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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贝托·萨巴诗4首

Umberto Saba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翁贝托·萨巴 (Umberto Saba 1883-1957) 意大利诗人,生于边陲城市的里雅斯特 (Trieste),有犹太血统,做过商员、海员、一战的士兵、二战的流亡者、古书店老板,毕生受精神疾病之苦。17岁开始诗歌创作,1911年出版第一部作品集《诗集》,次年出版《我以我眼》,1921年出版第一部《歌集》,蜚声诗坛,此后始终将自己的诗集称为《歌集》(1961),一生所写尽归其中。他的诗歌倾注了对家乡和生活的挚爱,用敏锐的感觉,努力在和他一样饱经忧患的普通人身上和周围的事物之中,挖出真和美。其语言摒斥雕琢和怪僻,或清丽优雅,或凄丽沉婉,抒情诗曲中常常蕴含悲壮雄浑的力量。他与埃乌杰尼奥·蒙塔莱(Eugenio Montale, 1896 - 1981) 、朱塞培·翁加雷蒂(Giuseppe Ungaretti, 1888 - 1970),被认为是意大利二十世纪上半叶最重要的三位诗人。




春天


春天我不喜欢,

我多么想告诉你

第一缕春光

拐过街道的墙角,

像利刃一样伤害我。


光裸的枝桠

在光裸的大地

投下的暗淡的影子

叫我心烦意乱,

我也仿佛可能

理应

获得再生。


你的来临

使坟墓也似乎不再安全.

古老的春天

你比任何时令都更加残酷

万物因你复苏

又因你毁灭。




我的心生来被分成了两半


我的心生来被分成了两半,

让它愈合将付出多少艰辛!

为了掩盖裂口将要多少玫瑰!




二月的夜


月亮升起来了。

街道上是朦胧的

白昼,一个匆匆降临的夜晚。

冷漠的年轻人相会,

迷失在下流的场所。

死亡的意念

最终将帮助生活。




山羊


我跟一只山羊谈心。

她孤苦伶仃,拴在草原上。

牧草吃足了,雨水淋湿了,

咩咩地叫着。


那声声凄然的呼唤

仿佛诉说着我的痛苦。

我先是戏谑地回答,

但我终于明白

痛苦只有一个不变的、永恒的声音。


孤独的山羊的呻吟

是它的回音。


山羊有着闪族人的脸形

她喊出对一切邪恶的怨恨,

一切生命的悲愤。


吕 同 六 / 译




  当我说弗朗西斯·培根想通过绘画把感受译入你的神经,我是在比喻的意义上用翻译这个词的。在我们通常的使用中,翻译乃是一种语言的,而不是绘画的行动。沉默是一个更适合语言的词,培根有时确实提到沉默,他不止一次在访谈中说:“你看,正是在这一点上一个人完全无法谈论绘画。它存在于过程中。”这句话是他在宣告自己的领地,正如圣女贞德对审判官说:“这与起诉无关。”对过程的两种不同的感觉,却是对同一种不公平要求的权威愤怒地耸肩。你能感到这种愤怒塑造了贞德一生的大部分公共行为——她军事的鲁莽,她选择着男装,她誓绝异教,她再度信仰异教,她向法官说的最后的传奇性的话:“点起你的火来!”若她能够选择沉默,她的生命也不会在火焰中结束。但审问者的方法乃是用他自己的措辞,把她所说的一切转换成十二项控罪,即是说,用他们的措辞讲她的故事,并把这故事巩固成不容置疑的事实。十二条起诉读给她听。对每一条,她都必须回答“我相信”或“我不相信”。一个“是”或“否”的问题不许语词叫停自身。不可译即是不合法。

  然而,叫停或许多形式的沉默,却能在弗朗西斯·培根的绘画过程中为其所用。比如在他绘画的题材中,当他要在不能传递声音的媒介里描绘人们的尖叫。或在他对色彩的运用中,这非常复杂,但让我们略微管窥颜色的边缘。他作为画家的目标,如我们所见,乃是要在没有运输烦难的情况下肯定感受。他企图在任何叙事抬头的地方打败它,而叙事却无处不在,因为人类是渴望故事的生物。故事往往倾向于滑入画布上的任何两个人物,或两个标志之间。培根用颜色消灭这种倾向。他将颜色推至人物的边缘——这颜色如此坚实、平整、明亮、静止,完全不可能进入它或质疑它。那里有一片好奇的荒漠。有一次他说他想在一幅画中的两个部分之间放上“一个撒哈拉沙漠或撒哈拉沙漠的距离”。他的色彩有种排他的、加速的效果,让你的眼睛不断移动。这是在说,别流连此地编造故事,只看事实吧。有时他在颜色的上方画一个白色箭头来加速你的眼睛和进一步废黜叙事。看着这箭头便感觉到叙事的消灭。他说箭头的灵感来自于一本高尔夫球手册。知道了这个,让我觉得想要懂得这幅画的故事更加无望了。培根绝无兴趣鼓励这种希望;圣女贞德也没有,当审判官询问:“你的声音闻起来像什么?”她回答“下周六再问我”。培根消灭了人物与现实的寻常联系,那个传达信息的寻常通道,正如贞德消灭了回答与问题的寻常联系。取而代之的,是交流的大灾难。

  对于这个大灾难,培根有另一个术语:他叫它“用清晰毁灭清晰”。不仅在颜色,而且在他的整个创作战略里,他想让我们见到我们尚且无法见到之物。他进入清晰深处更深的新鲜里,在那里清晰既相同又有别于自身,这类似于在一个词语的内部词语在自身的存在中沉默。值得注意的是对培根来说这乃是暴力之地。他多次在采访中谈及“暴力”。他多次在采访中被问及“暴力”。他与他的采访者对“暴力”这个词的理解并不相同。采访者的问题乃是关于惩罚的形象,被屠杀的血肉,扭绞,碾压,斗牛,玻璃笼子,自杀,半是动物半是血肉模糊的肉体。他的答案相关于现实。他并不乐于展示血腥场景,并把他自己这类展示暴力的作品贬为“耸人听闻”。他想传递感受,而非惊心,想描画尖叫,而非恐惧。而他知道尖叫的现实涌动于一个尖叫的人或一个适于尖叫的场景的表面之下。如果我们将他的尖叫的教皇与启发它的作品,委拉斯开兹的“教皇英诺森特十世肖像”比较研究,我们会发现培根所作的,乃是将手臂伸入委拉斯开兹描绘的这个深刻不安的男人的肖像,从中拔出已然在其内心深处的叫喊。他画出沉默而在其中沉默悄悄地撕裂,如同据说没人看着的时候深空中的黑洞。培根这样对戴维·西尔威斯特说:

  “说起画的暴力,它与战争之暴力毫无关系。它只是意图重造现实自身的暴力……以及图像自身内部种种暗示的暴力。当我从桌子这边看着你,我并不仅仅看到了你,我看到了与个性和其他一切有关的全部散发(气息)……活的特质……一个人的所有悸动……外表下的能量……而把这一切放入绘画便意味着令人觉得画中充满暴力。我们几乎总是透过一层层屏风生活——被遮蔽的生存。我有时想,当人们说我的作品充满暴力时,我许是揭开了一两面面纱或屏风。”(安妮·卡森《有权保持沉默的变调》 黄 茜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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