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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H.劳伦斯诗2首

英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D.H. Lawrence, in full David Herbert Lawrence, (born September 11, 1885, Eastwood, Nottinghamshire, England—died March 2, 1930, Vence, France), English author of novels, short stories, poems, plays, essays, travel books, and letters. His novels Sons and Lovers (1913), The Rainbow (1915), and Women in Love (1920) made him one of the most influential English writers of the 20th century.


Lawrence was the fourth child of a north Midlands coal miner who had worked from the age of 10, was a dialect speaker, a drinker, and virtually illiterate. Lawrence’s mother, who came from the south of England, was educated, refined, and pious. Lawrence won a scholarship to Nottingham High School (1898–1901) and left at 16 to earn a living as clerk in a factory, but he had to give up work after a first attack of pneumonia. While convalescing, he began visiting the Haggs Farm nearby and began an intense friendship (1902–10) with Jessie Chambers. He became a pupil-teacher in Eastwood in 1902 and performed brilliantly in the national examination. Encouraged by Jessie, he began to write in 1905; his first story was published in a local newspaper in 1907. He studied at University College, Nottingham, from 1906 to 1908, earning a teacher’s certificate, and went on writing poems and stories and drafting his first novel, The White Peacock.


The Eastwood setting, especially the contrast between mining town and unspoiled countryside, the life and culture of the miners, the strife between his parents, and its effect on his tortured relationship with Jessie all became themes of Lawrence’s early short stories and novels. He kept on returning to Eastwood in imagination long after he had left it in fact.



忧伤


黑暗偷去了一切皇后的形象,

但是,啊,她两只黑手的手掌却是红的!

这是死神,我很害怕,这不是死人——

不是这本灰色的书,而是血红色的景象。


灯光都是白的,像草丛中的雪花,

城市像一片坟场,全都寂静而灰白,

现在夜已来到,不会再有一个

撕碎了的红色的斜阳经过。


因此我坐着翻开灰色的书,

觉得有许多影子,像一个盲人在阅读。

我唯恐下一个字在流血,

喂,把我的彩绘的弥撒书拿去。




绿


曙色是苹果绿的,

天空是擎在日光中的绿酒,

而月亮是中间的一片金黄花瓣。


它睁开眼睛,她们闪着

绿光,正如初放的花

那么鲜明,那么初次被人看见。

施 蛰 存 译


劳伦斯的诗属于意象派。这首小诗是咏晓月未沉的黎明的,作者引一个绿色的意象,故组织成这样一首诗。这虽然不是他的代表作,但许多选本都选了它。我们可以借此参悟一点意象派的手法。



精 工 艳 雅
别 饶 蕴 藉 的 色 泽

1.士大夫审美文化心理
中国古典美学追求人生的诗性生存、雅化格调。文人有浓郁的自贞意识,重视内修。历史上受人推崇的是极具个性的晋宋人物,欣赏他们风神潇洒、飘逸不群的立世姿态。南宋姜夔不仅词艺超绝,更以其“高标远韵”、“风度凝远”的狷洁性情使士人钦敬。中国传统士大夫作为最集中体现民族审美文化品位的群体,有着独特的文人雅好、陶冶倾向。
琴棋书画是士大夫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情绪寄托方式。比如琴在西周时期已广泛流传,至汉魏六朝琴不仅参与各种雅乐,而且作为一种独奏性乐器更为士大夫所欣爱。及唐宋并后世,琴更深深地润透文人生活。琴音清婉淡宕,适于宣一己之情志。三国魏诗人阮籍的《咏怀》:“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帏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这宁静独思、借琴传情的形象,可看作士大夫整体性灵的缩影。其他乐器如瑟、筝、箫、笛、琵琶等均与琴类似。晚唐李商隐《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北宋晏几道《蝶恋花》:“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都在弹奏的乐声里抒发凄伤的恋情。
梅兰竹菊是士大夫品性修养的外化象征,被称作“花中四君子”。松竹梅则被誉为“岁寒三友”。早在战国末期,楚国的屈原就在诗中开创了“香草美人”的寄托之源。《离骚》:“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余既兹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九歌》:“绿叶兮素权,芳菲菲兮龚余。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借香草喻指自己的昭质高洁。唐代唐彦谦《兰》:“清风摇翠环,凉露滴苍玉。美人胡不纫,幽香蔼空谷。”用翠色清凉的笔墨绘出空谷幽兰、寂寂芳菲的意象。宋代杨杰《春兰》:“春兰如美人,不采羞自献。时闻风露香,蓬艾深不见。”以兰的幽雅香远,形容美人的含婉深丽。另如绿竹历受文人偏爱,猗猗盈翠、碧玉如洗的色泽,清逸挺拔、竿劲枝疏的姿态,凤尾森森、摇曳婆娑的闲雅,滴沥空庭、扣窗敲户的音韵,晓笼雾霭、夜影映窗的意境,使文人神骨俱清,心澄目洁,陶然忘情。其他常入诗词的花卉草木:水仙、莲荷、桃花、杏花、梨花、海棠、丁香、蔷薇、芭蕉、芳草、柳、梧桐、豆蔻、红叶、樱桃,等等,都积淀了士大夫柔性、淡雅的审美文化心理。
2.精工艳雅、别饶蕴藉的色泽
在以上文化底蕴中创作的情诗,深富典雅含蓄、洞箫歌吹的风容色泽。古典的诗词理论强调情感的真醇,清代刘熙载曰:“词家先要辨得情字,所贵于情者,为得其正也……流俗误以为欲为情,欲长情消,患在世道。”艺术表现上主张含婉韵致,如清代吴衡照认为:“言情以雅为宗,语丰则意尚巧,意亵则语贵曲。”文人诗词在雅化的同时,又各具个性风格。
北宋晏殊《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惜春与怀人融于“花落去”、“燕归来”,独自徘徊的举止把内心情绪舒缓、延长,词风温煦平静,轻抹一缕感伤。《清平乐·红笺小字》:“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仍然是一片安详中让思念静静漫溢,清淡婉雅。《踏莎行》:“翠叶藏莺,珠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一场愁梦”暗传了深在的忧情,而庭院深深、斜阳寂寞的景象使相思更为沉郁。宋代王灼谓晏殊词“风流蕴藉,一时莫及,而温润秀洁,亦无其比”。
与晏殊的词风不同,其子晏几道的情词可称“凄婉”。他的《小山词自序》曰:“考其篇中所记悲欢合离之事,如幻如电,如昨梦前尘,但能掩卷抚然,感光阴之易迁,叹境缘之无实也。”词篇无不深情哀怨,低诉对歌妓的别后相思。《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燕子双飞双宿,而词人的情爱却已凋零,空对无边雨意,恨何以终!《思远人》:“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红笺为无色”实属奇语,泣血之痛淹没笺色,情绪悲绝而表现清浅。《蝶恋花》:“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失去的永远无处再寻,游弋梦中,怅回人间。《解佩令》:“自古悲凉,是情事,轻如云雨。”用巫山之典,叹情爱的变幻如梦。清代先著、程洪评晏几道词:“轻而不浮,浅而不露,美而不艳,动而不流。字外盘旋,句中含吐。”
北宋秦观词风绮艳典雅,兼具轻盈空澄之美,才气四溢。《八六子》:“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刬尽还生。念柳外青骢别后,水边红袂分时,怆然暗惊。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词境画面感极强,色彩明丽。即便回忆性爱,也以雅语出之,“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是传诵的名句。另如《满庭芳·山抹微云》:“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往日恋情成为“蓬莱旧事”,在漂泊苦旅中浮漾心海,万千感思。“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写及美人当初轻解罗裳、令人销魂的青春玉姿,语词含蓄,但留有广阔的审视空间,惹人幻想。南宋张炎《词源》评之:“秦少游词体制淡雅,气骨不衰,清丽中不断意脉,咀嚼无滓,久而知味。”
北宋擅写俗艳词的柳永实际上也有不少雅词,如名篇《雨霖铃》:“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凤栖梧》:“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曲玉管》:“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词调清扬飘逸、言情执著深沉。另如欧阳修《玉楼春》:“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张先《诉衷情》:“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伴惹春风。”司马光《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均似淡妆佳人,青烟翠雾、风神绰约,寓悲怨于轻婉。
南宋姜夔更立清空骚雅的词风,他力求余韵,诗论主张“词意俱不尽,不尽之中固已深尽之矣”。《秋宵吟》:“带眼销磨,为近日愁多顿老。卫娘何在,宋玉归来,两地暗萦绕。
摇落江枫早,嫩约无凭,幽梦又杳。但盈盈、泪洒单衣,今夕何夕恨未了!”词境疏朗,用语清明,但意蕴浑厚。《小重山令·赋潭州红梅》:“人绕湘皋月坠时。斜横花树小,浸愁漪。一春幽事有谁知?东风冷,香远茜裙归。  鸥去昔游非。遥怜花可可,梦依依。九疑云杳断魂啼。相思血,都沁绿筠枝。”在长沙忆念远方歌妓,咏梅寄情,用平静笔墨展开,而久蓄的悲愁思恋全压在末句:“九疑云杳断魂啼。相思血,都沁绿筠枝。”并戛然而止,形成强大的情感冲击力量,使人深感幽邃苍凉。这正是白石词的魅力所在,也是他诗论“不尽之中固已深尽之矣”的体现。其词多有结语简远、余味深长的典范之笔,再如《蓦山溪》:“与鸥为客,绿野留吟屐。两行柳垂阴,是当日、仙翁手植。一亭寂寞。烟外带愁横,荷苒苒,展凉云,横卧虹千尺。  才因老尽,秀句君休觅。万绿正迷人,更愁入、山阳夜笛。百年心事,惟有玉阑知,吟未了,放船回,月下空相忆。”由安详静态的外景,转入内心的深渊沉愁,不尽意绪,皆在言外。吴熊和先生评姜夔词:“既不施朱傅粉如柳、周,又不逞才使气似苏、辛,韵度高绝,辞语尔雅,为宋词带来了新的意境格调。”
南宋吴文英承接姜夔雅词,风格秀丽纤秾。下文仍将论及,仅举一例。《夜合花·自鹤江入京泊葑门外有感》:“柳暝河桥,莺晴台苑,短策频惹春香。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词韵窄,酒杯长,剪蜡花、壶箭催忙。共追游处,凌波翠陌,连棹横塘。  十年一梦凄凉。似西湖燕去,吴馆巢荒。重来万感,依前唤酒银罂。溪雨急,岸花狂。趁残鸦、飞过苍茫。故人楼上,凭谁指与,芳草斜阳。”梦窗一生痛失杭州、苏州二妾,情词缭绕悲声。此作又至苏州,春景如旧。昔日苏姬同游,轻涉芳草,盈若洛神微步。而今旧居空荒,万般思量没于湍溪、残英、暮鸦、斜阳。系列意象变换迅急,情思动荡,造语精微,节奏细密。
清代黄景仁的情诗,独持性灵,清绮悱恻。他取法李商隐,显见李诗影响。黄仲则少年时与一歌妓相恋,他以后的《绮怀》十六首、《感旧》四首均忆此事。《感旧》其一:“大道青楼望不遮,年时系马醉流霞。风前带是同心结,杯底人如解语花。下杜城边南北路,上阑门外去来车。匆匆觉得扬州梦,检点闲愁在鬓华。”青年寻艳时的意气风发,美人如花的旖旎风情,烟云飞过,仅剩无穷相思染白了鬓华。《感旧》其二:“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云阶月地依然在,细逐空香百遍行。”深婉衷情,感情色彩异常浓郁,极似义山诗风。黄仲则这位“忧生”的诗人,虽有“乾隆六十年第一人”的才名,却时乖命蹇,落拓平生,年仅35岁就贫病而终,人生遭际与恋情悲剧都与李商隐相近,情诗浸润着苦涩和无奈,缠绵郁结。《感旧》其三:“望里彩云疑冉冉,愁边春水故粼粼。珊瑚百尺珠千斛,难换罗敷未嫁身。”诗语流畅,情意痛挽,亦像义山。《感旧杂诗》其一:“风亭月榭记绸缪,梦里听歌醉里愁。牵衣几曾终絮语,掩关从此入离忧。明灯锦幄珊珊骨,细马春山剪剪眸。最忆濒行尚回首,此心如水只东流。”诗境含蓄,极堪玩味。梦中再听娇甜歌音,即便沉醉酒海也难以忘忧。曾经锦帐内的冰肌玉骨、剪剪明眸,都永不复见,只有愁怨奔流。
由上论析,古典诗词言情整体倾向典雅之美、含婉之风,与传统文人性灵相谐,深具民族审美文化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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