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知青丨未婚先孕的上海女生,从先进堕为“伪君子”

季新平 新三届 2021-04-24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季新平(笔名耶子),1953年出生于杭州,随父母工作调动,迁移绍兴、宁波。1969年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三师22团,先后在六连、团部学校、28团照相馆。支边三年后病退回原籍打零工,期间从父母原单位省委党校图书馆借阅大量书籍。钻研诗歌鉴赏评论,涉足哲学神学思考和研读。

原题
当年,那位兵团知青
是这样生下孩子的





作者:季新平



央视热播的《知青》中那种虚假的知青间人与人之间的和谐融洽关系,其背景依据的其实是一种阶级友爱,而不是人性的博爱。其中的伪善让我情不自禁想起在兵团亲耳听当事人讲述的一件事,这也是改变我对上山下乡知青看法的第二件事。

那是去兵团的第二年的麦收之后,再怎么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要求自己,也终于抗不过疾病对我的袭击。我的关节炎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但当时我并不清楚严重到了什么程度),持续低烧,浑身关节疼痛,特别是心脏难受,连队卫生员叫我一定得去团部医院检查。结果一查血沉在118(正常值是10以内),两个医生围住我,问这问那,并坚决命令我住院。就这样我住进了团部医院。

我所在的病房连我6个病人,一个牛皮癣,三个阑尾炎、还有一个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病,三个阑尾炎只要一拆线就走人,立马又来个阑尾炎,阑尾炎当时是医院最多的病人,医生说一天至少得做近二十个阑尾炎手术。那个得牛皮癣的是哈尔滨知青,看上去非常健康,蹦蹦跳跳,到处窜门。

而那个说不清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的是上海知青非常虚弱,脸色苍白,说话细声细气,整个人看上去软绵绵似的,加上我仨人就是老病号。当时我非常奇怪,怎么还有说不清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的,后来在我不停的追问下,并在避开那个嘻嘻哈哈的哈尔滨知青的情况下,我在这位上海知青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知道了发生在这位知青身上可怕和辛酸的一件事。

她是1968年去兵团的第一批上海知青,66届高中毕业生。她原是学校的学生会负责人又是团支书,后是学校红卫兵头头,1968年是去北大荒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上海知青的带队人,去兵团不久就入了党。

当时兵团不许恋爱,但她在来兵团前已经与上海家的隔壁邻居,一位已经参加工作的青年有了恋爱关系,并且在离开上海奔赴边疆的前一夜他们有了性接触。来到连队四五个月,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开始她瞒着,但这不是其它病可以瞒住的,怀孕是肚子要大起来的。

终于瞒不住了,她向连队指导员“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因为这是属于羞于启齿的资产阶级行为)。这可是砸开锅的事。全连立马开批判会,所有知青都对她声色俱厉地声讨,当然包括上海知青,还有她的同班同学也是好朋友也革命立场坚定、是非分明地谴责她是“伪君子”,甚至还有上海知青企图上去打她,用上海话说就是“太汰台”了,都被指导员拦住了……面对群情激愤,她说自己低着头忍声吞气就像当初她批判学校的校长和那些历史反革命老师一样狼狈。

她被开除党籍,成了所有人眼中的“伪君子”。从上海知青的五好战士、知青先进代表一夜之间成了知青的耻辱,更是上海知青的耻辱。她被不容许住在原来的班队宿舍,单独住进了一间连队放工具的仓库。再也没有知青愿意与她有接触,更不要说和她说话。只有上海的男朋友是她的唯一安慰,她和他都瞒着双方的家庭父母。她说当时她无地自容,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男朋友的书信。在她临产前她也一直在和大家一起劳动,只是劳动时大家都离她远远的,好像她本人就是一堆臭狗屎。

生孩子那天是晚上,她忍着疼痛生着了炉子,外面大雪纷飞,当羊水流出来后,她说她吓坏了,开始使劲大声呼喊“来人啊!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她说她其实知道不可能有人会来帮她的,但她还是又哭又喊“来人啊,帮帮我——”

后来孩子自己出来了,她说又害怕又好奇,虽然她还是又哭又喊,但不得不自己为自己接生了,她用自己从上海带来的旅行折叠剪刀剪掉了孩子的脐带(我当时听到这里感到毛骨悚然)……她当时还在对我嘀嘀咕咕地诉说她怎么处理孩子和她的伤心,而我已经完全被吓蒙了,惊呆了……

孩子出生后她把孩子用毛衣包着放进被窝里,她说孩子哭声很轻,也不怎么叫,她自己只喝了一碗热开水,一直躺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一位老职工家属来看她,看到是一个男孩子,非常高兴,当即就表示要收养这个孩子,于是回家给她拿来了两棵圆白菜、面粉和玉米粉留下,这以后就再也没拿东西来看她过。

(我当时一边听她说一边心里想:这个老职工怎么知道她生下孩子了?现在分析她生孩子时发出的求助声,在总是万籁俱寂的北大荒冬夜,这个知青的呼喊屋外其他人是听见的,也许就有人在屋外偷听或偷窥,但没有人一个人去帮助她。那个早上去的老职工家属究竟是去干什么的?——如果这个女知青不是顺产,如果是大出血,那么到了早上也许已经死去,那么她是去看看生了孩子没有,还是去看看这个女知青是不是死了?我困惑和怀疑。)

后来,不知是谁有一次给她往地上扔了几棵圆白菜就走了。好在上海的男朋友给她寄来了包裹,有糖和一些鱼、肉罐头。月子里她自己去老职工家拿柴火生炉子烧点吃的。工具仓库太大,小小的炉子烧不热房间,房间非常冷(北大荒的冬天夜里都是零下40多度的。记得一次零下48度我们照样做夜班脱粒大豆呢。),她和孩子蜷缩在被子里,她说自己想哭,但哭不出来。他的上海男朋友坚决不同意把孩子送掉,但她还是决定把孩子送给了要收养孩子的那个老职工。

孩子满月那天这个老职工就把孩子抱走了,并且不许她以后去看孩子。就这样她再也没有看到孩子。她说自己常常一个人躺在床上饿一天,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做吃的。只有必须往炉子里添柴火时她才勉强起身,因为炉子不能灭,房间太冷了,水都是结冰的。她说自己月子里一直在发烧。现在的病大概就是月子里烙下的。但她又说不清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是医生要求她住院的。
 
我问她,她的男朋友来兵团看过她吗?她说他是想来看她,但被她拒绝了,因为她在这里因为这件事名声太不好了。我清楚地记得,说到这里她突然沉默了好久,眼睛呆滞地看着窗外。我当时虚岁18岁,还没有恋爱过,根本不可能懂得这种失去孩子做母亲的感觉,也不懂男朋友在这样一个凄苦女人心中的地位和当时无法见到心爱之人的痛苦。
 
如今,有人看了我的这篇文章后产生疑问,想当然地点评说:兵团知青是有工资的,她完全可以自己买一张火车票回上海。我回复他:兵团的知青被规定只能两年一次探亲假,而且要轮着回去探亲,否则就是“逃避上山下乡的反革命”,而且表现好的知青必须主动让其他知青先回去探亲。所以表现好的知青轮到探亲就不是两年了,而是更长时间。而且一个连队的探亲是有名额分配限制的,就是这有限的探亲名额也必须由大家讨论决定。再说,我所在的22团是乌苏里江的边境团,出境是要团部证明的。所以知青当时各方面的困苦根本是今天的年轻人无法想象的。

当时我只是这样想:这样一个说话轻声细语,嚅嚅柔柔,身体消瘦虚弱,脸色苍白,眼无神采的人,当年怎么曾经是红卫兵和知青中叱咤风云的人,真是不可思议。
 
后来这件事一直缠在我脑海里,想起这事,就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我那时常常想,“是什么把这样一个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并理想着指点江山,渴望大有作为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是“伪君子”和“下流胚”而远离她?她究竟有什么可让人非拒绝不可或无法不去拒绝的肮脏和恶臭?”……问题逐渐一个一个形成,但没有答案,一切答案在当时我的心中是支离破碎的、朦胧的、迷茫的,遥远而不清晰的……

但人性中的悲悯之情却由此事从此在逐渐吞噬着我的狂热的革命激情和阶级立场,我那被渴望冲向巴士底监狱“解放全人类”的狂妄而培育的理想大厦出现了裂痕,出现了危机,只是我当时还不是非常清楚和自觉到自己灵魂开始的变化而已。

但恶梦总有被人性唤醒和清醒意识到的一天。特别是以后我自己也当了母亲,我深深地感到了,这位上海女知青在兵团极左意识形态主宰历史时遭受的悲惨境遇,是对一个纯真灵魂怎样肆无忌惮的摧残;我更深深悟到了,人性在革命暴戾理念的裹狎下,完全可以沦丧和泯灭到魔鬼在地狱般的无底线地步……

这件事无疑将使我终身难忘和懂得了:当人性被刻意异化时,太多所谓的“人”是完全可以成为名符其实的禽兽的。

所以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梁晓声的《知青》这部以文革作为历史大背景下撰写的关于知青岁月的作品,何以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拒绝还原极左理念泯灭下人性真相的历史特征?!


延伸阅读
反驳将知青苦难中庸,
回应知青“青春无悔”



作者:季新平



日前看到一篇文章《知青,不要再说无悔无愧》,咋一看题目以为是对“青春无悔”的否定,但看完文章才知道作者的观点是比梁晓声“青春无悔”类型更加荒诞更具迷惑性的中庸知青苦难论。

首先,作者将“怀恋知青岁月”的起因定格在这样的背景下:30年后的今天,知青们到了怀旧的年龄,尤其是社会的发展,人们的价值观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现实主义与没有信仰与理想的颓废,社会道德严重的滑坡,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程度,让经受过那个年代磨练的我们难以适应。于是,知青们热烈地眷恋起那块故土,那段经历,那份情感。这是上一代人理想主义延续影响到这代人的共性。于是,知青们在寻找一种情感的慰藉和理想的归途。

先且不说是不是多数知青“怀恋知青岁月”,就说怀恋知青岁月是因为“社会道德严重的滑坡,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程度,让经受过那个年代磨练的我们难以适应”就令人不得不质疑。难道“怀恋知青岁月”是一种道德价值精神及其判断的升华?这不是在为“怀恋知青岁月”刻意寻找漂亮理由又是什么?这不是在为“青春无悔”寻找道德精神支柱又是什么?难道知青岁月那个历史时代人们道德高尚,理想信仰崇高?而没有疯狂、狂热、残忍、邪恶、愚昧?

这里不得不先对“青春无悔”作出理论上的解读。从当下大多数人对梁晓声“青春无悔”类型的理解来看,本人认为不对,因为当“青春无悔”已成为主流意识形态定义一代人的精神状态时,这个词已不是形而下词典中的“后悔”之意思了。所谓知青的“青春无悔”、“无怨无悔”、“无悔无愧”,与文革“红色邪恶革命”一些专有词语是一脉相承的,是文革语言符号的继续,是文革语言精神的继续,是横加在每一个知青苦难灵魂之上的一贯手法,即:剥夺个体话语权的典型表现。通俗地说,就是个人主体意识或主体精神“被代表”。

所以青春无悔、无怨无悔、无悔无愧,与当下知青一代痛心理想颓废、信仰泯灭、道德滑坡没有任何关系。当下知青一代对今天中国社会生活出现的种种问题的痛苦与忧虑,完全是基于中国改革开放后世界普世价值观在中国的传播和文革罪恶被逐渐披露的事实原因,而非是比较知青历史时代的缘故。

其次,作者接着在文章中用数字依次列举文革前知青的苦难和贡献、抗战中国军的苦难与贡献、抗美援朝志愿军的苦难与贡献、还有大跃进饿死的中国人和右派的苦难,最后劝规知青要满足并“应该感谢上苍,知青们没有经历炮火连天、血火残酷的杀戮,没有经历忍饥挨饿绝望等死的危难,没有经历居无定所、医无保障、颠沛流离、衣不裹体的窘境,依然健康地活了下来,在社会的演变中体味了人生,在国家走向开放的时代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作者还不忘告诫“知青们应当在最后的岁月里密切关注社会不断前进的步伐,更加深切地悟懂怎样才能民族兴旺、国家富强、社会和谐,应该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人生,常回第二故乡看看故土与战友,平淡回味往事,当有人问起这个话题,应该这样说,那是一段难忘的历史”。

这里暂且先不论“知青们没有经历炮火连天、血火残酷的杀戮,没有经历忍饥挨饿绝望等死的危难,没有经历居无定所、医无保障、颠沛流离、衣不裹体的窘境,依然健康地活了下来,在社会的演变中体味了人生,在国家走向开放的时代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只说在作者貌视中肯的话语中,其实包孕着对苦难理解及其的荒唐和为人不齿的中庸(在此仅仅是我不想使用“别有用心”这样锋芒毕露的词)以及对知青苦难漠然而邪恶的淡定。

苦难无量化性质的可比性!每一种苦难只有质的同归性,苦难就是苦难,没有任何本质意义可作量化上的比较性进行弱化,因为这种量的比较仅仅说明形而下的现象,不构成形而上的性质的不同。

我们不能认为卢旺达大屠杀比不上奥斯维辛大屠杀的数量和残酷,就漠视卢旺达大屠杀,我们不能认为叙利亚胡拉大屠杀数百人无法与奥斯维辛大屠杀600万人相比就忽略胡拉大屠杀,我们不能要求苏菲应该满足自己两个孩子被纳粹军官逼迫选择后幸存下一个孩子,只因理由是还有那么多犹太人全家包括一家所有孩子都死于毒气室(见著名影片《苏菲的选择》),我们也不能要求当初被强奸至今还活着的女知青应该忘却过去而满足自己今天还能活着的命运,只因理由是还有女知青死在被强奸蹂躏的禽兽的床上而你被强奸后至少还活着……

因为苦难就是苦难!!!因为衡量和鉴别苦难的标准只有一个:是否违背、践踏和灭绝人性。

知青的苦难是文革苦难的一部分,而文革苦难是那个时代登峰造极一览无遗的大展览。我们反思上山下乡运动,反思知青苦难,不是纠结个体苦难在量上的多少,而是通过横加在知青每一个个体生命上的精神摧残与苦难,反思人性在怎样的历史境遇中会被践踏,会被灭绝,从而避免重蹈覆辙曾经“洗礼”了整个中国和所有中国人灵魂的空前浩劫。

在此我鄙视作者甚至没有良知和勇气说出“那是一段苦难的历史”,而竟然要求所有知青如他那样仅仅认为“那是一段难忘的历史”。因为如此中庸猥琐的“难忘”一词抽弃了知青巨大集体苦难悲剧的实质,其目的究竟何在,实在可疑!

有人认为“现在的人,谁还有兴趣听妈妈讲过去的事”,由于“青春无悔”意识形态已经在企图消解苦难并使一部分中国人特别是下一代的理解中出现错位和谬误,例如《知青》是正面肯定知青精神,是为了“补偿”等等……

所以,最后我还是以我过去的文章《珍贵的苦难记忆》中的一段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 ,因为它可以让我们懂得为什么要记住苦难而绝对不能忘却:当“奥斯维辛”已成为人类历史中的一个苦难专门术语时,它的意义已远非只囿于某个时代。

我一直视“苦难记忆”为一种珍贵的品质——

因为苦难记忆能使我们永记那些无辜的死者,那些被毁灭了的美丽鲜活的生命已在彼岸,而罪恶的余孽依然存在和喧嚣;苦难记忆使我们对自己黯谴的年华和生存无法不提出质询,由此质询我们才会视“忘却”为犯罪,我们才会要求人格的存在必须把历史的苦难主体意识化,并把过去的苦难视为与自己的个体存在息息相关的历史,从而在个人的存在性中不听任历史上任何无辜者的苦难之无意义和无谓性,由此对主体人格提出更高的要求。

这段话中的苦难并不仅仅指死去的无辜者,也指被苦难践踏和摧残的灵魂和精神。

 

作者近影


文图由作者提供本号分享

给老编续杯咖啡
请摁下打赏二维码吧

东北知青

沈乔生:知青返城之后,

更多的代价还等着他们

李向前: 他们的名字叫"六九届"

陈来胜:北大荒除夕夜
常露莎:北大荒知青"春运"往事
珍宝岛冲突后,我们紧急进山伐木

孟永华:那山坡上的五座坟头

董秋娟:我与梁晓声的初恋

孟永华:1969年赴北大荒上海知青

毕亚平:暴雨砸来的礼物,

我们免费吃一顿猪肉

毕亚平:知青与农民打架,

一刀把天捅出个窟窿

章维国:黑土地轶事

 张维功:北大荒留下的青春伤痕

他们永远长眠在北大荒

陈鸿仪:金训华"牺牲"是一场事故

范文发:先卖猪肉,再拍人像,

我的供销社生涯

匡亚明女儿李军:

长眠在黑土地的生命芳华

外交官父亲到北大荒给女儿扫墓,

像给女儿梳头一样

田晟:有一朵花儿无枝可依

赵敏:当"逃兵"返城探亲,一路遇上好人

张抗抗:红卫兵,说原谅还太早

谢悦:北大荒最让人心烦的是小咬

谢悦:1976年“五一六”这一天

谢悦:在那个放牛班的春天里

濮存昕:我在兵团曾负责种马配种

周其仁:从完达山到朗润园

陈鸿仪:与死神擦肩而过

陈鸿仪:几曾回首,我的知青生涯

陈鸿仪:七分钱要了一个父亲的命

姜和平:夜搜苏修特务记

庞平:漫画,共和国知青

北大荒留守知青:我铁了心离开上海

留守在北大荒的老知青们

北大荒:精神残疾知青的断裂人生

方新阳:我在乌苏里江当水手

方新阳:情系北大荒

肖复兴:北大荒知青生活回忆

肖复兴:我的精神家园属于北大荒

孙海:那一年,父亲“押送”我回东北

范文发: 难忘在日本遗孤家的那顿饭

范文发:上海姑娘偷吃鸡,40年后道歉

范文发:千山万水回上海

陈奋:人见人喜的俄罗斯姑娘百灵鸟

陈奋:深山密林,与黑瞎子的邂逅

李振亮:种田人饿肚子是怎样一种悲哀

龚凤乾:和林格尔,我心中的第二故乡

石明诚:上海知青在延边的历史记忆

王红伟:一棵救命的大白菜

王世浩:北大荒的第一天

王世浩:兵团老战士肖竹文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长摁二维码
加盟新三届2
我们不想与你失联
备份新三界

余轩编辑、子夜审校

公 号 征 稿

主题包括但不限于

童年回忆  文革  上山

当兵月  青工光阴  高考

校园  浪漫  菁英职业  学术  家国……新三届人一路走来的光阴故事40后、50后、60后的关注热点都是新三届公号期待分享的主题来稿请附作者简历并数幅老照片投稿邮箱:1976365155@qq.com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