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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莱·克伦堡诗4首

美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Alfred Kreymborg(1883–1966)Early Modernist poet, novelist, and editor Alfred Kreymborg was born in New York City, the son of a cigar-store owner. A master chess player by age ten, he also played mandolin and piano before turning his energies to poetry.

 

One of the first American poets to embrace free verse and prose poetry, Kreymborg later returned to strict formal verse, making his work—at once political and imagistic—difficult to classify as a whole. He published more than a dozen collections of poetry during his lifetime, including the prose-poetry collection Apostrophes (1910), Mushrooms (1916), Manhattan Men (1929), Ten American Ballads (1942), and No More War and Other Poems (1950) as well as the autobiography Troubadour (1925). His verse and radio plays include Lima Beans (1918), The Planets: A Modern Allegory (1938), and The Four Apes (1939).

 

Kreymborg edited a series of literary magazines over the course of his career, often working in collaboration with some of Modernism’s most influential figures. With Man Ray, he published The Glebe, a Modernist journal that first published Ezra Pound’s Des Imagistes, and with Wallace Stevens, William Carlos Williams, and Skipwith Cannell, he edited Others: A Magazine of New Verse. He edited Broom: An International Magazine of the Arts with Harold Loeb and founded the annual anthology American Caravan with Paul Rosenfeld.

 

Kreymborg’s work as an editor, a historian, and an anthologist undeniably helped shape perceptions of the early Modernist movement. His comprehensive history of American poetry, Our Singing Strength (1929), offers particular insight into the community of Modernist poets.


 

古手稿


青青的天

就是那美丽的羊皮纸,

太阳和月亮

在它上面

写着它们的日记。

人必须是一个

比智慧神父更有学问的

语言学家和

比梦神母更有透视力的

幻想家才能读它。

但是如果要感觉它,

那么必须是一个圣徒:

一个在平时

比那唯一可信的——

如大地

或是大海

更深邃的人。

 



古昔


科学

推动着它的犁耙——

这样直,

这样强,

这样真——

又深又远

开垦到古昔,

把它彻底翻身,

现在

我们发狂地忙碌着,

用我们所有的手

播种下一个古昔。

 



挽歌


她来了——

那个若有所思的孩子——

正在走向红,

深红;

她来了——

人们想告诉他

她曾经是黎明。

 

她去了——

这个无精打采的东西——

她正在走向黑,

深黑,

她去了——

人们想告诉他,

她曾经是夜。

 



理想主义者


树兄弟:

为什么你不断地长高?

难道你梦想有一朝高到天吗?

溪水兄弟:

你为什么滚滚不绝地流?

难道你梦想有一天灌满大海?

鸟儿兄弟:

你为什么永远不停地唱了又唱?

难道你梦想——

 

年轻人:

你为什么老是讲话、讲话又讲话?

施 蛰 存 译



法 国:世 纪 末 的 情 绪 体 验

19世纪60年代,一个强调唯美的诗歌流派在法国诞生。这就是巴那斯派。“巴那斯”一名出于希腊神话,是传说中阿波罗和文艺女神缪斯居住的神山。因此,这个名称本身就含有超脱现实的意味在内。巴那斯派的领袖是勒孔特·德·李勒(1818—1894),主要成员有邦维尔、普吕多姆、埃雷亚斯、孟戴斯等。这派诗人继承了戈蒂耶提出的“为艺术而艺术”的思想,反对资产阶级将艺术理解为道德说教的工具的做法,强调以客观的“非情感化”和“非个人化”的态度来写诗。
差不多与此同时,另一个更具影响力的诗歌流派——象征主义开始在法国形成。象征主义反对浪漫主义直抒胸臆,将诗歌变成情感的喷射器,而主张用暗示、联想和隐喻等方式,来表达焦虑、躁动和不安等复杂的现代性情绪体验。
夏尔·波德莱尔(1821—1867)被公认为法国象征主义的先驱。他出生于一个受过法国大革命洗礼的美术教师家庭。6岁丧父,母亲改嫁给一个军官,于是“童稚之爱郁郁葱葱的乐园从此荒芜”,这个打击似乎就成了波德莱尔日后一切反常行为的最终根源。继父想叫他进入官场,他却专与文人名士结交,一度沉迷于名士派的放荡生活,养成了一些无所顾忌的坏习惯,以至于家庭不得不对他实行经济管制,委托一位监护人定期给他一点点发放父亲留给他的微薄的遗产。于是,未来的天才诗人只能长期生活在贫困线上。也许正是由于这种贫困的生活,使他看到了社会的真相和人生的痛苦。1857年,36岁的波德莱尔发表了他的代表作《恶之花》。此书一出,舆论大哗。巴黎当局以“有伤风化”、“亵渎宗教”罪起诉他,查禁《恶之花》并对作者判处罚款。波德莱尔也因此而一举成了“恶之名”——“恶魔诗人”。然而,戈蒂耶(波德莱尔的这本诗集就是献给他的)等一批当时文坛知名人士对他的创作赞赏有加。当时还健在的法国文坛泰斗、著名诗人和小说家雨果写信给波德莱尔,赞扬说,“你赋予了艺术的天空以人所未所知的致命的闪光,你创造了新的战栗”。
从西方文学发展史来看,《恶之花》的发表为西方诗歌界开拓出新路子,表明文学天真时代的结束。《恶之花》法文原文是“LesFleurs du mal”。其中,mal一词除了“恶”以外,也有“病”、“痛苦”等意。因此,波德莱尔献给读者的这一束花不仅是恶之花,也可解释为病之花、痛苦之花。但作为“善”的对立面,“恶”字具有最大的哲学概括力,最能表现出波德莱尔的非道德主义,所以汉语将其译成《恶之花》。在《恶之花》中,诗人把城市生活以及它的全部阴暗、邪恶作为艺术美的对象来描写,认为恶不是道德谴责的对象,而是现实的存在形式和审美对象。波德莱尔说:“什么是诗的目的,就是把善与恶区别开来,从丑中发掘出美,给我以粪土,我把它变成黄金。”《兽尸》就是这样一首从丑中发掘美的诗歌。诗人描写了一头溃烂生蛆令人作呕的死牲口。这种东西按艺术的常规是不能进入高雅的文学殿堂的,但波德莱尔却把它写得淋漓尽致,宣称在上天眼中,这尸体与怒放的鲜花一样美丽。不仅如此,诗人还要进一步向崇尚高雅和惯于粉饰的社会趣味挑战,在诗的末尾,他对情人发表了一段颂词,把全诗推向高潮:
 
爱人啊,你也将像这污物一样,
就像这具可怕的兽尸,
我眼中的星星,我心中的太阳,
你,我的情爱我的天使!
 
这里,兽尸象征了那令人难堪的、大家企图回避的,而诗人决心面对的现实。
从艺术手法上看,波德莱尔发展了瑞典神秘主义者斯威登堡的“契合论”。在他笔下,诗人不再是浪漫主义的歌手,而是宇宙奥秘的密码翻译员,他用洞察一切的目光感受和传达着人与宇宙,宇宙万物之间的契合。他的代表作品《契合》强调了三方面的“契合”或“应和”:人的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之间的感应契合、人的各种感官之间的契合,以及最后心灵与感官的契合同时发生。
 
自然是座庙宇,那里活的柱石,
不时说出模模糊糊的语音。
人们穿过象征的森林,
森林投以亲切的目光注视着行人。
 
远方传来的悠久的回声汇合
为一个混沌而深邃的统一体,
像茫茫黑夜连着无际的光明,
芳香、色彩、声音在互相应和。
 
有的清爽芳香如儿童的肌肤,
柔声如双簧管,翠绿如草场,
——还有的腐败、浓郁、涵养了万物,
 
像无极限的东西飘散着飞扬,
如琥珀、麝香、安息香和乳香,
在歌唱精神与感觉的欢狂。
 
继承波德莱尔的反叛精神和艺术观点,并加以发扬光大的是三位后起的年轻诗人。保尔·魏尔伦(1844—1896)像他的前辈、中世纪晚期市民诗人维庸那样,把自己的大好时光浪费在“妓院和教堂之间”。之后,小他10岁的天才诗人兰波以自己的独特魅力把他从妻儿身边带走,两人浪迹天涯,在伦敦的小酒馆和贫民区过了一段波希米亚式的放荡不羁的日子,直到两年后兰波提出分手,魏尔伦开枪将他击伤、被捕入狱为止。在法国诗歌史上,魏尔伦以文学上的音乐家著称,他创作的“无词的浪漫曲”加强了词的音响性,将词义变成了为诗的乐曲提供速度、强弱、表情和节奏的符号。当然,反过来,音乐又给词义增添了魔术般的情感浓度,造成了令人半醉的效果。《泪水流在我的心底》是他的“无词的浪漫曲”中最著名的一首。全诗运用法语中大量的谐音词,把低徊苦闷、无法排遣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泪水流在我的心底,
恰似那满城秋雨。
一股无名的愁绪
浸透到我的心底。
 
嘈杂而柔和的雨
在地上、在瓦上絮语!
啊,为一颗惆怅的心
而轻轻吟唱的雨!
 
泪水流得不合情理,
这颗心啊厌烦自己。
怎么?并没有人负心?
这悲哀说不出情理。
 
这是最沉重的痛苦,
当你不知道它的缘故。
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我心中有这么多痛苦!
 
阿瑟·兰波(1854—1891)在法国诗歌史上犹如一颗划过长空的流星,短暂地闪光之后就永远消失于天际间。但他17岁时创作的长诗《醉舟》(1871)所达到的艺术高度,至今仍无人能够企及。据说写这首诗时,少年诗人还没有见过大海,但是凭借他的狂放不羁的想象力,他描画出了他心目中的大海,其波澜壮阔的景象和奇幻诡异的意象令人惊叹不已。
 
…………
我熟悉在电光下开裂的天空,
狂浪、激流、龙卷风;我熟悉黄昏
和像一群白鸽般振奋的黎明,
我还见过人们只能幻想的奇景!
 
我见过夕阳,被神秘的恐怖染黑,
闪耀着长长的紫色的凝辉,
照着海浪向远方滚去的微颤,
像照着古代戏剧里的合唱队!
 
我梦见绿的夜,在眩目的白雪中,
一个吻缓缓地涨上大海的眼睛,
闻所未闻的液汁的循环,
磷光歌唱家的黄与蓝的觉醒!
…………
 
兰波也是诗歌方面的无政府主义者,他主张打破感官之间的界限,有意让感觉发生错乱,采用“联觉”或“通感”,深入发掘梦和幻觉,从黑暗的无意识区域中召唤出奇异而神秘的境界来。
与上述两位诗人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斯特方·马拉美(1842—1898)。他既不像魏尔伦那样放荡颓废,也不像兰波那样激烈狂放。作为中学教员的他,一直醉心于“纯诗”的创造,主张摒除一切客观的写景、叙事、说理以至感伤的情调,纯粹凭借音乐和色彩产生一种符咒般的暗示力,以唤起读者的感官与想象的感应,将其灵魂超度到一种光明的极乐境界。他的著名长诗《牧神的午后》(1876)描写意大利南方炎炎夏日的一个午后,昏昏欲睡的牧神在朦胧中听到了淙淙流水声,看到了林泽仙女们在戏水,但他弄不清这究竟是梦景还是现实。牧神吹起芦笛,想唤来仙女,结果反而把她们惊走了,于是他最终得到的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朦胧的回忆。1894年,著名音乐家德彪西为这首诗谱写了同名交响诗;1912年,著名的俄罗斯芭蕾舞演员尼任斯基将这首诗搬上了芭蕾舞台,从而使马拉美声名远扬。
1886年,原籍希腊的诗人让·莫雷亚斯(1856—1910)在《费加罗报》上发表了一篇文学宣言,首次用了“象征主义”一词来描述从波德莱尔开始到魏尔伦、兰波、马拉美等三位诗人为代表的文学运动;同年,《象征主义》杂志创刊。于是,一个全新的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在法国宣告诞生。在20世纪诗歌和戏剧领域中,象征主义将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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