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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自由颂》3个译本

普希金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普希金《自由颂》


去吧,从我的眼前滚开,


柔弱的西色拉岛的皇后!

你在哪里?对帝王的惊雷,

啊,你骄傲的自由底歌手?

来吧,把我的桂冠扯去,

把娇弱无力的竖琴打破......

我要给世人歌唱自由,

我要打击皇位上的罪恶。


请给我指出那个辉煌的

高卢人的高贵的足迹,

你使他唱出勇敢的赞歌,

面对光荣的苦难而不惧。

战栗吧!世间的专制暴君,

无常的命运暂时的宠幸!

而你们,匍匐着的奴隶,

听啊,振奋起来,觉醒!


唉,无论我向哪里望去——

到处是皮鞭,到处是铁掌,

对于法理的致命的侮辱,

奴隶软弱的泪水汪洋;

到处都是不义的权力

在偏见的浓密的幽暗中

登了位——靠奴役的天才,

和对光荣的害人的热情。


要想看到帝王的头上

没有人民的痛苦压积,

那只有当神圣的自由

和强大的法理结合在一起;

只有当法理以坚强的盾

保护一切人,它的利剑

被忠实的公民的手紧握,

挥过平等的头上,毫无情面。


只有当正义的手把罪恶

从它的高位向下挥击,

这只手啊,它不肯为了贪婪

或者畏惧,而稍稍姑息。

当权者啊!是法理,不是上天

给了你们冠冕和皇位,

你们虽然高居于人民之上,

但该受永恒的法理支配。


啊,不幸,那是民族的不幸,

若是让法理不慎地瞌睡;

若是无论人民或帝王

能把法理玩弄于股掌内!

关于这,我要请你作证,

哦,显赫的过错的殉难者,

在不久以前的风暴里,

你帝王的头为祖先而跌落。


在无言的后代的见证下,

路易昂扬地升向死亡,

他把黜免了皇冠的头

垂放在背信底血腥刑台上;

法理沉默了——人们沉默了,

罪恶的斧头降落了......

于是,在带枷锁的高卢人身上

覆下了恶徒的紫袍。


我憎恨你和你的皇座,

专制的暴君和魔王!

我带着残忍的高兴看着

你的覆灭,你子孙的死亡。

人人会在你的额上

读到人民的诅咒的印记,

你是世上对神的责备,

自然的耻辱,人间的瘟疫。


当午夜的天空的星星

在幽暗的涅瓦河上闪烁,

而无忧的头被平和的梦

压得沉重,静静地睡着,

沉思的歌者却在凝视

一个暴君的荒芜的遗迹,

一个久已弃置的宫殿

在雾色里狰狞地安息。


他还听见,在可怕的宫墙后,

克里奥的令人心悸的宣判,

卡里古拉的临终的一刻

在他眼前清晰地呈现。

他还看见:披着肩绶和勋章,

一群诡秘的刨子手走过去,

被酒和恶意灌得醉醺醺,

满脸是骄横,心里是恐惧。


不忠的警卫沉默不语,

高悬的吊桥静静落下来,

在幽暗的夜里,两扇宫门

被收买的内奸悄悄打开......

噢,可耻!我们时代的暴行!

像野兽,欢跃着土耳其士兵!......

不荣耀的一击降落了......

戴王冠的恶徒死于非命。


接受这个教训吧,帝王们:

今天,无论是刑罚,是褒奖,

是血腥的囚牢,还是神坛,

全不能作你们真正的屏障;

请在法理可靠的荫蔽下

首先把你们的头低垂,

如是,人民的自由和安宁

才是皇座的永远的守卫。


查 良 铮 / 译




普希金《自由颂》


快走开,不要让我再看见,

柔心弱骨的基西拉岛女皇1!

你在哪儿,自由的高傲歌手?

你在哪儿,你让君王闻声丧胆,

来吧,来撕下我的桂冠,

砸碎我的娇柔的竖琴……

我要对世界歌颂自由,

抨击帝王专制的弊端;


来向我揭示那个崇高的法国人2

的光辉历程——你曾经启发他

在光荣的灾难中勇敢歌颂自由。

变化无常的命运之神的宠儿,

全世界的暴君,发抖吧!

你们呢,倒下的奴隶,

站起来!奋勇抗争,

要仔细倾听我的声音啊!


唉,不管目光投向哪里,

到处是皮鞭,到处是镣铐,

法律被践踏,无比可耻;

自由受拘禁,唯有哭嚎。

到处都是不义政权

在蒙昧的密雾里3独裁专制,

奴役民众无比凶残,

窒息光荣事业肆无忌惮。


只有在这种地方君王的心头

才不会压着人民的苦难:

在那儿强大法律同神圣自由

结合一起,亲密无间,

在那儿坚固的法律之盾

保护着所有的公民,

法律之剑掌握在可靠的公民手里,

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居高临下,刚正公道,

惩罚所有的罪恶,

不会被贪婪收买,

不会被威胁吓倒。

君王们,你们的冕与衮,

是法律给的,不是上天所赐。

你们地位高于你们的臣民,

可是永恒的法律却高于你们。


在法律松懈打盹的地方,

在人民或者君王

可以操纵法律的地方,

全民族就要遭殃!

我要呼唤你来作证,

哦,光荣错误的殉难者4,

你在不久前的风暴里

为祖先过错被斩首示众。


路易十六走向自己的死亡,

在沉默的后裔眼前

把摘去皇冠的头颅

贴到处决叛逆的断头台上。

法律失语,人民就失语,

罪恶的斧头落下……

于是恶棍的皇袍5

覆盖了被禁锢的法国身躯。


专制独裁的恶棍6,

我仇恨你,仇恨你的宝座;

你的毁灭,你的子女的末日,

我会看到的,我会幸灾乐祸。

人民在你的额头上面

会看到你被诅咒的印记。

你是世界的梦魇,天地的耻辱,

上帝因为你而受到责难。


午夜时辰的星光,

闪烁在昏暗的涅瓦河上,

无忧无虑的头脑

向往安静的梦乡,

这时沉思的诗人看着

在夜雾中威严沉睡的

荒凉冷落的历史遗址,

那被废弃的暴君宫阙7——


他听到克莱奥8可怕的声音

越过阴森恐怖的宫墙;

他历历在目清晰地看到

卡利古拉9的最后时刻……

他看到:凶手戴着绶带勋章,

被美酒和狠毒陶醉,

偷偷地向宫中潜行,

脸上凶狠,心里恐慌。


背叛的卫兵放弃警戒,

吊桥被悄悄地放下,

宫门在沉沉夜幕中

被受贿的叛卖者打开……

哦,可耻!那恐怖的场面!

禁卫军像野兽闯进去!…

不光彩的打击狠下毒手——

头戴皇冠的恶棍命丧黄泉。


现在你们要汲取教训,君王!

无论是惩罚还是奖赏,

无论是监狱还是神坛,

什么都不是你们可靠的保障。

你们先要低头祈求法律保护,

人民的自由和安宁

才会成为你们宝座

永远可靠的支柱。

1817年


陈 殿 兴 / 译




普希金《自由颂》


走吧,快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西色拉岛软弱的皇后!

你在哪里,帝王们的雷霆,

自由的高傲的歌手?

来吧,摘除我头上的桂冠,

摔碎我娇弱的竖琴……

我要对世界歌唱自由,

我要抨击皇位的罪行。

 

请向我指出那个高卢人

他那崇高而尊贵的足迹,

在充满荣耀的灾难中,

你使他唱出勇敢的歌儿。

无常命运的宠儿们,

世间的暴君!颤抖吧!

而你们,跪拜着的奴隶,

听呀,振作起来,奋斗吧!

 

唉!无论我的目光投向何处,

到处是皮鞭,到处是锁链,

到处是法律致命的耻辱,

到处是奴隶无力的泪水;

到处是不公正的权力,

在偏见浓重的阴霾里,

登上皇位的是――严酷的

奴役天才和致命的荣誉激情。

 

倘若想在帝王们的脑袋上,

不再见到人民的苦难,

惟有让神圣的自由

与强大的法律紧密相连;

惟有坚实的厚盾维护大众,

公民们忠实的双手

紧握利剑,不徇私情地

掠过一颗颗平等的脑袋,

 

那高高在上的罪行,

将被正义的一击打翻在地;

那只手不被贪婪所害,

也不会为恐吓所屈服。

统治者啊!是法律而非自然

给了你们皇冠和宝座,

你们虽然高居人民之上,

但比你们更高的是法律。

 

啊,不幸,是民族的不幸,

倘若法律不慎打起了瞌睡,

倘若人民或者帝王们

可以随意支配法律!

我要请你来作证,

哦,光荣的错误的蒙难者,

因为祖先,你帝王的头颅

跌落在不久前的风暴里。

 

在沉默的后代的面前,

路易走向了死亡,

那颗卸下了皇冠的头颅

搁放在背信的断头台上。

法律在沉默,人民在沉默,

罪恶的斧子落下……

于是,在被缚的高卢人身上

覆盖了一件凶手的紫袍。

 

你这专横跋扈的恶棍啊!

我憎恨你和你的宝座,

我带着一丝残忍的喜悦,

观看你的毁灭和子女的死亡。

各民族人民将在你的额角

读到人民诅咒的印痕,

你是世界的灾星和自然的耻辱,

你是人间对上帝的亵渎。

 

一颗子夜的星辰照耀着

黑黢黢的涅瓦河,

一场宁谧的美梦笼罩着

一颗无忧无虑的头颅,

沉思的歌手正在凝视

暴君荒凉的纪念碑,

一座荒废已久的皇宫,

它们还威严地安息在雾中。

 

他在可怕的宫墙背后

听见克利俄[1]恐怖的声音,

卡里古拉[2]临终的一刻

活生生地浮现在眼前,

他看见,披挂着绶带和肩章,

走来一群诡秘的凶手,

充满了醉意和愤恨,

脸上是蛮横,内心却懦弱。

 

不忠实的警卫默然不语,

吊桥悄悄地落下来,

一只被收买而背叛的手

在黑夜里打开了大门……

啊,耻辱!啊,我们时代的惨剧!

闯进了野兽般的近卫军!

开始了可耻的袭击……

戴皇冠的恶棍死于非命。

 

牢记这个教训吧,哦,帝王们:

无论是惩罚,还是奖赏,

无论是血腥的牢房,还是祭坛,

都不能成为你们坚固的屏障。

请在可靠的法律的浓荫下,

首先低垂下你们的头颅,

人民的自由和宁静,

才是宝座永远的卫兵。


汪 剑 钊 / 译




《自由颂》是普希金遭沙皇政府惩罚、被流放南方的正式或公开的主要“罪证”。
第一节中“帝王的克星,自由的骄傲歌手”(注:《普希金全集》(十七卷本)第2卷43页,莫斯科,1994年。本文所引普希金诗文,除特别注明者外,皆译自此十七卷本全集。)指的是谁呢?各俄文注释本及有关论著均无明确的解释。我以为这是指法国启蒙运动思想家和文学家伏尔泰。普希金在1814年创作的《鲍瓦》一诗中,称颂伏尔泰是“唯一的大丈夫”,是拉季舍夫反专制思想的激励者。该诗的三句话颇能说明问题:“现在,请你当我的缪斯吧!我也想要歌唱,只不知能否与拉季舍夫较量?”(注:《普希金全集》第1卷50页,莫斯科, 1994年。)这后一句显然说的是拉季舍夫的《自由颂》。由此可见,早在皇村学校读书时,普希金就产生了创作讴歌自由诗篇的念头。1817年毕业后写成的《自由颂》尽管其内容、结构和方法都可能与当初设想者不尽一样,但其反对专制、讴歌自由的思想始终未变,其尊崇伏尔泰为师并呼唤此人来激发自己诗情的命意亦未改变。
《自由颂》呼唤“跌倒在地的奴隶”起来同专制暴君进行斗争。这“奴隶”到底指什么人?乍看起来,这似乎是指农奴或者人民群众,其实不然。因为不要说普希金,连当时最激进的十二月党人,也害怕真正的人民起义。他们1817年秋天准备刺杀亚历山大一世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伪装成自由派的沙皇宣称要解放农奴。作为贵族革命者的十二月党人觉得,这必将导致“人民拿起武器反对贵族”。他们认为,这些“愚氓”不可能理智地分析政治局势,“从来弄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注:见苏联中央档案馆编《十二月党人起义》第1卷306页,第3卷72页,莫斯科—列宁格勒,1927年。)。至于普希金本人,且不说其他诗文,单是《自由颂》即已表明,他对于人民群众并不抱希望,更不会号召他们起来斗争。姑且不论愚昧无知的俄国农奴,即使是接受长期启蒙教育的法国民众,无论是在君主独裁还是在雅各宾专制制度下,都无所作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法度遭受践踏。雅各宾专政和拿破仑上台表明,人民群众能够奋起斗争,甚至能够获得一时的自由,但是,由于在政治上的无知,他们只能造成新的独裁,使自己重新沦为奴隶。
十二月党重要人物尼·屠格涅夫对于普希金刚离开校门步入社会这一时期的政治思想产生过巨大影响,《自由颂》一诗即是在屠格涅夫家开始创作的。因此,尼·屠格涅夫关于“奴隶”的论述,对于正确理解《自由颂》中“奴隶”一词的真正涵义,以及此诗的真正号召对象,都大有帮助。
尼·屠格涅夫以及其他十二月党人所抨击的“奴隶”,是指浑浑噩噩听信世俗成见的广大贵族,尤其是不关心国家兴亡、安于现状的贵族知识分子。
对于“奴隶”的类似理解,在普希金的其他作品中也可见到。比如《致弗谢沃洛日斯基》(1919)即将“自由”同“奴隶”进行对比。
不过,在《自由颂》中,普希金并未斥责这些奴隶,而是极力将他们唤醒,鼓励他们振作起来,参加反对专制、争取自由的斗争。当然,这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要受至高无上的法度的约束。
《自由颂》第三节一开始就勾画出一幅法纪荡然、民不聊生的悲惨画面、第三句Законов гибельный позор中之позор一词,现代俄语中多表示“耻辱”,但古时候兼有“景象”、“场面”之意。中译本有处理为“耻辱”、“侮辱”者,显然与上下文义不合。译成“景象”似较为恰当。
第三节第七行гений一词含有“天才”、“精灵”、“恶魔”等多重涵义,不少人把它译作“天才”。我以为这里当译成“恶魔”,因为指的是以奴役国内外人民为乐的魔鬼。本节末句“对浮名的致命贪恋”中的“浮名”主要是指掠土夺疆的所谓“荣名”。我认为,这里隐含着对于拿破仑和亚历山大的双向批判,尽管二人处于敌对位置,但在普希金当时的观念中,他们都是同样无止境地追求战功,同样蛮横地实行独裁,因而是一丘之貉。自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普希金对他们的看法也日趋深刻,对于他们的相异之处也辨识得更加清楚。
第四、五、六、七这四节讲的是法度,法度与自由、法度与君王及人民的关系。可以认为,法度与自由同是《自由颂》全诗的核心,确立法制是普希金自由观的基础。普希金在这几节诗中表明,只有将“神圣的自由”同“强大的法度”紧密结合起来,国家才会太平,人民才能安居乐业;无论是君王还是平民,在法度面前都是平等的,都不能滥用法度;统治者的权力是法度给予的,而不是靠继承(“自然”)得来,因此,尽管他们凌驾于人民之上,统治人民,但他们的行为必须受法度的制约,绝不能恣意妄为。在此,普希金特意用法国大革命中法王路易被斩首这一事例说明:帝王若玩弄法度于股掌,必然遭受严惩;人民若蔑视法度,亦将导致新的独裁,并给自己带来灾难。

第七节第一行Восходит к смерти Людовик有好几种译法。“路易昂扬地升向死亡”、“路易高高升起,走向死亡”、“路易昂扬地步步走向死亡”以及“路易昂然地走向死亡”等译法都含有赞美之意。我觉得这层涵义为原诗所无,是对восходит一词理解不当所造成。在原诗中,此词只表示向着砍头台所在的高处走去,绝无“昂扬”、“昂然”等附加意义。
全诗最后一节即第十二节更清楚地表明诗人所讴歌的自由是有限度的。他在唤起“奴隶”争取自由的同时也呼吁君王要遵守法度。他同情前者,但并不姑息其无视法度的暴力行为;他警告后者,但并不一概仇视,这警告同时也是忠告。
显然,如果《自由颂》仅仅包含上述内容,沙皇未必真会整治他:最初要把他流放到几乎是有去无回的西伯利亚的索洛维茨,只因茹科夫斯基、卡拉姆津等社会名流苦苦求情,才勉强改为“下放”南方,保留职务,就地监督改造。
我认为,沙皇之所以决不饶恕普希金,主要是因为《自由颂》,但除了上述内容之外,还有三节犯了大忌,令亚历山大忍无可忍。这绝非臆想,而是有普希金本人的《假想谈话》为证。( 陈 训 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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