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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 | 童润棣:走进阳光里的真实感受

童润棣 新三届2 2020-09-03


  作者档案

本文作者


童润棣,1954年出生于南京,1966年小学毕业,1969年初中,1970年参加工作,7年间干过机械操作(刨)工、装配钳工,后调入科室,从事统计、设备管理和生产。1984年通过坚持5年业余学习日语,经社会招聘,调离原工厂从事专业日语翻译工作,直至退休,期间于1989年~1991年被特聘去香港某公司,专司对日贸易工作。


原题

澳洲阳光行之二三事

行李箱被砸坏之后



作者:童润棣

 




若干年前改革开放之初,著名经济学家千家驹先生作为国家代表团的一员出访美国,行李箱因机场人员的野蛮装卸而严重损坏,与美方航空公司索赔无果。千先生回国后写了篇文章,经媒体披露后引起国人的愤愤不平。这件事一直留存于我的记忆中。

 

惨不忍睹的行李箱


去澳大利亚旅游,报名参团的是“阳光澳洲行品质游”,乘韩亚航空公司的飞机在首尔转机。南京登机后坐在舷窗旁,看着下面机场行李员往行李舱里装载行李,间或看到一两个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掉下,落在雪化后的水洼里,我联想到那年去德国经巴黎转机时,因一小件物品受损交涉无果而滞留机场,耽误行程后延了两个航班的遭遇,不免犯起了嘀咕,心想不要再碰上那样的倒霉事才好。


好像中了墨非定律的魔咒一样,原本担心的事不期中就变成了现实。抵达悉尼国际机场,等来的行李箱已被一硕大的透明塑料薄膜袋包裹着,外面还缠上了一道道的胶带,透过薄膜可以看到我那玻璃钢制的行李箱已体无完肤,碎裂的箱体仅靠箱子里面的衬布和泡沫海绵牵扯,勉强维持着它原来的基本形状。


其实,这箱子随我走南闯北,已有近二十年的历史而趋于老化。箱子里并无什么贵重物品,只因为南京出发时是皑皑白雪的隆冬,而澳洲却是盛夏时节,两地有着近20℃的温差,几乎空着的箱子主要是用来装抵澳后脱下的冬装。


看着惨不忍睹的箱子,旅游团同行者七嘴八舌说开了,有走南闯北经验的老总说:“这肯定要去交涉。”常出国门见多识广的某局长则说:“赔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怕处理起来很麻烦。”


过关入境后,大家去卫生间换上了夏装。妻提着两大袋我二人脱下的呢绒外套和羊毛衣裤,我则“扶銮保驾”地提着支离破碎的箱子,随旅行社领队老杨找到机场的行李服务中心。中心工作人员听我说明情况后,让我填妥一份表格,她则给了领队一张纸条,上面写有一个旅行箱专卖店的地址和电话。领队杨告诉我,这是让我们立即去处理此事。


出得机场,向来接团的当地导游说明了情况,车载着我们一行人直接去了那家旅行箱专卖店。找到那家店,店老板已在等着我们,他说机场方面已与他有过联络。于是,他接过我那破箱,用卷尺量过长宽高尺寸,随即挑了个大小与之相仿的旅行箱,问我“这个如何?”我忙不迭地说“OK,OK!”


处理过程简单快捷,结果令人满意,真是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有人打趣地说:“老童你是来澳洲以旧换新的吧?捡了一个便宜哩!”还有人说:“童先生你的国际待遇不错哦,当年千家驹先生也没有你这样的好待遇呢!”


对于大家的调侃,我也不无戏谑地回应说:“当年的千先生个人比我厉害无数倍,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可是我们的国厉害了啊! ”此事已过去若干年。现如今,不论国外或国内,行李箱损坏、行李丢失,处理起来不必再费口舌,只是简单不过的例行公事罢了。可清楚地记得千先生的遭遇,而自己有了与之结果不同的亲身经历,怎不让人禁不住感慨系之呢。


旅伴悄悄开溜了


在处理行李箱“以旧换新”之前,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旅行团一行从南京出发的那天,南京是皑皑白雪、雪后初霁的冬日。乘坐韩亚航空公司的飞机,经停首尔后再飞行近13个小时,抵达悉尼时,却是与出发地冰火两重天的夏季,两地气温相差近30摄氏度。


两地季节不同及温度的巨大差别,旅行社预先有提醒,所以大家也都做了充足的准备,各自带了空的旅行箱。下飞机办妥入境手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换装。脱下毛衣毛裤等冬天的装束,换上短袖短裤的夏日打扮。


换装结束,接团的地导C小姐早就带着大巴在等我们了。一个个陆续上车,10分钟过去了,还差一人未到。又过了10分钟,那人还未到。半个小时过去后,领队老杨开始着急了,他已去了两次厕所并在到达大厅里寻找,均无功而返。怎么办?打手机吧,已到了国外,拨打和接听都算国际漫游,费用有点高,领队有点犹豫有点纠结。


某企业老总H先生,拿出手机,照领队提供的号码拨打过去,对方说他正朝我们赶来,马上就到。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又过去10多分钟,还不见那人的影子。H总再拨通电话,他婉转地和对方讲:“你如果个人有什么打算,不要我们等你,那我们就走了……”


未等他讲完,对方把电话挂掉。再打,已关机。这期间,领队还四处巡回寻找了一番,无功而返。


至此,事情已经明瞭。那人,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就那样走了。这时,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这个猜测:那人一定是在国内出了什么状况,因而出走。那个推断:H总第一次打电话过去时,那人应该在等什么人的接应,接应的人还未出现,所以他缓了我们一下,说“马上就到”。还有人煞有介事地说:“不会遭遇不测,让什么人给绑架了吧?”

 

地导C小姐说:“这应该是事先计划好的行动,此前也有过。”领队老杨无奈地说:“他这是在澳洲灿烂的阳光下,自己把自己拉黑了。”


至此,这使我猛然想起在南京登机前的一些细节。按旅行社的要求,登机前两小时,参团成员自行到机场,在二楼出发大厅某角落集中。领队老杨到达后,点清了人数,交待完集体出游的注意事项。接下来,要求大家按照旅游合同附件上的约定,出发前每人向领队缴纳一定数量美元的小费。


大家都没有问题地如数缴付了,只有那人说他“带的美元没有小钞,等到了那边换开后再给。”对此,好说话的老杨未表异议也就同意了。其实,领队收取了十多人的美元小费,完全可以给他找换零钱的,美元最大面值不就是100倒拉嘛。


在候机的时间里,我曾和那人有过简短的搭讪攀谈。他说他姓L,50多岁的年纪。他是浙江人,在当地旅行社报的名,来南京参团。我见他不像其他人那样,都有一个较大的行李箱,而只带了个极普通的黑色小手提包,比通常国内短途出差还要轻装。


我问他“你的行装怎么这样简单?到那边换下的冬装都没地方放呢。”他说他“女儿是演艺界的,现在正随团在澳大利亚演出,到时会来接机的”。由于老L不用去行李转盘处等着取托运行李,当我们去卫生间卸装时,他早已换了一身短袖短裤,依然提着那个小小的手提包,匆匆往外走去,还挥手和我们招呼说:“我在外面等你们哦!”事后猛然想起,他手里并没有换下的冬装呢。

 

说起这些足以让人疑窦丛生的蛛丝马迹,都是事后诸葛亮了。有人提议,去厕所看一下是否有他丢弃的冬装?有人反对,说“看了又怎样?我们是来旅游,不是来追逃的。” “抓紧时间看风景去吧!”


从悉尼到墨尔本、墨尔本到昆士兰……澳国境内的移动,一周里就坐了5次飞机,这样一个地广人稀的国度,套用《沙家浜》里刁德一的半句台词:“(这么大个芦苇荡)藏起个把人来,那还不容易?”那人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脱衣换裤“重新做人”去了。


我不知道,他今后还会再有旅游的机会吗?领队无奈地说:在澳洲的灿烂阳光下,这老L把自己给黑了。这是我们这次出团与旅游无关的小故事,是意外发生的一个小插曲。习惯性怕被骗也许在以往的国内旅游时,被巧取豪夺的太多,大家都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我们一行十四人的“阳光澳洲行”之旅就闹了两次笑话,让当地的华人导游颇有些尴尬。


行走在阳光下


抵达悉尼那天,我们遇到了时而阵雨倾泻时而艳阳高照的天气,在歌剧院及全世界最宽的悉尼大桥前,只能满怀遗憾地雨中留影。而到了一个叫“达令港(又译作情人港)”的景点,适逢云开日出,一个个雀跃下车。刚摆好POSE,突然从旁边木屋中跑出两个中国男青年,用汉语热情地喊着“照相照相,10澳元一张”。


我们愕然,有人问了一句“这里要交费才能拍照吗?”“国外也有收照相取景费的啊?”那二人说:“不是,不是。”地导崔小姐也忙不迭地解释说:他们并非“圈地收钱”,而是有偿提供即拍即印数码快照服务,需要不需要,各位自便随意就好。


原来是我们误会了。大家疑虑尽释,各自“咔嚓”、“咔嚓”,在美景前留下倩影后离去。


在墨尔本的巴拉瑞特,参观十九世纪的疏芬山金矿原址,了解淘金作业的全过程。先乘卷扬罐笼下到井底,看到保留下来的井下原貌,极其简陋的设备工具和非常恶劣的劳动条件,让人为当年淘金工人的艰辛唏嘘感喟叹。


从井底回到地面后,有一个游客自己动手,从井下抽到地面形成小溪的水里体验砂里淘金的项目。导游招呼我们先随她去服务亭排队,每人领取一枚“金币”,讨个口彩以预祝大家幸运。


就在这时,一对母女警惕地退出人群,并叫住了她们的丈夫和父亲,说“别去……”因为怕“挨宰”。其他团员也有闻而却步的,只有三四人领取了免费的金币巧克力。对淘到的黄金可以带走之说,大家更是不信,这么多年每天有多少人来此游玩,哪里还能淘出黄金来?


结果我们学着导游的示范,用一个铝制浅盆从水底舀些砂砾石子放在里面,左右摇摆晃出大大小小的砂石,还真淘到了一粒粒大小不等黄灿灿的砂金。大家欣喜地欲将金粒包好藏起,导游小姐给我们每人递上从服务亭拿来的一个小玻璃瓶,瓶子上贴着专用的标签,上面印有“淘金于巴拉瑞特疏芬山红山沟”,那瓶子也是分文不取的。她让我们汲取一点清澈的金矿“原水”把沙金“养”在瓶中,带回留作纪念。她对我们说了:“来这里玩,完全不要当心会有上当受骗的事。”


遊客体验淘金场景

瓶底可见的粒粒砂金


淘金纪念小瓶


听地导说趣闻,到了昆士兰州的黄金海岸,司机兼导游的北京人老王很是能侃。听了我们上面两次“井绳之怕”的述说后,他边开车边给我们讲了一个发生在澳洲的法律小故事。说的是:有一华人从亚洲市场买了臭豆腐在家中油炸了吃,澳人邻居受不了那种特殊的气味,于是报警叫来了警察。甲方认为那难闻的气味不能忍受;乙方说这是咱中国人爱吃的一种美食。


警察不知所措,便将此案移交给民事审判庭。庭审法官及陪审团先问乙方能否不吃这样的东西?乙答曰:不行,这是我的饮食喜好。再问甲方能否忍一点,适应那样的味道?甲坚称:不能,一闻那味胃里就翻江倒海。


最后为尊重乙方的饮食习惯和合法权利,也不致给甲方带来不良的嗅觉刺激,做出了如下判决:

1.乙方可继续享用美食,但每周最多一次且只限于周四的晚餐;

2.甲方无法忍受邻人“美食”的“臭味”刺激,则应考虑周四晚间外出用餐以回避异味引起胃部的不适,否则就只能忍受。


地导老王细细地解释说,之所以定在周四“开禁”,因为这一天是每周发薪的日子,如此这般,外出用晚餐既不会让甲方造成经济上的困窘;也满足了对方口腹享受。法官断案如此“人性化”与细致入微,令人叹服。


王导告诉我们:这就是法律。


“在澳洲,一切都在阳光下受到法律的约束和规范。”九日澳洲阳光行的食住行,让我们体验到此言非虚,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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