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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米斯赫尔诗17首

Agi Mishol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阿吉·米斯赫尔(Agi Mishol,1946-),以色列著名女诗人。她父母是纳粹对犹太人大屠杀幸存的匈牙利人。她在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出生,随即同父母移居英国托管下的巴勒斯坦地区。在耶路撒冷希伯莱大学取得硕士学位后,先后在特拉维夫大学和耶路撒冷希伯莱大学教授创意写作课。迄今出版过16部诗集,并被翻译成多国语言。获得过以色列多种诗歌奖,包括阿米亥诗歌奖、以色列总理奖等。2015年,她被提名担任特拉维夫大学荣誉教授。同年,获意大利勒里奇皮亚诗歌奖。阿吉·米斯赫尔现居特拉维夫郊区一个农庄,并担任赫利孔诗歌学校校长。 




◎她-狗



当她看到我在早上

从房子里出来向田野走去

她围着我跳来跳去

在道路上

一个长而精确的句子

关于幸福。



骄傲于自己的名字

她冲进乌鸦群

只是为了证明她守卫着

这个院子。



她嘴里叼着一只小鸡回来。

它一定是逃出了邻居的鸡笼。

她不吃它,也不放它走,

就站在那儿,让那只家禽在她的牙齿间冒着热气

尾巴有点害羞地摇摆

一半像雌狗,一半像雌狼

迷失于边界。



她没有钱

没有衣服

也没有心怀怨恨。


饿时——她吃东西。

渴时——她喝水。

累时,就伸展四肢

在灌木丛下睡去。



总在我身边

她去我想去的地方

在我动身之前。




◎鹅


我的数学老师爱泼斯坦

喜欢把我叫到黑板前。

他说我的脑瓜只适合戴帽子,

如果一只鸟儿长着我的脑子

它只会倒着飞。

他让我去放鹅。


现在,他的判决已经过去多年,

我坐在棕榈树下,

与我的三只漂亮的鹅在一起,

我想我的数学老师是有远见的,

他是对的。


因为没有什么比起照看它们

更令我高兴的了,

看它们围攻一块块面包碎屑,

快乐地摇着尾巴,

或者,在我拿软管

喷洒它们时,

在水珠下

楞住

昂着头

身体向后展开,

仿佛记起了遥远的湖泊。


我的数学老师早已死了,

一起死去的还有那些

我从来没有解决的问题。

我喜欢帽子

并且总在傍晚

在鸟儿飞回树林时

寻找那倒着飞的一只。




◎以母亲的名义


今夜我又看到你

用枕头与睡眠搏斗,

一本书从被子上滑落

挨着床,啪地合上。

你已经很久感觉不到

床垫底下那一枚豌豆。

你的坏精神吞噬了你,

你的手指头被啃掉,

你的嘴角撇着,就像

吃了什么酸东西。

你误解了我的表情,我的儿子,

或许因为我在死亡中褪了色,

在像框里,悬挂

在你床头的,这么久。

一个女人

不是你为了不被淹死

用尽全部气力

可以抓住的救生板。

她的身体不是你可以钉入钉子

在上面扎起帐篷的肉,

也不是你在夜里吞服

用以对付痛苦的东西。

一个女人不是为了

给你留下印象

对着虚幻的观众开屏的尾羽。

她甚至不能

从时间那里卸下

钟表的指针,我的儿子。

事实上,我喜欢

跟你的灵魂契合的那一个。

我从不认为

你会得到比爱情更美好的东西。




◎母语


那个把我拉出母腹的邻居,

她割断了我与你的联系,

好像在说:是一个女孩!

我大口、大口地吮吸你,

在你双眸下雪的屏幕上搜寻我自己。

与此同时,我的父亲在一个电影院里

以一架老旧的钢琴,给一部默片伴奏。

秋天的太阳照射在西拉基查。

一只鹅作为交换,一个吉普塞女人说出她的预言

说我会看得很远,但没有人懂得她的预言。

啊,我朝着房间喊出的希伯来语第一个字母

久久没有散去。在这之后,你缩小成一节大拇指

变成铅笔顶端的一块橡皮擦,

我吮吸它

直到我将铅笔倒过来

开始写诗,

而诗,反过来,成了

一位母亲。




◎在树和非树之间


我哪儿也不去。

我是太过陈旧了

不能从上下文里移出,

我的懒散愿意留在

它在的地方,安居于

夜晚的熟悉空间,

坐在台阶上,

想象力得到极大满足,

搜寻的双眼歇息在

我的眼窝里。

我为何要起来,

来来去去,搅扰事物。

我呼吸着

一整座芳香的果园——

棕榈叶从天空的挡风玻璃上擦去了

爱情逝去后留下的话语,

乌鸦也一个接一个在柏树里

开始休息,犹如血液在寂静里。

思想并不垂涎它的内容。

我只是在这里,在树和非树之间,

我的门敞开,柔和的夜晚

召唤进屋子。




◎在拉特伦的布道


你在我的爱上撒尿仿佛

它是一堆篝火,你一点

一点地熄灭它,带着完美之罪的

傲慢,然后

你哭泣,在夜晚,在一件空长袍,

一件带刺的铁丝衣架上的衬衫前——

你在想什么?


你的马车变成了南瓜,

你的马变成了老鼠,

褴褛的破布开始显露出来。

你们两个,裹在无花果的树叶里,

吃进智慧果,

知道了如何出入规范

你不害怕吗?

你从来没听说过没有神的

神?


你将成为生活的现金流中的

游荡者,没有颈圈的狗。

你永远不会轻松下来,

永远不再会听到心的爆炸声——


一只猪头搁在托盘上,

一只绿苹果塞进它的嘴里——

你将与这相伴——

上帝如是说。




◎女烈士


夜幕落下,你还只有二十岁。

内森·奥特曼,在午后的市场上

你还只有二十岁

而你的第一次怀孕是一枚炸弹。

宽大的衣裙下,你怀着炸药

和金属碎屑。就这样你走过市场,

在人群中滴答作响,你,安达勒布·塔卡特卡。


有人修理了你的头脑

将你向那座城市发射;

虽然你来自伯利恒

那面包之家,你却选择了一家面包店。

然后你从自己身上扣下了扳机,

然后,与安息日的面包,

芝麻和罂粟种子一起,

你使自己飞向了天空。


与丽贝卡·芬克一起,你飞上了天空

与高加索的叶莲娜·科雷耶夫一起

与阿富汗的尼西姆·科恩一起

与伊朗的苏伊拉·胡希伊一起

以及两名中国人一起裹挟着

走向死亡。


自那以后,许多其它的事情

模糊你的故事,

而我一直在说它

却没有什么可以说出来。




◎无伤亡报道


没有人把他统计在内,

照片上

那头小驴

在大字标题下。


一头白色的驴,

他的生命被铁片缚住了

还有西瓜

全都一动不动。

他们将炸药的

鞍,绑在他身上

拍拍他的屁股

以真主阿拉的名义激励他

冲向敌人的防线——


那时

在中途

他是否看到暗淡的青草

在石头之间萌生

而他却迷路了

出于阴谋

为了贪吃

那独属于他的东西

在滴答作响的沉默里。


没有报道,是谁开了火:

那些担心他会调头的人

或者,那些拒绝到来的礼物的人

但是,当他升上天堂时

在烈火中

那头驴子被提升到了

一个爆炸性的弥赛亚的高度

七十二只纯朴的母驴

舔舐着他的伤口。




◎鱼的位置


我已经知道如何向内迁移,进入我的超凡的身体,

两只闭着的眼睛被引向第三只,

我的头骨的王冠在中午像一朵向日葵打开。


我已经知道如何拱起我的胸像手风琴一样,

把头向后仰,直到鱼的位置

世界颠倒过来像在一部照相机里一样。


我知道一切都是相互依存的。

半醒半醒,我就是这样

半睡半醒,我就是那样。

我懂得我所有的自我,

懂得如何同时做和观察,

懂得如何抚摸我的腿仿佛它是一只狗。


我擅长基本的原理。

我懂得掏空我的灵魂,然后静止如一棵树,

全然存在于专注的绿叶之中,

吸入一切好的东西

呼出一切坏的。


但是,当田野上饥饿的狗

开始剧烈地呜咽哀号

我立刻一瘸一拐,

醒来,只为看看

我的睡眠有多深。


我的心如日全蚀,

从左到右,我以斜体写下这首诗,

像内向的人的笔迹

当乌鸦飞在天空,他们在加沙

半分钟内一行行写下的字母。




◎背叛


所有我吸吮过的酢浆草

什么也没有透露。


词语在我的背上堆集

直到变成一座绿色的小山。

韧皮部通过树干诅咒;

羽扇豆的种子在黑色土壤里

密谋蓝色。


即使青草没有单数形式

只有复数可以使它变成绿色,

我也不会知道。


伯南伍德森林开始移动,

随后,思想

与树林后的一切,一起变得暗然。




◎快照


后背突然显露

在一面正对镜子的

镜子里

在旅馆的浴室

在一个外国城市——

这里没有别人

除了我——

所以它一定是我的:


苍白的月球表面

一些沟蚀火山口

和脂肪堆积的小山

这是我第一次

登陆并插上

一面旗帜。




◎建议


吸一口气,然后飞离:

去月球,

去火星,

去银河系,

暗物质乳状的光晕。


一旦到了那里,要慢慢地

返回:

仙后座,

小熊星座之尾,

海洋,大陆,


这个地球,

散落着一层人类,

嗡嗡作响的电。


然后,在你房间的

一张木椅上,

对自己反复说:

我的话被曲解了。

我被错误地引用了。




◎那时候


当我们无限地爱时,没有上帝

来取走他应得的

我们朝他微微一笑因为我们觉得

他不值更多。

远处的凝视者啊,我们将信任置于

爱的点心:

欲望的小煎饼

为七年的好时光

仅仅为第一次起跳

跃入深渊

而生长的翅膀。




◎责任


后院

我叫不出名字的

那株仙人掌

今天开花了

(只开一天)

如果我看不见它

谁会看见?




◎预备役的爱情报告


带着全副装备和秘密口令

爱情给她自己发布了一道召集令

进入午夜的梦

在房间里喷洒

角豆树的花一样的

精液的气味

去吧,我对她说。

战争结束了。

在你离开这里之前

给我写一百遍:

原谅我向你呈现的是一个逃兵的身体。




◎给你看


为了你脱去外衣,直到我的笔迹

直到我的喉音字

难以发声的辅音

元音

直到你看见我的“o”

我的后缀

看到用来造纸的树木

笛子和书桌

空转的椅子

当我来到你身边时

你将读到我的墨迹




◎备忘录


在你祈祷时,你不停地说啊说。

现在,轮到你倾听了:

没有什么能被理解

通过这件词语的破衣,

这些向后倒塌的字母的多米诺牌

你理应知道

在自然界,不存在直线,尤其

在天与地相交的地平线上——

那里都是山丘和隆起的东西。

这一规则,对你们同样有效。

记住,在你沉浸于这首诗之前

春天开始披上鹅黄,

两片嫩芽长出,

它们只为温和者保存的力量,

抬高了这地球的外壳。


李 以 亮 / 译



但最多的时候,史蒂文斯写作抒情诗,这是一种自然表达自我的风格。关于对真实情感的召唤,我们可以在他的作品中摘出无数的例子:在《一个高调的基督徒老妇人》中,有一种不敬的幽默;在《黑色的统治》中,有一种浩大的恐惧;在《胡恩宫中饮茶》里,发现“更真实又更陌生”的自我;在《俄罗斯的一盘桃子》中,有一种对故乡的猛烈向往;在《没有天使的夜晚》中,对地球之充足的庆祝(“空气就是空气。/它的空在我们四周每一处闪耀”);在《挥手再会,再会,再会》中,对于失去的爱人的庄重立场(“在没有天堂去追索的世界里,停顿/就是终止,比分离更尖锐、更深刻”);在《内心情人的最高独白》中,给予读者令人欣慰的孤独;在《作为冥想的世界》中,有作为意志的爱的力量;在《动与不动的混乱》中,有因一致性的阙如而存在,鞭笞般的苦痛;在《变戏法人的感觉》中,有不可解释的欢愉时刻(灵魂婚礼上的独自狂饮)。我们可以持续不断地引用(他的诗),但有一点非常清晰:我们阅读史蒂文斯,并非因为他著名的“现实-想象的复杂性”(观点),而是因为他对另一种复杂性的表达——关于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浩瀚感觉的记录。 
史蒂文斯诗歌的最杰出层面在于,它时不时地将这种记录探出人类的范围。这是一种悖论,但又是史蒂文斯最为出色的成就。在一个怀疑的时代,或许,更糟糕的是,在一个对信念冷漠的时代,史蒂文斯添入了一个形而上学的维度。他在这么做时,并非暗示着些宗教性的东西,但他超出了人性的局限。“人性的主要缺陷,”他写道,“就是它与人类相关。在人性与其他之间,创造一种可以被接受的虚构是可能的。”(信449)。这种虚构就是诗,他定义此为“最高虚构”。诗歌之所以是最高虚构,在于它将我们的立场,从一种传统的信仰者(诸如上帝)转换到它的源头——构建那富有创造力的、变化而不确定的可信真理的更新过程中。它的回报就是愉悦。“一种能够在语词中摆脱神秘而又引起现实之波动的力量,”他写道,“是一种独立于人的‘提升意图’的力量。”(639-40) 
对于自我的加强,史蒂文斯在两个方向上努力延伸,从“淡化的阐述”至“完全的消失”。举个例子,在《作为鬼魂国王的兔子》中,兔子就是自我的隐喻。夜幕降临,虎视眈眈的猫隐退,读者便参与这只兔子所经历的被释放的孤独。“夜晚的所有宽广都是为了你/一个触及所有边缘的自我。”在其他诗中,史蒂文斯具有一种唤醒纯粹存在的高超天赋。我们可以想到《最晚被释放的人》(“存在,而摆脱对存在的描述”),《康涅狄格州的万河之河》(“水的纯粹流动,是轻快”),或者《关于纯粹存在》。在后一首诗里,一只“金翅鸟”坐在棕榈树上,“超越了最后的思考”而“在棕榈树间歌唱,没有人类的意义/没有人类的感觉,一首无关的歌”。如此纯粹的、不掺杂外部世界所附着身份的自我,传递了一种整全的满足,而“你然后便知,并非是理性/使我们愉悦或不悦”: 

小鸟歌唱。它的羽毛闪亮 
棕榈树立于空间的边缘。 
风在枝丫间慢慢移动。 
小鸟火织的羽毛缓缓垂下。 

还有一些传递“毁灭”经验的诗,如《雪人》(在此中,听众“无我相,看见/无物于此处,无物于此外”)或《一个具体的过程》(在此,树叶的哭泣“与任何人无关”,而“成为(它的)一部分便是努力与下沉”),或者《清明的一天,没有记忆》(“今天,空气中万物澄澈。/除了虚无没有别的知识”)。对我来说,这些诗至少是解放了自我,释放了康德所说的“物自体”,“事情本身”——史蒂文斯自己所用的词汇——来唤醒无法被代表的东西:那身外的、独立于心之构想所存在的世界。例如,有些读者在《雪人》中读到了虚无的经验,证明禅宗启示中的“涅槃”,一个与宇宙同一的、摆脱了所有人类心智干扰的时刻。史蒂文斯以更加谦逊的形式描述了它“我会把《雪人》解释为一个人必须将自己与现实同一的例子——为了理解和享受它”(信464)。 
这些抒情诗中的经验也能表明,史蒂文斯是最富同情心而又个性鲜明的诗人。例如,在《Lebensweiisheitspielerei》里(“与智慧的语词一道四处玩耍”),他借助人类的总体精神创伤有力地强调了:他,通向每一个人。这是一个无比光辉的时刻,只被极少数诗人到达过。 

渐渐地,贫困 
在秋天的空间中变成 
一种观看,些许言辞诉说着。 

每个人完全地触摸着我们 
用其所是,并作为其所是 
在毁灭的陈腐庄严中。 

可是,在那绵长又哲学化的冥想里,比如《弹蓝色吉它的人》、《疾病的美学》、《最高虚构笔记》、《秋天的极光》、《新港的一夜》,我们究竟是在制造些什么呢。这些难读的诗,要求着非同寻常的大量专注。那些作为过程的诗,那些转换视角与行动的诗,它们完全地吸引住我们,比更简单的诗歌更深沉又深远地攫住我们。他们满足了史蒂文斯对于现代诗的定义,“心智在行动的诗——在发现什么才是足够。”恰如查尔斯·艾维斯能够“在心中同时奏响5个乃至6个节奏”,这些围绕同一主题而延伸的多样性,挑战着我们,去与多样甚至常常彼此矛盾的观念、感觉和观点斗争。每首诗包含着一些受气候影响的时刻,它触动了我们存在的绝对核心,有一些时刻,是不能被轻易地简化或阐释的。这些时刻也并不持久。但几乎在每一首长诗中,他们都会在逐渐增强的感觉中爆发:“你如何能行走在空间里,却对/空间的疯狂一无所知”(《弹蓝色吉他的人》);“在人所见和所听之外/在人所感觉之外,谁能思索着,去创造/如此多的自我,如此多美学的世界”(《疾病的美学》);“是我,在不断地述说,有一个小时/充盈着可被表达的幸福,在其中,我/没有需求,我快乐,忘记了需求的金手”(《最高虚构笔记》);“一只蜡烛的学者看见/极光闪耀在结构上/关于他所是的一切。而他感觉到害怕”(《秋天的极光》);“第一声铃响,有一种清静与迅速……有一种意愿还没被组成……从重复中逃逸,一种发生/在空间与自我中,同时触摸了它们/并彼此相像”(《新港的一夜》)。 
作为现代主义诗人,史蒂文斯对于任何带有空想或神秘意味的东西都十分谨慎。结果就是,他就在他所给予的那一刻存在。比如,在《夏天的信仰》中,在通过“比观看更多的”渗透而充实了“关于精神的计策”后,他突然停下,“复杂的情绪分崩离析。”与此相伴的是,狂喜的时刻消失了。史蒂文斯对于限定词和临时声明的使用是出神入化的,诸如“如同”、“如果可能”、“某一时段”、“只要”。这些修辞手段构成了他诗歌变幻多端的魔法,正是这些“放弃”,能够加强那“不可与人共的、孤独而内生的荣耀”,并使其更加可信。如同史蒂文斯所说的,“球形的原始人”,“它是而它/又不是,因此,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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