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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井醉茗诗2首

河井醉茗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河井醉茗(1874—1965),诗人。原名义平。出生于大阪北旅笼镇一户小商之家。13岁开始接近诗歌,最初试作和歌、俳句和民歌。1894年前后结识诗人与谢野铁干并逐渐活跃于诗坛。处女诗集《无弦弓》于1900年问世。1904年代表作《塔影》发表后,引起较大反响。以他为主要撰稿人的文学杂志《文库》,先后培育出许多青年作者,后来大都成为著名的诗人。1906年退出《文库》社,发起“诗草社”,创刊《诗人》,推动了口语自由诗运动的发展。从那以后,他的诗风也转向口语化。1937年当选为日本艺术院会员。他的其他几部诗集是《弥生集》(1921)、《紫罗兰花》(1937)。




塔影


你,是弹拨墨线的木匠

在掌中经营造成。

黎明,当雾渐渐奔散,

耸立在岸边的五层塔,

向天空把宝珠捧献。


珍藏的经卷已蠹虫滋生,

那忘却了供奉的雕栏上,

掩映着末世的缤纷彩云。

你看,虽然创痕历历,

尘埃上气韵婉然尚存!


秋天,露盘将夜露承收,

门扉总是神秘地紧闭;

四天之神时刻把它护佑,

根基深埋在地底,

入夜,它总凝视着北斗。


漂游不定的野鸽,

在此找到了归宿?

即使飞向高远的蓝天,

也思慕着画梁上

那陈旧赭红的浮雕归返。


夕阳的余辉斜洒西天,

杂草丛生的草地上,

五层塔尖垒垒历然。

当明月冉冉踱上勾檐,

九环阴影又投入那水面。


云雾缭绕的断崖上,

清风吹来拂拭湖面;

镌刻在波浪上的艺术之花呀,

开而复散,

呵,时光的力量多么悠远。


谄媚世俗的歪诗,

早巳被岁月的风暴毁去。

啊,仰视生命的堤岸,

高耸在水中的古塔巨影

正仰天呼吸。


武 继 平、沈 治 鸣 / 译




山的欢喜


群山都在欢喜,

群山都在说笑,

群山都在舞蹈、跳跃。

那边的山朝着这边的山,

这边的山朝着那边的山,

时而聚在一起,

时而相互离散。

跑出来的山,

躲起来的山,

时而变得低矮,

时而变得高悬。

亲如一家的山,

疏若旁人的山,

有的就在面前,

有的相隔遥远。

所有所有的山,

彼此友爱地点头,

相聚在阳光下联欢。

看眼前,

群山的灿烂光辉,

布满整个蓝天。


罗 兴 典 / 译




山的欢喜


所有的山在欢喜

所有的山在言语

所有的山在踏地 舞蹈 跃起

与朝向这里的山

与朝向那里的山

或合并

或分离

与显现的山

与隐藏的山

或高耸

或俯低

与家族般亲密的山

与他人般生疏的山

或靠近

或远去

所有的山

在山的光里欢喜

在山的爱里颔首

今天

山的光辉

也在天空洋溢       


光 也 / 译




山の歓喜


あらゆる山が歓んでゐる

あらゆる山が語つてゐる

あらゆる山が足ぶみして舞ふ、躍る

あちらむく山と

こちらむく山と

合つたり

離れたり

出てくる山と

かくれる山と

低くなり

高くなり

家族のやうに親しい山と

他人のやうに疎うとい山と

遠くなり

近くなり

あらゆる山が

山の日に歓喜し

山の愛にうなづき

今や

生のかがやきは

空いつぱいにひろがつてゐる



伽达默尔在其著作《真理与方法》中,在讨论“前见”在精神科学的理解中的意义时曾涉及到“传统”,在对启蒙运动和浪漫主义的传统观的双重反思之下,将之作为精神科学的理解与解释的基本要素加以肯定,而在中国当代,很多人在使用这一概念谈论新诗时却往往缺少一种解释学的自觉,即伽达默尔在其论述中所蕴含的这样一种认识:传统并非某种内涵稳定不移乃至封闭的、可以“自然而然地实现自身”的事物,而是在理解和解释活动中得以延展、变异,换言之,很难离开解释学的维度去定义传统,也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伽达默尔区别了“流传物”和“传统”两个概念——它们恰恰大致对应着美国社会学家希尔斯所概括的“传统”的两种涵义:“从过去延传至今的事物”及其“在时间中被接受和相传时出现的一系列变体”,希尔斯称之为“延传变体链”(chainof transmitted variants of a traditon)。就现代文学所面对的“传统”问题而言,伽达默尔这段话不失为一种有益的提醒:“与历史意识一起进行的每一种与流传物的接触,本身都经验着本文与现在之间的紧张关系。诠释学的任务就在于不以一种朴素的同化去掩盖这种紧张关系,而是有意识地去暴露这种紧张关系。”
不过,就新诗与“传统”的关系而言,真正的特殊性尚在于,当我们使用“传统”或“古典诗歌传统”这些概念时,往往会忽略它们的现代起源。柄谷行人在《日本现代文学的起源》一书中批判性地考察了日本现代文学的形成过程,从起源上剖析了现代文学的制度化性格,从而还原出其现代性的认识装置,通过这一装置,现代文学在确立起自身之后其起源被忘却,与之有关的一系列观念取得了不证自明的具有普世性的面貌而被广泛接受,柄谷行人将此种认识的颠倒称为“风景的发现”,而所谓“国文学史”的观念正是在这种“风景的发现”中形成,它在现代的“文学”观念之上被规定和解释,以时间性的顺序来讨论它与现代文学的关系,恰是一种自我忘却的颠倒。而宇文所安也以不同的方式讨论了“五四”一代学者在现代的文学观念支配下对“文学过去”(他用这个概念来与“文学传统”或“文学遗产”等明显源自现代文学观念内部的术语相区别)的分割和重组,在此意义上,“古典诗歌传统”显然也源自这种“风景的发现”,“新诗与传统”这样的命题已经是建立在一个颠倒的关系之上的结果。也就是说,在新诗与以旧体诗词为主要对象构造起来的“古典诗歌传统”之间,由于后者已经是由现代的“文学”观念重新整理和诠释的产物,其对置关系是在此基础上被发明出来的,在根本上,这种作为“风景”的“传统”既不先于现代,也不高于现代,而是内在于现代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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