城子》从创作到出版的全过程。

2019年之后,因为生病,陈其钢再没写新的大型作品。

他说,自己有感觉,《江城子》是他这一生中,整个音乐生涯阶段性的“终点”。

在他个人水平上,陈其钢认为,这是一个突破。

而对于生死,“这都很难说,但它(《江城子》)确实在终点达到了高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是苏东坡著名的千古绝唱。

《江城子》取材自苏轼为悼念亡妻而作的词作,苏轼词中与亡人幽明两隔、虚实相间的对话。

陈其钢有感而发,为这首词,创作了交响合唱《江城子》。

“生者与死者被两界分开,但情感的纽带,永远也剪不断。”陈其钢说。

这张专辑的制作方,并非传统的唱片公司,而是大剧院。

四年前,《江城子》在大剧院音乐厅首演,大剧院为其进行了现场录音。

除录制外,《江城子》从合唱到管弦乐团的排练和演出,大剧院“全包”。

大剧院为何耗时耗力地投入?用作曲家自己的话说,“如此地摆谱”。

这是大剧院和陈其钢多年之前的委约作品。

而在《江城子》之前,2017年,陈其钢就为大剧院写过《如戏人生》,甚至还计划到美国巡演。陈其钢听了排练之后,却决定把作品撤销。然后他又花了一年重写。美国巡演也没实现。

重写之后的《如戏人生》,于2018年在大剧院演出,但排练的过程、演出的质量,依然没达到他的要求。

即使已经出了录音小样,陈其钢听了,依然觉得“演奏不好”,坚持取消了这次录音计划。

“《如戏人生》的录音计划就这样搁浅了。”陈其钢对「文娱春秋」解释,他很少能有唱片录音成品/专辑的原因。

除了对演出水准要求高,也有他自身问题。比如,他说自己工作“不是那么灵活,所以效率比较低,每首作品写作时间长。”

而且,他对自己的作品,尤其是过去的作品,如果觉得不满意,甚至会要求出版社销毁,但版权在出版社手里,所以这个协议始终达不成。

“我宁愿让它们不出声,让它们少出声,也不愿意让它们天天在社会上游走。”陈其钢对「文娱春秋」说。

《如戏人生》之后,陈其钢又花了三年,写出了《江城子》。

但《江城子》难度极高,对于大剧院合唱团来说,简直是挑战不可能。

大剧院合唱团指挥焦淼,说自己有若干个不眠之夜。她觉得合唱团完全承受不了,“很难实现,是非人的作品。”

有多难?陈其钢解释,“比如小二度的交错,一个声部唱出是Do,另外一个声部唱的是升Do。”

“两个人需要长时间地坚持下去,而音乐不是只有两个声部。比如第一组是五个声音,第二组也是五个声音。合唱团的左边是第一合唱团,右边是第二合唱团,这两个合唱团的关系经常是小二度。如何让一个合唱团能够坚持、不受另外一个合唱团的影响,这是第一挑战。”

同时,“让合唱团能找着自己要进来的音,即便乐队在帮助他们,也可能完全听不见,因为是个和弦,如何找到这个音,这也是个挑战。再一个是节奏的挑战,还有强度的挑战。”

陈其钢用“实验”形容这次排练。他说以自己有限的知识,“在中国历史上绝对是头一次。”

正式排练之前,陈其钢很忐忑,怀疑能不能把这个任务完成。他甚至想好了取消作品的准备。

结果合唱团的表现让他吃惊,“他们经过几个月,不断地历练磨合,基本上把作品的雏形做出来了。”

合唱外,陈其钢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男歌唱家,来演绎苏轼。“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

最后,独唱部分由女歌唱家孟萌完成。

“要让一个既懂京剧,又懂歌唱,受过严格的视唱练耳训练,又能识谱,又知道乐队出来什么声音,能跟得上,然后对京剧的分寸感把握得非常好,又有充分的音乐感、音乐表现能力。找到这样的演员,难得很。所以最后决定用孟萌,因为我们表现的是人类的情感。”

除此,大剧院乐团的乐手们评论这部作品,“除了长音,就是休止符。”

作品如此之难,陈其钢并没降低要求。

“我的吹毛求疵,确实不是一般人愿意做,或敢于去做的。”陈其钢对「文娱春秋」说。

有次,陈其钢看到孟萌化妆后,一眼大一眼小。为此,他们把整个录像/录音的过程停掉,“让孟萌重新改装,改装后再继续进行。”

 “因为专辑制作,需要录音与录像同时进行,对于演员的整体状态,不能随便打断,又因为是录像,演员的化妆要有规范。”

录音上,陈其钢要求有最好的录音师,话筒尽量要多。“如果话筒太少,我们根本不可能对某些错误进行分割。”

《江城子》现场录音那天,陈其钢在开场前,上台嘱咐观众:“请大家一定安静……我们今天是录音的。大家尽量不咳嗽,现在先咳嗽完了,待会不咳了。”

半年后,专辑《江城子》由大剧院音乐厂牌NCPA Classics出版发行。

回想创作到专辑出版,陈其钢对「文娱春秋」坦言,“这是一次少见的成功的合作。”

“这张专辑最后做成,很不容易,我花了前前后后三年(创作)。放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这样花时间、这么投入(排练),在国外更不会。所以有这样的契机,(大剧院)搭建了这么好的基础,如果能把它录下来,是应该的,是值得的。我自己首先心悦诚服,而不像过去有些作品,可留可不留或者最好别留。(现在)水到渠成,我有意愿大家都有意愿,做起来,不是为了工作而工作。”

《江城子》之前,陈其钢没写过合唱,“我做到了某种我原来没想象到的效果。”

这是一部,超越了这位作曲家过去所有作品的作品。

陈其钢审听《江城子》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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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剧院,有自己的合唱团、管弦乐团,还有自己的音乐厂牌,并不多见。

七年前,国内音像出版行业生存状态艰难,300余家音像出版社,处于正常经营状态的,不到三分之一。

还是七年前,久负盛名的俄罗斯马林斯基剧院、德国柏林爱乐乐团、美国大都会歌剧院、英国伦敦交响乐团等诸多艺术机构,纷纷成立了自己的唱片厂牌,并推出系列化的实体唱片及数字音乐产品。

还是这一年。国家版权局发布“最严版权令”,要求网络音乐服务商、唱片公司和版权公司加强自律、开展合作,推动音乐作品合法有序传播。与此同时,IP概念大热,版权产业迅速升温。

这一年的11月,国家大剧院古典音乐有限公司正式注册,并取得音像制品出版资质,开始经营大剧院自属的音乐厂牌“NCPA Classics”。

这在国内以演出为主的剧院中,是一次突破。大剧院在此时成立音乐厂牌,既有国际背景、也被国内形势推动。

“当时,大剧院已发展到第八个年头,虽有挑战,但无论从当时的国际国内环境,还是大剧院自身发展的时间节点来看,大剧院成立自己的唱片厂牌,面临着很大的历史机遇。”现任大剧院古典音乐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赵争向「文娱春秋」介绍。

“八年来,大剧院探索出了一套将舞台表演艺术,转化沉淀为音视频节目的演录播机制,并积累了大量的自有版权音乐节目内容——这些内容由大剧院自己的音乐品牌进行制作和传播,让更多的人通过线上线下的音视频节目,如临现场。”赵争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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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剧院是事业单位,而音乐厂牌“NCPA Classics”是大剧院的子公司。
背靠大剧院资源,看上去风光,其实不然。
“挑战比想象中大很多。”赵争对「文娱春秋」说,“基本上是一路摸索”。
天安门对面这枚巨大的“蛋”,从建设之初,就备受瞩目。
“这时候做唱片公司,做一个新的子品牌,同样会受关注,规格自然也要很高,所以在团队搭建上,在各种标准、流程的制度建设上,在供应商的选择上等,都需要摸索。”
公司创立之初,赵争跟大剧院的领导四处调研,但传统唱片行业式微,都在转型突围,新公司又身具“体制内”的特点,市场上能给他们借鉴的成功案例并不多。
在事业单位下面办公司,受体制政策的诸多限制,很难获得大剧院在经济上的直接支持。
“很多人说,你靠着大剧院,是‘国营唱片公司’,旱涝保收。其实不是。我们绝大部分出版、制作业务,都是自己想办法,或是从市场上想办法。”赵争对「文娱春秋」解释。
经过“一路摸索”,大剧院的唱片公司成绩显著,但传统音像出版行业的危机依旧存在,这也为他们与互联网平台开展合作,埋下了伏笔。
陈其钢与孟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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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大剧院唱片公司成立之初,与互联网平台的合作就在计划之内。

“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们就做过线上业务初步规划。但当时我们还没有建立好自己的曲库,网络音乐服务商又在忙着打版权战,像古典音乐、爵士音乐这些品类被裹挟在其中,不太受平台重视,自然也无法体现出应有的价值。”赵争对「文娱春秋」说。

在先前研究行业时,赵争发现,国内音像出版缺乏本土音乐创作和制作的原动力,导致整个行业过于依赖外来版权内容,几十年来,真正有大量优质内容积累的唱片公司和音像出版机构并不多。

真正赚到钱的是大陆地区外的版权方,是国内的光盘厂。而很大一部分的音像出版工作,实际上是内容的搬运工,并不是内容的创造者。这和音乐平台现在的处境非常相似。”赵争说。

2017年,赵争去慕尼黑参加一个国际会议,跟“索尼精选”的中国负责人见了面。

“索尼精选基本只做古典和爵士音乐,只做高品质的高解析度(Hi-Res)音频内容。这和我们非常契合。”

索尼精选是最早上架大剧院唱片的网络音乐平台。

“NCPA Classics的曲库,全部采用高解析度的录制方式制作。索尼精选由此成为大剧院官方音乐内容的第一家网络发行合作方。”赵争说。

随后,美国卡耐基音乐厅负责人随演出项目到访大剧院时,赵争见到了“苹果音乐”古典音乐内容的负责人。苹果音乐很重视与大剧院的合作,并希望他们也能像卡耐基音乐厅一样,成为苹果音乐平台上的古典音乐向导。

大剧院和苹果音乐接下来的合作很顺利,并在苹果音乐上开设了NCPA Classics厂牌专区。

与苹果音乐合作必须要通过苹果认证的数字上架商,大剧院利用这个契机与数字上架商合作,把自己的音乐内容发布到海内外20多个主流网络音乐平台,已覆盖超过200个国家和地区。

至此,大剧院唱片开始进入“数字时代”。

“虽然迟早会来,但这是一个突破。”赵争认为,“我们与平台的合作,首先考察它们的专业度。只有专业,才能认识到大剧院、我们的艺术家以及这些音乐作品背后的价值。”

大剧院唱片在索尼精选先后开设了付费下载和付费流媒体收听的业务;在苹果音乐的“NCPA Classics”专区,大剧院出品的“空间音频”专辑屡屡上线,并被多次推荐到平台首页。

“最先与我们直接合作的索尼精选和苹果音乐,都是专业度很高的平台。虽然古典音乐与流行音乐的划分,在很大程度上是多余的误解,但古典音乐确实有较特殊的编辑和呈现方式,比如在元数据上,同一作曲家的曲目有不同体裁,同一首曲目有不同的作品版本、演奏版本等。如果这方面做得不到位,古典乐迷会放弃使用你,古典音乐的初探者也会迷失。”赵争对「文娱春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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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TME宣布与大剧院官宣“深度合作”。

其实,TME旗下的QQ音乐、酷狗音乐和酷我音乐,三家音乐平台原本就在大剧院与20多家通过数字上架商合作的名单里。

深度合作之后,最大的变化——“NCPA Classics经典艺术音乐专区”同时登陆三家平台,当日总访问量过40万次。很多乐迷留言:“乐友的大福利来了。”

合作计划,从今年年初开始。“TME年初和我们谈,他们真下了功夫。他们的员工里,有学古典音乐专业的人跟我们接触。”赵争介绍说。

TME版权古典垂类某负责人向「文娱春秋」表示:“TME最开始是流行音乐,后期随着品类的增加,设古典部门,是慢慢完善的过程。”

古典音乐相对流行音乐,更小众。TME如何看待与大剧院的合作?

“如果从用户结构看,古典音乐并不占很大的群体。但这次合作,集团非常重视,他们觉得除了需要高品质音乐外,更强调社会的责任,需要把好的音乐传递给听众。集团认为这是有意义的事。”TME版权古典垂类某负责人对「文娱春秋」说。

另外,“赚钱是一回事,现在的用户年轻人居多。年轻人需要知道什么是品位。当用户的素质在提高,我们希望把高品质的古典音乐带给更多用户听。”

目前,大剧院在QQ音乐等平台上架的,大部分不按数字专辑模式销售。“数专有售卖期,你不单独购买这张专辑,你就听不到。我们几乎所有的内容,只要是平台的会员都可以听。”赵争说。

赵争认为,TME最看重大剧院的,首先是品质,“国家大剧院,在很多人眼里是国家队,代表这个行业的最高品质。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自我要求,也可能是TME最看重的一点。”

其次是版权内容。“我们的曲库数量虽然不是很多,但都是这个时代最一线的艺术家,最有代表性的音乐内容,录制效果也能代表这个时代最好的水平,这在行业内是稀缺的。”

在大剧院自有版权内容里,还有很多委约的原创作品,陈其钢的《江城子》就是其一,“陈其钢、赵季平等作曲家写的交响乐,很多第一次录音就在大剧院,而且由作曲家本人监制。”

TME各平台上的大剧院音乐专区,目前上线不久,“但产生的反响挺大。”赵争说,“很多人,不管是业内还是普通用户,突然发现,原来你们已经做了这么多唱片内容。”

站在平台的角度,对于和大剧院的合作,TME版权古典垂类某负责人认为:“合作有几个契机,一是用户的音乐涵养越来越高,尤其现在的年轻用户,他们的音乐素质比之前要好很多。越来越多的用户,不满足流行音乐,对古典音乐的需求越来越多。我们发现,大剧院有不错的资源。”

另外,也与平台的发展有关。“在自己的生态里,对内容的结构,对内容的需要,其实一直在调整,从前为了让更多人听、去制造一些如网红歌曲,创造更大的流量推流行歌音乐,但如今,慢慢发展到需要把优势内容给用户。”

有时,平台会陷入误区,“越有人听越去推,但那些内容只是音乐很窄的一类。在整个音乐生态里面,分很多流派,平台有责任,告诉用户什么是高质量的音乐。希望经典音乐能够通过平台放大,让更多人听到。”

“网红音乐,对现在年轻人冲击较大,那些歌曲耳熟能详,流量也大,但它不能代表全部的音乐。相对于整体音乐,网络音乐有点偏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一首网络歌曲,能在世界流传,能让大家共同欣赏。而往往是经典音乐、高层次的流行音乐,恒久远。”TME版权某负责人分析。

在布局上,与大剧院的合作也是TME的突破——对垂类结构和资源的完善。

“走到今天需要更多的完善,如果主要为打我们的竞品,这个战场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古典音乐用户群并不是很大。”

对于与大剧院合作的商业模式,“目前国内的合作方式大体是两种,一种是预付金加保底,超出部分分成,另一种是纯分享的方式,这也是目前各平台在使用的。而对不同内容、不同需要,尊重版权创作者,根据他们的情况和需要,会调整采购的策略和采购方式。”TME某负责人对「文娱春秋」说。

引进大剧院内容后,TME在专区设立了“爆棚现场”“名家演绎”“古典新秀”“漫步经典”等。这些都是TME的运营手段,而他们对于音乐越来越敬畏,对内容越来越尊重,需要更专业的人加入团队,这是趋势。

国家大剧院在QQ音乐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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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家余隆说:“如果‘贝九’是对人类和平与世界大同的一首赞歌,那么《江城子》则属于人类情感中的一个部分——虽然描绘的是小家,但其中蕴含的深切情感,不仅体现了中华文化的精髓,也足以打动世界上的观众。”
《江城子》追求润物细无声的音韵美,余隆说,“像毛笔点在宣纸上,如一团墨水化开。”
当手机成为今天人们身体的“一部分”,轻点App,也许未来,会听到更多、更好、更美的音乐……
美好的前提,一定对音乐有执着的追求,甚至“吹毛求疵”,无论对音乐人、出版方、还是互联网平台,都一样。如陈其钢所言——
“好的作品,无论是文学作品、影视作品还是声像作品,都要在基因上做到优良。如果没有一开始严格的吹毛求疵,一定会在某一天伤及作品的本质。”
当《江城子》专辑,出现在时下人们使用较高的互联网平台上。这张专辑的意义,已超越专辑本身,被赋予了更多的生命力。
业内讨论得再热闹,不如让更多的人听到。音乐是否杰出?也需要市场的检验。

撰文 | Faye

策划 | 文娱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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