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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布朗德诗15首

Nordbrandt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亨里克·诺德布朗德(Henrik Nordbrandt),丹麦当今著名诗人。1945年生于哥本哈根近郊,以丹麦文创作,但自1960年代基本生活在土耳其、希腊和西班牙等地中海气候国家,近年返回哥本哈根居住。1966年出版第一部诗集《诗》,至今出版诗集三十部,另著有犯罪小说、童书、自传和一本土耳其菜谱。1980年获得丹麦文学院奖,1990年瑞典文学院北欧奖,2000年获北欧最高文学奖北欧理事会文学奖,2014年成为丹麦文学院院士。如今已被公认为欧洲最重要的诗人之一。




果仁蜜饯


在雅典,在伊斯坦布尔,我感到不安,

在贝鲁特也一样。那些地方的人

似乎知道某些关于我的事儿,

我自己却从不明白——

某些诱人而危险的事儿,

比如那座淹没的墓地,去年夏天

我们潜水进去寻找双耳细颈的陶罐,

一个秘密——模糊地察觉

当触目于街头小贩们的一瞥

突然间让我痛苦地意识到

我自己的骨骼。仿佛

孩子们塞给我的那些金币

是昨夜从我的坟墓里偷来的。

仿佛,为了得到金币

他们随意地踩碎了我脑袋里

每根骨头。仿佛

我刚刚吃的糕点

是因为我自己的血而变甜。




星座


午夜,在睡梦里我被蚂蚁入侵

它们把我抬上高山

再到更远的高原,又奔向新的高山……


黎明时醒来,我是一个星座

在一口井里,一个身影,正饮着

清凉的井水,从那已弃他而去的手里。




给内瓦尔


我的生命也已变得像一只龙虾

是的,一只龙虾

我用一根绳子牵着它散步,

因为它并不吠

而且知道深处的秘密。

我知道我是谁

因为龙虾属于我

而且龙虾知道它是一只龙虾

因为我用一根绳子牵着它。

而且我把人

分为四种:

那些只看见龙虾的

那些假装没看见龙虾的

那些把龙虾叫作狗的

和那些看着我

仿佛根本没看见龙虾的。




在火山下


我的生活,我的死亡之梦:

如果不是因为这四堵墙,

    这地板和阁楼,

那扇窗户将不可能半开着


青蛙的呱呱声也不会

让我在半夜里抬起眼睛

望向春夜的薄雾里

    白雪覆盖的火山。




水银


海上两座高楼间的一带月光

让我想起了水银,这落到世间的

非凡的金属,来自一个更冷的世界——

他们在那里用它制作神灵的形象。

他们倒入温度计的所有水银,我想,

肯定能填满一个没人能看到对岸的大湖。

这样使用这种漂亮金属,而不是

把它浪费在笨蛋上,岂不是真的更好?

——如果我们让绝症病人在湖面上

随意漫步,穿着他们的病号服,

有些坐在轮椅里,消瘦,因发热而颤抖,

每人都至少有两个相像的修女看护着——

她们戴着大白帽,像拉满帆的快速帆船。

即使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来,

难道他们不觉得这是给我们的生命赋予意义的

一次有意义的死亡吗?我们会站在岸边,

用半是同情半是嫉妒的目光追着他们

当他们像基督一样行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挥舞着沾了血迹的手帕。




他们说灵魂不存在


他们说灵魂不存在

但当我看到

你在我灵魂上做的标记

我知道它存在:

烟头,玻璃杯留下的湿圆圈

皱巴巴的报纸

几乎褪色的橡皮章的戳记

和墨渍

使得甚至最不真实的

最透明的幽灵显现出来。

——像夜半时候

有人潜入

某个办公室

借着外面霓虹标志的光

把一份对神的起诉书整理好。




惩罚之梦


规则严厉,惩罚更令人生畏:

梦见牛的,要罚三天

在一个日光暴晒的采石场艰辛劳作,

梦见马的,五天。


凡是梦见湖边白塔的,无论是谁,

必须从塔上跳下

绕湖跑十二次。


诸如此类,花样百出。


性是闻所未闻。任何人违反

都要囚禁在一个叫“机器堂”的地方,

那地方我一点儿都不记得,

所以必定是更为严禁。


有轨电车奔跑不停,

总是车灯晃眼,车铃当当。

它们有些像警卫

虽然一个人先想到的是天使。

但那样说意味着砍脑袋。


最糟糕的是他们所称的“知识”:

规则和惩罚能如此精确地

互换,以至痛苦的击打

其时间、地方总是恰好在

当一个人忆起过去曾经如何如何。




梦见妈妈


在公汽站的雪里,我发现了妈妈,

暗,僵硬,

脆弱如一块煤

而雪又让我更眩晕。

当我能再次看时

从那团肮脏的烂泥中

她几乎无法辨认。

她想站起来,却不行,

而我无法够到她

因为我睡在一个远方的国家。


“如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说,

“当你说我们回来的时候

从来不是回到同一座房子

哪怕我们刚刚去了商店。

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别人已住在那里。

如果只是你们自己

那也没有区别。

东西已经被移走,形成了

一个扭曲的镜子,

也许是一个望远镜,

无论如何,我们看到自己

非常远,远。”


我没有回答,我的思想已经到了

那条狭窄的后街,

那里总是黑暗一片,地下室商店

在18号。“他们那里卖什么?

我必须弄明白,”我想。

“那后面的街道——叫什么?”

此时,那个公汽站的人

开始进入我,一个接一个。

他们的衣服是冷的,散发着

来自世纪上半叶的冬天的臭气,

他们的呼吸让我感到恶心。


那里的道路一分为三,去欧登塞 

去墨西哥,和到十七世纪

我沿路走下,到一个黑暗的悬崖,

在闪亮的橄榄树下醒来,

那里到处是蝉——

必定是它的喧闹声让我梦见了

铁轨和金属的车轮。

还有美人鱼躺在我身边,

就我所记得的,她的头发里还有海草。




莱夫卡斯岛


光柱闪烁,并不托举什么。

但它最轻的触摸,把一切都变成盐。

我要一个影子,而你给了我一根钉子,

    又长又锈,又弯曲。

我要一张床,而你给了我一条路,

它切进我的脚,路愈高而切得愈深。

我要水,而你给了我苦酒。

在黑暗的圣像下,我拿一只失去光泽的大杯来喝。

我要死亡,而你给了我存活下来的金子。

我要一个故事,而你把我的自我给了我。

从水里,希腊举起它锋利的石头,

所以我们看到并给予感谢,又后悔所看到的。

在此的每一天,都花去我们在死者之地的一个世纪。




卡尔杜齐


诗人卡尔杜齐,他的作品我不曾读过,

关于他,我只知道他已死去,

但他却住在跟我斜对角的房子里。

夜里,随着河水的轰鸣

我的梦里填满了意大利诗节。

到了早晨,都已消失。

我无法做事,无法写一行诗,

只好不安地走来走去,清理

越来越乱的一团乱麻,

似乎每天都有一些人在走动,

虽然我独自一人。此刻,

填满我的梦的,都是无调性的诗节:

伴着喇叭,铃铛,和市场噪音

——后者来自你每天经过的广场。

到了早晨,我仍然记得它们。

但当我望着你,我开始认为:

那是卡尔杜齐对另外某个人的爱,

我在重新活过;是他的疯狂,我在遭受;

是他未写出的诗,我正在写。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爱他

因为已经用了我的眼睛去看见

围绕着你的几乎不可见的光——

带着也许只有死者才会拥有的那种渴望。




螺丝


在梦中我发现了那根

把万物连接在一起的螺丝。


但我寻找螺丝的时候

说明书又不见了,

当我终于找到了说明书

一只齿轮不见了,

还有一个小工具,名字我已忘记。


我知道自己忙碌

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知道我应该回去

但不知道回到哪里。


说明书是蓝的,插图

画着一个睡着的男人,

睡梦里他还在微笑。

那个齿轮,样子是一只通常的齿轮,

那个小工具也是一个通常的旧工具。

那根把万物连接在一起的螺丝

自然是罕见的,

但也不像你预想的那么罕见。


当我终于把它安装到位,

把一切装配完毕,

我发现我妻子已经离开了我,

而孩子们都已长大。

尚未支付的采购账单

在餐桌上堆积如山。


于是我把一切打碎,让一切重新开始。




丹吉尔


渡船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名字了:

“破旧的红铅斑的伊本·白图泰” 

——它载着我们航向丹吉尔:

我们不属于那种游荡者,

乘船过去只是为了再回来。

我们是漂泊在外的移民,更愿意

安定下来,像尘土落在闪亮的棕榈叶上

或飞奔的斑马的背上,

在我们去伊本·白图泰故乡的途中,骆驼卷起

绿洲,和燃烧的夕阳。


那是圣诞前夜。但干三明治

是一顿盛宴,晴朗的天气

让我们看到欧洲的灯火

眨着眼,黯淡,融为一体,像牛奶

洒在海峡曲折的表面。另一边,

非洲有高房,大门和窗户

在水上朝我们奔跑而来,

伴着伊斯兰教的祈祷和呼喊,“真主至大!”


这黑暗比欧洲的更为潮湿,浑浊,

空气里有浓烈的气味:羔羊血,

孜然,鹰嘴豆,肉末,和粪便。


六天,我们走在沙漠边缘,

在街道尽头的阳光里走了很远,

穿过清晰的阴影,汗湿和冰冷:

一侧的建筑耸立在达喀尔,

另一侧的建筑,在撒马尔罕。


在酒吧,琴和鼓,

音乐和着让我们的舌头麻木的诗,

而诗中的画面,瞬间消逝

一当它获得明晰的形象。


仍然,当我们略带伤感地回到船上,

我们不是逃离的人;

而是那些人:因为他们,我们得以经历

他们炙热的雪屋:最终,我们不曾来过任何地方,

除了曾经旅行过,正如我们带着这些词语返回家乡。




双体船


你指着遥远海面上的某物——

那么远,在地峡前面,

机场的旁边。一艘双体船!

你说。但我评论说,

考虑到距离,

那东西就太大了。


在每一个红灯前,我们停下来,

遥望那个奇怪的形状。

后来,傍晚时,在城里面

再看不到它的地方,

我们还一直在谈论它:

你不愿轻易放弃你的双体船。


我们的谈话都是这样,琐碎

像许多谈话一样。然而

当我上了飞机,能清晰地看到

那不是你认为的东西,

我感觉,在离别的痛苦中,

有一点儿得意:你和你的双体船!


我一有机会就给你打了电话,

却忘了告诉你

那肯定不是一艘双体船。

“没关系,”

我后来跟自己说,

“我随时可以告诉她。”


下一次我准备了一张便条纸:

双体船就列在清单的开头。

你没有接电话,我后来才知道,

几个小时前你已离世。

昨天我又飞过水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希望飞机坠落,但它没有。

       你和你的双体船!




乌嘎,阿沙夫,贝切特


那个晚上我到了,绝望地

到了我最常去的酒吧

讲述了前一天

我女友的死亡。

他们在那儿,三人都在:

乌嘎,他出去买了花

要我随身带上

如果我去

事情发生的地方。

阿沙夫,他后来给了我一幅画,

还有贝切特,这个精神科医生

主动要帮助我

应对所谓的“悲伤”。

碰巧他们那天晚上

都在那里,他们三人

两年后被杀害

被一伙狂热份子

以神的名义烧死。


那些干枯的玫瑰

还放在我的车后厢里

阿沙夫的画

在墙上画框里变黄。

至于悲伤

令我惊讶:我可能已经学会了

这个词

那么多年以前

当时折磨我最严重的

是厌倦。




萨迪斯


幽灵说话!

我学到的每个词

都有一双消失了的嘴唇

我发出的每个声明

都被笑声或哭泣抵触。


在萨迪斯的圆形露天剧场

我说了这些

当时我正试图用我的声音

淹没轰隆隆的暴风雨

并且说这个词,死亡。


成千上万的微笑

照亮了一排又一排

但其中没有一个

属于某一个人。

就在那时我明白了你已经在那里。


柳 向 阳 / 译




古典时代的文学作品不是真正的文学。为什么我们不能说《宿命论者雅克》或塞万提斯,为什么我们不能说拉辛,或高乃依,或欧里庇得斯,当然除我们之外,在我们把他们并入我们的语言的意义上,是文学呢?为什么,在这个时刻,狄德罗同他自己的语言的关系不是我刚刚说过的文学的关系?在我看来,我们似乎这么可以说:在古典时代,无论如何在十八世纪末,每一部语言的作品都作为某一沉默的原始语言的功能而存在,作品有责任恢复这种沉默的原始语言。某种意义上,这沉默的语言是最初者,是每一部作品曾经寄居其中并应随后从中脱离的绝对根源。这沉默的语言,这在语言之前的语言,是上帝的言语,真理的言语,模型的言语,它是古语,是圣经,它把其绝对的意义,也就是,其普遍的意义,赋予了圣经一词。有一部先行存在的作品,那就是真理,那就是自然,那就是上帝之言,并且它藏在上帝的内部,同时宣告了全部的真理。
这种至尊的、克制的语言,一方面,使得其他一切语言,一切人类的语言,当它们想要成为一部作品的时候,就不得不重新转译它,重新转写它,重复它或恢复它。但在另一个意义上,这种上帝的语言或这种真理的语言是隐蔽的。它是一切揭示的基础,但它本身是隐蔽的,它不能被直接地转写。由此就需要那些滑移,需要词语的那些扭曲,需要我们所说的修辞的整个体系。毕竟,隐喻、转喻、提喻等等,如果不是这样的尝试,又是什么呢,即试着用隐晦的、自身隐蔽的人的词语,通过畅通和阻塞的相互作用,来重新发现被作品当作其意义并有责任修复和还原的这种沉默的语言?
换言之,在一种什么也没说的喋喋不休的语言和一种什么都说却什么也不揭示的绝对的语言之间,不得不有一个中介的语言,它从喋喋不休的语言走向了自然和上帝的沉默的语言,意即文学的语言。如果我们随同贝克莱和十八世纪的哲学家,把符号定义为自然或上帝所说的东西,那么,我们可以十分简单地说,古典作品以这样的事实为特点,即它通过形象,通过修辞格的相互作用,把语言的稠密、模糊、隐晦,转变为符号的透彻和明晰。
相反,对西方世界而言,对一部分的西方世界而言,文学始于这种不断地被人听见,千年来不停地被人察觉或呈现的语言,变得沉默的时刻。从十九世纪开始,我们停止倾听这种本源的言语,在它的位置上,我们听见了无限的喃喃低语,已被言说的词语的累积。在这样的条件下,作品再也不必化身为那些充当沉默的绝对语言之符号的修辞格。作品从此只作为这样一种语言而言说,它重复已被说出的东西,并通过重复的力量,同时抹除了已被说出的一切,让它更加接近自身,以便持有文学的本质。
我们可以说,文学始于某种可被称为书卷的东西取代了修辞空间的那一天。我们十分奇怪地发现,只有到了很晚,书才成为了文学之存在当中的一个事件。在书实际地、技术地和物质地被发明出来四个世纪后,书才获得了它的文学地位。马拉美的书是第一本文学的书,马拉美的书,这个有着根本之缺陷的计划,一个注定要失败的计划,我们会说,是古腾堡之文学成就的结果。马拉美的书同时重复并摧毁了所有其他的书,在它的空白处,它拥抱那彻底地逃避文学的存在,回应那本充满了古典作品试图复制和再现的符号的沉默的大书。马拉美的书回应这本大书,同时也用自身取而代之:它是其消失的确认。
现在,我们可以明白,为什么,在它的声望中,并且不只是在它的声望,而且也在它的本质里,一方面,古典作品不过是一种再-现,因为它不得不再-现一种已然确立的语言,这就是为什么,在根本上,古典作品的本质总能够在戏剧——不管是莎士比亚的戏剧,还是拉辛的戏剧——里,被人发现,因为我们处于一个再现的世界里;反过来,严格意义上的文学的本质,从十九世纪起,不是在戏剧,而恰恰是在书中,被人找到。
最终正是在这本书里,在这本杀死其他所有书并亲自承担文学制造的总令人失望之计划的书里,文学发现并创立了它的存在。虽然在文学发明之前,书已经带着一种十分稠密的现实,存在了几个世纪,但它事实上并非文学的位置:它只是语言传达的一个物质时机。最好的证据就是,《宿命论者雅克》通过我们所说的逆行,逃避了或不断地试图逃避历险小说的魔术;唐吉可德和塞万提斯也是如此。
但其实,如果文学在书中实现了它的存在,那么,它就没有平静地迎接书的本质(另外,书事实上没有本质,除了它所包含的东西,它没有任何的本质);这就是为什么,文学总会是书的拟像,它表现得它好像是一本书一样,它假装是一系列的书。这也是为什么,它只能通过对其他所有书的僭越和暴力而得以实现;不仅如此,僭越和暴力还对准了书的可塑的、可笑的、女性的本质。文学是僭越,相比于书的女性气质,文学是语言的男性气质;但它最终能是什么,如果不是图书馆的线性空间中,一本处在其他所有书当中的书,一本与其他所有书相伴的书?如果不恰恰是语言的脆弱的、死后的存在,文学又能是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对这种文学而言,由于其全部的存在都在书里,它最终不可能是任何东西,除了来自坟墓那头。
就这样,在这本打开又闭合的书的唯一厚度里,在那些既空白又写满符号的纸页上,在这独一无二的书卷中——因为每一本书既独一无二,又相似于其他所有彼此相似的书——聚集了某种如同文学之存在的东西。这样的文学不应被理解为人的语言,或上帝的言语,或自然的语言,或心或沉默的语言;文学是一种僭越的语言,它是一种致死的、重复的、重影化的语言,书本身的语言。在文学中只有一个言说的主体,唯一的一个,那就是书,正如你们会想到的,那是塞万提斯曾如此绝望地想要烧毁的东西,是狄德罗在《宿命论者雅克》中如此频繁地试图逃避的东西,是囚禁了萨德也囚禁了我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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