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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沃·哈维科《冬日宫殿》

Paavo Haavikko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帕沃·哈维科(Paavo Haavikko),当代芬兰最著名的诗人之一。“1931年生于赫尔辛基;在当地上学;部分兵役在医院服完;二十岁出版第一部诗集;生活在赫尔辛基;在他兄长开办的公司兼职多年,如今在出版社工作;与小说家玛佳-丽莎·凡提奥结婚并育有二子,后者于1966年初夏逝世。”(出自哈维科不会引起媒体好奇心的自传)代表作有诗集《弓箭手》(The Bowmen,1955)、《出生地》(Birthplace,1955)、《冬日宫殿》(The Winter Palace,1959)等。《冬日宫殿》由九首诗组成,被认为是芬兰现代主义诗歌的最高成就。 




【第一首】 


镂刻入银, 

肩并肩: 

那图景。 

要他们告诉你…… 


一个雕满纹饰的屋顶, 

切开风和经过的鸟群。 

北方 

成了雪,鸟儿与草 

(那儿工业不太多)。 

一架天线 

    交错或耳状的, 

在风中伸展着。 


欢迎, 

再见。 

树树树还是树 

就是那首歌: 


没时间,没时间在绿意突然涌现之前看见它。 

又一次春天来了。 

鸟儿想要鸣唱,可它的嗓音混杂,混杂: 

无助的, 

青草。 

那有一座房子, 

那里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和一个老妇。 

九个孔 

   在灵魂中。 

一个烟囱盖,旋着烟。 

三种颜色: 

绿色,黑夜与灰色。 

消融的雪,森林,灯心草,河流与船只。 

冷杉,与松树,与桦木, 

桤木与柳树,柳树成荫, 

还有榛子: 

在这儿它长到一棵树的高度。 


又一次春天来了。 

漫长的数周那女人在其中呼吸, 

那时它喊出声来: 

我出生了! 

我是女孩! 

我还要自个儿到外面去还要在房前玩耍。 


木鸟:它们的喙啄向天空。 

春天。 

这儿我所能说的,春天或秋天,墙面剥落灰泥。 

雪,草与鸟儿去北方 

或者从北方来经过我们。 


云从空中剥离。 

太阳赤裸无遮—— 

没人那么说过。 


我可曾跟你说过, 

那些树,它们的枝叶—— 

那成荫的柳树,这儿—— 

榛子,一棵树? 


车站的站台: 

那么多花。 

顺着它们走,它们都沾 

到你脚上。 

就是,在左,或,反过来,在右 

脚上。 

那里还有一根柱子, 

撑在天花板与地板之间 

像粗重的绳索…… 

在这白色的城市, 

建筑师用他们 

垂悬的手书写。 


也许是时候 

有一些交谈了? 

为何不? 

像这样: 


冬天来到装甲车里, 

定居、暂歇、留下。 

这是雪、鸟儿与草经过的地方, 

冬天留下了它的胶鞋 

继续前往, 

北方。 


那是——那些穿过 

阿尔卑斯山之人中的一员吗? 


不,那不是汉尼拔。 


那是——或许——一头象吗? 


不不,那是一辆汽车。 


可汉尼拔 

在 

哪里? 


不不,他正在海外旅行。 


抓紧你的帽子 

——两只手,乐意的话。 

风带走了鸟儿, 

海洋变得辽阔 

而森林,秃光了。 


不过,简言之: 

那古老部分(1754—1762)被称为 

冬日宫殿。 

相应地所有一切, 

地板,天花板,墙壁 

也披上这些高贵的名号: 

维纳斯,朱庇特,许多 

命名浓郁美酒的贵妇人。 

你仍会看到有多少人 

在贝雷兹纳河边 

丢了脑袋和帽子, 

你会看到博罗迪诺 

是胜利者; 


我说了 

那么多,在这儿, 

在以我的头发 

为草覆盖的屋顶之下。 




【第二首】 


我就问他, 

那鸟儿 

和我一模一样的鸟儿, 

我请他告知道路,他说: 

最好早点离开, 

一旦清晨的报纸 

从夜间突然涌出,如叶子…… 


报纸送来时,我把它叠起来, 

并不急着去读, 

出发 

穿过广场。 

当然,我有些夸张了; 

但那时,在我脑海, 

指甲越长越大如同 

乌龟…… 

我就继续走 

朝着那个名叫恐惧的人, 

他的行为CD, 

他的记忆O,或更低。 


我只有火柴杆大小,我点着报纸 

好透过雨能够看得到。 

雨不停地下, 

那时我,哆嗦着, 

划着火柴,一次次,终于点着火 

烟雾四散—— 


多么可怕的咳嗽! 

就像有什么人呼吸着 

活的鸟 

一声响, 

一只瓶子一声响 


在那只瓶子里, 

很可能,有个高贵的生物—— 

我几乎哭喊, 

在一只瓶中! 

那个我想见的生物, 

在那只瓶中。 


它是恐惧, 

我喊出声而它烧起来, 

如果它听到了,就烧起来, 

如果它存档了,他们烧起来, 

一场多么可怕的火, 

从一排烧蔓延到另一排。 


那只瓶子被裹进报纸里 

像一棵秋天的苹果树。 

而它偷偷溜出瓶子。 

一场多么疯狂的旅行。 


那就是她,她从一块石头跳到另一块, 

一排到另一排, 

全都在烧着,直烧到十五排 

从这里, 

她在那儿,沿着边缘,我问她: 


哦你,高贵的、飞翔的狐狸,我问你,告诉我: 

那方位不明的地方在哪里? 


她回答道, 

此地即是。 

我是一朵玫瑰, 

我饱满,世界从我体内绽放, 

而它的羞愧 

令我哭泣! 

我想再一次空掉! 

我!夭折我自己! 

噢,如此我感受到我的世界, 

这里没有人知晓我! 


而那些曾是所有 

我们拥有的文字。 


那是沿着天空之滨石头的 

那场旅行。 




【第三首】 


我来时穿过森林去时穿过冬日宫殿, 

建于1754—1762年, 

我从瓶中放出高贵的造物而她 

已终结!清空!流失! 

我在前往那方位不明之地的途中, 

听,喜欢攀爬纪念碑的你, 

旅行者,听,也许你甚至不知道 

我几乎拿不回花出的钱,写这些诗,在我 

前往那方位不明之地的途中。 


我想荒野的林中也许会有一座峡谷, 

一个洞,树梢环抱而成, 

我垂挂那里,在那个洞里,头朝下, 

这就是那天空, 

这就是我,不在意被人议论的人, 

不会回头的人,也不想回头的人。 


我呼出的气留在这里, 

不会用喊叫腐蚀 

那个地方。 


可到时候我得把它借回来,好说再见, 

我窃取了它,我就在这里,此刻,带着它 

朝向那方位不明之地, 

离 

开这首诗。 




【第四首】 


这首诗想写成一种描述, 

我希望诗只拥有 

最微弱的味道。 

我视自己为一个造物,充满希望 

如同碧草。 

这些诗行几乎不可能真实, 

这是一场穿过熟悉的语言 

前往方位不明之地的旅行, 

这首诗要被唱出,经久不息, 

或无声地阅读,独自一人。 


其他我还说了什么。 

我说所有的事物都躺在外面, 

而我在这里。 

我从树上垂挂下来像鸟儿栖在枝头。 

所有的门都锁着 

敞开。 


日与夜流逝着,我标记它们 

没有关心,没有阅读, 

就像报纸 

或任何无用的文件。 

当睡眠清醒过来,我沉睡, 

就在睡中我说:我。 


这片森林很茂盛, 

长满瘦长的树,而且它们害怕: 

这里,森林里,声音飘荡滴着甜蜜, 

这是树木敞开生长的地方,这里 

盲目的树忘记了它能被看到。 


一个空空之地,一切都处于和谐中, 

森林突然开满花来迷惑我; 

我是否应当自比于那个未出生的人 

他诸事不顺, 

他被富有弹性且柔软的鲜肉吞噬 

每一英寸,一个荡妇…… 


我真不知道它将会 

怎么样 


我想陷入沉默, 

吞吃词语与变化, 

被迫去改变,正如我被迫出生。 


我已经走了这么远:房子座落在中心, 

我已经来到桌旁,拿起钢笔,落下,落向一张纸, 

这里极其靠北,可我的思想是一片灌木丛, 

这是我在写的一首诗,在秋季,在夜里,独自一人 

那么谁不是我? 

没有什么不同寻常,这里, 

这里?就算这里: 

想要去远方的人有理由在这里获得幸福 

太快。 


我只是这首诗里的一个意象, 

充满了想法, 

并不想知道为何果实不开花, 

我自问谁会在意这些东西,这个想法 

扔进鱼鳞里,它在空中漂浮,一艘圆形的船, 

轻松自在地,顺风跑着。 


我穿过森林而来, 

从一行到另一行前进着。 

只要你出生了 

他们让你向上盯着星空;他们在那。 

我心中无法满足的贪婪, 

突然间变成了忧伤。 

雨,倾覆而下, 

那什么 

是诗歌? 


我想要告诉你: 

一座小房子,狭促,高耸,有一间屋子 

我待在其间写这首诗。 

夸张的言语。 

是的,我幻想那全都发生, 

有谁不孤独 

有谁不是这个世界? 


我想要 

沉默面对所有 

引发言论的事物。 

我想要回到 

我所来的地方。 




【第五首】 


一个漂亮的孩子坐在沙地上玩耍 

并用手指写道: 


 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答道, 


 哦漂亮的孩子,告诉我,是否 


打断我: 


 我是两个孩子,手拉着手, 


我想知道: 


 哦漂亮的孩子谁说的交谈很容易, 

 告诉我,那草木生在哪里, 

 哪里的草开花, 

风和风的呼吸, 

 草莓,草的叶子,玫瑰? 


再一次,被打断: 

  

 我不是与自己合一的人, 

 我充满了对立矛盾, 

 我谈论任何事,我是男孩和女孩, 

 一和二, 

 而你,你是黑夜和白天吗? 


我说: 


 我是一个穷困的强盗,一个有创造力的顾客 

 寻找老实的劳动者, 

 我想回到我出生的地方, 

 非此即彼或亦此亦彼 

 外墙上甲板的嵌板或水平或垂直或是/或不是, 

 我想要沉默,在那里。 


它喊道: 


 但是首先你必须让风平静下来, 

 那飘荡的风,那茂密的树丛间的风! 


而我说: 


 哦句法规则,那只有为数不多的期盼。 

 你,由衷之言的狡诈, 

 你统治。 


它想知道: 


 你为何称赞那种法则下的语言? 


 我想给这首诗上一课,我说, 

 我无法摆脱它, 

 这呼吸长成了树木…… 

 我从那里来,我走在穿过森林的路上, 

 可是哦,那是暴风雨天气, 

 秋天的天气…… 


那个孩子接着说: 


 可是,如果它给了出路 

 你为何不试着逃走, 

 穿过夜晚去寻找那些 

 会取悦它的人, 

 那放纵无拘的呼吸? 




【第六首】 


这里,一切一如既往 

除了那数千艘船只 

与那些无顶的塔楼。 

像一条河流入大海, 

我带着满满的黑暗进入夜晚; 

一个女人,穿着全花的衣服, 

永恒不变。 

可是当花香远逝 

她将突然间大笑,一个恶梦 

与微笑,用她的牙齿——不, 

我不会止步于此。 


一个女人想要盲目 

如一面镜子,独自卸妆; 

你或许从旁经过,但夜晚不会停止, 

一个独自睡眠的女人很了解 

夏天是一片寒冷的领地。 


我在此为你画的两个女人, 

在夜晚的暗黑区域, 

但你并未被引诱。 

我怀疑, 

那是你想要的海伦吗? 

奥德修斯在她的眼中洗澡…… 

谁抱怨,特洛伊燃烧了 

如今已然冷寂, 

谁抱怨,在这所房子里 

火冻住了你的骨头…… 


这首诗的主旨又是什么? 

这是首诗吗? 

此时,此地 

一个女人看着过去看着你: 

多荤之餐,一个陷阱,一小片肉 

伴着一次柔和的饥饿:她不满意吗? 


她醒来,轻轻地, 

并聆听着黑夜。 


或者这个——一只龟, 

被掀翻,总是奋力挣扎 

好翻回去肚子着地,可是这只 

甚至都不尝试; 

难道她不想成为一朵美丽的玫瑰, 

闭合 

为了夜晚? 


那个女人从浴盆里走出来, 

弯腰,在她头发的重量之下; 


在她弄干头发时, 

她的肩头出现 

一个微小的涡旋,随后消失: 

她的胳膊在微笑。 


恐惧,在动,总是动,到了最后 

你住到那里,和一个老女人,独自地: 

并没有类似一个悲伤女人的事,在独异中, 

没有必要止步于此, 

从来 

没有快乐在此。


陈 迟 恩 / 译




神性世界的对立是日常世界。作为“对普通交流语言极为不满而尝试组构一种判然不同的诗歌语言的第一位作家”,马拉美就毫不掩饰他对日常语言的轻视。认为它服务于“卑微和直接的目的”,作为“接触现实的商务性渠道”,只不过代替了“金钱的无声交换”。 
瓦雷里对日常语言的工具性的描述更为系统和深刻。他指出日常的语境“往往使得语言完全丧失其本身的意义”。“如果你听懂了,就是说这些词语已经从你心中消失,而由它们的对应物所取而代之”。这时,所谓的“理解”就是“一套声音、间歇和标记较为迅速地被一些很不相同的东西所取代”。换句话说,在这个使用语言的过程中,语言的形式和说话的行为不能持续下去。因为这时语言本身的意义已经不重要了,它的意义只在于它的所指,它的指称,或是(按维特根斯坦的说法)它的承载者。一旦目的达到,语言本身就离场了。 
这样,诗人们发现了作为工具的日常语言制造谬误和假相的惊人能力。“没有什么纯净的东西,都是一些完全不连贯的听觉及心理刺激的混合物。每个字都是一个声音和一个意义的即时的结合,而二者是互不相干的。……至于语言材料的使用及行动的模式,你们知道会有多少分歧,有时会引起何等的混乱。”更重要的是,在日常语言中,当我们踏着词语的跳板飞奔时,借助的不是自身的力量,而仅仅是两样东西:习惯的巨大力量和交谈时的具体目标的引力。这些只能是对真实情况的掩饰,它只注重于最近的目标而远离完美的理想,它使我们淡忘了神的语言而又无法为自己解释这个世界。 
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使人按自己的意愿使用语言,而非相反。这只有在象征主义的诗中可以做到,象征能使语言的具体形式“由于它自己的效果,变得十分重要而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引起了如此的重视,以致于“我们不知不觉地被改变了,愿意按照一种不再属于实际存在的规律和法则,来生活、呼吸和思考。”这时,语言就变成了“被我们所认识属于我们自己的语言,即仿佛由我们按照我们的需要和由其自身所创造的语言,它们是我们的声音”。 
但是,话说回来,诗人们反抗日常语言的所有力量不是得自别处,而是基于语言的自我创生的本性。瓦雷里对此有很清醒的认识,他发现,归根结底象征的力量来自于语言的变化本质,一种在不断的被使用中音义关系游移不定的性质——充满着偶然的性质。马拉美曾经将诗中的某些缺乏考虑而带有杂质的语言称为“偶然”性的语言,却又将这种不期而至的天然创造看作是通向绝对境地的一个途径。瓦雷里干脆说这是一种规律:“精神是偶然……规律是偶然所玩弄、所哑角化了的规律,但偶然比熟识的、有意识的规律更深刻,更稳定,理内在。” 

偶然之生命力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中预示着的无限可能性和创造性。词语(象征)远非透明的,像音乐的音符那样,但光明正是透过那些变化万端的云彩投入到我们的眼中的,正是偶然造成的无穷无尽的色彩和明暗变化我们才可能拥有无限丰富的感受。象征使我们成功逃离现实的局限,通向生活广阔的可能性。瓦雷里说,语言的可能性是无限的,正如生活一样。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会发现克尔凯戈尔的那句话的正确性:“甘当可能性的学生能使人在静谧无风的地方于最微屑的事物中发现伟大的意义。” 
为了帮助人们做到这点,诗人们语不惊人死不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主要表现为对音乐性的追求和对词的精心使用。早期象征主义者曾似图建立一套“声音象征体系”,魏尔伦和马拉美都曾设想过通过韵律的整体性使诗歌具有音乐的效果。韦勒克指出,马拉美所谓的音乐是古希腊意义上的音乐,即“理念的节奏”。因此,音乐一方面是淡化词语的“物质性”,另一方面是组织词汇的手段,这种组织在诗人的手上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精细程度。仅靠声音的组织还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激发词语自身的潜能:通过语词的词源意义上的用法(即日常言语中异乎寻常的本义,或通过收录新词和古词),甚至在排版中运用词与词之间的空白、间距、停顿等图形手法。此外还有句法的变化。 ( 赵 千 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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