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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萨尔扎纳《欲望·姐妹》

Jean Sarzana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让·萨尔扎纳(Jean Sarzana),法国诗人。后又名奥斯瓦尔德(Oswald)。1949年生于巴黎。自幼爱诗,中学时代即在报刊上发表诗歌。大学毕业后,他进入政府部门,先后任秘书和专业顾问等职。在多年繁忙的行政事务中,他始终不忘少年时期的诗人梦,利用点滴时间写下了许多诗篇,是一位勤奋的作者。其主要作品有《缺席的旅人》、《风与石》、《秘密花园》、《颤抖的肉》等。至20世纪90年代初,他终于离开机关,投身出版界,从此开始了与书、写书人和卖书人打交道的生涯。他曾于1996年和1998年分别获法国"玛丽·诺埃尔奖"和"夏尔·维尔德拉克奖"。 
让·萨尔扎纳的诗想象奇特,感情真挚、朴实,文字通俗、优美,现代意识和传统手法在他的诗中得到了较好的结合,被评论界认为是"回归传统的现代诗人"。组诗《欲望·姐妹》(Monenvie,masoeur)是萨尔扎纳的近作,已被译成英文、德文和葡萄牙文。诗中既有法兰西的浪漫,又有南美的狂放,诗人对爱情的赞美大胆、热烈而又不乏含蓄,诗中的形象丰富而具体,对感觉的刻划和描写非常细腻,能让人感觉到诗人陶醉于爱情的那份忘我的快乐和满足,是对生活和生命的礼赞。 


***

一缕缕阳光

照在我身上

风如此强劲

鸟都躲进了矮林

我在那里重温我温柔的牺牲

你轻轻的锤子砸向我

我们游过泳的这金色的黑湖

随后吞噬了我们


夜风没你的舌头清凉

太阳没你的双手火烫


我画出了我所想象的场景

我滑进你吉祥的手指

滑进你的矮树林

与你交融

你是我


蛇状的太阳


***


在你的城市里

每个女人都是女人

我的双手

是惟一的向导


迷失在你身上


***


天边有一朵云

很轻

很轻

轻得像一朵云


神秘得像你最后一个吻

用指端

印在

我的脸上


***


我听见你的眼睛在笑


我的双手

十分惊讶

梦想你的每声叹息


我的嘴在你胸前迷路


我的鼻孔在响亮地吸着你的皮肤


我的目光

奔向你滚滚而来的浓香


***


我把你当成回答

你是我的回音

我的另一次飞行


你淘金者的眼睛

你温柔而粗鲁的手

暴露了我所知的一切


你的声音

宽宏的方舟

吉他的和弦

洗去了大海与沙子蓝色的谜


不用看

我就知道你的肉体

把爱情之蜜流入我的喷泉


***


漆黑的夜

我的嘴

长着翅膀

知道你的颜色


皮肤是蓝的

沙漠无垠

海上有风


猛兽凶野

充满欲望


在你的手指上

这些爱情的辣椒

全都是红的


然后是

你的金色

布满快乐的呻吟


***


宁静

夜深时分

你的身体张开

像海湾一样迎接我

宽大得使我喘不过来

我奋力穿行


当你最后

自由地挥动你

小港湾的支流

我的手

已在你又黑又亮的涨潮中疲惫不堪


***


领略过你的欲望

我便爱上了

做梦


同样

当你还在颤抖

你的探寻

便不知不觉

与我相像


你的甜蜜

就是我的甜蜜

吞噬着我


***


你的目光

像黎明的温暖阵阵袭来

被你幽深的森林遮挡

它不探寻不打量

而是轻轻落下

像用手摸你


由于纯洁而强大

它大胆地剥去我的衣衫

在你乌黑的眼里

我总看见

这种温柔


你的目光

未及开始就已放光

被世人所遗忘的微光

仍远离我们想象的错误

它只看见美

及其广阔而慵懒的水


你的目光

被你的雨水清洗




我认为技巧不同于技艺。技艺是你能从其他诗歌中学到的东西。技艺是制作的手艺。它在《新政治家》杂志上赢得了竞争。它可以不顾情感与自我而展开。它知道如何保持一个利索的语言竞技表演;它能满足于作为纯粹的音调,但不是像“找到音调”中那样的音调。学习技艺即学会在诗的井中转动绞车。通常在初学时你只能把桶降到井深的一半,绞上来一桶空气。你在模仿真实的东西直到有一天绞链出乎意料地拉紧了,你浸入了那将不断引诱你返回的井水中。你将会在自己的水池里碰得体无完肤。你的土豆将“可以挖掘”了。

在这点上,谈论技巧比谈论技艺就变得更为合适。技巧,如我所定义的,不仅关系到诗人处理文字的方式,他对音步、节奏和语言结构的安排,而且关系到他对生活态度的定义,他自身现实的定义。它也关系到对走出他通常的认识界限并冲击无法言喻的事物的方法的发现:介于记忆和经验中的情感根源与在艺术作品中表达这些的形式手法之间的一种能动的警觉。技巧把你的感知、音调和思想的基本模式的水印传入你的诗行的笔触和质地;这是脑力和体力把经验的意义纳入形式的辖区之内的整个创造性的努力。用叶芝的话来说,技艺就是能把“坐下来用早餐的一连串的偶然事件”变成“一个思想,某种有意图的、完美之物”的东西。
一个诗人拥有真正的技巧和摇摆不定的技艺,这确实是有可能的——我认为阿伦•刘易斯和帕特里克•卡瓦纳都是如此——但更经常的是一种技艺确定而技巧失败的情况。如果有人问我有哪个人表现出纯粹的技巧,那我会说是一个卜水者。你无法学习洒水和探水的技艺——这是与隐藏的和真实的存在保持接触的天赋。如果我能被允许摘录一段话,我要请你们注意菲利蒲•锡德尼爵士在他的《诗辩》中所提出的苛责:“在罗马人中诗人被称作瓦提斯,也就是占卜者……”我很高地说我又是无意识地亲身遇到了这种巧合,这有赖于梦游者的探索与屈服的经历,这种经历也许是这首诗的读者所错过的一个巨大的诗的快乐。
我认为技巧就是让大脑围绕一个字、一个意象或一个记忆的最初激动逐渐渐清晰显现的手段,这清晰显现不一定在于辩论或解释,而在于它本身和谐的自我繁殖的潜能。萌芽的兴奋需要条件,在特定条件下,用霍普金斯的话来说,它“自我繁殖,我行我素高喊我的所作所为便是我,我为此而来”。技巧保证发出的第一道光线获得其真正的光彩。我不仅仅说巧妙地选择词语以给主题敷加血肉——那也是个问题,但不那么重大。一首诗能经受风格的缺陷,却无法使一个死胎存活。关键行动是先于语言的:能够容许以一种模糊或不完善的方式感知到的第一警觉或诱惑作为一种思想或主题或短语去扩展与接近。弗罗斯特这样解释:“一首诗开始是喉咙里的一口痰,是一种思乡情绪,一种相思病。它发现了思想,思想发现了语言。”就我而言,技巧与“喉咙里的痰”发现“思想”的活动的关系比与“思想”发现“语言”的关系要更重要更敏感。前者关系到占卜的、预言的、天启的作用;而后者是有关制作、工艺方面的作用。说诗是“语言的新发明”,如奥登所说到的,就是要给自己留一两手。
在传统中,神谕用谜语说话,用伪装的形式道出其真义,巧妙地提供它对事物的洞察。在诗歌实践中,存在着相应的伪装情况,一个变化不定、变色龙的时刻,这时“喉咙里的痰”在新的思想因素中获取保护色。就这个过程而论,英国诗歌经典中记录最完好的事件之一,是一首尽管有缺陷但却留存下来的诗。实际上,这种缺陷为它赢得了特别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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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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