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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老读者眼中的《读库》

马国兴 读库小报 2021-08-10
按:“流水行云”是读库作者、审校老师马国兴关于《读库》的系列文字。他写过,“‘流水行云’原是我几年前出差时给爱人所寄明信片的总称,不过是自嘲‘流水账似的边走边说’,是汇报,也是自白......” 

十一年前,马老师在《读库0900》上发表了“流水行云”系列的第一篇,“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到现在,把儿子的名字也印在了上面。这些笔记记录了他被读库偷走的时光,也成为了每年“00系列”中固定的“《读库》说明书”。如果你身边还有人没看过《读库》,可以找个机会,让他在不经意间看到此文。

 

《读库1900》

六年以来,郑州松社书店举办了近五百场活动。嘉宾中,有一些与读库渊源颇深。我担任过主持人的红花,就有老六、沈迦、刘勃、秋原等。此外,还有杨葵、王军、海桑、绿妖、吉井忍等。

单说刘勃。与刘勃网络联系十余年,直至他的《传奇中的大唐》新书分享会,我俩才首次见面。

和王南一样,刘勃虽然先后在《读库》发表了十八篇作品,也出版了八本书,但它们无法算作科研成果,评职称的时候用不上,至今仍是讲师。

当初,得知必须是刊发在核心期刊上的文章才算数,读库市场部飞哥义愤填膺:凭什么《读库》不算核心期刊?而《读库》不是核心期刊的首要原因,恰恰在于它不是期刊。

刘勃说:“这个评价体系,虽然傻,但也确实别无选择。我觉得我没职称还是挺合理的,幸好我也不需要它。”

2019年春,断货一年的《战国歧途》由读库推出新版。此前,此书旧版与《来自民间的叛逆》前两个版本曾经的命运类似,在各网络书店溢价十倍乃至数十倍销售。新版上市之际,刘勃评论:泡沫要破灭了。

刘勃说:“我自己最喜欢《战国歧途》和《传奇中的大唐》。前者的目的,是想由几个小切口看大时代;后者谈了一些大时代,但终究只是想看清楚几个人。前者关注男人塑造的历史,后者关注让男人黯淡无光的女人。算是个人两个不同的兴奋点。”

与此同时,刘勃重写的《失败者的春秋》,时隔两年,再次进入出版流程。

在刘勃来郑州之前,为热场,我翻出四年前写的《刘勃:西游先秦》,增补相关信息后,发到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传奇中的大唐》策划编辑马晓茹看后,提出疑问:《读库0803》文章标题里的“祖狄”应该是“祖逖”?

我一惊,忙查相关信息源——《读库0803》里是《祖逖与刘琨》,“读库文章检索”App也如此,都没问题,可我的《读库偷走的时光》里却错了。这源于我一直将“祖逖”念作“祖狄”。随即修改。

话说,一聊才知道,马晓茹居然是我八年前参加《读库》编辑魔鬼训练营时的同学,并且和《读库偷走的时光》策划编辑董曦阳同在《万象》工作过。世界真小。

2019年4月27日

 


附记:2019年7月9日凌晨,刘勃发来微信,转引于此:

因为马国兴老师的一篇文章,职称的事我觉得还是写几句解释一下。

我教书的学校,在中国大学的序列里,接近最底层。待在这样的学校有个好处,就是职称其实很好评。没有很多要求,也不存在那些“双一流”高校里,多少个讲师排队等一个副教授名额的盛况。

你只需要在档次很低的杂志上发几篇论文就可以,而这些杂志,基本是只要交钱,什么文章都敢发的。

发文章也不需要自己掏钱。因为各有关部门,也有许多档次很低的项目,专供我们这样的学校申报。填一些表格,项目报下来,你就拥有了一笔科研经费,然后正好拿这笔钱去买版面,论文就发出来了。

学校领导真心对我是很好的。报项目之类的事情上,也愿意为我开绿灯。

我不是有道德洁癖的人,对这个流程,说不上多反感。事实上领导找谈话后,好几次也打算去填表了。但填了一会儿,就还是放弃了。

所以,我的问题,说到底是自己不可救药的懒惰,绝不能怪任何人。

要强行怪别人,大概只能怪学校领导、同事、学生都对我太好……所以我拥有一个很大的舒适区,实在没有努力的动力。

至于我出的书,在其他杂志上发表的文章,都不算科研成果,当然是非常合理的。

学术论文,最起码最起码,一是它要拓宽本学科的认知边界(虽然绝大多数论文只能是很微小的一点点);二是形式上,它有一套自己的写作规范。

第一条,我的文章不能说一点前人所未发的东西没有,但不多,也不重要。

第二条,这套规范,从对同行把问题说清楚的角度说,是很好的;但对一般读者,非常不友善。所以《读库》老早就声明过的原则之一,就是不发论文。我还是很在乎可读性的,确实没有按照这个规范写。

所以我确实没有学术成果。发在核心期刊上的文章,很多我认为毫无价值,但这不是认为我的文章可以算学术成果的理由。

 

《读库1901》

因缘《读库》成就的姻缘,难以计数。

八年前,《我的抗战》全国巡映济南站的两位舵主,就因此步入婚姻殿堂。老六赴泉城主持两人的婚礼之前,在微博如是评论:“俺的心里,不是不失落的。原来两个人订两份《读库》,如今合为一家,销量锐减一半。”

其实,事情还有另外一个面向。且不说后来的读小库在新一代之路上陪伴,仅就《读库》本身而言,许多家庭也会因学生成员的成长与分离,使其销量加倍。

在我这个三口之家,每次我阅毕《读库》,总是向儿子马骁介绍几篇文章。具体到《读库1901》,我建议他留意《如果物质文明瞬间消失……》。

刘大可此文,大开脑洞,转换角度,爬梳历史与现实,铺陈知识与常识,探求人类文明的另一种可能。他为支撑现代农业的化肥与农药正名,为没有马匹维持交通与通信乃至政权与疆域的玛雅而惋惜,让人印象深刻。而下面这段话,或可视为他作文的出发点与立足点:

大灾变当然会抹除一切国家、一切政府、一切政党,乃至一切疆界。但这并不意味着前文明的政治制度没有遗产,在最近的两个世纪之内,现代国家观念的兴起从根本上改变了政府权力的来源:少数人能够向多数人发号施令,并非因为神赐的王权,也不因为暴力的镇压,而是因为公民认可这个政府与自己有共同的利益,或者说,公民开始认为自己也有参与政治的权利。

然而,社会上更多的,是自然权利成为绝对权力的掌中之物,太多悲欢不过是后者对前者收授之间的表演。其后的三篇,《〈四郎探母〉复出四十年》《学美术,教美术》《送瘟神》,便在不同程度上呈现了这一点。

马骁读完《读库》后,我俩也总会交流观感。我发觉,他的兴趣与我的并不重合,我为他辨析权利与权力的区别,他却对《金庸为什么这么好》津津乐道。人生实难,大道多歧。已届中年的我,与即将成年的他,正处于不同的心境。

问了马骁,得知他的中学同学还没人持续购阅《读库》,加之他也没有显摆,所以无人发现《读库1503》《读库1803》里他的“英雄事迹”。我不禁遐想,在他升入大学后的某日,某位学友兴奋地对他说:“马骁,给你推荐一本书,名字叫《读库》……”

2019年5月19日

 

《读库1902》

“有人说,你喜欢干什么是经,你能干什么是纬,经纬的交点就是你的立足点。我以为,现在自己寻找到了人生的坐标点。”1996年,加盟郑州三联书店之后,我在给一位朋友的信里,如是写道。

翻阅蒂姆·厄班的《职业的选择》,看到文中提及的维恩图,不由得想起我当年笔下的笛卡尔直角坐标系,二者可谓殊途同归。当然,作者既有认识论,又有方法论,他搭建的自省框架有助于读者深入认识自身,对职业乃至婚恋对象的选择,皆有助益。

中学时,某次田间劳作间隙,聊到我将来的工作,爷爷判定,会计或教师比较现实。我沉默良久,心里道:唉,我的目标可是作家啊。

家人对晚辈的心愿,难免受各自职业影响。不同于在村里做了一辈子会计的爷爷,身为乡村医生的父亲,起初期望我们弟兄仨都从医。一次县卫校招生,父亲想让两位哥哥一起报考。二哥放弃了,说自己不喜欢医学。又补充一句:我退出,大哥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后来,二哥应征入伍,去了万里之外的新疆马兰。临走时,父亲对他说,在部队要学得一技之长,回来好安身立命。又说,最好学医。而在二哥随后的家书中,我们得知,他倒是在学一门技术,不过是驾驶……

或缘于二哥的经历,父亲对我最终选定中文专业唯有支持,并在我大学毕业前夕致信,其中写道:“关于工作事,我的看法是:以能够发挥你的专业特长,更好地为人类服务为宗旨。当然,也要想到工资、福利和待遇,去经济效益好的单位,自然会过得更潇洒。大学生都是知识分子,特点是:有思想抱负,志向远大,但又不切实际,好高骛远,甚至目空一切。我劝你要实在一点。大学毕业,也只是劳动分子。一言以蔽之,找点事干便行。”

如今,爷爷与父亲已先后远行,儿子也到了职业规划的年龄,城市、学校、专业等方面诸多选项纷乱如麻。阅毕《职业的选择》,想到蒂姆·厄班此前刊于《读库1503》的《超级人工智能之路》、刊于《读库1606》的《关于费米悖论的想象》、刊于《读库1705》的《未来的人会是怎样》,便冒出这个念头:明年孩子的高考志愿里,就选个人工智能专业吧。

2019年7月5日

 

《读库1903》

不止首尾触人泪点的《生命摆渡人》《拍摄生死》《我们胡同的大诗人》三篇,《读库1903》所收诸文,均呈现了生之意义、死之价值。

两年之内,我先后送别两位父辈:父亲与岳父。家乡将曾祖父称为老爷。儿子还小时,我的爷爷、他的老爷尚健在,为避免因读音相同而混淆,我们让他唤姥爷为外公。如今,他的老爷与姥爷都已不在。人到中年,经历了长辈乃至同辈的故去,我再读这些文章,难免时常走神。

故乡流传着许多有关生死的言语:“今天脱了鞋,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穿上”,这话无需解释,有些谐趣,也有些预支的感伤;“男怕穿靴,女怕戴帽”,这说的是老年人患水肿,如果男的从脚肿起,女的从头肿起,是不祥之兆,意味着难以医治,家人应该准备后事了;“人都是瞎活的”,这是安慰之语,说给失去亲属的生者,试图减轻对方的悲痛……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长者的话语,及其语境下的事理。童年的我,在年前蒸馍煮肉炸丸子时,负责烧火。这活儿说简单也不简单,起初,我往灶里塞满柴火,弄得黑烟乱窜,灶里没火,自己心里尽是火。爷爷见状,上前抽出部分柴火,一番整理,火苗蹦出,越来越旺。他说,“人心要实,火心要虚”,空气进不去,火怎么出得来?

因为我平日写点东西,在亲人的葬礼上,总被委以写作逝者生平。彼时,他们生前的教诲纷纷浮现于脑海,汇聚于笔端。然而,由于那些文字过于文绉绉,总是被弃用。转引九年前我为爷爷写的两段:

马作生老先生一生俭朴,在扶持子孙的成长上却毫不吝啬。除了在经济上积极支持之外,他还在生活中以生动形象的语言教育晚辈。他说,“人心要实,火心要虚”,要子孙做一个实实在在、讲求诚信的人;他说,“好记性不如赖笔头”,并以身作则,引领后代做事要有计划讲方法,以免走弯路;他说,“要想公道,打打颠倒”,训导晚辈要换位思考,理性为人处事……

马老先生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他育有一子一女,又有一孙女三孙,再有五曾孙,儿孙满堂皆孝敬,是为福;他勤俭持家,精于育人,留下无价的精神财富,子孙走正道,家庭殷实,是为禄;他早年颠沛流离,壮年兢兢业业,晚年安享太平,八十七岁无疾而终,是为寿——福禄寿三全,马老先生的一生,又是不寻常的一生。

2019年7月21日


 

《读库1904》

《读库1904》诸文作者,姜红伟、苏·哈尔彭之外,郑猛生于1979年,徐龙华(《公共图书馆那些事儿》译者)生于1974年,谭夏阳生于1979年,贾珺生于1970年,赵瑜生于1976年,全是七零后,均与我交好。

单说郑猛。此前,他曾在《读库1306》发表《二十年前,〈我爱我家〉》,在《读库1606》发表《青年梁左》,并出版有《我爱·我家》一书。他是河北保定人,在河北上的大学,于2002年赴京,先后在《中国税务报》《财经》杂志任记者、编辑,2015年到一家金融公司做文宣。相声和喜剧对他来说,纯属爱好,与工作无关。

郑猛的江湖名号为“郑捕头”。他透露,此名源于《武林外传》,只因对喜剧的偏爱,从《我爱我家》角色里实在找不到有意思的名字,便打了邢捕头的主意——二者姓氏为一“开”一“关”另加一“耳朵”,比较好玩,别无深意。

每年北京的读库读者见面会上,都会见到郑猛的身影。也许是多年职业训练所致,他总会第一时间在自己的公众号发布相关报道,细微切口,私人视角,图文并茂,好评如潮。因此,现场会结束,他便匆匆而去,我与他小聚,皆在那之前。

2018年11月3日,《一九七九年的〈茶馆〉剧照》新书分享会后,郑猛约我晚上去听场相声,并特别说明不是德云社。当晚,我们分头赶赴东城区第一文化馆三层剧场,一起欣赏“周末相声俱乐部”第七百七十二期节目。

很长一段时间,在广播、电视之外,我是经由图书亲近相声的。我自主购阅的第一本书,是郝爱民、谈宝森的《科学相声》,那时我还是小学生。初中二年级学校新年联欢会上,我与同学表演了传统相声小段《蛤蟆鼓儿》,颇受欢迎,更添喜好。此后三十余年,我在各地书店或旧书摊,陆续请回近百册相声书,有理论、评论、史传,有多人或专人作品集,由版权页所载印数的不同,可见相声的兴衰。说实话,由于种种原因,那些相声书与书架上其他书一样,我翻过的,只有十之一二。

那晚,郑猛对我简要说明采访相声名家的理念与实践,并介绍了同行的搭档杨明。《读库1904》里的《说相声的》,即其阶段性成果的一部分。五位人物及其代表作,丰富了近四十年来人们的精神生活,加之对口相声般的行文、对话双方内行的识见,所以读来亲切。采写者将个人兴趣与社会话题相结合,做成了一件抢救性事业,我心生敬佩,自叹不如。

期待郑猛的这个系列访谈结集出版,为我的相声书收藏再加新品——我一定认真拜读。

2019年10月2日

 

《读库1905》

“我很开心他们能过得好,在我们的小镇上,瞎子、聋子、哑巴、侏儒,全都勇敢地生活着,虽然他们各自有着很多艰辛与无奈,但每一个人都在尽自己所能地把日子过得好一些。”

菱晓的《弄堂、广场和小镇》,有面的描绘,也有点的渲染,宛若一曲离歌,吟咏童年流逝、成长如蜕、生活多元,堪称江南水乡版《呼兰河传》与《城南旧事》。对我而言,回望故乡,脑海中的场景多集中于那个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有一丛竹子,是父亲从北邦竹园移来的。有了竹子,难免会招来蛇。小时候的我,总是对它又惊又惧,而父兄要动手时,又总被爷爷与母亲劝止,说那是去世的奶奶,化作一条蛇回来看我们的。我看着大人将蛇引出院子,想着奶奶的音容笑貌,却怎么也无法将她与一条蠕动的蛇等同视之。

那些年,我家养鹅,一公一母,这是别家没有的。鹅其实是狗,有生人来,鹅“嘎嘎”地叫,追着来人的脚,直到他跳进屋里,还叫个不停,向主人请功。我喜爱公鹅的忠诚,但有时又十分讨厌它——这家伙不时蹿上母鹅的背,展开双翅保持平衡,然后……我要是撞上了,总会随手操起个东西,强行将它赶下去。后来,公鹅死了,父亲取了一个鹅蛋,拿到孵化场,不久又抱回一只小公鹅。小公鹅一天天长大,与老公鹅生前一样,司职看家护院,尽职尽责。然而,问题又出来了,有一天,这个小家伙也爬上母鹅的身子——我怒火中烧,上去握紧它的脖子,狠狠地甩了出去。小公鹅的叫声,引出了疑惑的家人。我哭喊道:“母鹅可是小公鹅的妈妈呀!”

老家院子里,房前屋后栽种着杨树、榆树、桐树,还有葡萄、大枣、石榴。可惜的是,栽种的人相继离去。秋熟时节,远没到中秋,母亲就打来电话,问我们何时回去,又对我儿子说:奶奶给你留了石榴,等你回来吃。在我看来,石榴可真没有什么吃头,当初种石榴树,或是看中了它的寓意(多子)而已。这些食物,或许是他们表达想念我们的一个借口。我不喜欢吃石榴,但喜欢这个借口。

2019年9月10日

 

《读库1906》

“起劲的淘碟,好像已是很久以前的事,其实呢,并没过去多少年。”余斌老师的《碟变》,记录网络时代之前的私人买碟史,我读来颇觉亲切,尤其是后半部分,种种事故与故事,不时搅动自己的阅历。

我买碟观影起步较晚,在师友数次建议下,才于2002年正式入道。如此也有好处,直接着手DVD,避免了新载体出现却拥有大量VCD的苦恼。为此,影碟机之外,我还专门配了一副眼镜。淘碟初期,未加选择,难免走了太多弯路。比如,由于租住地没有开通有线电视,所以当时我对《同一首歌》也倍感新鲜,请回一套DVD。后来虽几经淘洗,仍积累了不少睡眠碟,实在可惜。

为将有限的资金用在刀刃上,除了求教前辈,我还问道图书。吴冠平主编的《20世纪的电影》、张栋与马骅主编的《新青年DVD手册》、程青松与黄鸥的《我的摄影机不撒谎》、周黎明的《好莱坞现场报道》、洁尘的《暗地妖娆》、王怡的《载满鹅的火车》、毛尖的《非常罪,非常美》……先后成为我那两年按图索骥的工具书。

几年后,2005年5月15日,出差间隙,我闲逛北京图书批发市场明燕缘书店。正在挑书时,听见某女读者询问店员,《暗地妖娆》是否还有其他版本,另一男读者很肯定地代答没有,又说,这本书的序就是这位先生写的呢——此书我看过,是止庵?果然。我上前与止庵攀谈,互留联系方式。回去不久,我便收到他寄赠的《插花地册子》。

也就在那一年,儿子从老家来到我们身边上幼儿园,我买碟日稀,观影渐少,但还保留着购阅相关图书的习惯。偏爱的,有苏牧的《太阳少年》。当年合上此书,我又看了一遍《阳光灿烂的日子》,随后在书的扉页写下一段话: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间上了锁的屋子,而那把锁的钥匙早已遗失于流年。所幸我们还有记忆这把后配的钥匙,得以在青春之屋进进出出。然而,或许记忆的钥匙所打开的,并非我们的青春本身。记忆只是打开了记忆。在青春的屋子外面,我们依凭记忆,对屋子里的一切展开想象与重组。我们认定,这便是我们的青春。流年啊,流年。那把钥匙遗于何时何处,使我们不得重返青春……

2019年9月25日

小报登载过的“流水行云”系列文字:

流水行云:事关《读库1602》

流水行云:事关《读库1603》

流水行云:事关《读库1604》

流水行云:事关《读库1701》

流水行云:事关《读库1702》

流水行云:事关《读库1703》


本文作者:马国兴·读库作者
个人订阅号:杂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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