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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言》预售开启!续写8.8分神剧《使女的故事》原作的传奇

译文君 上海译文 2020-11-11

我一直认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很快就能获诺贝尔奖,且我现在仍这么想,仍希望她得奖。

——石黑一雄


2019年是属于阿特伍德的。

这一年,她第二次荣膺布克奖(与埃瓦里斯托分享);这一年,根据她的小说《使女的故事》改编的同名电视剧集第三季开播,横扫艾美奖、金球奖和评论家选择奖,成为当季最炙手可热的文化现象;也是在这一年,她推出了《使女的故事》的续作《证言》(The Testaments)。

阿特伍德如此活跃,以至于很多读者意识不到,这一年,她已经是80岁了,对萨莉·鲁尼这样的90后作家而言,她称得上是“奶奶”级别的前辈,但论起思想活力与写作热情,她却一点儿也不输给这些年轻人。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时间回到2017年。彼时,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使女的故事》电视剧集第一季“恰逢其时”地播出了。特朗普的一系列言行冒犯到了女性主义者们,他们决定穿上电视剧中使女的红袍白帽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使女的故事》电视剧集的热播也推动了原著小说的又一波热销,观众和读者们在社交网络上热火朝天的讨论一系列耐人寻味的细节。人们问得最多的问题是:基列国内部是如何运作的?它的统治是如何维持的?

很显然,他们的关切并非心血来潮,而是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使女的故事》面世30年来,女性的处境似乎并没有“理所当然地”变好。特朗普的上台仿佛是一个警告:如果再不对环境的变化做出回应,那个虚构的“基列国”也许近在咫尺。

观众们热切地期待《使女的故事》电视剧集第二季上线,而读者们似乎也期待原著作者阿特伍德本人对他们的疑问做出回应。他们都渴望从《使女的故事》里寻找答案,或者一线希望。


👆《使女的故事》剧照。

阿特伍德回应了。她决定在《使女的故事》出版30多年后推出续作《证言》(The Testaments)。阿特伍德选择借丽迪亚嬷嬷的手写材料,来回答“基列国内部是如何运作的?”这个问题。

如果各位读者对《使女的故事》有所了解,就知道丽迪亚嬷嬷是“基列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在“基列国”这个男权制的神权国家,丽迪亚嬷嬷是少有的享有受教育权与统治权的女性。她的视角比《使女的故事》中的奥芙弗雷德更宏观、更理性,也更冷酷。

在《使女的故事》最后一章出现的R.弗雷德里克·贾德大主教就认为,“通过女人来管理女人,是达到生育或其他目标的最好、最划算的办法”,丽迪亚嬷嬷正是“女性互害”理念的执行者。她既是被阉割的女性,也是阉割其他女性的执行者;即使她有意对女性提供有限的保护,最后也在实质上伤害了女性,成了“基列国”男权统治的帮凶。


👆丽迪亚嬷嬷。

这个复杂的、充满矛盾的人物,正是阿特伍德匠心独运的亮点。她不想把“基列国”的诞生、运作与溃败描述为由一群穷凶极恶的人一手操办的悲剧,而是不同诉求、不同立场的人在机缘巧合中运作的结果。

比如,丽迪亚嬷嬷认为“从前那个社会毁就毁在有太多选择”,所以她站在了基列国这一边,想要让从前那个“堕落的”社会变得更好。我们当然可以指出她的错误,但也应该思考如何防止我们的社会变得令人厌恶、心生厌倦。历史一再提示我们,极度自由宽松的社会环境,往往伴随着极端保守主义回潮。

丽迪亚嬷嬷对“基列国”的设想是:“到你们下一代就容易多了。她们会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职责。”但是艾格尼丝这样的“新一代”,即使从小受到压抑的、非人性的教育,她也无法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处境,反而备受困扰。这是阿特伍德对“基列国”的大胆预言,她相信“基列国”终将走向灭亡。这是她给所有读者传递的希望。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阿特伍德在写作《证言》时,从读者们的讨论中获得了很多有益的启发,帮助她更好地构思并书写基列国的故事。

可以说,《证言》并非阿特伍德一己之力完成的作品。电视剧集的播出、社交媒体的讨论、学界对“使女”、“基列国”这些文化符号的阐释和再创造,最终汇流于阿特伍德的头脑之中,迸发出伟大的灵感,造就了《证言》这本书。

这种互动形式也许是《证言》在其内容之外,提供给我们的意外惊喜。在这个一切都在线、即时、互联的时代,在读者与作家之间,依然可以有一种热烈但缓慢的互动。众多读者的观点、想法与关切的问题沉淀下来,由阿特伍德书写下来,对30年前的自己及作品做一次精彩的回顾。

《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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