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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诗8首

威廉·巴特勒·叶芝被广泛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属于新教的盎格鲁-爱尔兰少数民族,至少从17世纪末开始,他们就控制着爱尔兰的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生活。这个少数民族的大多数人认为自己是英国人,碰巧出生在爱尔兰,但叶芝坚定地肯定了他的爱尔兰国籍。尽管叶芝童年时期在伦敦生活了14年(成年后的前半段时间他在那里有一个永久的家),但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文化根基,在他的许多诗歌和戏剧中都有爱尔兰传奇和英雄人物。他同样坚定地坚持自己的艺术家形象。这一信念导致许多人指责他是精英主义,但这无疑也促成了他的伟大。正如诗人W.H.Auden在1948年的一篇题为“叶芝为例”的评论文章中指出的那样,“叶芝接受了现代的必要性,必须做出一个孤独而深思熟虑的选择,根据这些原则和前提来理解他的经历。”奥登对叶芝给予高度赞扬,认为他写了现代“一些最美丽的诗歌”。也许没有一个诗人能像叶芝一样,在他一生中和之后,代表一个民族和国家,他的诗在今天的英语世界里被广泛阅读。




柯尔庄园的天鹅


树木披上了美丽的秋装,

林中的小径一片干燥,

在十月的暮色中,流水

把静谧的天空映照,

一块块石头中漾着水波,

游着五十九只天鹅。

自从我第一次数了它们,

十九度秋天已经消逝,

我还来不及细数一遍,就看到

它们一下子全部飞起.

大声拍打着它们的翅膀,

形成大而破辞的圆圈翱翔。

我凝视这些光彩夺目的天鹅,

此刻心中涌起一阵悲痛。

一切都变了,自从第一次在河边,

也正是暮色朦胧,

我听到天鹅在我头上鼓翼,

于是脚步就更为轻捷。

还没有疲倦,一对对情侣,

在冷冷的友好的河水中

前行或展翅飞入半空,

它们的心依然年轻,

不管它们上哪儿漂泊,它们

总是有着激情,还要赢得爱情。

现在它们在静谧的水面上浮游,

神秘莫测,美丽动人,

可有一天我醒来,它们已飞去。

哦它们会筑居于哪片芦苇丛、

哪一个池边、哪一块湖滨,

使人们悦目赏心?




旋转


旋转!旋转!古老的石脸,向前望去;

想得太多的事呵,就再也不能去想;

因为美死于美,价值死于价值,

古老的特征已在人的手中消亡。

非理性的血流成河,染污了田地;

恩培多克勒把一切乱扔在地上;

赫克托死了,一道光在特洛伊映照;

我们旁观的,只是在悲剧性的欢乐中大笑。

如果麻木的梦魇骑上了头顶,

鲜血和污泥沾满了敏感的身体——

又怎么样?不要叹息,不要哀恸,

一个更伟大、更动人的时代已经消失;

为了涂过的形体和一箱箱化妆品,

我在古墓里叹息,但再也不叹了;

又怎么样?从岩洞中传出一个声音,

它知道的一切只是一个词“欢欣!”

行为和工作渐渐粗了,灵魂也粗了,

又怎么样?古老的石脸亲切地看待一切;

爱马匹和女人的人,都将被从

大理石的破碎坟墓里

或暗黑地在鸡貂和猫头鹰中

或在任何富有、漆黑的虚无中掘起,

工人、贵族和圣人,所有这些东西

又在那不时髦的旋转让旋转不已。



我的书本去的地方


我所学到的所有言语,

我所写出的所有言语,

必然要展翅,不倦地飞行,

决不会在飞行中停一停,

一直飞到你悲伤的心所在的地方,

在夜色中向着你歌唱,

远方,河水正在流淌,

乌云密布,或是灿烂星光。




天青石雕


——至哈利*克利夫顿

我听到歇斯底里的女人们声称,

她们已腻了调色板和提琴弓,

腻了那永远是欢乐的诗人;

因为每一个人都懂,至少也应该懂,

如果不采取严厉的行动,

飞船和飞机就会出现在天空,

像比利王那样投掷炸弹,

最后,城镇夷平,废墟重重。

大家都在扮演他们的悲剧,

哈姆雷特和李尔,大摇大摆,

这是奥菲莉亚,那是科德莉亚;

他们,如果最后一幕的时候还在——

那巨大的幕布即将降落——

要无愧于戏中辉煌的角色,

就不要中断他们的台词痛哭。

他们明白哈姆雷特和李尔欢乐;

欢乐把一切恐惧改变了形状。

一切人都向往过,得到过,又丢掉;

灯光熄了,天国在头脑中闪光:

悲剧达到了它的最高潮。

虽然哈姆雷特徘徊,李尔狂怒,

在成千上万个舞台上,

最后一幕全部一下子结束,

不能增加一寸,重上半磅。

他们迈步来了,或乘着船,

骑着骆驼、马、驴或骡子,

古老的文明已经毁完。

他们和他们的智慧再无踪迹:

不见卡里马瞿斯的工艺品,

他曾摆弄着大理石,仿佛那是青铜;

他制出的帷幕,随着吹过角落的海风

似乎站起了,真栩栩如生;

他的长灯罩像一棵棕榈,

细细的柄,只是站立了一日。

一切倒下了又重建,

那些重建的人们充满了欢乐。

雕刻在天青石上的是

两个中国人,背后还有第三个人,

在他们头上飞着一只长脚鸟,

一种长生不老的象征;

那第三个,无疑是个侍从,

手中捧着一件乐器。

天青石上的每一点瑕疵,

每一处无意的裂缝或痕,

仿佛是瀑布或雪崩,

或那依然积雪的坡峰。

虽然樱树和梅树的枝梢

准使那些中国人爬向的

半山腰的房子无比可爱,而我‘

喜欢想象他们坐在那个地方,

那里,他们凝视着群山、

天空,还有一切悲剧性的景象。

一个人要听悲哀的音乐,

娴熟的手指开始演奏,

他们皱纹密布的眼睛呵,他们的眼睛,

他们古老的、闪烁的眼睛,充满了欢乐。




他讲着绝伦的美


哦云一般白的眼脸,梦色朦胧的眼睛,

一辈子,诗人们辛辛苦苦地干,

在韵律中建造一种美的绝伦,

却一下子就给女人的顾盼推翻,

给苍穹那种悠闲的沉思推翻。

因而我的心哟,鞠躬如也,当露水滴落睡意,

滴落在悠闲的星星和你之前,

一直到上帝把时间燃尽。




那丧失的东西


我歌唱那丧失的东西而惧怕那赢得的东西,

我行走在一场重新再打一遍的战役中,

我的皇帝,丧失的皇帝,我的士兵,丧失的士兵,

脚步飞奔,向着那升起和降下的

脚步,总是踩在同一的小小石头上。




秘密的玫瑰


遥远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呵,

你在我关键的时刻拥抱我吧;那儿,

这些在圣墓中或者在酒车中,

寻找你的人,在挫败的梦的骚动

和混乱之外生活着:深深地

在苍白的眼睑中,睡意慵懒而沉重,

人们称之为美。你巨大的叶子覆盖

古人的胡须,光荣的三圣人献来的

红宝石和金子,那个亲眼看到

钉穿了的手和接骨木十字架的皇帝

在德鲁德的幻想中站起,使火炬黯淡,

最后从疯狂中醒来,死去;还有他,他曾遇见

范德在燃烧的露水中走向远方,

走在风中从来吹不到的灰色海岸上,

他在一吻之下丢掉了爱玛和天下;

还有他,他曾把神祗从要塞里驱赶出来,

最后一百个早晨开花,姹紫嫣红,

他饱赏美景,又痛哭着埋他死去的人的坟;

那个骄傲的、做着梦的皇帝,把王冠

和悲伤抛开,把森林中那些酒渍斑斑的

流浪者中间的诗人和小丑叫来,

他曾卖了耕田、房屋和日用品,

多少年来,他在岸上和岛上找寻,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又是哭又是笑,

一个光彩如此夺目的女娃,

午夜,人们用一绺头发把稻谷打——

一小绺偷来的头发。我也等待着

飓风般的热爱与痛恨的时刻。

什么时候,星星在天空中被吹得四散,

象铁匠店里冒出的火星,然后暗淡,

显然你的时刻已经到来,你的飙风猛刮

遥远的、最秘密的、无可侵犯的玫瑰花?




一位友人的疾病


疾病给我带来这样一个

思想,放在他的天平上:

为什么我要如此惊慌?

那火焰已燃遍了整个

世界,就像一块煤一样,

虽然我看到天平的

另一边是一个人的灵魂。

裘 小 龙 译



华兹华斯的至交是塞缪尔·泰勒·柯尔律治,一个诗人、批评家、哲学家、世俗神学家、政治理论家,以及偶尔为之的剽窃家。他伟大的诗,是六百二十五行、分成七个部分的歌谣《老水手谣》。这首如同一场巨大的梦魇的歌谣,至今依然是根本性的诗之一,产生一位好读者在别处也许找不到的乐趣。
柯尔律治这首诗的根源,是民谣《流浪的犹太人》,但老水手与卡夫卡《猎人格拉胡斯》或《一个乡村医生》中的人物的共同点,要多于与那个传统的基督嘲笑者。在柯尔律治之前的文学中,老水手的先人是莎士比亚的埃古和弥尔顿的撒旦。在柯尔律治与卡夫卡之间,则有爱伦·坡的皮姆、梅尔维尔的亚哈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斯维德里加依洛夫和斯塔夫罗金。卡夫卡之后又有纪德、加缪、博尔赫斯和其他很多作家,因为柯尔律治这首神奇地雄辩的歌谣是无缘故犯罪这个西方传统的中心作品,所谓无缘故犯罪也就是柯尔律治在谈到埃古时所说的(我认为他说错了)“无动机的恶毒”。
老水手所乘的船,被风暴吹到南极,困在冰封的大海里。一只信天翁来帮助这艘船,水手们欢呼,喂它吃东西,它神奇地导致坚冰破裂,救了大家一命。信天翁被驯养,留在船上,直到那个老水手无缘无故地用石弓射杀它。这之后,我们陪着老水手和船员们下地狱。
上述单调的概述,等于是略去了所有诗学上重要的东西,因为柯尔律治达至的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艺术:


“这时浓雾和大雪掩至,

天气变得出奇地冷:

桅杆般高耸的冰山漂浮而过,

绿如翡翠。


“冰崖透过雾团

射来惨淡的光,

前不见人,后不见兽——

只有白茫茫的冰天雪地。”


这是极致的幻景,由缺乏想象力的老水手向我们道出。他可以把他所见绘声绘色地讲给我们听,却几乎完全不知道他看见的是什么。柯尔律治就是要这样;我们全依赖这个老水手,他是一个如实讲述者,漂浮在柯尔律治所称的“一部纯粹的想象力的作品”中。这个悲惨的老水手,变成了现在会被我们称做“生态”的原教旨主义者:


他诚心祈祷,为那些诚心

爱一切大大小小事物的人;

因为爱我们的亲爱上帝

创造并爱这一切。


这是老水手眼中的道德;由于他疯狂又固执,因此我们不必把他与柯尔律治等同起来。我们实际上还有柯尔律治自己的话作为佐证。当那位著名的女才子(或过早的女性主义批评家)巴尔博德夫人对柯尔律治提出异议,说该诗缺乏道德寓意时,诗人巧妙地回答说:
我对她说,按我自己的判断,这首诗的道德寓意已经太多了;并说唯一或主要的缺点,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是在一篇纯粹的想象力的作品中,如此公开地把道德情绪作为一个原则或诉求强加给读者。它的道德寓意不应多于《天方夜谭》中那个商人的故事,他在井边坐下来吃海枣,并把果壳扔在一旁,但你瞧!一个魔仆突然跳出来说,他必须杀死上述商人,因为其中一个枣壳似乎弄瞎了那魔仆的儿子的眼睛。
这才是名符其实的无缘故犯罪,而我们可以感到,柯尔律治在写了这首他最伟大的诗之后三分之一世纪,如果重写,可能会写得还要更邪恶些。〔31〕 但是,这首诗已够崇高地邪恶的了,如果我们学会相信故事,而不是相信讲故事的老水手。不射杀信天翁,不乱扔枣壳,但你还是要坐着你的死亡之船下地狱:


在炽烈、铜色的天空里,

在中午,血腥的太阳

高悬在桅杆正上端,

不比月亮大。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

我们僵住,不能呼吸或活动;

像一艘油画里的船

在油画的海上。


水,水,到处是水,

所有的船板都已缩减,

水,水,到处是水,

又没有一滴可喝。


海底已经腐烂:基督啊,

竟会有这样的结局!

不错,黏糊糊的有腿生物,

爬上黏糊糊的海面。


如果你把这四节诗与我较早时引用的描写翠绿冰山的两节诗加以比较,那么很明显,那些悲惨的船员现在更悲惨了,但只是程度而已。陷在一个眩光冰的宇宙里已是十足的地狱了,即使它没有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不错,黏糊糊的有腿生物,爬上黏糊糊的海面”可以炫耀。
我认为,老水手,还有他的诗,在他杀死那只讨人喜欢的信天翁之前,就已经有明显的强迫症。读者将明白,我们确实是从一开始就在一首“纯粹的想象力”的诗中,因此整个旅程不用说也就是幻想的。但是,为什么老水手要杀死那只通人性的信天翁?在整首诗中,他都是令人震惊地被动的,尤其是在他射杀信天翁时。他仅有的另外行动,是喝自己的血以便高喊他已看见一条船,以及后来他做了一次祈福。他令人想起斯威夫特的莱缪尔·格利佛和笛福的鲁滨孙·克鲁索;像他们一样,老水手似乎是一个准确的观察者,却缺乏感情和感觉。我一度相信柯尔律治的主人公是在绝望地尝试通过他的无缘故犯罪来建立一个自我,但我已不想再为一个如此“现代主义”的观点寻找任何证据。毕竟,老水手在诗结尾时,对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任何更强烈的感觉。他是一部机器,用来永远讲同一个故事。
一如柯尔律治后来所说的,诗中没有道德寓意,而且也不应该有。因此,为什么要杀死信天翁这个问题,也就没有答案。我促请读者不要给这首诗施洗;它不是讨论原罪和人类的堕落,这两者涉及违抗和恶行;《老水手谣》不是《失乐园》。在一定程度上,柯尔律治的诗在其语调的超脱上,是莎士比亚式的,但其视域性的语言有时候与行吟诗《汤姆·奥贝德兰》有契合之处:


移动的月亮升上天空,

不作一丝儿停留:

她轻轻地上升,

此外有一两颗星——


她的清辉像四月的白霜抛撒,

嘲弄闷热的大海;

但在船体的巨大阴影下,

着魔的海水一直燃烧,

把周围染成炎炎赤色。


在那巨大的船影外,

我看见水蛇出没:

它们在滑行中闪耀磷光,

而当它们竖起来,小精灵似的磷光

便像霜花般抖落。


在那巨大的船影内,

我看见它们华丽的斑纹:

蓝、碧绿、丝绒般的黑,

它们蜷缩和游动,留下

一条条亮闪闪的金沟。


啊快乐的生物!没有语言

可以形容它们的美:

我心中涌出一股爱的喷泉,

我不自觉地祝福它们:

肯定是我仁慈的圣人垂怜我,

使我不自觉地祝福它们。


就在我要祈祷的瞬间;

那只信天翁顺势

从我颈上跌落,铅一般

沉入海里。


这不只是《老水手谣》的解决方案(如果它有一个解决方案的话),而且是柯尔律治在诗意上达到的最强烈效果。在别的情况下是如此绝望地不胜任的老水手,此刻是如此受到水蛇的美和明显的快乐所感动,情不自禁地在心中默默祝福它们,从而达至从咒语中解放出来——不管他可以达至的是什么样的解放。受感动的读者,在享受《老水手谣》的美之余,还享受它那复杂的陌生感,而当她走完这段黑暗旅程之后,她将获得一种加强的自由感,而这正是我们为什么读的另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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