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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罗赛蒂《顿悟》

英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Sudden Light 
by Dante Gabriel Rossetti 

I have been here before, 
But when or how I cannot tell: 
I know the grass beyond the door, 
The sweet,keen smell, 
The sighing sound, the lights around the shore. 

You have been mine before,--- 
How long ago I may not know: 
But just when at that swallow’s soar 
Your neck turned so, 
Some veil did fall, --- I knew it all of yore. 

Has this been thus before? 
And shall not thus time’s eddying flight 
Still with our lives our love restore 
In death’s despite, 
And day and night yield one delight once more?




顿悟


我一定到过此地,

何时,何因,却不知详。

只记得门外芳草依依,

阵阵甜香,

围绕岸边的闪光,海的叹息。

往昔你曾属于我——

只不知距今已有多久,

但刚才你看飞燕穿梭,

蓦地回首,

纱幕落了!——这一切我早就见过。

莫非真有过此情此景?

时间的飞旋会不会再一次

恢复我们的生活与爱情,

超越了死,

日日夜夜再给我们一次欢欣?

飞 白 译




顿悟 

但丁·加布里埃尔·罗塞蒂 


我曾来过这里, 

却说不出是何故,何时: 

我知道门边的小草, 

那热烈、甜蜜的香气, 

阳光环绕海岸,还有一声叹息。 


你曾经属于我—— 

我不清楚已过了多久: 

可正当燕子轻飞, 

你微转脖颈——纱幕飘落—— 

这往昔的一切我还都记得。 


从前真有过这样的情景? 

是否这飞旋的时间 

能够抛开死亡,修复我们的 

生命与爱情,昼与夜 

会再一次带来欢欣? 

张 祈 译

罗塞蒂创立先拉斐尔派后不久,在二十二岁时,爱上了一位能诗善画的姑娘伊丽莎白·西德尔。因为她的美貌带有一种梦幻的非凡世的神韵,她从此成了罗塞蒂作画不可或缺的模特儿。因经济困难,他们十年后才结婚,而婚后仅一年多西德尔就死了,是因病服鸦片酊过量致死的。罗塞蒂以自己的全部诗稿为妻子殉葬。七年后,在友人极力劝说下,罗塞蒂才同意挖出诗稿,出版《罗塞蒂诗集》,这些诗以其唯美主义色彩,神秘、象征气氛,如画的细腻和诉诸感官的魅力震动了文坛,同时也招致了最猛烈的攻击,使罗塞蒂身心进一步受到创伤。
罗塞蒂后期诗作中最著名的是组诗《生命之星》,这是一部带神秘主义意味的爱情和哀悼诗集,在罗塞蒂逝世前一年出版。《顿悟》是《生命之星》的第三歌,其神秘色彩特别耐人寻味。
《顿悟》依据的是一种人人都体验过的心理经验: 有时在一个新的地方,会忽然感到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有时遇到一个新的场景,会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我曾经经历过,——若不是真实的,那么只能解释为梦中经历过了。这种心理经验很难解释,也许是由于当前遇到的场景虽然是未曾经历,但记忆中分散储存着若干与此十分相似的要素,在触景生情的一刹那间,这些记忆要素突然接通“电路”,构成一幅虚幻的完形的缘故。灵感的产生不是也这样的么?
诗的第一节叙述的,就是这样一种场景。
第二节中,诗人再把全景缩成特写——爱人蓦然回首的一个动作。正是这个动作,揭开了遮蔽悟性的纱幕。这不是说爱人的面纱落了,而是记忆的纱幕落了,镜子闪回,“这一切我早就见过!”这里,罗塞蒂不是作心理机制的解释,而是作了神秘主义的解释: 不知何时何因,不知多久以前,也许是在前生,也许是在隔世,我们就曾在此同游,而且你曾属于我!
罗塞蒂写这段体验不是平白无故的。整部《生命之屋》都浸透了诗人对爱人伊丽莎白·西德尔的爱和思念,《顿悟》的第三节就是一个思念者作出的关于“轮回”的猜测: 既然今日重现了往昔景象,那么照此类推,时间的飞旋应当在将来重现我们的爱情,从而摧毁使我们永远分离的死墙。这才是《顿悟》一诗要达到的归结。
在佛教中,“轮回”是无边苦海,要竭力从中解脱出来,罗塞蒂却抱着“时间飞旋”的美好幻想,不求从轮回中解脱,只在诗境中祈求这明不可能的轮回出现。



19 世 纪 俄 罗 斯 文 学

19世纪是俄罗斯历史的一个转折时代。18—19世纪之交,西方的各种哲学、史学、美学、文学思想和观念传入俄罗斯,19世纪初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的登基以及随后国内外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大大地激活了俄罗斯社会思想的发展,文学生活也开始空前活跃。19世纪初,文学社团如雨后春笋在莫斯科和彼得堡纷纷出现,文学杂志一个接着一个诞生。这些文学社团和杂志不但是当时文人的活动中心和发表自己作品的阵地,而且把一大批文学同仁团结在自己周围,变成表达和宣传他们的社会政治思想和文学观的讲坛,成为培养和锻造文学新人的熔炉。
俄罗斯诗人А. 普希金是19世纪俄罗斯文学乃至19世纪俄罗斯文化的象征,是19世纪前30年俄罗斯社会文学运动的一面旗帜。普希金的创作融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于一身,在他的创作中可以发现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的过渡。以果戈理为代表的“自然派”是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摇篮。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在以别林斯基为首的俄罗斯现实主义文学批评的指导下,通过19世纪40—50年代的贵族作家和平民作家的思想艺术探索,经历了50—60年代俄罗斯的文学生活斗争的洗礼,到了60—70年代达到了空前的繁荣,涌现出像Л. 托尔斯泰、Ф. 陀思妥耶夫斯基、А. 契诃夫等这样一些标志着19世纪俄罗斯文学发展方向的文学语言大师。
如果说18世纪俄罗斯文学是古典主义和感伤主义得到充分的、富有成效发展的世纪,那么19世纪俄罗斯文学就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得到急剧发展和繁荣的世纪,是俄罗斯文学的黄金时代。
19世纪俄罗斯的作家、诗人、剧作家开始积极的文学创作探索,旨在创造一种在内容和形式上都具有俄罗斯民族特征的、符合俄罗斯社会艺术发展要求的文学。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在19世纪成为两个主要的文学流派。无论浪漫主义还是现实主义作家都创作出一大批在思想题材、文学体裁、人物形象和艺术手法等方面都独具一格的俄罗斯文学精品。
19世纪80—90年代,是俄罗斯文学和生活思想转折的时期,人们对社会变革的希望结果转变成了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被刺后的十年黑暗时期。文学开始新的探索,许多作家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时代的道德伦理问题和真正的审美问题上。19世纪末,俄罗斯社会各界的有识之士已经意识到俄罗斯社会需要有一场根本的变革。19世纪末,俄罗斯文化走向多元发展时期,俄罗斯文学也反映出时代和社会的这种变化和要求。
19世纪俄罗斯文学是“问题文学”,因为19世纪俄罗斯文学提出的一些社会的、哲学的、道德的、伦理的问题引起了俄罗斯乃至世界读者的兴趣和思考,具有永恒的价值和意义。
19世纪俄罗斯文学具备了俄罗斯民族文学独具一格的特征,成为一种强势文学,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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