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娜塔莎·特斯维诗15首

娜塔莎·特斯维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娜塔莎·特斯维(Natasha Trethewey)1966年出生于密西西比河的高尔夫港。曾获得霍林斯大学的文学硕士以及马萨诸塞大学的美术硕士。她的第一本诗集《家庭主妇》(2000),被利塔.德福选出的作为卡文.凯侬诗歌奖首届获奖者之一,并获得古根海姆奖学金,作为美国人和美国诗人接受2001年密西西比艺术机构和图书奖以及利丽安史密斯诗歌奖。曾获得格洛里尔诗歌奖诗歌奖,和普什卡德诗歌奖。她的作品已广为出版和选集,包括美国年轻诗人,吉奥俄肯尼迪的文学概论引进她的诗歌,她的作品即将被收入牛津诗集美国黑人诗歌,她的诗两度评为美国最好的诗歌.她目前是副教授,就职于埃默里大学。
到目前为止,她出版的诗集有,包括《本土卫士》(霍顿.米福林,2006)和《贝尔科克的奥费莉亚》(2002),《家务劳动》(2000)她的作品出现在《阿格尼》,当时被《美国诗人评论》评为2000年最佳诗人,以及《克拉罗,盖茨保评论》、《马萨诸赛评论》、《新英格兰评论》、《北美评论》和《南方评论》以及其他杂志和诗选中。

她的诗《红灯区日记》获得格罗里埃奖,一个具有很高荣誉的奖项,它是来自在剑桥的格罗里埃书店创办,由是文学硕士和“玛格丽特漫游者奖”为诗歌和诗人奖励的写作者杂志名为:黑色书籍评论。2007年,她获得普利策诗歌奖,获奖作品是《本土卫士》,她的《家务劳动》推荐人,利塔。德福说:“特斯维避开了华丽的瞬间,选择归还不可置疑的向往和令人震颤的希望并伴随我们最个人化的思想——让我们在内在的生活和真正的自我繁荣中平静下来并且去归还,那在孤独的幻想中的力量。”
娜塔沙是强悍的,明亮的诗歌暴露了关于美国南部复杂的记忆——那属于所有美国人的历史。诗集的排列秩序形成之脊骨是《家庭主妇》,那是第一批被召集服务于美国内战的黑人之一。在特斯维的家乡,密西西比河的高尔夫港,一个装饰性荣誉,合众国俘虏,只是没有任何合众国先锋战士的记忆。《本土卫士》只是一曲朝圣者的挽歌,作为娜塔沙诗歌形式多样性中优良技能的良好运用,她创造了一个充满感情的为那些被遗忘的声音的瞬间。

交织杂陈是诗歌的荣誉。特斯维的母亲唤起她使她充满她母亲的童年记忆——她父母的不同种族间的婚姻在1966年的密西西比仍旧是不合法的。《本土卫士》是一个栖息地,消遣性叙事,抓住公共横断面和个人圣经。正如利塔.德福宣称:“这是一个年轻诗人在她的技艺中的全部所属。”
“娜塔沙苛刻而荡气回肠的诗歌在美国历史的阴影面是具有根性的”在她的第一二本诗集中,她强烈地把女性生活色彩戏剧化。这里,她进入战争的竞技场地并解开受伤的背信者的面纱。在指挥中,刺刀般尖锐的抒情诗,特斯维行进在心灵的国家与自然国家相伴并严格地提取精华面对和感受进去承受废话和哲学作为她告诉本土卫士中可怕故事的隐喻。由奴隶获得崭新的自由,1862年,男人们被召集在路易斯安那成为第一批联合军队中的黑人士兵。但勇敢的倒在战斗中的黑人军队未被埋葬,而勇猛顽强的却被定为有罪的继续战斗的黑人战士被他们的白人同志烧死了。穿过这些罪恶的历史事件到个人的历史,特斯维告诉了一个制造的、为悲惨的种族冲突意味深长和音的故事。”




《时间和空间的理论》


你会从这里到达那里,虽然

你没回家


任何你去的地方

将是你从未去过的某地。试着这样:


沿着密西西比河49公里处走,一个

接一个的公里标识正标出


你生命中另外的片刻。顺着河岸

到它自然结束——在海岸


死寂的尽头,在加尔夫港的码头

小虾船的帆船装置散架了


一片天空预示大雨要来。穿过

人工沙滩,26公里的沙子


倾倒在一个红树林的沼泽地——掩埋了

过去地带。仅仅带来


你必须搬走的——随意空白页面的

记忆书卷。要到岛屿去了


你在登船的码头,

有人要拿你的相片:


相片—你是谁—

会一直等着吗当你返回时




《家务劳动,1937》


整周她都打扫

某人的房子

她盯着自己的脸

通过铜质底座的壶,被擦亮的

木质酒桶,她拉好

马桶盖子——那是说


让我们做个改变,女孩


但星期天上午是属于她的-

教堂服装浆洗过

正晾着,落地台上一个唱机的指针

在旋转,整个房子

舞蹈着。她抬手遮光

在阳光下洗刷房间

满桶的水,八角形肥皂


洁净近似于虔诚


窗户和门尽情敞开

门帘跳起两步舞

向前或向后,在罐子里

颈骨相碰,教堂唱诗班

正列队鼓掌


就要近了,我的上帝走向你

她在地毯上敲击着时间

从长柄刷上吹掉灰尘

像蒲公英的种子,为事情变得更好

每一个代表一个心愿




《柠檬》


整整一天我都在倾听一只啄木鸟的

辛勤劳作,担心我窗外的梓树

会不堪他的重负


他的身体是一个枢纽,一扇门的敲击者

在记忆中的嘈杂房间里

我差不多看见妈妈的脸


她在那里,再次,在更远处的树上

修长的豆荚和心形叶子

有秩序地挂在湿床单上——每个叶子


在我们间是一个薄薄的白色屏幕。如此执着

是这个啄木鸟。我确信

她一定还在寻找什么东西——不是单纯的


甲虫和幼虫在里面,只是某种其他的礼物

树上一定有洞。整天他都在工作

不知疲倦,造出绿色的心形翼翅




《命名》


我现在记不得我学习写的

第一个单词——或许它是我的名字

奥菲莉亚,我别扭地写着,学校里的

一面旗子斜穿过我的课桌

或者压着里面我珍贵的书。今天我将

离开家。我感到更多的需要

为一些新单词去注释这个旅程

像一个孩子的命名——王后,可爱,

希望——在陋屋中甚至标注

最谦卑的开始。我自己的名字在洗衣板上

是一支小曲。一支歌引领我

进入睡梦。曾经,在我们的房子前面

我母亲把我推向一个白人。你的父亲

她低声说。他是给你起名字的人之一,女孩




《父亲》

1911年2月


是有的但很少。我记起他——我多么

害怕他到来,尽管他会带来礼物:

苹果,蜡烛,一只牙刷和牙粉

作为交换我必须亮出手指甲和

耳朵,张开我的嘴露出牙齿

然后我得背诵我的课文,我的声音低低的

我会因一个简单的单词绊住,把

放下说成躺下,他会停在那里。我多想

他喜欢我,认为我是聪明、

机灵的有色女孩——不是光脚丫

漫跑在田地里的野黑孩

我现在在男人中寻找他的脸

我穿过街道,害怕白天一个男人

进入我的房间。他两者都是

客人和父亲




《贝尔洛克》

1911年4月


现在一个安静的男人走来到我房间里——

帕帕。贝尔洛克,他的相机在他背上

他什么也不要,他说,只要带走我

我似乎准备好了,全身覆盖——

一枚胸针别在喉部,我的白帽子打了卷

只是如此——或反之,我肉体的光滑地图

在下午的光线中像水面一样。在我的房间

一切都是它恰当的构成——

黄铜痰盂在角落,银质

镜子,化妆用的刷子和梳子。

我试着摆好自认为他喜欢的姿势——开始是

羞涩的,然后就放松了。我那么傻

以致我不知道我们拍的

这个相片将盖上他名字的印章,而不是我




《蓝色书籍》

1911年6月


我穿着我的白色长袍照了张相片——

白丝绸般结实的珍珠和鸵鸟毛——

我的头发用的是一束松散的假发。我的身后

贝尔洛克的黑粗布窗帘布正好遮住洗衣店——

海塔,脱色而磨损,干巴巴地立在海岸

我从他的镜头看过去显得

腼腆,是为吸引那些客人在看

爱玛.约翰逊的马戏团时不要去猥亵

伯爵夫人为这本书写了关于我的描述——

“维奥莱特,”一种浅肤色的美,背诵

诗歌并以独白;每晚她完成她生动的演出,成为

一个活生生的雕像,一件艺术品——

我让她隐退然后变成其他人但我不会




《肖像#1》

1911年7月


这里,我无意间看了眼,即便

是凌乱的,仍旧是我房间的女王

一会,似乎被事情牵引——

照片在墙上卷曲了,报纸

散乱在梳妆台上,一片灰白丝绸

在一个画家手中泼洒出来,我踩的滑片被拔掉了

我的白肩膀下,低领,

黑人血统,腿像一个男人的

全部都是预谋除了花墙占据背景幕的优势

我靠近着摆姿势,我的手

安静地放在膝盖上,一根手指

抬起,正对相机——一个姿势

在讲话前,在第一个单词发出之前




《肖像#2》

1911、8


为这张相片我无所顾忌地摆姿势,有点尴尬,

一只胳膊在后背背起,其他

屈膝弯腰者在我旁边。坐下来,我抬起我的下巴

我的背那么直我想象

着骨头在我的脊椎间分开,我的脖子伸长

像黄昏的影子。当我看到这个盘子

我试图回想我正琢磨的——

怎样不会被暴光,虽然是裸露的,可是如何穿上

像晚礼服的丝绸装,那么的天衣无缝

我正为相机准备贝尔洛克的物品,接着

来到我房间。这些盘子是易碎的

他说,在我自己的想象中

他给我展示它们的粉碎是多容易。多迅速啊

挖掘的洞穴正是一个穿过我胸口的伤疤




《摄影》

1911、10


贝尔洛克告诉我关于光线,对我展示

如何使用阴影,如何用物体

填充画面——它们错综复杂的位置。

我为它的魔术激动——银亮的水晶

像星座排列在胶片上。底片上

整个世界是颠倒的,我的黑衣服变成

白的,我的皮肤黑得像沥青。在外边,

我说,我试着藏起来。

现在我跟着他,观察他拍照。

我瞅着他通过镜头看到和

看不到的——墙后的

银鱼,一个暗黄色擦伤——

这里的其他东西是相机忽略的。




《揭露》

1912、1


当贝尔洛克不喜欢一件摄影作品

他会用盘子刮掉。但我知道

其他办法会模糊面孔——用口红和粉

涂掉它,画面阴影比皮肤亮,

穿上一个黑色的天鹅绒面具。我学会让

我的脸呆在相机后面,我的镜头对准

我自己制造的梦。多么让人激动

我在这个转化形式中发现的是真实的——一个

光线奔涌的房间,无秩序的混乱。

今天我试图捕捉一只

栖息在高高树篱上的红鸟。我的百叶窗刚一落下,

他在光线中举起,一个鲜明的污点

刚好在树篱上方的杂物上——垃圾,

老鼠正舔着里面破损的蛋。




《(自我的)肖像》

1912.3


在拥挤的街道我想停下

时间,抓住它俘虏进我的黑房间——

一列火车被迟钝地拉出车站,

乘客透过打开的窗户醒了,

留在站台上那些呆滞的脸。

曾经,我登上一列火车;离开家,

我观察红色的天空,低低的太阳发着光——

一堆我可以吹进火焰中的灰烬——夜幕来临

我的过去在我后面变黑。

现在我等待启程,汽笛颤抖着

呼叫。第一次我试图这样拍摄

我想起我母亲依偎地平线

渐渐缩小——这么转移,我注视

一个盖帽的长度,只看到我自己清晰的眼睛。




《比目鱼》


这儿,她说,把这个放在你头上

她递给我一顶帽子

你转一圈看起来跟你爸爸一样白

而且也是那么去留不定

太妃糖滚进她的尼龙杉下面了

环绕她的是瘦骨嶙峋的脚裸

我褪下我的白色长膝袜

让我的细腿吊着

绕过正在水上的他们

镜子里的银色脊背

过滤这儿那儿间

太阳的光斑和阴影。

你举起来的是怎样一个竿子啊

一个伸出直线外的竿

现在把蚯蚓放在你的钓钩上

扔出去等着

她坐着把番茄汁

倒进咖啡杯里

鱼竿下沉,她感到鱼上钩了

急切地拉鱼竿上来

鱼扭动着试图逃回水里去

她在旁边很劲拖拽

一个比目鱼,她说,你能说出

它的一个侧面是黑的原因吗

它的另一面是白的,她说

它嘭得一声掉在地上

我站在旁边看鱼噼里啪啦蹦着

每一跳都转换着不同的侧面




《家信》


那塔莎。柴斯威

——新爱尔良,11。1910


自从离开家乡,已经四个星期了

而我必须给没有工作的您写信

我的鞋子磨破了,而我的新鞋子经历过

拜访商人们时的紧张。他们的办公室人如潮涌

我坚信以我的英语水平和写作能力

谋个中等职位不成问题。可是尽管我每天以最大可能打扮得入时

手上戴着您缝制上花边的手套——却没有人需要一个姑娘

——这话听起来多乏味,多沉重哪。我的追求是浅薄的。

我愚蠢地花时间把自己弄成个娴静勤勉的形象

戴着面具假装使喉咙发哑。而我坐下来观察——


尽管我假装没注意——黑人女孩们

随她们的白色马车慢慢经过我。我欺骗任何人了吗?

她们看到我的手,是与您尊贵的脸色一样是褐色,

她们十分清楚我不是像我装成的那样

我步行在这些街道,我是一个白人女子,或者是我这么认为

直到我注意到某个陌生人盯着我时,我必定要更低地低下头来

像一个黑奴女孩那样。这里有足够的事实提醒我,我是谁

鼹鼠沉重的脚步穿过拥挤的大街送我进入幻想园

它们脚步的某个点上的声音听起来像和粉笔在学校黑板上的摩擦

只能是越来越大声。一些妇女啧啧着她们的舌头聊天

头上顶着负载物。他们沙哑的嗓子,水洗的坛子

干洗店里的铁制品唤醒了我


我想我不去做我做过的工作——弯腰干活,做家务

得到的教育礼物——即便是那些半天的课外时间听J小姐上课——

我是怎样地识字,怎样练习朗诵最终使我的声音听起来像她

我的句子极有韵味地喷涌而出,结尾余味悠长

我能把书读到力透纸背。在棉花地里

我能用心把学到的课文章节完整地复述

在大脑里拼写每一个单词,画出任何一个我能看到的插图

还能测量出它们在我嘴里的重量。那么现在,当我写下这个

想起在家的您。再见


您手掌上舞动的地图

是我舌头上的一枚石块


李 之 平 / 译



推荐阅读:

娜塔莎•特塞苇诗13首

罗伯特·邓肯诗2首

布莱恩特诗4首

布雷兹特里特《致我充满柔情的亲爱丈夫》

沃尔科特诗10首

赫伯特散文诗7首

约翰·海恩斯诗14首

麦克利什诗2首

蒙塔莱诗4首

罗伯特·勃朗宁诗4首

肯纳季·艾基诗9首

何塞·马蒂《Homagno》

卡夫卡诗18首

根纳季·艾基诗32首

卡尔·菲利普斯诗选

密斯特拉尔诗11首

维森特·维多夫罗诗5首

胡什哈尔·哈塔克诗3首

维奥雷达·帕拉《感谢生活》

克亚鲁丁·哈代姆《阿富汗之歌》

安德烈·布勒东诗5首

加里·斯奈德诗7首

菲利帕•维丽叶斯诗4首

贾旺娃·德玛诗4首

乐波冈•马诗乐诗3首

詹姆士•马修斯诗2首

梅儒佩诗9首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