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艾特温·缪亚诗6首

英国 苏格兰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艾特温·缪亚(1887—1959),苏格兰人,是英国二十世纪的重要作家,做了许多工作,例如介绍过卡夫卡的作品,写过有关小说结构的颇有见地的专著,但主要是一个诗人。他爱苏格兰,但认为时至二十世纪,不宜于再用苏格兰方言写作,因此而与休·麦克迪儿米德有一场很激烈的争论。他本人的诗是完全用英语写的。
他的诗采用传统的形式,但在内容上多所扩展,例如对于时间问题、善恶问题、现代世界上的流亡和隔离等现象等等都有新的探讨。《格斗》一诗中含有对现代残酷战争的比喻,然而又指出真正失败的未必是显然居于劣势的弱者;而《马》这首被誉为“原子时代的伟大而可怕的诗篇”(T.S.艾略特语),更是通过一群马的重来表明在一场核战的浩劫过后人也许能从归真返璞中得到希望。
在写法上他着重准确,即要写出真情实感,恰如其分,不夸张,但也不浮泛。他似乎写得很“实”,但又常有一种梦幻式的气氛,往往实笔只是一种比喻,一种象征,背后还有更大更深厚的东西。显然,他受到了他所翻译的卡夫卡的影响;所不同的,是他并不给人阴郁的印象。
在这个意义上,他是一个没有现代派外表的真正的现代派。在他的传统式的明白晓畅后面有着现代的敏感和深刻;他似乎简单易懂,但又经得起一再重读。没有几个二十世纪的诗人具备这两重品质,即既有可读性,又有可发掘性。



堡垒


整个夏天我们过得安心,

每天从城墙垛口

看麦田里收割的人们,

半英里外来了敌兵,

似乎还不成威胁的气候。


我们以为无须担心,

有武器,有给养,一箱又一箱,

我们的城墙高耸,叠叠层层,

友邻的盟军正在开近,

沿着每条绿荫的夏天路上。


我们城门坚固,城墙厚实,

石头又高又滑,没有人站得住

脚跟,没有任何诡计

能骗过我们,叫我们降或死,

只有小鸟才能把阵地飞渡。


他们能拿什么来诱引?

我们队长英勇,我们自己忠于国……

有一扇私家的小门,

一扇该死的小小篱笆门,

一个干瘪的管事让他们通过。


啊,一下子我们曲折的地道

变成脆弱而不能信赖,

没有哼一声,我们的事业已经摧倒,

有名的堡垒也被端掉,

暴露了它所有的秘密的台阶。


这可耻的故事该怎么说?

我到死都要坚持:

我们被出卖了,无法挽救,

黄金是我们唯一的敌国,

而对它我们没有作战的武器。

王 佐 良 译




证实


是的,亲爱的,你这张脸正是人的脸,

我在心里等待它已经多年,

我见过虚假而追求真诚,

终于发现了你,像旅人发现一个

欢迎站,却处在错误的

山谷、岩石和急转的土路之间。可是你,

我该怎么叫你?沙漠里的喷泉,

一个干燥的国家里一泓清水,

或者任何诚实的好东西,有一双眼睛

会照亮整个世界,一颗开放的心,

真诚地给人东西,给最本质的行动,

第一个美好的世界,花朵、发芽的种子,

炉火,坚毅的大地,流荡的海,

并不是每一部分都美或者稀罕,

而像你自己,正是它们的本色。

王 佐 良 译




爱得这么久


长久地我在爱着

是什么我不会说

因而要写首歌

关于那不可捉摸

它既无模样也无形态,

但是怎能摆脱得开。


它甚至无名,

可偏偏是永在;

考验或不考验,都成,

就是和我离不开;

轻如呼吸,可安然

犹如屹立的青山。


它可是一切存在,

虽不知确是何物;

存在,存在,存在,

是它的累也是它的福。

我何时可以肯定说

我爱的是什么?


这幸福幸福的爱

包围它是流涕悲哀,

上下压力一齐来,

有明天更有现在;

一个小小乐园

夹在世界的台钳间。


在那里它很满意

无忧虑活像儿童,

虽然身在囚禁里

可成长得香馥郁葱;

受屈,不怕受屈,

在世上怡然自足。


这种爱我一时感到

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而一时又匆然去了

就像快乐的牡鹿

在猛虎利爪间处

遵守一整套规律

听命运毫不含糊。

周 珏 良 译




格斗


那情景人类不忍目睹。

沉醉的天幕下

败草狼藉、碎土零乱的

荒地上的那场格斗,

只有蟾蜍或毒蛇可以观赏。


看了这场格斗,我诅咒那只

冠饰于顶、傲慢骄矜的禽兽。

他华贵的色彩尽披于身,

掩住一双

掏心取腹的利爪。


豹的身躯、鹰的头颅,

尖利的嘴巴、狮的鬃毛,

冰霜般的灰色羽翼

向身后展去——他仿佛是万兽杂交而生。

我不会再看到他的同类。


一旁走来他的对手——

一个柔软、圆滚、色如泥土的东西,

可怜他那千疮百孔的身躯

如同一只破旧的麻包

一堆该抛弃的破烂。


然而,他面对面地等待那只

疯狂的猛兽发动迅猛的攻击,

以早见分晓。此时此地

容不得奢想怜悯与恩赐,

愤怒逼迫他做决死一战。


静立的大树旁,那双利爪有如魔掌,

忽左忽右,飞快地出击。

谁都会断定,

格斗就于此结束,若不是

那只小兽没有就此死去。


因为他避开了致命的攻击,

缩起抽搐的身躯,踉踉跄跄躲进巢穴,

似乎那里更安全。格斗至此暂止,

败者应是险些取胜的一位。

于是他充满狂暴的怒气。


片刻间,荒地上空寂、凄凉,

昏沉沉仿佛暂时从痛苦中解脱。

蟋蟀开始鸣唱,多刺的荆棘摇曳着,

接着,是一阵轻微的响动。

两位斗士重新摆开阵脚。


一切从头开始。狡黠的利爪

一伸一缩,来势凶猛。难道没有办法

从利爪下救出那堆破布烂麻?

没有。但我从未见过一只禽兽

如此无能,却又这般勇敢。


不公平的厮杀在大树观望下,

此时此刻,仍在继续。

心怀杀机的猛兽不能如愿

气急败坏,胀鼓着肚皮,以致

你会认为他已陷入了绝望。

王 军 译




一只脚踏在伊甸园中


一只脚还踏在伊甸园中,我止步

远望那方另一片土地。

世界非凡的白天已近日暮,

而那片我们耕耘已久

播种下爱与恨的土地看去太陌生。

时间的创造反为时间所困扰。

没有力量可以分开

葳蕤并存的五谷与莠草。

杂草似纹章,无声中将健壮的

苗根缠绕:这些都属于我们。

善与恶紧密并存于

罪孽与慈善的土地,

在那里将开始我们的收获。


然而,万物之根仍萌生于伊甸园中,

和最初的那天一样洁净。

时间夺去了繁枝硕果,

把原古的叶子

烧烤成悲惨可怕的形状

散落于冬日的小径。

可伊甸园中从未听说

荒原与枯枝上还能长出鲜花。

哀戚和慈善的花朵

只在那方昏暗的土地上盛开。

伊甸园怎能有

希望、信仰、怜悯与博爱可谈。

不到它的时日全被埋葬,

不到记忆重又找回它的宝藏,

意外的福泽不会从天堂里

透过层层乌云的天空降下来。

王 军 译





那场叫世界昏迷的七日之战过后

不过十二个月,

一个傍晚,夜色已深,这群奇怪的马来了。

那时候,刚同寂静订了盟约,

但开始几天太冷静了,

我们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音,感到害怕。

第二天,

收音机坏了,我们转着旋钮,没有声音;

第三天一条兵舰驶过,朝北开去,

甲板上堆满了死人。第六天,

一架飞机越过我们头上,栽进海里。

此后什么也没有了。收音机变成哑巴,

但还立在我们的厨房角落里,

也许也立在全世界几百万个

房间里,开着。但现在即使它们出声,

即使它们突然又发出声音,

钟鸣十二下之后又有人报告新闻,

我们也不愿听了,不愿再让它带回来

那个坏的旧世界,那个一口就把它的儿童

吞掉的旧世界。我们再也不要它了。

有时我们想起各国人民在昏睡,

弯着身子,闭着眼,裹在穿不透的哀愁之中,

接着我们又感到这想法的奇怪。

几架拖拉机停在我们的田地上,一到晚上

它们像湿淋淋的海怪蹲着等待什么。

我们让它们在那里生锈——

“它们会腐朽,犹如别的土壤。”

我们拿生了锈的耕犁套在牛背后,

已经多年不用这犁了。我们退回到

远远越过我们父辈的地的年代。

   接着,那天傍晚,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那群奇怪的马来了。

我们听见远远路上一阵敲击声,

咚咚地越来越响了,停了一下,又响了,

等到快拐弯的时候变成了一片雷鸣。

我们看见它们的头

像狂浪般向前涌进,感到害怕。

在我们父亲的时候,把马都卖了,

买新的拖拉机。现在见了觉得奇怪,

它们像是古代盾牌上名驹

或骑士故事里画的骏马。

我们不敢接近它们,而它们等待着,

固执而又害羞,像是早已奉了命令

来寻找我们的下落,

恢复早已失掉的古代的友伴关系。

在这最初的一刻,我们从未想到

它们是该受我们占有和使用的牲畜。

它们当中有五六匹小马,

出生在这个破碎的世界的某处荒野,

可是新鲜活跳,像是来自它们自己的伊甸园。

后来这群马拉起我们的犁,背起我们的包,

但这是一种自由的服役,看了叫我们心跳,

我们的生活变了;它们的到来是我们的重新开始。

王 佐 良 译



明 代 后 期 的 诗 人

明代后期,鼓吹复古的文学思潮受到猛烈的批评,逐渐为社会所厌弃。新的主张抒发性灵的文学思想勃然兴起,诗坛风气因而大变。
其中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合称“公安三袁”,是“公安派”的代表人物。袁宗道(1560—1600年),字伯修,号石浦,因推崇白居易、苏轼的文学风尚,便将自己的书室命名为“白苏斋”。清代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说:“自袁伯修出,服习香山、眉山之结撰,首以白苏名斋。既导其源,中郎、小修继之,益扬其波,由是公安流派盛行。”可知“公安派”的形成,袁宗道有首创之功,可惜的是,他年仅41岁便去世了。袁宏道(1568—1610年),字中郎,号石公。他论诗主张“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序小修诗》)。由于他才华过人,个性灵动,意气飞扬,敢说敢当,便成了“公安派”的旗手。可惜的是,他也只活了43岁。袁中道(1570—1624年),字小修。据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说,他年轻时颇“以豪杰自命”,曾经“泛舟西陵,走马塞上,穷览燕、赵、齐、鲁、吴、越之地,足迹几半天下,而诗文亦因以日进”。在思想上,“公安三袁”都受到李贽的教育与启发,从此“能为心师,不师于心;能转古人,不为古转。发为语言,一一从胸襟流出,盖天盖地”(《珂雪斋文集》卷九《中郎先生行状》)。思维空间的开拓使他们敢于突破旧说,树立新论,凡所议论,锋芒四射,从而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公安三袁”的诗歌创作中,袁宏道显得比较突出。中郎热心关怀国事,对于朝政及社会十分留意。在《与黄平倩》中曾写道:“每日一见邸报,必令人愤发裂眦,时事如此,将何底止?……万一世界扰扰,山中人岂得高枕?”又赞扬白居易“一副爱世心肠,何等紧切!以冷为学,非所闻也”(《与刘云峤祭酒》)。在《显灵宫集诸公以城市山林为韵》诗中写道:

野花遮眼酒沾涕,塞耳愁听新朝事。
邸报束作一筐灰,朝衣典与栽花市。
新诗日日千余言,诗中无一忧民字。
旁人道我真聩聩,口不能答指山翠。
自从老杜得诗名,忧君爱国成儿戏。
言既无庸默不可,阮家那得不沉醉?
眼底浓浓一杯春,恸于洛阳年少泪。

诗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痛苦而又难以言传的心态:一方面对于朝政时事极度失望,因而将传抄朝廷政务的邸报束起而不观看;另一方面又不愿意沿袭陈词滥调,空谈忧君爱国。直言既于事无补,沉默又难以做到,诗人只能像阮籍那样沉醉于酒,以化解胸中的块垒。然而眼前这浓浓的一杯酒,比起汉代贾谊“国事堪哭”的眼泪,更令人痛苦啊!
《竹枝词》二首曰:

雪里山茶取次红,白头商妇哭春风。
自从貂虎横行后,十室金钱九室空。

贾客相逢倍惘然,楩楠杞梓下西川。
青天处处横珰虎,鬻女陪男偿税钱。

汉代宦官用貂尾、黄金珰作冠饰,明代中叶后朝廷派宦官前往各地征税,祸害百姓甚烈,所以诗中以“貂虎”、“珰虎”代指明代宦官。诗中写道,宦官所到之处十室九空,不仅金钱被掠夺,贾客还要卖儿卖女以偿税钱。
袁宏道笔下的自然景物,也处处闪动着诗人的性灵之光。如《闲居杂题》:

树老无花也自新,山茶红似女儿唇。
数茎白发春前长,一点青峦雨后真。
莺欲下枝先作语,鹊能占岁亦如人。
锦鞯金络纷纷去,飞尽晴郊十里尘。

诗中用“女儿唇”形容山茶花,用“雨后真”描写青山的明丽,用“莺作语”写鸟的啼鸣,用语清新活泼,而雨后的景色无不生机焕发,春意盎然,若在眼前。
明末尖锐复杂的社会矛盾,激荡着诗人的身心。许多诗人参加了现实的战斗,在斗争中写下了一些慷慨悲壮的诗章。诗歌因为承载了现实人生的苦难,注入了慷慨有力的风骨,因而诗歌题材由狭小变得开阔,内容由空泛变得充实,风格由纤弱变得雄放。其中最著名的诗人有陈子龙、夏完淳等。
陈子龙(1608—1647年),字卧子,号大樽,松江华亭(今属上海市)人。他青年时曾组织几社,与张溥的复社相呼应,都以振兴古学自命。陈子龙自幼读书,就不爱章句之学,而有积极用世之心。明亡以后,他从事抗清活动,最后以身殉国。他论诗虽然推重“前后七子”,倡言复古,但也强调诗中的时代内容。在《六子诗序》中,他举了这样的例子:“一人有盛名,余读其诗,谓之曰:君之诗甚善,然传之后世,不知君为何代人,奈何?”他认为诗歌应“导扬盛美,刺讥当时”,反映时代,服务时代。他又说“情以独至为真,文以范古为美”,提倡把学习古人与表达真情结合起来,所以在创作中,他把真实的时代内容和自己的慷慨志意融合在一起,显得雄壮悲凉。他的《小车行》、《卖儿行》真实地描写了明末大饥荒中生民流离失所、十室九空、被迫卖儿卖女的惨状,表现了作者对人民遭遇深重苦难的同情。明亡以后,他抗清兵败,作品中更浸透了一种苍凉悲壮的情感,如他的《秋日杂感》:

其一
满目山川极望哀,周原禾黍重徘徊。
丹枫锦树三秋雨,白雁黄云万里来。
夜雨荆榛连茂苑,夕阳麋鹿下胥台。
振衣独上要离墓,痛哭新亭酒一杯!

其二
行吟坐啸独悲秋,海雾江云引暮愁。
不信有天常似醉,最怜无地可埋忧。
荒荒葵井多新鬼,寂寂瓜田识故侯。
见说五湖供饮马,沧浪何处着渔舟!

诗中蕴含着深沉的亡国之痛。当诗人面对满目山川景物,他感到的是无限的哀伤与凄凉,夜雨荆榛、夕阳麋鹿、海雾江云无不引动诗人的忧伤。他感叹苍天如醉,竟让清兵占据了中原,听说如今太湖一带也遭沦陷了。第一首诗说“振衣独上要离墓”,第二首诗说“沧浪何处着渔舟”,强烈地表现了他的复仇意志与不屈精神。
夏完淳(1631—1647年),原名复,字存古,松江华亭(今属上海市)人。他是陈子龙的学生,牺牲时年仅17岁,是有名的少年英雄。他从小天资过人,9岁善诗文,12岁时博览群书,写起文章来如风发泉涌,才思十分敏捷,被目为神童。他的父亲夏允彝、老师陈子龙都是诗人,又是素重气节的名士,抗清失败后均自杀而死。夏完淳从小不仅受到良好的文化教育,尤其受到前辈爱国思想的熏陶。清兵南下时,他年仅15岁,就投身军营,参加抗清斗争。他抱着必死的决心,经历磨乱,直到献出年轻的生命。他早年的诗规范古人,参加抗清后,诗风变而沉郁雄劲。1646年他在义军任参谋时所写的《即事》诗,抒发悲愤之情,表达抗敌之志,呈现着雄健慷慨的风貌。被清兵逮捕后,在押解途中作《别云间》,诗曰:

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
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松江华亭,古称云间。当夏完淳离别故乡时,他明知将作牺牲,仍然想着“毅魄”归来时,空中抗清的旗帜迎风飘扬。在押解途中,经过细林山时,他怀念自己的老师陈子龙,又作《细林夜哭》一诗曰:

细林山上夜乌啼,细林山下秋草齐。
有客扁舟不系缆,乘风直下松江西。
却忆当年细林客,孟公四海文章伯。
昔日曾来访白云,落叶满山寻不得。
始知孟公湖海人,荒台古月水粼粼。
相逢对哭天下事,酒酣睥睨意气亲。
去岁平陵鼓声死,与公同渡吴江水。
今年梦断九峰云,旌旗犹映暮山紫。
潇洒秦庭泪已挥,仿佛聊城矢更飞。
黄鹄欲举六翮折,茫茫四海将安归?
天地跼蹐日月促,气如长虹葬鱼腹。
肠断当年国士恩,剪纸招魂为公哭。
烈皇乘云驭六龙,攀髯控驭先文忠。
君臣地下会相见,泪洒阊阖生悲风。
我欲归来振羽翼,谁知一举入罗弋。
家世堪怜赵氏孤,到今竟作田横客。
呜呼,抚膺一声江云开,身在罗网切莫哀!
公乎,公乎,为我筑室傍夜台,霜寒月苦行当来。

细林山,是陈子龙、夏完淳当年秘密战斗过的地方。陈子龙曾组织抗清武装,被俘后投水而死。夏完淳得知死讯,特作此诗以长歌代哭。诗中回忆了他们的师生情谊、共同的战斗经历,表达了自己誓死报国的坚强决心。陈子龙,晚年号“于陵孟公”,故诗中称“孟公四海文章伯”、“孟公湖海人”。这首长篇歌行全诗四句一换韵,韵脚平仄交错,气势悲壮慷慨,表现了少年诗人凛然报国的气节和视死如归的英雄本色。夏完淳不愧为是我国文学史上最有气节、最富才华、成就最高的一位少年诗人。
明代的诗歌走过了一个轮回。由明初诗歌的高华嘹亮,到复古思潮的此起彼落、连绵不绝,再到皇权疲弱时期的文学复苏、诗歌因而焕发生意,最后则以皇权的崩溃、晚明诗歌的沉郁悲壮作为了结。正是皇权专制遏阻了文学的生机与活力,从而扭曲了诗人的精神,给明代诗坛以消极的影响。




推荐阅读:

谢默斯·希尼《玩耍的方式》

狄兰·托马斯《没有太阳,光就降临》

狄兰·托马斯《那只签署文件的手》

狄兰·托马斯《我与睡眠结伴》

狄兰·托马斯《我切开的面包》

D.H.劳伦斯诗19首

狄兰·托马斯《我看见夏天的男孩》

狄兰·托马斯《羊齿山》

狄兰·托马斯《十月献诗》

狄兰·托马斯《特别是当十月的风》

狄兰·托马斯《死亡也不得统治万物》

狄兰·托马斯《通过绿色的茎管催动花朵的力》

王尔德《歌》

艾米莉·狄金森诗4首

狄金森《在冬季的午后》

狄金森《我是小人物》

狄金森《篱笆那边》

狄金森《成功》

王尔德《黄色交响曲》

王尔德《济慈情书被拍卖有感》

王尔德《林中》

狄金森诗20首

狄金森《灵魂选定她的同伴》

狄金森《晨昏》

狄金森《随着剧痛之后》

狄金森《我为美而死》

狄金森《我见过垂死的眼睛》

狄金森《因为我不能停步等死神》

狄金森《造一个草原》

叶芝《长久沉默之后》

叶芝《驶向拜占庭》

马基雅维利《机会》

阿里奥斯托《十四行诗》

佩索阿诗29首

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

泰戈尔《渡口》

莱蒙托夫诗65首

荷尔德林《如当节日的时候……》

荷立克诗5首

豪斯曼诗5首

拜伦诗28首

劳伦斯诗29首

菲茨杰拉德《献诗》

纪伯伦散文诗《珍趣篇》

黑塞诗23首

斯蒂芬斯《雏菊》

斯蒂芬斯《争鸣者》

普希金诗16首

荷尔德林诗15首

艾米莉·狄金森诗8首

奥登诗30首

布罗茨基诗27首

菲茨杰拉德诗11首

史蒂文森诗5首

屠格涅夫散文诗31首

普希金叙事诗《铜骑士》

竹内新诗2首

岸田衿子《忘却了的秋季》

吉增刚造诗5首

埃斯普马克诗4首

麦克里希诗3首

华莱士·斯蒂文斯《素初若圆》

保罗·德尔坎《向巴西的朋友们问好》


凤林戈未息 鱼海路常难 候火云峰峻 悬军幕井乾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