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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阿赫玛托娃《野蔷薇开花了》

苏联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玛托娃(Анна Андреевна.Ахматова,1889年—1966年),原名安娜·安德烈耶夫娜·戈连科,苏联著名诗人。1889年6月23日,阿赫玛托娃出生于敖德萨,其代表作品有 《黄昏》《念珠》《白色的畜群》《没有主人公的叙事诗》《安魂曲》等。1964年获意大利“埃特内·塔奥尔米诺”国际诗歌奖,1965年获英国牛津大学名誉博士学位,被誉为“俄罗斯诗歌的月亮”。1966年3月5日,阿赫玛托娃因心肌梗塞去世。
阿赫玛托娃早期的诗歌创作,特别是20世纪10年代至20年代初之间,主要以爱情为主题。《黄昏》《念珠》《白鸟》《车前草》乃至《耶稣纪元》中都有大量的此类诗篇。痛苦、错位的爱情和无奈的命运的捉弄可也说是阿赫玛托娃创作早期最爱的命题。此二者所导致的忧郁、绝望、孤独、痛苦、矛盾的女性内心世界也是诗人喜爱描写的对象。不幸的爱情是阿赫玛托娃创作的主命题之一。女诗人笔下的爱情有炽热的、有痛苦的、有纠结的、有理智的,但归根结底,都是无可避免的悲剧性的。女主人公和她们的诗人创造者一样期待真正的爱情,却永远逃不开命运的捉弄。这种爱与命定的悲剧是贯穿诗人终身创作的主旋律。
她的爱国主义诗篇有早期创作表达自己不愿诗人去国离乡的作品,主要是写在20世纪10年代末到20年代初,还有二战期间创作的鼓舞人心的战争诗篇。阿赫玛托娃笔下的抒情主人公把域外的俄罗斯“游子”称作是“囚徒”和“病夫”,羞于与他们为伍,坚定地拒绝了“居心卑劣的怂恿”她离开祖国的声音,因为在她看来去国的“道路昏暗凄凛,异国的面包有苦艾味,怎能下腹”。同时,主人公还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经得起时代考验的。



野蔷薇开花了 

选自焚尽的笔记本


你远离人类。

——济慈 


这股刚劲干燥的风,

代替了节日的祝贺,

它给你送来的只是

余烬末熄,烟云飘飞,

还有我手写的诗作。




一、焚尽的笔记本


你那位安然无恙的姊妹

坐在书架上,显得多美,

你头顶上是星团的碎片,

你脚底下是篝火的余烬。

你苦苦哀求按自己的意愿生存,

辣眼的火焰使你心碎!

你的身躯突然战栗,

你诅咒我的声音悄然远飞。

松树顿时全都飒飒作响,

一切经过都映入月下深水。

最神圣的春天跳起了轮舞,

在棺木之上,在篝火周围。




二、清醒的时刻


让时间滚开,让空间滚开,

我透过白夜看清楚了万物:

你桌上水晶瓶中的水仙花,

雪茄冒起的蓝色的烟柱,

还有那面镜子,如同一眼清泉,

现在可以把你的影子映出。

让时间滚开,让空间滚开……

就连你也无法把我救助。




三、梦中


我和你一样承担着

黑色的永世别离。

哭泣有何益?还是把手伸给我,

答应我,你还会来到梦里。

我和你,如同山峦和山峦……

在人世间不会再团聚。

但愿子夜时分,你能够穿过星群

把问候向我传递。




四、我窥见了狡黠的月亮


我窥见了狡黠的月亮

隐藏在大门的后边。

我用死后的荣耀,

交换那个夜晚。

如今人们已把我忘记,

柜架上的书籍也会腐烂。

没有人会把街名或诗句

称为阿赫玛托娃的。




五、我以高昂的代价


我以高昂的代价,没有想到的代价

得知你还记得我,还在等我。

也许你还能找到那个地方——

我那无名无姓的坟墓。




六、第一支短歌


庆祝神秘的不遇,

显得多么空洞孤单,

没有声的字,

没有发的言。

没有交流的目光,

不知去向的视线。

只有泪珠儿欢畅,

可以不住地流淌。

莫斯科郊外的野蔷薇呀,

不知为什么……咳!

将来人们会把这一切

都说成是不朽的爱。



七、另一支短歌


没有发的言

我不再重复,

种下一棵野蔷薇

纪念没有实现的会晤。

我们的会晤多么奇妙,

它在那儿闪光、唱歌,

我不想从那儿回来,

回到不知去向的场所。

欢乐对我是多么苦涩,

幸福代替了职责,

我和不该交谈的人

长时间地啰唆。

让恋人们祈求对方的回答,

经受激情的折磨,

而我们,亲爱的,只不过是

世界边缘上的灵魂两颗。




八、梦


梦见天外的事,是否甜蜜?

——亚·勃洛克 


这个梦,有没有预感……

火星在群星中辉耀,

它变得殷红、光亮、凶惨——

就在那天夜里,我梦见你来到。

它无处不在……在巴赫的恰空舞曲  里,

在枉自开放的玫瑰花丛,

在耕后的黑色土地上,

在飘来的农村的钟声中。

也在秋天里,这秋天已经来临,

可是它又改变了主意,突然藏起,

啊,我的八月呀,在这周年的时候,

你岂能给我带来如此可怕的消息!

这无价的馈赠,让我用什么来报偿?

到何处去,与何人共庆此举?

于是,我和往日一样,在焚尽的笔记本上

不加涂改地书写我的诗句。




九、当年


当年,顿斯科依  率领大军

沿着那条大路行进,浩浩荡荡,

那儿的风,还记得敌人的嘴脸,

那儿的月亮翘着犄角,脸色淡黄——

如今,我走在那里,如在海底徜徉……

野蔷薇像是会说话,

散发着如此的芳香,

我已经做好准备,

迎接自己命运中的九级风浪。




十、你臆造了我


你臆造了我。世上没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在世上出现。

医生治不好,诗人解不了难——

幻影使你日夜不安。

我和你在不寻常的年月  相会,

那时,世界的力量消耗殆尽,

一切都在服丧,苦难把万物压弯,

能够见到的,只有一座座新坟。

沉沉的夜,好像周遭围起的一堵墙,

涅瓦壁垒没有灯火,黑暗如漆……

就在那个时候,我呼唤你……

我在干什么——自己也不明其意。

像是星星引路,你来到我跟前,

踏着悲惨的秋天的印痕,

走向那永远空荡了的房间,

那里吹飞了我那些被处决的诗篇。




十一、在破碎的镜子里


那天傍晚,星斗满天,

我聆听绝情的话,

顿时,我头晕目眩,

如同燃烧的深渊就在脚下。

死亡守在门口呼号,

阴暗的花园像黑鸟在啼叫,

城市,疲惫得垂死,

它简直就是古代特洛伊城堡。

那一瞬间,光焰夺目,

尖叫声催人泪飞如雨。

你赠给我的不是你从远方

带来的东西。

在那热情沸腾的傍晚,

你认为它是个无谓的游戏。

他对命运来说是世界的荣誉,

是威严的挑战。

是我一切不幸的先驱——

我们再也不要把它回忆!……

没有实现的会晤,

还躲在墙角哭泣。




十二、让某些人还在南方休养吧


你又和我在一起了,女友秋天!

——英·安年斯基


让某些人还在南方休养吧,

在天堂般的公园里尽情享受。

这儿已完全是北方的季节——

今年,我选中秋天作为女友。

我仿佛是住在梦中陌生的人家  ,

也许,我已在那里死亡,

苏欧米  似乎偷偷地在

向自己空洞的镜子窥望。

我穿行在暗影重重的矮小枞树中间,

那儿的扫帚梅像风儿一般吵闹,

淡淡的月牙儿闪着清光,

像一把磨损了的芬兰刀。

我与你在这儿最后一次不遇,

如今我把神圣的怀念带来了——

在这儿燃起我那战胜命运时的

无情的、纯洁的、轻盈的火炬。




十三、你多余把雄伟、荣耀、权力……


我看到,我的天鹅在寻开心。

——普希金


你多余把雄伟、荣耀、权力

抛到我的脚下。

你本人也知道,用这些话无法将

歌唱的光明激情改变。

难道用这种手段能够驱散屈辱?

或者用黄金可以治疗愁寂?

我也许在表面上表示降服,

可不会把枪口对准头颅。

无论是驱逐或是召唤,

死神已经伫立在门前。

她身后是阴暗的道路,

我流着鲜血沿途爬去。

她身后积累了几十年的孤单、

恐怖和空寂,

我可以把它唱出来,

只怕你痛哭流涕。

别了。我不是生活在旷野里。

黑夜和永恒的俄罗斯和我在一起。

把我从傲慢自大中拯救出来吧,

其他的事让我自己处理。




十四、你别怕


女王,我违背意志离开了你的海岸。

——《埃涅阿斯纪》  第六歌


罗密欧不在,埃涅阿斯当然在场。

——安娜·阿赫玛托娃


你别怕——我现在还可以

把我们描绘得近似。

你是幽灵——还是路人,

不知为什么我保留着你的影子。

你曾经一度是我的埃涅阿斯——

那时我用篝火把自己摆脱  ,

我们都善于不谈彼此的一切。

你已经忘却了我那可恶的住所。

你忘记了在恐怖与苦难中

隔着火伸出来的手臂,

忘记了那带来希望的坏消息。

你不知道,你的什么过错得到他人的谅解……

罗马建成了,军舰列队启航,

谄媚把胜利颂扬。




十五、多年以后


最后的话

我的血剩下的比德拉克马还少,不能不战栗。

——但丁《炼狱》 


你直截了当地向我索要诗篇……

没有诗,你也可以生活下去。

但愿血液中不要留下哪怕是一小串

没有渗透痛苦的诗句。

我们把幻想生活中的

黄金般的豪华岁月烧毁,

夜间的灯光并没有向我们

悄悄提示将在天国里相会。

我们这儿富丽堂皇,

流出一股波澜,冷冰冰,

我们吓了一跳,仿佛在神秘的墓穴中

看见了什么人的姓名。

比这更加无望的离别难以想象,

还不如当时就遭到枪的一击……

大概,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

忍受过比我们更久的分离。




十六、这一天对人们来说


这一天对人们来说

如同维斯巴兴  时代,

其实——这仅仅是伤疤

和它上面的一团悲哀。

高 莽 译




野蔷薇开花了

选自焚尽的笔记本


你在远远的人群中

——济慈


这股刚劲干燥的风,

代替了节日的祝贺,

它给你送来的只是

余烬末熄烟云飘飞

和我诗作中的吟味。

1961年12月24日



三 梦中


我和你一样承担着

黑色的永世别离。

哭泣有何益?还是把手伸给我,

答应我,你还会来到梦里。

我和你,如同悲哀和悲哀相遇……

我和你,在人世间还会再团聚!?

但愿子夜时分,你能够

穿过星群把问候向我传递。

1946年2月15日

(乌兰汗译有改动)



四 第一只短歌


庆祝神秘的不遇,

显得多么空洞孤单,

没有声的字,

没有发的言。

没有交流的目光,

不知去向的视线。

只有泪珠儿欢畅,

可以不住地流淌。

莫斯科郊外的野蔷薇呀,

不知为什么……咳!

将来人们会把这一切

都说成是不朽的爱。

1956年



五 另一只短歌


没有发的言

我不再重复,

种下一棵野蔷薇

纪念没有实现的会晤。


我们的会晤多么奇妙,

它在那儿闪光、唱歌,

我不想从那儿回来,

回到不知去向的场所。

欢乐对我是多么苦涩,

幸福代替了职责,

我和不该交谈的人

长时间地罗嗦。

让恋人们祈求对方的回答,

经受激情的折磨,

而我们,亲爱的,只不过是

世界边缘上的灵魂两颗。

1956年



六 梦


梦见天外的事,是否甜蜜?

——亚·勃洛克


这个梦,没有预感……

火星在群星中辉耀,

它变得殷红、光亮、凶惨,——

就在那天夜里,我梦见你来到。


它无处不在……在巴赫的乐曲里,

在枉自开放的玫瑰花丛,

在耕后的黑色土地上,

在飘来的农村的钟声中。


也在秋天里,这秋天已经来临,

可是它又改变了主意,突然藏起,

啊,我的八月呀,在这周年的时候

你岂能给我带来如此可怕的消息!


这无价的馈赠,让我用什么来报偿?

到何处去,与何人共庆此举?

于是,我和往日一样,在焚尽的笔记本上

不如涂改地书写我的诗句。

1956年8月14日



你臆造了我。世上没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在世上出现。

医生无法使病人性命保全,诗人消解不了灾难,——

幻影使你日夜不安。

我和你在不寻常的年代相会,

那时,世界的力量消耗殆尽,

一切都在服丧,苦难把万物压弯了腰,

能够佇立的,只有新坟。

沉沉的夜,好象周遭围起的一堵墙,

涅瓦璧垒没有灯火,暗黑如漆……

就在那个时候,我呼唤你……

我在干什么——自己也不明其意。

象是星星引路,你来到我跟前,

踏着悲惨秋天的印痕,

走向那永远空荡了的房屋,

那里吹散了我那焚毁了的诗集的灰烬。

你直截了当地向我索要诗篇……没有诗,你也可以生活下去。

但愿血液中不要留下哪怕是一小串没有渗透痛苦的诗句。

我们把幻想生活中的

黄金般的豪华岁月烧毁,

夜间的灯光并没有向我们悄悄提示

将在天国里相会。

我们美妙的想象在心中激起

一股寒流冷冰冰,

我们吓了一跳,仿佛在神秘的墓穴中

看见了某人的姓名。

比这更加无望的离别难以想象,还不如当时就遭到枪的一击……

大概,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

忍受过比我们更长久的分离。

乌 兰 汗 译


苏联评论家阿·帕甫路夫斯基说:“根据这个阶段(从反法西斯战争开始,到阿赫玛托娃生命结束——编者注)可以把阿赫玛托娃称为苏维埃艺术家……”这一评价对评论者而言是相当审慎的,因为,他首先要否定日丹诺夫对阿赫玛托娃的评价。但很明显的是,在“这个阶段”,阿赫玛托娃的诗歌创作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
美国学者马克·斯洛宁写道:“一些评论家分析了阿赫玛托娃1945——1965年间的诗作,认为这是她的作品的一个新阶段。……主要差别可能在于题材扩大了这位专写个人命运的诗人已经转向写她那一代人的命运和她祖国的命运了。”
五、六十年代的苏联诗坛十分活跃,出现了各种流派、各种风格,一辈新的歌手唱出了时代的诗篇。但这一时期的诗歌不同于其他任何一个时期的特点是,诗歌的抒情性增强,哲理味变浓。思考往往促进抒怀述志,正如一些评论家所说,“思考的时代就是抒情的时代”,同时,由于战后时期压制抒情诗,50年代后半期出现了汹涌澎湃的“抒情浪潮”。这一阶段,阿赫玛托娃也焕发了“第二次青春”。抒情诗的繁荣,使诗中“我”的成分增多,这必然带来人们对历史和生活更多的思考机会,加上“永恒”主题的自由入诗,使诗歌更具有了哲理性。因此,人与自然,今与昔、个人与人类。美与丑等哲理性内容便普遍充溢于新老诗人的作品里。
阿赫玛托娃也受到了时代的影响,她的创作风格也不同于早期,一般认为,阿赫玛托娃此时已由过去“室内抒情”的柔情转变成回顾历史的豪情,这一变化充分体现在《野蔷薇开花了》继诗中。我们所选的两首足以使我们感到它们与阿赫玛托娃早期诗歌的不同之处、最明显的是诗中的情节背景和“我”的含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切都在服丧,苦难把万物用弯了腰,能够伫立的只有新坟。”阿赫玛托娃深为祖国蒙受战争的摧残而悲痛不已。在这里,作者把视线首先投向她周情的世界——祖国 。而不是如早期诗歌创作那样,从开篇就强调“自我”。这是阿赫玛托娃晚期创作不同于早期之处。即诗歌描写的空间扩大了;而对着祖国,作者开始思考自我。她为祖国的命运而耽忧,但是她又自惭无能为力。因为,“诗人消解不了灾难”,这种欲求而不达的焦虑、苦闷的心情折磨着她,使她发出不无憾意的喊声“我在干什么——自己也不明其意。”可见,作者自觉地把自己的命运同祖国的命运连接起来,这又迥然不同于她早期创作的那些抒“室内”之情的作品,她不再是在“自我”中思“我”,而是在祖国、人民的“大我”中思“我”,抒写的也不再是“室内”儿女私情,而是一首首祖国惨遭蹂躏而痛苦万分的哀歌。
阿赫马托娃在“夕阳无限好”的晚年又创作了一批艺术珍品,与五六十年代诗歌高峰期吻合,她最终把自己的诗歌天才献给了人民。正如阿赫玛托娃在1965年写的《我的简述》中所说:“我从未搁笔写诗,诗中有我与时代的联系、与我国人民新生活的联系。我写诗时,是以我国英雄的历史中的旋律为节奏的。我能生活在这些岁月中,并阅历了诸多无与伦比的事件,我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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