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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 | 韩晓秋:哥哥,永远的白马王子

韩晓秋 新三届 2020-08-25



  作者简介

作者近影


韩晓秋,1956年生,1974年高中毕业后插队,1978年春入吉林白城师范学院中文系读书,终身从事高中语文教学工作,高级职称 。2003年罹患癌症,2016年复发并转移,病重后开始在《写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总题目下写回忆录。目前已完成“我的家庭”,陆续在《北部湾文学》发表。


原题

哥哥,永远的白马王子


作者 | 韩晓秋


 


我的哥哥韩少柏(父亲为其取名“伯”,言其长子,但被所有人呼为“柏”,上学后哥哥自己索性改了),1954年5月24日出生于呼和浩特市。


哥哥小时候漂亮到了极致:大眼睛,高鼻梁,睫毛又密又长,眼珠又大又黑,嘴巴有棱有角,加之又白又胖,邻居,父亲的同事、学生,谁见谁爱。母亲带哥哥回天津老家,晚饭后坐在院子里,姥姥看着母亲怀里漂亮的小外孙,突然说出一句话:“小老姑(天津人指孩子称呼),将来呀,这个孩子得要了你的命啊……”时至今日,我们都不知道姥姥何出此言。然而姥姥一语成谶:40年后,哥哥以41岁不到的令人惋惜的年纪心脏猝死,他的意外离去,摧毁了母亲中年丧夫后勉力支撑的脆弱的精神世界,一年后,母亲便义无反顾地去找自己最心爱的大儿子去了……


这是我们见到的哥哥最早的影像 ——在妈妈的怀抱里


也因为哥哥太惹人爱,每次母亲带他回爷爷家小住,太奶奶都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哥哥曾有过在爷爷家生活了半年的经历。1960年父亲去海拉尔筹备呼盟邮电学校,把哥哥带走了,途经天津,放在了爷爷家。


当时正是三年困难时期,但爷爷家条件相对较好,一是家中没有青壮年,粮食短缺不明显,加之爷爷有一专长:会钓鱼。父亲曾跟我们讲过爷爷的“业绩”——曾获天津市总工会组织的全市钓鱼大赛亚军!我们几个人集体质疑:那鱼咬谁的钩能管了?比赛?胜之不武,输的冤枉.....母亲说的是公道话:“这你们就不懂了,钓鱼,学问大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天津海河及其沟沟叉叉,不仅有鱼,还有螃蟹,虾,所以哥哥在爷爷家应该过的滋润。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太奶奶!当时太奶奶已80高龄,眼睛半瞎,不知道她心里是对儿媳,孙媳有所愧疚还是太喜欢这个重孙,或者兼而有之,总之,老太太担当起了哥哥的“监护人”,但“监护”的内容只有一个:每顿饭都用那几近失明的眼晴近距离盯着哥哥的饭碗,看吃什么,量够不够.....天天如此,顿顿如此,生怕她的宝贝重孙吃不好,吃不饱。现在想来,后奶奶当时也难做人,困难时期,家里突然冒出个六、七岁男孩儿,正在长身体,婆婆在上,每天防贼一样防着她......哥哥在爷爷家半年,得太奶奶偏疼,多少化解了我们对太奶奶的恶感,因为我们一直认为,我家后来的所有厄运,太奶奶是始作俑者:亲奶奶若活着,父母怎会在爷爷续弦后远走他乡,后来连遭厄运且把子女撒在了内蒙古大草原……


1966年 ,哥哥(后排右一)上五年级


1961年,哥哥在海拉尔上学。对他的学习成绩,父亲的评价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两个学霸姐姐在前面,哥哥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了。后来我从小学到高中毕业,又独霸“学习委员”一职,弟弟却步了哥哥后尘,所以父亲晚年在微熏之后多次感慨:“虎女犬子啊……”


哥哥没当上学习委员也就罢了,偏偏却有一个令他在家人面前十分尷尬的职务:文艺委员!我一直认为,小学的文艺委员,应该是能歌善舞,傲气十足的小姑娘,怎么会是男生?再说,也没觉得哥哥唱歌怎么出众啊,莫非就是因为是帅哥?家里,我们几个常拿这个事取笑他:“唱一首呗……”“玩个乐器听听?......”每次看哥哥面红耳赤,窘得要哭了(哥哥泪腺浅,常常为何事红了眼圈甚至流泪)才嘻嘻嘻哈哈结束。大概受了我们的刺激,又知道唱歌得有天赋,哥哥打起了乐器的主意。


家里有父亲常用的胡琴,哥哥拿来,没有乐谱(也不识谱),全凭感觉。他那里一出声,我们全惊住了:这胡琴会说话?怎么就像说话:听奶奶,讲革命,英勇悲壮....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根本没有音乐!就这样听着胡琴“说话”,我们倍受折磨。但慢慢的,有旋律了,听到音乐了.....等到坐在院子里拉“穿林海,跨雪原......”时,那长长的过门,起伏的间奏,已是朔风阵阵,林涛怒吼,马嘶在耳了!之后,哥哥又玩起了口琴,笛子,大概乐器都是相通的吧,吹口琴和吹笛子几天就十分悦耳了:“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万泉河水,清又清.....”“杨柳轻颺直下重霄九......”动听极了,无人指点,无谱可循,我哥哥竟然能拉会吹了,这个“文艺委员”,有点意思啦!


1974年大姐回家探亲,姐弟五人合影


其实哥哥真是很聪明。记得他上中学时一次期末考试。那天父亲坐在炕桌边独斟慢饮,发现坐在地桌边的哥哥唉声叹气,抓耳挠腮,便问:“怎么啦?”“明天考物理,这部分不会.....”哥哥怯怯地说。“把书拿来,我看看,哪部分?”哥哥忙不迭地把书交给父亲。父亲边小口慢酌,边浏览教材。那一晚,父亲给哥哥辅导物理直到深夜。第二天考试,哥哥美滋滋回家跟我说:“爸爸好像知道考什么,真是神了……”成绩下来,全年级第一!


其实父亲辅导哥哥不是第一个人。五十年代“大跃进”时,内蒙邮电学校成立“人民公社”,缺会计,母亲因为有点文化被选中,父亲用两个晚上教母亲珠算简单的加减乘除,之后母亲就像模像样的当上了会计。父亲辅导得法肯定是一方面,但这俩“学生”也绝对的“孺子可教”!


哥哥与二姐一起学下棋,学的专注。父亲甘拜下风之后,和聪明绝顶的二姐棋逢对手,俩人常常杀得难分难解,也常常争得面红耳赤。父亲曾评价他们:论心思缜密弟不如姐,论胆量气度姐不如弟——到底男女有别!走上江湖的姐弟俩,在各自的朋友圈里鲜有对手!


文革期间,学校常常不正经上课,哥哥经常流连于大街上棋摊边观战。他一个半大小子,也不管什么“观棋不语”的“君子忌”,看谁处劣势便出招相救,往往招来对方白眼。有一次他在那扒眼儿,其中占了上风的一个哼着小曲,得意忘形,哥哥又“路见不平”了:偷偷捅这边垂头丧气的一个:“支炮!”对面那个还哼着小曲;哥哥又捅这个:“跳马!”“嗯?”曲停了,抬头看见哥哥,恼羞成怒:“又是你,看我不揍你.....”起身做打人状。哥哥一边撒腿跑,一边喊:“挡象眼,挡象眼......”后来听杨振华金丙场相声,说边下棋边哼哼《追捕》中小调:“啦啦啦......啦啦啦....”还气对方“走啊,怎么不走了,走吧,前面是蓝蓝的天.....”有生活!


我家倆儿子,右为哥哥


在我家的五个孩子中,我和哥哥离得最近,因为年龄的距离,觉得俩姐姐像是大人,弟弟又太小,所以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多,感情上也最亲。哥哥虽然只大我两岁,但觉得他懂得的很多,我甚至很崇拜他,希望将来能嫁给他,可以说哥哥是我心里最早的白马王子!


记得我们看完《红楼梦》连环画(看大书是高中时了),我曾问哥哥:“宝玉该娶林妹妹还是宝姐姐呢?”哥哥回答的干脆:“谁都不能娶!”


“啊?”我惊讶了。

“近亲,生孩子都缺胳膊少腿!”

“啊?”我闻所未闻。

“不懂啊?”

“不懂,我不是得嫁给你吗,是近亲吗?”

“啊?”轮到哥哥惊讶了:我们是亲兄妹,怎么可以结婚?”

“啊?”我更惊讶了。

“还不懂?”

“不懂,那我嫁给谁呢?”

“你得嫁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啊?”我都被他吓到了。


他也觉得这话不够严密,又说:“你得嫁给一个和咱家没有关系的人.....”


“啊?”我都要哭了。


哥哥摸着我头上的蝴蝶结,“算了,不说了,等你长大就懂了.....”


后来,我长大了,懂得了遗传,懂得了基因,懂得了染色体;后来,我的婚恋备受哥哥关注,因为他发现我直到高中毕业,也不和男生来往,近四年的插队,也没有哪个男生登门。

1977年恢复高考,我考了学。1978年春开学走之前,哥哥正告我:“在同学中找对象,不然毕业后就很难遇上合适的了……”事实证明,哥哥说得太对了!


我们五姐弟,后排中为哥哥


我俩常在一起看书,有了新借来的书,谁都想先睹为快,所以干脆趴在炕上一起看,或者对面坐,一人看一页。为了看书,也打架。有一天中午,我俩抢《红岩》,一人抓住一半,谁也不肯放手,还小声争执,终于惹恼了母亲。母亲午睡不成,怒从心头起,一把夺过书,三下两下就给撕了。我的娘啊,撕书也得讲道理吧,撕装订线啊,我们再订好就是了,怎么能把16开本撕成32开本哪?那天,我俩一个剪胶布,一个对书页,粘好,整整一个下午!几十年后,提起此事,我俩对这事还是耿耿于怀:书撕得不够人道!

                        

哥哥在家,很有长子的样子。1965年,大姐考中专要住校了,临走时给弟弟妹妹们开会,中心思想是要多帮母亲干活,哥哥第一个表态:“坚决执行!”


海拉尔的冬天,至少有七个月,(二姐和哥哥都因此得了风湿,哥哥甚至住过院,医生说“心脏都肿了”,后来想,心脏病这时就作下了......)家庭主要的交通工具是爬篱。哥哥那时候也就十多岁,但家里买粮,换鸡饲料,买生活必需品,都承担起来了。母亲每次分配了任务,哥哥都带上我,去时我坐在爬蓠上,哥哥拉着我;回来时东西多了我就一路小跑跟着,东西少我还坐上去,哥哥从来不用我帮忙。但每次走时都带上我,好像不是去完成母亲交给的任务,而是借机带我去玩。我个子小,穿个棉猴,像个球一样坐在爬蓠上,有时候上坡,哥哥奋力拉,我要下来他却不肯,就这样,冰天雪地中的兄妹俩成为我心中永远的雕塑! 

                            

后来到乌兰浩特,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秋天,哥哥带着我搂柴火,打柞子(葵花或玉米的根,做引火柴)哥哥用三齿子刨出来,我负责敲去土,并摆好让太阳晒以减轻份量。回来时,哥哥骑自行车,后面是满满的两麻袋,我坐前边大梁上。多年过去了,秋日阳光下,无边的旷野中和哥哥奋力劳作的身影,是我心中永远的图画……


1975年,恋爱中的哥哥嫂子


哥哥的性格遗传来自母亲的多,特别有亲和力,越是年龄大了越有人格魅力。我家举家迁到乌兰浩特,住进爱国街邮局家属院。当时邮局选址的人不知道脑子里进了多少水,把家属院盖在一个大院中央。这个大院(后来我们称之为“外院”)周围是方圆一条街的土房,听说是私产,解放后充了公,不知道房产部门如何分配的,总之,我们搬来后,母亲很快就了解到外院的情况,神色严峻地告诫我们,不许和外院任何人接触,放学回家不许在外院逗留!以后我们也知道了,外院住户成分十分复杂:无业游民有之,引车卖浆有之,男盗女娼有之,经神病患者若干……


家属院里我和弟弟都有同龄人,不用出院就可以找到玩伴,哥哥没有同龄人,于是,哥哥的交友圈子就只有同学了。不久,我就发现,我家大有在海拉尔时的架势:家里除了邻居以外,经常有哥哥的同学光顾,而且,令我十分惊讶的是,来的不仅是男生,还有女生!(我中学五年,从来没有男女生交往的)有时候一来一群,旧的未去,新的又来。或高谈阔论,或凑一起打扑克,也有人翻看我家的书刊,久久不离去......尤其是哥哥身边一直环绕着若干女生,到后来大家都成家了也没断。以后我才懂了:哥哥长得帅气,又聪明,读书多,是男生里的中心人物,怎么会不惹女孩子爱慕呢?那些女生以后虽然论了婚嫁,但和哥哥依然来往密切,互相帮衬,情同手足。后来哥哥早逝,几个女同学在葬礼上哭得死去活来,哥哥应该是她们心里永远的白马王子啊……


1979年,哥哥婚后生子


哥哥应该是幸运的。他是1970届初中毕业生,之前的66—69届,之后的72(71,73没有毕业生)—76届都奔赴“广阔天地”了,唯有他们这一届分配了。当时的分配去向有二,一是长春地质学校招生,二是本市财贸系统招工。老师强调,家庭条件不好的,可以选择当地就业,有条件的可以选择继续读书,但招生学校要求看毕业考试成绩。我父母毫不犹豫的支持哥哥继续读书,文化课没有问题。但万万没有想到身体检查出了问题,一纸“心率过速”的诊断书,断了哥哥长春读书的路,当时父母以为是被别人顶了,岂不知这竟是哥哥后来心脏猝死的通知单!

                                  

乌兰浩特市财贸系统全部接收了本市这一届毕业生,且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岗前培训。从书写阿拉伯数字到练习打算盘,从认识各种计量器到包茶撕布,一切店员所需技艺均有所学。而这两个月对于哥哥的意义,是又结识了更多的朋友,而且这些人即将走上财贸系统的各个岗位,触须还会慢慢伸到更广阔的领域,这也是哥哥后来在乌兰浩特呼风唤雨、如鱼得水的重要原因。他从烟酒公司下属的一个副食商店店员起步,后来进了兴安盟劳动就业局财务部,期间也曾做过什么汽修厂厂长,一个初中毕业生,不容易!哥哥走得早,如果假以时日,还会有发展。


哥哥(右)中年时


哥哥本是长子,母亲十分倚重他,加之哥哥的工作性质,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俨然进入了特权阶层:那时几乎所有的商品,大到粮,煤,小到肥皂火柴,都需凭票购买。而哥哥的老同学,新朋友,如今就在卖煤卖粮卖肉,就在卖烟酒糖茶日用百货,买什么吧,凭票?那是卡普通百姓的,咱卖这个,要什么票!母亲在哥哥工作后,很快就感受到过去总不够用的肉票,布票,糖票之类都富余了。比如,哥哥可以买回一大块猪油而不用肉票,一下子解决了油不够吃的现状;哥哥可以从什么人防工程指挥部,乌白公路指挥部买回不用粮票的大米白面,家里餐桌顿时常见细粮......家里生活上了一个台阶,哥哥是最大的功臣!哥哥的形象在母亲眼里更加高大,本来就偏疼长子的母亲甚至允许哥哥和父亲一起对酌!哥哥本来健谈,小酒喝上,更加口若悬河,外面的逸闻趣事,朋友同事的恩恩怨怨,滔滔不绝。母亲眼睛紧盯着这个帅气又有能量的儿子,心里充满了喜悦,因父亲挨整而笼罩在我家的阴云也渐渐散去……


中年的哥哥(上右)意气风发

 

哥哥的心特别柔软,这和他读书多肯定有关。他特别喜欢小动物,曾想养一只小狗,被父亲当头一棒:“你想当个狗少啊?”从此再不敢提。


和我一起养小猫,我家有一景:哥哥边看书边搂着小猫,哥哥怀里的小猫十分乖巧.....


哥哥极爱孩子,越是年龄大越明显。1983年,弟弟的儿子出生,小家伙十分可爱,白白胖胖,因为胖,显得短胳膊短腿,憨态可掬。哥哥爱不释手,天天上下班都拐个弯来看这个小侄子。一个大老爷们,盘腿坐炕上,俩手做缠绕状,嘴里念念有词:“拨里拨里锤,转转转,奶奶给宝贝纺线线......”小家伙对面坐,因胳膊短,俩手将搭上,也做缠绕状,呀呀学语“转转......线线.....”令人捧腹,哥哥哈哈大笑,抱起来,全身亲一遍,恋恋不舍地走了……后来嫂子又怀孕,哥哥大喜,一心要二胎,缠着母亲问:“生闺女好生儿子好?”母亲回答:生儿子俩孩子有伴,好!生闺女儿女双全,好!”哥哥听了更是喜不自胜,一心盼着孩子出生。但嫂子不配合,背着哥哥私自打了胎。哥哥得此凶信,始而震惊,继而震怒,后来就抱头痛哭,从此和嫂子有了芥蒂。之后夫妻冷战愈演愈烈,哥哥为此身心疲惫,也摧残了他原本不健康的心脏......     



哥哥的两个孙子


1995年春节,正月初六,突然传来噩耗,哥哥最要好的朋友师兴伟,一个派出所所长,因车祸意外身亡!哥哥闻讯,悲痛欲绝……之后,全力以赴,帮朋友家属处理后事。正月十二,陪同家属烧了头七,回家后就感觉心脏不舒服,第二天,哥哥去了医院。医院大夫是哥哥同学,去时候已近中午,同学说:“我回家吃口饭,你去病房睡一觉,咱下午全面查一下……”下午,同学来找哥哥时,哥哥已经停止了呼吸。这一天,是正月十三!


师兴伟下葬时,前面有一个墓穴还没有卖出,当时哥哥站在旁边,说:“这里不知埋谁,也许是我。”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正月十五,哥哥下葬,弟弟作主买下了这个墓穴......如今,哥哥与父母为邻,与朋友为伴,长眠于地下。哥哥若地下有知,可放心:你留下的未成年的儿子,在我们弟弟的悉心培养,呵护,扶持下,已成大器,干什么成什么,连他岳父都感慨:“他们老韩家祖坟冒青烟了......”如今儿子一家已在长春定居。儿媳生了两个孙子,圆了你的俩孩子作伴的梦。大的忠厚可爱,有超出实际年龄的亲和力;二的聪明机灵,一副小鬼当家的作派。看到他们俩,倒像看到他们的两个姑奶奶——咱们俩姐姐小时候,血脉相承就是这么神奇!2011年我回乌小住,带俩孩子去吃涮羊肉,我把他们揽在怀里,不禁哽咽:“爷爷要看到你们,多么好呢……”


哥哥,你如果在天堂,定能看到俩孙子在健康成长;你如果在九泉,定会知晓子孙平安!


写哥哥,我有太多的文字,几十年兄妹情深,哥哥长大,我没有缺席;我长大,在哥哥的注视之下,这些文字怎能写尽呢?


逝者已矣,生者依依......


哥哥的生命,定格于41岁

 

写于2017年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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