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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诗7首

阿根廷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是20世纪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也是拉丁美洲“文学爆炸”的奠基人。当我们回望整个20世纪的小说,可以看到博尔赫斯那无法回避的身影笼罩在很多人之上。但是,关于他的整个人和整个写作的各种评价仍旧像云雾一样缠绕着他。
比如,墨西哥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马西亚斯就批评博尔赫斯:
文学上的天才,政治上的白痴。
而纳博科夫则说:
远看是一个很壮观的城堡,当你走近再走近,会发现里面是一个空的舞台,没有任何东西。
那么,博尔赫斯果真像上述两个作家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政治白痴,一个内部空空如也(暗示他的空洞和虚无)的小说家吗?让我们再来听听他自己的辩白。他说:
我认为我不是一个现代作家,我是一个19世纪的作家。我并不觉得自己与超现实主义或达达主义,或者意象主义,或文学上什么别的受人尊敬的蠢论浅说处于同一个时代,不是吗?我按照19世纪和20世纪初的原则来看待文学。
从这段自白来看,我们会觉得他是一个保守的、笃信19世纪文学创作理念的作家。可是,他又是20世纪最具创新精神的大作家。他不仅是19世纪的作家,也是20世纪的作家,更是21世纪以后的作家。
让我们继续听听别的作家对他的评价。秘鲁作家巴尔加斯·略萨说:
博尔赫斯不仅是当今世界最伟大的文学巨匠,而且还是一位无与伦比的创造大师。正是因为博尔赫斯,我们拉丁美洲文学才赢来了国际声誉。他打破了传统的束缚,把小说和散文推向了一个极为崇高的境界。
美国作家保罗·奥斯特说:
博尔赫斯非常具有知识分子气质,他写的作品都很短小,也很精彩,涉及历史、哲学、人文等许多方面,我当然受过他的影响。不过,我不觉得我的作品和他相似。
另一个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说:
如果有哪一位同时代人在文学上称得起不朽,那个人必定是博尔赫斯。他是他那个时代和文化的产物,但是他却以一种神奇的方式知道如何超越他的时代和文化。他是最透明的也是最有艺术性的作家。对于其他作家来说,他一直是一种很好的资源。
的确,苏珊·桑塔格说得很对,在整个20世纪中,博尔赫斯都是“作家中的作家”,是可以带给很多作家创作灵感,并能使他们发现自己的作家。因此,博尔赫斯是20世纪少数最伟大、最独特的作家之一。那么,他的写作贡献到底在哪里?在这一点上,他自己说得很明白:
时间是一个根本之谜,空间并不重要,你可以想象一个没有空间的宇宙,比如,一个音乐的宇宙。时间问题是一个真正的问题,时间问题把自我问题包含在其中,因为说到底,何谓自我?自我即过去,现在,还有对于即将来临的时间、关于未来的预期。
在这段话中,他明确地说明了他的指向:他的小说全部都是关于时间的,甚至人物都是拿来作为时间主题的陪衬的,他的小说是关于时间的小说,不是关于空间的,他的小说的主人公甚至就是时间,而不是那些符号化的人。


恺撒


匕首把他撂倒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惨死的人,

一个名叫恺撒的人。

火山口开在他金属般的躯体。

昨天曾被用于争取荣耀,

开创历史,完成大业,

充分享受生活的欢乐,

今天强大的机体遭到阻挠。

那位英明的皇帝

曾经放弃桂冠,

指挥过战役和舰队,

遭到人们的礼赞和妒忌。

这里也是一个后来者,

他巨大的影子将整个世界笼罩。





在最后的昏暗里,

灰狼悄悄在河边留下足迹;

这条无名的河为你的喉咙解渴,

混浊的水面映不出星光。

这个夜晚,

形单影只的狼

寻找伴侣,觉得寒冷。

它是英格兰最后的一头狼。

奥丁和托尔早已知道。

一位国王在他高大的石屋

决定消灭所有的狼。

置你于死地的武器已经铸成。

撒克逊狼,你枉活在世上。

你凭凶残不足以生存。你是最后一头。

再过一千年,一个老人

将在美洲梦见你。

未来的那个梦帮不了你的忙。

今天人们在丛林里搜寻你的足迹,

将你围追堵截,

最后昏暗里的悄悄的灰狼。




礼物


你得到了不可见的音乐,

那是时间的特点,在时间中休止;

你得到了悲剧的美质,

你得到了爱情,可怕的事物。


你得以知道

世上的美人中间只有一位,

能在下午辨清月亮

以及和月亮一起的星辰。


你得到了恶名,

顺从地审视刀剑的罪行

迦太基的废墟,

东西方难解难分的战役。


你得到了语言,骗人的东西,

你得到了肉体,无非是一堆黏土,

你得到淫秽的噩梦,

以及在镜子里瞅着我们的另一个人。


时间敛聚的书籍里

给了你几页篇幅;

还有时间长河没有冲刷掉的

伊利亚的悖论。


名字像一把剑,

把文字付诸行动的那一位,

给了你人类之爱的骄傲的血液,

(这是一个希腊哲人的比喻。)


你还得到了别的东西和他们的名字:

正方体、金字塔、球体、

数不清的沙粒、木头

和一个让你混迹人间的躯体。


你无愧地品味了每一天;

这就是你的历史,也是我的。




开端


两个希腊人在谈话:也许是苏格拉底和巴门尼德。

我们最好永远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这一来,历史就更神秘,更平静了。

对话的主题是抽象的。有时候他们提到神话,其实两人不再相信神话。

他们列举的理由可能错误百出,达不到目的。

他们没有展开争论。谁都不希望说服对方,也不希望被说服,谁都不想获胜,也不想失败。

唯有在一件事上他们是一致的;他们知道讨论是达到真理的并非不可能的道路。

他们思考或者试图思考,不受神话和比喻的束缚。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们不认识的两个人在希腊某地的这次谈话是历史的首要事实。

他们忘了祈祷和魔法。




石头和智利


我仿佛经过这里许多回。

次数已经记不清楚。

逝去的早晨或下午,

似乎比恒河还遥远。

命运的挫折无关紧要。

已成为黏土一部分,我的过去,

任凭艺术摆弄或时间销蚀,

任何占卜者都不能解释。

黑暗中或许有一把剑,

或许有一朵玫瑰。

交织的影子把它们掩盖。

我什么都不剩,只有灰烬。

摆脱了旧我的面具,

死亡中我只是彻底的忘却。




尘世巨蟒


一望无际的海洋,

见首不见尾的庞然大物,

洪荒时代的绿蟒,绿色的海洋和巨蟒,

把同它一样圆形的陆地盘绕。

蟒嘴咬住从天际绕回的蟒尾,

强大的环形为我们

包揽了风暴、黑暗、光明、

声响,以及反光的反光。

它又是一条两头蛇。

众多的眼睛相互注视,毫无畏惧。

每一个头愚蠢地乱嗅

战争遗留的刀枪和掠获。

冰岛曾经梦想。

开阔的海洋望见了它,感到害怕;

它将和遭到诅咒的船一起归来,

那艘船的武装是死者的指甲。

它的影子大得不可思议,

笼罩着苍白的土地,

那里白天狼群出没,

傍晚夕阳无比辉煌。

它假想的形象是我们的污点。

破晓时我在梦中看见。




匕首米隆加


一些慷慨的人在佩华霍

把匕首给了我;

但愿它并不预示

罗萨斯时代的重返。


木柄用皮条缠绕,

没有护手的横档;

下面的钢刃眈眈虎视,

自有它隐秘的梦想。


它梦想有一只手

能让它脱离忘却;

然后让手的主人

实现他的决定。


佩华霍的匕首

欠下的不止一条人命;

打造匕首的人

为它设想了更惊人的命运。


我瞅着它,预见到

匕首或长剑

(结果没有什么差别)

以及其他致命武器的未来。


武器多如牛毛,

整个世界濒临死亡。

武器多如牛毛,

死亡不知如何选择。


匕首啊,你少安毋躁,

在平静的东西中间,

安稳地睡你的觉。

罗萨斯时代已经重返。

王 永 年 译



后现代主义文学与现代主义文学之间是什么关系?

关于后现代主义文学与现代主义文学之间的关系人们的看法并不一致。
第一种观点认为后现代主义文学是对现代主义文学的超越。在《哥伦比亚美国小说史》(The Columbia History of the American Novel , 1991)中,海特(Molly Hite)认为后现代主义小说在语言技巧和结构上都超越了现代主义小说。美国作家莱斯利·菲德勒(Leslie Fiedler)更是将后现代主义文学与现代主义文学截然对立起来,在他看来:“今天,几乎所有的读者和作家——从1955年起——都意识到了这样一个事实:我们正经历着文学现代派的垂死挣扎和后现代主义分娩的阵痛。那种开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结束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久的自封为‘现代’(声称它在感觉和形式上代表了最现今的趋势,除它之外不可能有‘创新’)的文学形态已经死亡。这意味着,它已经成为历史而不再属于现实。就小说而言,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乔伊斯(James Joyce)和曼(Thomas Mann)的时代结束了,对于诗歌来说,T·S·艾略特(T. S. Eliot)和保尔·瓦莱里(Paul Valery)同样已经成为过去。”
第二种意见则认为后现代主义文学在形式上的实验并没有在很大意义上超越像卡夫卡(Franz Kafka)、乔伊斯、贝克特(Samuel Beckett)等现代主义大师的作品。克莫德(Frank Kermode)认为“就其理论基础而言,他们并不革命。他们仅仅是上一代现代主义的极端发展”,因此,他将这些后现代主义作家称为“新现代主义小说家”。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家加斯(William H. Gass)则在一次研讨会上公开拒绝“后现代主义”的标签,将自己称为“非常旧的晚期现代主义作家”,他说:“我的作品与那些现代主义大家的作品没有任何根本不同。”而利奥塔则说:“一部作品只有先成为后现代的,它才能成为现代的。照此理解,后现代主义并不是行将灭亡的现代主义,而是处于初期状态的现代主义。”后现代性并非现代性的终结,而是现代性对自身的超越和反思。同样,后现代主义文学的碎片化、无意义、拼贴等审美特质也是从现代主义文学中孕育而来,其不仅是对现代主义文学的超越,也是继承,因为超越必产生于继承之上。
值得一提的是,后现代主义文学与现代主义文学之争主要发生在早期后现代主义文学与现代主义文学之间,晚期的后现代作品并不刻意追求形式上的难度或掩饰自己的道德立场和政治倾向,并不怀疑所有的宏大叙事。巴斯(John Barth)在《更新的文学》(“The Literature of Replenishment”, 1980)中也表达出与早期的《枯竭的文学》(“The Literature of Exhaustion”, 1967)中不同的观点,提出后现代主义小说应该是“前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的综合。我心目中理想的后现代主义不仅仅是对20世纪或19世纪传统的抛弃或模仿,它受到本世纪上半叶文学的影响,但没有受到其制约。”当然,文学的发展自有其连续性,任何的区分都不过是人为的割裂,哈桑在谈到后现代主义艺术特征时就曾指出: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之间并没有一层铁幕或者一道中国的万里长城隔开;因为历史是一张可以被多次刮去字迹的羊皮纸,而文化则渗透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之中。在哈桑看来,许多作家都同时带着些许维多利亚、现代和后现代的气质。一位作家,在他的有生之年,能轻而易举地写出一部既是现代主义又是后现代主义的作品。



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发展经历了哪些主要阶段?

伊哈布·哈桑在《后现代的转向》(The Postmodern Turn , 1987)中将乔伊斯的《芬尼根守灵夜》(Finnegans Wake , 1939)作为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开端。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部小说是从现代主义向后现代主义过渡的作品。总体来看,后现代主义小说的发展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20世纪30年代发源自法国并影响整个世界的存在主义文学也可被视为从现代主义向后现代主义的过渡。这些作品中,比如萨特(Jean-Paul Sartre)的《恶心》(Nausea , 1938)、加缪(Albert Camus)的《局外人》(The Stranger , 1942)等中已经没有了现代主义作家重构传统世界秩序的做法和努力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法国和英国出现了荒诞派戏剧,荒诞剧作家贝克特还在1960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同一年代在法国还出现了新小说派,他们反对以巴尔扎克(Honoré de Balzac)为代表的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力求探索新的小说领域,创造新的小说表现手法和语言,作品中没有典型人物,没有故事情节,甚至没有标点。
第二阶段:英国20世纪50年代出现了“愤怒的青年派”和“运动派”,他们创作出许多“反英雄”人物,批判僵化的社会制度和传统的道德观念,代表作家有金斯莱·艾密斯(Kingsley Amis)和爱丽丝·默多克(Iris Murdoch)等。同时在美国也出现了以凯鲁亚克(Jack Kerouac)和金斯伯格(Allen Ginsberg)为代表的“垮掉的一代”。“垮掉派”反对传统,反对文化,其文学特征是:强调感觉的自然流露,暴露隐私和感性体验,推崇非理性和潜意识,总是描写梦魇、幻觉和错觉等。
第三阶段:20世纪60年代美国兴起了“黑色幽默”小说,其以绝望的幽默嘲讽社会、自我嘲讽,对“幽默”对象加以放大、变形,使之显得荒诞可笑,同时以冷漠的态度将人生悲剧戏剧化。20世纪60年代,拉美出现的“魔幻现实主义”也是后现代主义文学的重要一支。魔幻现实主义作家主张把客观世界、主观世界、神话世界和象征世界等全部纳入文学世界中来,写作上借用东西方及本土、民间或古代神话、传说、幻想、夸张等制造一种超自然而又不脱离自然的神奇气氛,通过奇幻迷离、异象丛生、虚实交错、人鬼相通的魔幻世界折射拉丁美洲严酷的现实生活。
第四阶段:20世纪70年代,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开始蓬勃发展,受后现代“去中心化”和“差异”等观念的影响,族裔文学也取得了重要的发展,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Toni Morrison)更于1993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又可分成前后两个阶段。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初期的后现代主义是与现代主义全面决裂的时期,这一时期的后现代作品倾向于解构和极端的形式试验;后期后现代主义作家不再刻意追求形式上的难度,他们不再怀疑所有的宏大叙述,也不再掩饰自己的道德立场,这一时期的作品更倾向于建构。



后现代主义文学兴起的历史文化背景是什么?

鉴于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集中体现了后现代主义文学的成就,我们在此主要考察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产生的历史文化背景。二战以后,科学技术得到了迅猛的发展。虽然现代科学技术极大地提高了生产力,为社会的发展带来极大的动力,但也为美国社会文化增添了新的变化因素。贝尔(Daniel Bell)指出,这是传统价值观念与社会生活演变之间的一个文化矛盾,是新教伦理与享乐主义之间的矛盾,它加剧了诸如种族冲突和性别矛盾之类由来已久的社会问题。除此之外,美国还要面对一个重要的,甚至是生死攸关的国际矛盾,即冷战形成的美、苏两大集团之间的全面竞争。冷战时期,战略上的对峙和竞争与策略性妥协与合作成了美国政府执行内外政策时极其重要的特点。这样的国际背景对美国的社会变迁和文化重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实际上美国国内的所有重大文化运动都与国际关系的重大事件相互联系。朝鲜战争以后,麦卡锡主义引发的文化清缴运动一度使许多人上了黑名单或失去了言论的自由。美国社会进入20世纪60年代的所谓“后工业时代”,民权运动和越南战争也在这个时期爆发。在经过了60年代的大动乱之后,各种各样的文化思想运动和理论派别纷纷出现,一种强烈的怀疑主义甚至是虚无主义的心态占据了人们思考的中心。美国戏剧演员格罗彻·马克斯(Groucho Marx)说,“不管它是什么,我都反对!”(Whatever it is, I'm against it!)这种反叛的心态在当时的许多作家的作品中都有表现。
后现代文学在美国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对于这个时代的文化情绪,贝尔在《资本主义的文化矛盾》中有专章论述。贝尔认为,要确定20世纪60年代的文化情绪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它既是对50年代文化情绪的反驳,也是对更早些时候的文化情绪的回归和延伸。20世纪60年代最显著的特点是早先对自我的热衷此时又重归了。除此之外,对暴力和残忍的关注,对性倒错的迷恋,制造噪音的欲望,反认知、反智性情绪,坚决抹去“艺术”和“生活”之界限的努力,艺术和政治的融合等都是60年代的特色。20世纪60年代的标记就是政治激进主义和文化激进主义。这个时期,妇女解放运动兴起,黑人民族运动高涨,对越战争失利,美国社会处于传统价值与观念陷入危机的时期。社会的危机和政治的动荡造成了作家的迷茫和困惑,这种迷茫与困惑反映在后现代小说中就是嬉笑怒骂与玩世不恭的戏谑与嘲弄。索尔·贝娄(Saul Bellow)说过,美国文学危机的出现是人文精神与道德责任感的丧失。步入后现代的美国小说也呈现出明显的变化:文学艺术的边界模糊了,艺术与现实的界限模糊了,文学体裁的传统界限也模糊了,呈现为事实与虚构的结合,科幻与虚构的结合,小说与戏剧、诗歌和书信的结合,小说与非小说的结合,童话或神话与虚构的结合,小说与绘画、音乐尤其是多媒体的结合等。
其实,在60年代之前的一些文学作品中已经有对这种文化心态的描写,因为任何一种文化样态成为普遍状态之前必然经过个体的经验,文学在描写个人经验的时候势必将这种趋势刻画出来,比如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的《洛丽塔》(Lolita , 1955)、威廉·加迪斯(William Gaddis)的《承认》(The Recognitions , 1955)、杰克·凯鲁亚克的长篇巨著《在路上》(On the Road , 1957)等。作为这个时期极为重要的作品,这些小说热衷于描写狂乱的生活,没有传统的结构和情节,是后现代小说的雏形。1961年,约瑟夫·海勒(Joseph Heller)发表了轰动文坛的长篇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Catch 22 ),标志着黑色幽默小说的兴起,美国文学开始进入了后现代时期。1967年,约翰·巴斯在《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 )发表了后来被视为后现代文学之宣言的论文《枯竭的文学》。巴斯说,“文学的枯竭”就是“某些可能性的枯竭”,即现实主义传统的可能性的枯竭。其主要论点包括:第一,当代小说家面临的困境是某些文学样式或可能性的枯竭;第二,作家应该把时代的危机和文学的极限(ultimacies)变为写作的素材和形式,像贝克特和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所做的那样;第三,尽管书写文化的极限状况需要在文学形式上进行有别于传统现实主义、现代主义手法的创新,作家的创作同时还要富有激情,以及对社会和人性的关注和关怀。巴斯的这篇文章常被误读为文学危机论的例证,就像我们曾把希利斯·米勒的《全球化时代文学研究会继续存在吗》(“Effects of Globalization on Literary Study”, 2002)误读为“文学的终结”宣言一样。巴斯后来不得不解释说,此文的目的是为了说明“文学样式的枯竭以及文学创新的可能性问题”。为了澄清这一点,1980年,巴斯在《大西洋月刊》又发表了《更新的文学》,重申自己的观点。
正是在这样的历史文化背景之下,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进入了蓬勃发展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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