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专栏』邹建平 — 将传统拉长撕裂

Original Dudu Du Laboratory 2023-05-03

收录于合集

#ART 22 条 99 个

#现实镜像 28 个

#学者访谈 58 个

#新·艺术生产者 90 个

#走入欧洲艺术家工作室 35 个

『DU.专栏』是 Du laboratory 推出的长期推送单元。不定期推送艺术领域评论文，展评，主题讨论，人物小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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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世的庄严

（自述）

邹建平

母亲与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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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3日晚11时15分，母亲重重的从我家楼梯口跌下！我一口气从三楼冲到楼下，老人侧卧在一楼冰凉的地上……

老人到了90好几的高龄，跌倒是禁忌之首！

CT和X光片的结果出来了：肋骨3—5处骨折，髋关节坏死。

母亲是新化汝溪乡人，出身在一个农户家庭。她所受的学堂教育程度为高小。但在父亲的帮助下，完成了新化向梅中学的课程。参加工作以来一直从事会计工作。她依随着父亲的足迹走过，多次递交入党申请，但到退休仍然未能如愿。

母亲性格刚烈坚韧人难过：执着急躁，刀子嘴，豆腐心。我们一大家子十六号人，他知道所有儿孙的生日，她对我们的惦挂穿越了大半个世纪绵延，至今仍牵肠挂肚……

母亲有一个小纸箱，里面存放着她认为最值得珍惜的物件。其中有我和大姐及弟弟50年前的合影，有我20年前在莫斯科写给她的信件。一本她泛黄旧的袖珍电话簿，上面密密麻麻记有她所有亲朋好友的电话号码，还有若干父亲的手迹，几本礼佛常用的通俗经书。

这或许是她大半个世纪的全部家当。

二十多年前我远走莫斯科，母亲倾其所有，使劲的往我兜里塞钱。口念道：“崽啊，饭是钢，钱是胆”。儿行千里不担忧。

母亲富有胆气与常识，教我决断。我的胆识和气度，得益于母亲。一个男子极不可缺的担当和勇敢。

我从艺50年，母亲默默的用其所有的爱推送我到所去的彼岸，言语不多，但爱很沉。

我的性格很像母亲。

母亲90多岁摔了一跤，生命的历程中亮起了红灯！输血、吊瓶、护胸衬垫。所有的急救措施都用上了，母亲说要等我办完我的画展她再走！

她靠坚强的毅力活过了每一天。

这些日子，母亲已是风烛残年，瘦的只剩下一幅骨架子。她念经信佛，现在连上香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努力活着！要看到儿子的精彩，证明她生命的价值。

2022年夏天特别热。在三伏天的烈日下，我企以捉刀，挥汗，沥血。在一棵一顿多重的樟树干上刻下200多字的《心之经》在血与火的温度中，在透着死亡色彩的红色壮烈中，创造出我对浓浓母爱的微薄回报。

我认为自己天生才疏学浅，靠勤奋弥补学养的不够，而同我一块出道的同仁们现已功成名就！念到此时除了惭愧便是一阵阵汗颜！人已到这把年纪，无法与后生们斗狠，但我热爱艺术，特别热爱年轻的艺术！

这种执念，不断地摧毁着我已有功名和荣誉！现在式的艺术价值取向包裹混杂着许多沽名钓誉和献媚矫情，摧毁我的过去，意味着断了我的很多财路。基如我在10年前写下的《摧毁吧，我们！》一文中所言：我无时不在为精神的出处续写痛苦，用激情去燃烧激情。用蔑视去无视习俗！

我欣赏两位女性艺术家：佛里达•卡洛，她从不说假话，将身体的真实明白无误地告白天下：不谄媚、不奉行、不乞求、不矫情；杜拉斯，她强人所难，搅乱事情。她在生活的优美的高潮中又迫不及待地制造悲剧，制造出另一种思想能量，让平淡的生活险象丛生。

青年艺术家马丙和黄于纲写了若干文字，要我提点批评建议，在我的呓语中，人家已习惯了你的头脑中充满了混乱和狰狞的尖叫，充满了“虚无”和“胡言”，充满了捣毁现实的粗口。我是一个永远行走在黑暗之中为自己掘墓的掘墓人。

墓志铭早就写就：我的作品我做主/谁也无法剥夺我曾经的创造/我要把我的血和他（她）的血混和成一体/让欲望死而复生（2012年5月）。

因此，我的性格太像我的母亲！

母亲能在有生之年亲历《传世的庄严》我的作品展览，是生命的力量！是生命的庄严！是生命的伟大！

母亲晚年特别喜欢听“大悲咒”。静处听声多出许多慈意和惠泽四方的天籁之音。

namo ratra trayaya.

nama arya

ralokike sararaya……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古印度文明造就了普世天下的佛，佛陀并不是神，而母亲的执念中他便是保佑众生之神。

佛陀本命乔达摩，他出生于蓝毗尼园，位于现在尼泊尔的蒂莱，那个时期是东印度地区。印度语中即是“牛”。类似中国乡村喜欢给娃儿们取个土掉渣的名字：“铁蛋”、“狗儿”之类，以保日后平安。乔达摩名为“悉达多”。我们都知道佛陀生于公元前565年，卒于公元前486年，他活了79岁。

佛陀死在印度的一个叫肯达多的铁匠家。据说是吃了肯达多所做的咸猪肉，第二天便上呕下泻，可能是咸猪肉不干净导致的急性肠炎。

佛的称号在梵文中有许多称呼：世雄、世眼、世英、天尊、大觉世尊、法王、大导师、大沙门、人中牛王。而翻译过来的有我们熟知的佛陀、佛驮、浮屠、浮陀、浮图、没他、步他等。

古印度发达地区是中印度，现在应为印度和巴基斯坦地带。它是印度文明真正的文化中心。我们已知的“邬波尼煞陀”是最早奥义书的一类书籍。奥义书这一哲学经典通过沙门的不断传播，发散到今天的印度的东部和南部地区。

佛陀向POLO（即婆罗门教）学习，继承和发展了婆罗门的学术思想。

此处不做赘述！

古印度梵文属于印度文语言体系，佛与梵来自一个词根。印欧语言在希腊有一只比较发达，故亚力士多德在“PTY”加上“SIS”便成为自然学的词根。梵生长万物，佛陀讲缘分起，万物是怎么生成的，佛的原初定义就是从自然学开始，并不是建立什么神学体系。

母亲的佛学情节，让我究根竭源，从克什米尔高原东渐并成为我对佛教美术的强烈冲动。2020年我驱车上万公里，在甘肃的武威，拜竭了祁连山下的鸠摩罗什寺，还有他的舌舍利塔。强烈的冲击使我想要去鸠摩罗什的故乡龟兹国一探究竟。

将传统拉长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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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美术史，佛教美术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在中国美术史题库中，它的组成部分则分散凌乱。构建随机扩散和布阵，其重点则是放在地域或大河流域的变迁中去求证。只看题库就眼花缭乱：“天地神话”、“引魂升天”、“仙人出行”；或“吐鲁番晋画”“昭通霍氏墓”，或《虢国夫人游春图》《簪花仕女图》。“我国著名的四大石窟为敦煌莫高窟，天水麦积山，大同云冈，洛阳龙门石窟”……这些大多集中在两河流域的文化道场。成为近代美术史学家津津乐道的布道参数。

边疆是一个地理的边缘，也是一个文化的边缘。相比中心，它是一个“他者”的身份。2020年沿着甘肃河西走廊西极新疆克孜尔石窟，2021年沿途考察西藏夏鲁寺、曲德寺、迦萨寺、托林寺至到古格王朝遗址和东嘎皮亚。当走完这25000公里的路程，传统的古意全部沦亡，内心弱显沮丧，我怀疑中国美术史的架构和国家地理定位之间的反差和冲突，怀疑国学的捉襟见肘。

《神圣山川：白塔》200×200cm

1991~2021 年综合材料

人们习惯从中心和主流历史的角度去讨论中国美术史的发展历程，在讨论世界史的变迁。朝代更迭和边疆地缘恰恰是比较缺席的。黄梅在他的新书《今日中国：少数群体，文化与社会》在西班牙巴塞罗拉出版发布会上就谈到：“在中国语境下，对多民族历史和文化的讨论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这是为什么我对从边疆来解读中国这个命题比较感兴趣”。2022年，黄梅女士通过“沉默的叙述”阐释和讨论丝绸之路和他所做的考古研究：在丝绸之路真实发生了什么，然后通过国外主要是中东艺术家的作品和中国艺术家作品呈现一种对话和对比。这些作品有许多共性和非共性的地方，他们具体的衔接插口在历史的节点通过文化和图像历史的考证，问题和神秘之处就会慢慢的显现出来。

没有去处/没有未来/书写突然停驻/将笔头洗净/浑浊的墨水/淹溺了一只/吸墨的苍蝇/经纶满腹/口若悬河/来自巴尔干半岛的羊皮衣/见证了他壮烈的自尽（2015年7月25日《巴尔干半岛的皮衣》）这种感受，我在2015年通过我的一首小诗去印证我的阐释。

2021年9月一天，当我用尽力气登上东嘎皮央石窟时，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悬崖中的鹰。达扎县东嘎——皮央石窟群存石窟总数近千座。其礼佛窟，禅窟与僧房窟现在就在咫尺之遥。强大的艺术造相气息让我值身于异域它乡。礼佛窟的菩萨、飞天供养人、比丘及各种密宗曼陀罗以及飞禽让我产生与在敦煌和麦积山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联想那些日子探访古格王朝的遗址，我的思想沿着悬崖的天际线遐想。

废墟上的庄严之一 366cm×244cm

2022年

综合材料

公元前后藏传佛教复兴拉开序幕，这场文化运动涉及到南亚，中亚繁复壮阔的时势撞击：印度教以强悍之势从克什米尔高原风卷而至，伊斯兰教的东向扩张，佛教的节节北撤，比邻克什米尔的古格小王朝，当时则是胸膛中奔涌着初日的勃发之潮，在热血和佛脉的传承启合中，喜马拉雅之南的法轮，被迎接到了白雪四染的藏北雪域。从此，植根于此的是一种混血的新密教心髓和艺术。

我曾经在传统水墨经典中很久而不能自拔，传统的知识谱系为其制定了一套有效的图像生产模式。因此，在长期的礼制规训中，传统水墨像一只黏合剂，使得生产者和受其文化理智驯服的追随者，愿意在水墨画世界里营造天地人和的精神家园——一种伪传统，我称其为传统的假面和真容。

传统的假面更深化了传统的忧伤。今日所用的文房四宝，其砚台和墨块已被人们抛弃，毛笔中杂交着许多尼龙线替代，笔和纸全部为工业化制造。画点青绿山水，写点字用的大抵是假毛笔。

兰亭，传说不过是鼠须笔，蚕茧纸。东坡则善用鸡毛笔。鸡毛笔，现在又有几家笔庄能用鸡的羽毛试做出来。真会做的，笔头是要用鸡身上的绒毛做。形状好像一团棉花，故东坡抱怨到：“久在海外，旧渐赉笔皆腐败，致用鸡毛笔，拒瘦狞劣，如魏元忠所谓骑穷相脚驴脚摇登者”。虽如此，东坡写来也比咱现代人强。（龚鹏程《传统的假面与真容》）

不容质疑，我这一路走下来所看到的每一个图式，哪怕远在藏北阿里达扎挂在悬崖峭壁上那寂静的东嘎皮央石窟群和荒芜人迹的新疆库木吐喇，森木塞姆寨石窟群，都是我们国家曾拥有的灿烂辉煌文明。

水墨的当代性始终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体，它仍至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在传统叙述中只有中国画之说，传统水墨被潜在的格式作为话语参照，在不同的命题讨论中，凡是能和传统结合和抵牾的要素都可能被作为预设。使得水墨画的当代性并没有像传统中国画认知那样具有稳定性。这是否存在一个悖论？水墨的当代性是建立在传统中国画的认知体系上，但我们的认知系统如此模糊和残缺，这种认知的误区影响我们对当下的把握。

没有对传统有效的批判就没有对当代性的建构。换言之，当代现实是对传统意识的反拨，当代水墨是变革更新后在文化表现中一支没有西方元素的作为支撑的独立的表达，它企求在东方文化传统找到一个作为比较学的支撑点。

如果从传统中走出来，我们看到的是另一种景象和维度，笔墨表现中裹挟毫无厘头新的显现，这样两种互为矛盾的东西在作品里面共存却丝毫没有违生感。更像对传统的思考后的剥离，也是思想在今天的一种修辞方式。

因此我的作品看似佛学僧侣的被描述，貌似神合却又冷峻分离，当代学者弗里德曼说：“世界是平的”。毋庸讳言，当今世界是通达的，前些日子俄乌之战，我们的汽油猛然高涨到10元区域。山积而高，泽积而长。在苍茫辽阔的欧亚非大陆，一条史诗般的商路穿越荒芜的戈壁沙漠。一端连接着欧亚大陆东端的古中国，一端连着欧亚大陆西端的古罗马，从而串起了整个世界。正是通过这条史诗般的商路，一个又一个宗教诞生而传播，一个又一个雄伟的国家兴衰荣败，一种又一种文化样式不断丰富转换。而我们传统样式何不在其中更迭递进。其中，证明传统是一种动态的结构。而边塞边疆领域的扩大或缩小，亦在悄悄的改变我们认识的维度。

而作为历史的美术史书写，亦应结合历史的变迁。从人类学或民族志的方向去解读我国疆域所有的历史文化瑰宝。当进入这层解读以后，我的作品的意义将进入一个完全脱离西方人界定的当代艺术表达方式。这就像是一种精神考古，其内心深处就是通过对艺术家作品的精神和思考的研究，去寻找社会、历史和当代的关系。

艺术历史在此得以延伸和扩展。

艺术与菩萨的关系演绎成为历史与人的关系。

我所理解的图像只是一种可能性，它并不构成一个紧扣主题的现实描写。当众多的图像排列呈现和超越时空时，它特定的意义就发生在了本质的转换。

特别是人物的模糊，远古和现在式求证。均是一方面回溯上古，另一方面在表现形式上则充斥着褒贬时代的精神诉求。

从图像和文本的角度来说，无论一种文本的内容如何看似与时代无关，但从它的结构上，修辞学等方面均无可避免的透露出作品精神与时代的关联。

在时空的转换中，在蟠结深根的节点上，凭借着个人的一种意志力通向锵金铿玉个人理想的王国。

这次展览通过对传统反思后做了一种反向的实验，我最后的选择是放弃了用墨和用笔。我选择了红土和颜色，多种材料构成我视觉表达的语言方式。用浑浊和模糊不定去迎接一种精神中的清晰，用粗糙的手工纸和干涩的砂砾对过去的水墨语言进行一种粗暴的抵制。

对传统绘画的修辞是重新解构建构。不仅可以为图像所做的社会常识提供新的空间，还可能为视觉传达带来更多的主题想象和创造。

面对传统的历史，不能断章取意和割裂，但可以撕裂！

用历史考证和图像学变异的锺实法去逐一求证，在多民族的共性中求异，为中国文化的发展寻求更大的书写领域。

对艺术历史的反诘，是我创造历程中的新起点。

《访问黄宾虹No.3》122×244cm 2021年综合材料

红色的诱惑和泥土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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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27日，当我从古格遗址红殿参观完毕后，眼眶中已隐含着激动的泪水。

我惊叹，壁殿上迷人的红色和宝石蓝，尽管岁月蹉跎，但来自于克什米尔高原的颜色像宝石般覆盖在石壁上，加上嵌金的线条，让度母、金刚、护法神、僧侣礼佛、供养人等都注入了时间的神性。

那是一片让人迷失的红色的诱惑。

边疆往往是不同文化的交汇处，有时甚至保存了中心地区已经消逝的文明痕迹。

回望2019年8月8日驱车独库公路大峡谷之红色之旅。通体的山峰均为红色，红褐色的巨大山体群为几万亿年风雨侵蚀冲刷而成。

如此风景，情不自禁爆粗口：“我造”！红色是一种专利，大自然鬼斧神工，似山非山，似水非水。红山石林隐秘着许多石窟和和古人的足迹。

回到工作室以后，我尝试用丙烯和水墨去表达对洞窟和山体群的认识，但怎么也表达不出那种粗砺和苍凉的境界。

工作室建造一个壁炉，我去宁乡花明楼拉了几袋耐火泥，剩下几袋泥，我实验用胶和泥抹到原来画过的作品之上，一种本质的气息扑面而来。就是它了！困扰我很久的日常风俗化的艺术问题在泥土前突然消解了。

我延续了80年代末创作《神圣家族》时的红色造境，以完成一次对古格朝圣的心灵修行！我双手搅和着血红色的泥土，去触摸边塞大漠深处的灵魂。

在现当代艺术表达中，玩过泥土的艺术家多有记录。杜布菲以粗、生、涩、的野蛮之美去对抗流行的美学标准！西班牙的塔皮埃斯、德国人基弗，日本的浅井裕介，尽管我多次看过他们的作品，但在创作期间，将自我关闭在一个很个人化的空间中，我谨只希望介入柏孜克里克，麦积山石窟以及克孜尔石窟群的集体印象。

古格王朝红色的诱惑是贯穿所有作品的基本色调，后藏洞窟和寺堂中残忍的壁画和诡异的造像激发着我更多的想象空间，对流行美学的盛行的精致化，恶俗化的反对让我成为一个孤行者，成为一个粗暴的玩泥沙的“艺术暴徒”！亦或是肆意前行中的牺牲者！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孤独！如行走刀锋的勇士！

但我的前行打破了日益风情化和日常风俗化的固有认知，从人类学历史学层面了解到一个具体的，真实的，多元的中国，并和当今世界发生的变化产生关联和继续叙述的多样性。

我所在的牌楼坝邹建平工作室让我与土地有了更进一层接近，我种了一亩三分地！泥土构成了农民与土地的密切关系，土地承载万物生长，它是构成我们生存的地球上最基本的物质。泥土透出生存空间的本质！

来自于古格的红色诱惑是一种宗教的庄严之色，红色在中国是一种极富革命性的颜色，在民间它是象征喜庆，在当代医学前是禁忌，在战场负有血腥和暴力！但在800年前的“朗达玛灭佛事件”后，它成为一种历史的记忆，化成一座让人们产生无尽遐想的艺术红殿！

当全球化高峰在疫情过去的时候！我的生活多了绿码、黄码和红码。但生活尚在继续！再从过去看世界，对于历史进行重新的解读和探索，拟如皮埃尔·诺拉在《历史与记忆：记忆的场所》中提示：

记忆是活的，尤以它的名义存在的社会所生。记忆从不停止，不断演变的脚步，它面对的是“忘”与“记”的辩证法。

我曾记得2020年的疫情过后，在夏鲁寺的黝黯殿壁前，我和陶庆友打开手机电筒，犹如点亮一盏明亮的灯，在黑暗里驱散了无尽绝望。我理解何以艺术家能以成为地狱中的天使！

致敬：我永远的克孜尔！

致敬：遥远的边陲古格！

致敬：我亲爱的母亲！

致敬：养育万物的土地！

深情的感谢李自健先生和李自健美术馆为该展的圆满展出所做的努力和倾情付出！

感谢为我展览勤奋工作的助理姜子腾、胡依豪、吴禹辰等！感谢我的家人对我艺术工作的理解和支持！

2022年7月19日完稿于

牌楼坝邹建平工作室

邹建平原湖南美术出版社副社长、湖南美术家协会中国画（水墨画）艺术委员会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湖南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长沙师范学院客座教授、北京当代艺术馆艺术总监、云冈艺术研究院艺术顾问。作品曾先后在中国现代艺术展、亚洲国际艺术展、21世纪中国艺术家年度邀请展展出，亮相美国、俄罗斯、新加坡、日本等地。作品被美国亚太博物馆、俄罗斯比纳耶乌现代美术馆、俄罗斯东方艺术博物馆等收藏。出版有《边缘画家》《邹建平作品》《中国当代艺术倾向丛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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