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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诗2首

英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珀西·比希·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公元1792年8月4日—公元1822年7月8日),英国浪漫主义民主诗人、作家,第一位社会主义诗人、小说家、哲学家、散文随笔和政论作家、改革家、柏拉图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1],受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影响颇深。
雪莱生于英格兰萨塞克斯郡霍舍姆附近的沃恩汉,12岁进入伊顿公学;1810年进入牛津大学;1811年3月25日由于散发《无神论的必然》,入学不足一年就被牛津大学开除;1813年11月完成叙事长诗《麦布女王》;1818年至1819年完成了两部重要的长诗《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和《倩契》,以及《西风颂》;1822年7月8日逝世。
雪莱是英国文学史上有才华的抒情诗人之一,被誉为“诗人中的诗人”,与乔治·戈登·拜伦并称为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双子星座”。
雪莱的诗充满了对真、善、美的世界的憧憬,对专制暴政的愤恨和对人间苦难的深切同情,体现了一位敏感、尖锐地捕捉、体验、领悟一切美好的东西的雪莱的高贵天性。他热忱地呼吁人类自由地生活、自由地爱、享受造化的赐予,享受大自然一切馈赠的权利。
1819年,雪莱写下了表现人民反暴政胜利后瞻望空想社会主义前景的代表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普罗米修斯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巨人,他从天上盗取火种送往人类,触怒了主神宙斯,被拴缚在高加索山上每天忍受神鹰啄食内脏之苦。诗剧的第一幕描写了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忍受着长期痛苦的折磨,但坚毅不屈,拒绝向暴君投降。第二幕描写了与普罗米修斯离别已久的恋人——海洋的女儿亚西亚为救情郎不辞劳苦、四处奔走的经历。美丽纯洁的亚西亚深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并预感总有一天会和普罗米修斯重逢。第三幕描写的是宙斯的儿子,象征着变革必然性的冥王,把宙斯从天上王座打入地狱深渊,力量之神赫拉克勒斯解放了普罗米修斯。诗剧的最后一幕描写的是整个宇宙欢呼新生和春天再来的颂歌。旧时代被埋葬,时间和人类思维的精灵庆贺并欢唱着人类未来的光辉成就。诗歌艺术和科学将为人们所享有,“爱”将代替“恐惧”,大地将成为乐园,温和、美德、智慧和忍耐将重建大地。诗剧中主人公普罗米修斯的形象折射出了雪莱对封建暴政和宗教迷信的反叛精神。通过这个神话,作者形象地揭露了专制统治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抨击了英国专制统治的罪恶。冥王打败了宙斯暗示了推翻旧制度的必然性,同时,普罗米修斯经受了三千年痛苦之后仍能乐观、宽容、温和地对待一切也体现了雪莱的道德标准:普遍的、永恒的爱是化解仇恨、拯救世界的良药。



To the moon


Art thou pale for weariness

Of climbing heaven and gazing on the earth,

Wandering companionless

Among the stars that have a different birth,—

And ever changing, like a joyless eye

That finds no object worth its constancy?


问月


你这样苍白:是否

倦于攀天和下望尘寰,

伶仃孤苦地飘流

在万千异己的星宿间——

永久变幻,像无欢的眼

找不出什么值得久盻?




Prometheus Unbound


To suffer woes which Hope thinks infinite;

To forgive wrongs darker than death or night;

To defy Power, which seems omnipotent;

To love, and bear;to hope till Hope creates

From its own wreck the thing it contemplates;

Neither to change, nor falter, nor repent;

This, like thy glory, Titan, is to be

Good, great and joyous, beautiful and free

This is alone Life, Joy, Empire, and Victory!


柏洛米修士底光荣 


忍受那希望以为无穷的祸灾;

宽恕那比死或夜还黑的损害;

蔑视那似乎无所不能的权威;

爱,而且容忍;希望,直至从残堆

希望创出它所凝视的对象来;

也不更改,也不踌躇,也不翻悔;

这就是,巨人,与你底光荣无异,

善良,伟大和快乐,自由和美丽;

这才是生命,欢愉,主权,和胜利!

梁 宗 岱 译



自 然 意 象 的
文 化 内 涵

关于“自然诗篇”(Nature poetry),加拿大诗人罗伯茨(Charles G. D. Roberts)曾经作过一个简洁的定义,他认为“自然诗篇”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纯描述型诗篇,另一类是人与自然关系的探索型诗篇。这一简洁的划分对于我们的论述是具有一定启发意义的。因为并不是所有的自然诗篇都蕴含着生态意识以及探索精神,“纯描述型诗篇”由于关注的只是某些诗歌素材的呈现,充其量不过是风花雪月的表述,所以严格地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然诗篇”,而注重对人与自然关系进行探索的“自然诗篇”,所表现的常常是外部自然景物与人类灵魂深处的活生生的关联。
哈代就是这样的一位善于寄情于景,将自然景物与人类心灵和情感密切契合的诗人。在这位“自然诗人”的视野中,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都具有与人类共同的灵性和情感,都有着深刻的文化内涵和象征寓意。他将自然意象作为表达自己情感的独到的载体,正是这些经过诗化的自然意象,构筑了丰富多彩的诗人的宇宙和星空。
哈代在创作中所涉及的自然意象,范围极为广泛,大致分为天文类自然意象、地理类自然意象、植物类自然意象和动物类自然意象等四个部分。
天文类的自然意象,是指宇宙空间与大地相对的意象,主要包括天空、太阳、月亮、星辰、雷电、彩虹、云雾等意象。
首先,这类意象的独特的文化意义在于它们所具有的非凡的超自然力,以及人们对这种超自然力的恐惧和人们战胜自然的意愿。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尤其是在科学技术尚未取得进步的时代,人们对宇宙中的一些独特的自然现象难以理解,所以这些意象的描述表现了人类对自然力的恐惧。在这个意义上,人与自然的和谐与沟通具有“人定胜天”、“战胜自然”的含义。譬如,雷鸣与闪电就被理解为天上神灵的发狂愤怒或者是显示威力。如在《圣经》中,便有着这种威力显示的表述:“听啊,神轰轰的声音,是他口中所发的响声。他发响声震遍天下,发电光闪到地极。随后人听见有雷声轰轰,大发威严,雷电接连不断。”
而天空意象更是有着超自然的力量,“世界各地的文化群体都认为天空与超自然力相关,代表着精神升华和人的远大志向。亚洲及其他地区的各种仪式中,统治者使用的绫罗伞盖代表天空,是皇族或统治权力的象征。”正是这种超自然的力量,使得诗人渴求超越与升腾,并且期盼与其沟通和融会。
如英国诗人雪莱在《致云雀》一诗中,借助于腾空而起、离开大地的云雀的形象,表现了摆脱现实以及对理想境界的向往。
其次,这类自然意象时常被异常神化。神化的自然意象又是人类社会中某些阶层力量的贴切的象征。譬如太阳以其难以比拟的光彩、至高无上的位置和无可辩驳的权威性质,以及滋润万物的必不可少的自然力量,在人类文明中无疑成了光明、能量、创造力,甚至是不可侵犯的神力的象征。
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在真正意义上“远离尘嚣”,喜欢使用天文类自然意象的作家,往往具有博大的胸怀,并且富有哲理探索的精神以及鲜明的宇宙观。哈代就是这样的一位作家,如在《还乡》中,他通过克林的眼光来对月球上的地形进行了细致的描述,如“虹湾”、“苍茫的危机海”、“风雨洋”、“梦湖”、“广漠的垣原”和“奇特的环山”等。这些名称在此之前的小说是从未出现过的,这不能不让人敬佩哈代的探索精神。在《苔丝》中,描写女工们的感受时,便是借助天文意象:“她们走在路上,仿佛觉得自己靠着一种支撑她们的媒介体,高高翱翔,并且拥有着独创而深奥的思想,她们和周围的自然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各个部分都和谐而欢快地相互渗透。她们像头顶上的月亮和星辰一样崇高,月亮和星辰也像她们一样炽热。”
地理类自然意象主要包括大地、群山、沙石、泥土、江海湖泊等自然意象。
我们稍加观察,便可发现,很多地理类的名词和人体是相近的。仅此一点,便说明了人体与大地的贴近与吻合。
在地理类意象中,大地最主要的是母性的象征,是孕育、保护和维持一切生命的象征,在许多创世神话传说中,人类都是因大地而出现的。在希腊神话中,大地盖亚孕育了天空及宇宙万物;在圣经故事中,人类的始祖是由泥土捏制而成;而在波利尼西亚的神话中,人类最早则是由沙子捏制的。
所以,哈代总是善于用地理类的自然意象来对人类的行为进行比喻或修饰。譬如,在描述亨察德的天性时,说他“如火山般暴躁”,而描述他对事物的感受时,则形容赞美诗的一个音符就使他的血液“像海潮一样一涨一退,起伏不定”。
植物类自然意象主要包括树木意象和花草意象。由于植物类意象的一些突出的品质,在中西诗歌中,一些意象的象征寓意有了一定程度的普遍性,如象征永生的常春藤、象征羞怯的含羞草等。而另有一些意象,却始终保持着独特的民族文化特色,如中国的竹子、西方的无花果等。
中外许多抒情作家总是在植物类自然意象中寻求人的特性和品质。
如在花草意象中,花草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以及心目中,有着重要的文化意义。因此,对一些抒情诗人来说,花草是非常妥帖的“客观对应物”。尤其就生态学的意义而言,人的生命也早就被诗人同花草的生命“融为一体”。早在圣经中,就有诗篇把人的一世比作花草一秋:“对于一个人来说,他的一生像田野的花草那样繁盛;然而秋风一过,它就消失了,那地方也不再有人了解他了。”
哈代特别善于用植物类自然意象来作为喻体,形容人的行为或精神状态。如在《苔丝》中,在形容苔丝重新燃起希望时,哈代写道:“她体内有种精神自动地升腾起来,就像嫩枝里的液汁一样。”
有时,在哈代的笔下,花草的命运和经历也与是人类相同的。他通过对花草命运的哀叹和同情,间接表现了对人类命运的哀叹与同情。如在《妻子常春藤》中,哈代写道:
我渴望爱一棵茂盛的山毛榉,
变得像他一样高,
在他所及之内伸开手臂,
发出结合的信号。
但他以毒汁攻开了裂口,
试图把我毒倒。
我向另一种树木——
献出结伴的拥抱
他从顶部直到树根
皮儿层层剥掉,
我也不例外,失去了握力,
手臂设法儿缠绕。
我又一次以新的爱慕
力图搂住我见到的桉树,
他信赖地接受了我的爱情,
直至我把他紧紧地束缚,
用我温柔的绿爪,编织罗网……
哈——哈!这就是我爱情的魔术!
他就这样束手就擒,
我得到了他的力量和高度。
但我在胜利中没看见意外变动,
他很快因紧箍而生长受阻,
萎垂、啪地折断、轰然倒坍,
他的倒坍使我粉身碎骨!
最后要提及的是大至狮虎猛兽小到飞蛾蚊虫的动物类意象。许许多多的动物类意象都是诗歌王国的成员,甚至连现实中所不存在的龙、凤等生物,也都是诗人所关注的对象。以英美诗歌为例,布莱克笔下的老虎、劳伦斯笔下的蛇、雪莱笔下的云雀、济慈笔下的夜鹰、哈代笔下的鸫鸟、叶芝笔下的天鹅、爱伦坡笔下的乌鸦等,都成了诗歌史上著名的意象,具有极其丰富的象征寓意,也是了解这些诗人情感和思想的一个重要视角。
这类自然意象同样具有很强的寓意性,它们不仅是人类社会中某些阶层力量的贴切的象征,而且也常常体现着人类某种精神境界和道德力量。
如在戴望舒的《寒风中闻雀声》一诗中,鸟雀意象与英国诗人哈代名诗《黑暗中的鸫鸟》中的鸟雀意象一样,有着与人类共同的命运。这类诗作充满着对自然界生灵的深切的同情,能激发人们把人类的命运与自然界别的生灵的命运紧紧结合在一起。
但在本章以下的小节中,我们难以对哈代的自然意象作全面和宏观的论述,而只是拟从自然意象中选择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鸟”的意象作为切入点,来探究哈代自然意象与作者思想情感的关联及其独特意义,以及其中蕴涵着的深厚的文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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