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遗命：小小戒可舍

Original 释行愿法界行愿 202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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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涅槃前，对阿难尊者说遗命之一：“小小戒可舍”。佛教戒律中，到底那些是“小小戒”呢？因为这些“小小戒”，牵涉到佛陀正法久住。

一、王舍城第一次结集的戒律

佛陀遗命“小小戒可舍”的问题

在佛陀入灭后第一年的王舍城第一次结集中，由大迦叶尊者主持结集，他否定了阿难尊者所诵：“小小戒可舍”的佛陀遗命，将佛教戒律做出裁决：“若佛所不制，不应妄制，若已制者，不得有违”（《五分律》《大正大藏经》二二‧一九一下、一九二上）。

佛陀住世时，对戒律采取：“制后又开，开后再制”的弹性作法。

诵律者：优波离尊者，持律第一，生活严谨。

主持者：大迦叶尊者：苦行头陀、持律严格。

诵经者：阿难尊者，多闻第一。

大迦叶尊者呵责阿难尊者，牵连出九件事。归纳为：戒律、女众出家、侍佛不周等三类，指责阿难尊者（《五分律》，《大正大藏经》二二‧一九一中）。

阿难尊者说：“我于此，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四分律》，《大正大藏经》二二‧九六七下）从律文中知道，阿难尊者为僧团和合，虽不自见有罪，却向僧团进行忏悔。

结集的界外尊者不同声音

界外，未参加大迦叶尊者所主持结集会议的尊者就有支持“小小戒可舍”的不同声音。例如：富兰那尊者就率领五百比丘，赶到王舍城，向大迦叶尊者当面提出异议︰“君等结集法、律，甚善。然我亲从佛闻，亦应受持。”（《赤铜鍱律小品五百犍度》）“我亲从佛闻：内宿（寺院内贮存饮食）、内熟（在寺院内煮食物）、自熟（自己煮东西吃）、自持食从人受（自己伸手取东西来吃，而不是如优波离尊者制定的戒律︰要由别人拿给自己 -- 手授或口授的食物，才可以吃）、自取果食（可以自己摘果实来吃）、就池水受（可从水池中取水耕食物来吃）、无净人净果、除核食之（没有净人为净，也可以自己去除果实的核来吃）。……我忍余事，于此七条，不能行之（无法遵守）。”（《五分律》，《大正大藏经》二二‧一九一下、一九二上）

上面尊者所说是关于僧众吃饭的问题。佛陀住世时代，僧众托钵乞食，却也有不能托钵的情况，那怎么办？是不是没地方托钵的僧众，就不吃饭，当“神仙”，或饿死算了。而尊者说：“我亲从佛闻”……。

二、第二次毗舍离结集

十事非法

上座部律藏对十事的记载，除《五分律》有出入外基本相同，下面以《巴利律藏》为例：

1、角盐净：可以蓄盐于角器中随时食用。

2、二指净：如未吃饱，可以于规定时间后经二指量（日影）之时间内，继续进食。

3、他聚落净：即在一食之后，仍可至另一聚落复食。

4、住处净：同一教区内之各群比丘，可以在各居处举行布萨。

5、赞同净：于众议表决之时，可以先别众进行羯磨，再征得全体比丘众之同意。

6、所习净：可以随顺和尚阿阇黎之常习。

7、生和合（不攒摇）净：可以饮食未经搅拌去脂之牛乳。

8、饮阇楼净：可以饮用未发酵或半发酵之椰子汁（即阇楼）。

9、无缘座具净：缝制坐具可以不贴边，大小随意。

10、金银净：可以受取货币与金银等财物供养。

三、阿育王与大天五事

1、阿育王护持佛教

阿育王信奉佛教，护持佛教，并推展佛教。他派遣知名的大德，分往边远地区，如缅甸、斯里兰卡、喀什米尔等地区传教，将佛教带入了国际化的新纪元。扩展中的佛教，接触到了更多地区，不同的民族文化与风俗习惯，于是有了更多的折衷与适应。

2、大天五事

圣严法师《印度佛教史》说：“大天是当时时代思想的先觉者，虽受上座耆宿的攻击，却为多数的大众所拥护。阿育王的王子摩哂陀出家，奉分别说系的帝须为和尚，以有部的末阐提为具足戒阿阇梨，以大众部的大天为十戒阿阇梨（《善见律》卷二，《大正藏》二四‧六八二页上）。”

“大天”是印度佛教大众部始祖Maha-deva的汉译。“五事”是指大天在教义上的五种主张。依《异部宗轮论》、《大毗婆沙论》卷九十九等载，大众部始祖大天曾编写一偈，宣扬其对证果罗汉境界所持的观点：“余所诱无知，犹豫他令入，道因声故起，是名真佛教”。对于此偈中所持的观点，保守派上座们极力反对，视其所倡之五事为非法、邪说、恶见，因此，成为佛教僧团之争理由之一，而分裂成上座部与大众部二派。（《中华百科全书》“大天”）

大天对其所唱五事的理由是：

1、余所诱：罗汉虽无淫欲烦恼而漏失不净，却有恶魔将不净置于罗汉之衣。

2、无知：无知有染污及不染污之二种，罗汉尚未断尽不染污之无知。

3、犹豫：疑有随眠性的及处非处的二种，罗汉未断尽处非处之疑惑，虽为独觉圣者，尚有此惑。

4、他令入：罗汉亦唯依他人记别，始识自己是罗汉，例如智慧第一的舍利弗及神通第一的目犍连，亦依佛陀授记而始自知已解脱。

5、道因声故起：至诚唱念苦哉，圣道始可现起。此当与四圣谛之苦谛有关，观苦、空、无常、无我，即是圣道。

以上是从佛陀遗命“小小戒可舍”，到第二、第三的结集情况。详细，请阅读《律藏》。

笔者在2001年阅读《南传大藏经》时，对于“大迦叶尊者呵责阿难尊者，牵连出九件事。主要归纳为：戒律、女众出家、侍佛不周等三类，指责阿难尊者（《五分律》，《大正大藏经》二二‧一九一中）。”非常震惊，一边阅读，一边流泪。跪在佛前，顶礼阿难尊者，因为女众出家，令阿难尊者受到大迦叶尊者的呵责。佛陀住世时代，古印度歧视妇女，女人为夫家财产，而佛陀允许女众出家修行，解放了妇女。另外，关于佛教中国化后，僧众不托钵乞食，丛林或小庙都是自煮式，这牵涉到僧众的经济生活。

总之，尽管从《律藏》中，大众都知佛陀有遗命：“小小戒可舍”。但由于大迦叶尊者主持结集而否定了阿难尊者所诵：“小小戒可舍”的佛陀遗命，将佛教戒律做出裁决：“若佛所不制，不应妄制，若已制者，不得有违”（《五分律》《大正大藏经》二二‧一九一下、一九二上）。因为如此，这也成为后来僧团分裂其中原因之一。

参考资料

1、《汉译南传大藏经》元亨寺汉译南传大藏经编译委员会[编]，高雄：元亨寺妙林出版社，民国79[1990]

http://www.neixue.org/tools/zanging/20081209/320.htm/

http:/ishare.iasksina.com.cn//4645001html?from=Isnot

2、中文电子大藏经

htp://ccbsntu.edu.tw/BDLM/en/home.jsp?language=enCBETA(ChineseBuddhistTextAssociation),CBETA ChineseElectronicTripitaka, 2009, Taipei

3、罗喉罗·化普乐著，顾法严译《佛陀的启示》慧炬出版社,台北,1979

4、印顺法师《印度佛教思想史》，正闻出版社，台北，1988

5、圣严法师《印度佛教史》法鼓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台北，1997

6、吕澂著《印度佛学源流略讲》

7、平川彰著《印度佛教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